第122章
在沙发上坐下,没跟她对视,也没接她手里的药和水,冷冰冰的模样与昨晚失控的他判若两人。 气氛窒息般静寂,僵持而别扭。 阮惜?h一颗心坠进冰窟里,她弯腰将杯子放到桌子上,垂着脑袋去打扫昨晚用来吓唬酒鬼的一地碎片。 碎片垃圾很容易伤到别人,她用柔软的纸巾包裹了好几层,又找来笔写上警示的标签。 没成想笔尖太过锋利,直接划破了好几层纸,袒露的碎玻璃从缝隙中逃窜,坠落到了她赤白的脚面上。 阮惜?h小脑袋瓜转的飞快,惊呼一声蹲下身,盯着渗出皮肤表面的血珠直皱眉。 果不其然,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阴影迅速笼罩下来,傅泊淮眼神关切地望向她细小的伤口处,直接将人抱起来放到沙发上,然后就要转身去收拾狼藉。 阮惜?h抬手勾住他的脖子,不让他起身,撒娇似的埋在他颈窝,嗓音温柔,尾音软得不像话:“疼。” 他们保持着这个姿势,久到阮惜?h差点以为又要讨好失败时,终于听到傅泊淮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他拿开她的胳膊站起身,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然后无比轻柔地将人揽进怀里,掌心抚摸着她柔顺的黑发,喉间发干发涩。 “阮阮,不要再吓我了。” “也不要残忍到让我见不到你。” 阮惜?h回抱住他的腰,难受地吸了吸鼻子:“好。” 65. 贪婪 卖个身吧 这场雨淅淅沥沥下了两三天, 赶走了不少寒气,连带着破公寓都被春意笼罩着。 生活节奏慢下来,简单枯燥的一日三餐里,傅泊淮的厨艺进展飞速, 基本上每顿都能做出些新花样来。 这大概就是天赋型选手, 阮惜?h只有羡慕咋舌的份儿, 连想要插手帮忙的机会都没有。 他们逃离了S市的深冬,将纷乱和嘈杂都隔绝在狭小的公寓之外, 甘愿沉溺于只属于两个人的乌托邦。 这种体验很奇妙。 阮惜?h时隔多年, 再次感受到了对亲密关系的依赖, 稳占心头的天平渐渐模糊,她开始试图讨要更多的爱。 不再衡量, 很少比较,跟傅泊淮有来有往。 彼时, 阮惜?h正盘腿坐在小沙发上, 给国内刚准备休息的沈大小姐送去问候,面前淡绿色的瓷盘里放着颗颗饱满的奶油草莓,是国际酒店特供的顶尖货。 那晚她心血来潮非要吃,双手抵住傅泊淮结实的胸肌,强行制止了他不老实的动作,一副吃不到就不给甜头的架势,作得要死。 落地灯亮起柔黄色的光影, 傅泊淮撑在她上方,阮惜?h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脸色一点点沉下去, 瘦削的下巴覆着薄汗,眼底的欲望喷薄而出,显然是忍耐到了极限。 在僵持的几秒钟里。 阮惜?h心如擂鼓, 意识到自己的无理取闹,将近凌晨一点,街道上空无一人,去哪儿弄草莓来,这又不是在国内。 心虚上头,理智回笼。 她率先败下阵来,讨好地亲了一下他的喉结,在昏暗暧昧的光线里,眼波流转,煽动的长睫似是扫在心尖的羽毛。 傅泊淮呼吸渐渐粗重,猛然俯下身狠狠地咬在了她的下唇,舌尖描摹着贝齿的形状,分开时带起的银丝宛如银蝶划过的轨迹。 黑夜扬起兴奋因子。 阮惜?h被他亲的喘不过气,早就将想吃草莓的事抛之脑后,湿眸迷蒙,白皙的脖颈微微后仰,做好了迎接狂风暴雨的准备。 一秒,两秒…… 时间在呼吸紊乱的单人床上静默而过,傅泊淮突然低头用鼻尖触碰了她的,温柔至极地来回轻磨,又抬手将她额前被汗浸湿的碎发往后顺。 唇与唇的距离不过厘米。 在阮惜?h难以自抑地再次凑上去时,他猝不及防地用两根手指抵上她的眉心,中止了阮惜?h的投怀送抱。 而后,惩罚性地用指腹点了两下,动作很轻,嗓音低哑缱绻,有几分无奈,但宠溺更多:“也就你能折腾我。” 话音刚落,他便从她身上躬起腰,长腿一迈下了床,弯腰捡起地上凌乱交叠的衣衫,在阮惜?h茫然的视线里,一件一件地穿戴整齐。 卧室刷着乳胶漆的墙面上,傅泊淮的影子高大宽阔,没有丝毫烦躁和不耐的迹象,反倒是在出门前又拐回来,帮她把落地灯的亮光调亮了些。 以为他在生气,阮惜?h半起身,黑发从玉脂般的肩头滑落,动作慌张地抓住他的手臂,语气紧张:“深更半夜你要去哪儿?” 她明明已经委婉认错了,不过大脑的要求理应被原谅,不至于直接被判以重刑吧。 傅泊淮哂笑一声,只是将她抓着自己的那只手塞回被子里,食指刮过她的鼻梁,眸光柔和似薄雾:“去给我家小馋猫觅食。” 凌晨一点,万物俱寂,没有人能逃得过傅泊淮的温柔陷阱,阮惜?h以偏爱取胜。 关门声响起,阮惜?h仰面望着天花板,视线里却满是傅泊淮的轮廓,她兀自勾起唇角,笑得很傻,对着空气喃喃自语:“我彻底完了。” “你何止是完了。” 沈棠的声音隔着听筒格外亢奋,哀怨连连,阮惜?h蓦地回过神来,扭过朝厨房望了一眼。 傅泊淮正低头研究着新买来的松露蘑菇酱,衣袖挽至手肘,小臂线条紧致有力,深蓝色的家居服衬得他肩宽腿长,从侧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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