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是个乌云笼罩的下午, 与往常一样,他去郊区的练武场锻炼完身体,满头大汗的推开家门。 那天不是他的生日,但家里的餐桌上,却摆上了一只奶油蛋糕……橘色的烛火在昏暗客厅摇晃,两道身影坐在桌边,眼圈有些发红。 一只奶油蛋糕,价值200铜币,是他们这个家庭平日里绝对不可能承担的起的。 他很疑惑,他问今天是什么日子, 他的父母告诉他,今天是弟弟阿宴即将手术的日子。 他听完很高兴,弟弟的先天心脏病是困扰他们家的梦魇,为了治好弟弟,父母和他一起到处奔波求人,但各个诊所都束手无策。 前几天父母说,他们找到了一个二区的医院,将弟弟送了过去,他们有把握能治好。 听到这则喜讯,他高兴的吃完了蛋糕,但很快他的意识就开始昏沉,整个人趴倒在桌上,他最后看到的画面,是母亲李秀春捂着嘴巴,痛哭流涕的样子。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他听到父亲的低语,“阿宴的病需要一颗心脏……你会愿意的,对吗?”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回答些什么,最终还是陷入昏迷。 然后,他感觉自己被塞入一个袋子里,雨水噼里啪啦的落在袋子表面,过了很久,终于被抬上某个桌面。 他感觉自己的胸膛被人剖开,从中取走了一件东西。 再然后,他被人套上一件衣服,在大雨中转移到了某个地方,厚重的土壤逐渐淹没身体,周围的一切陷入黑暗与死寂…… …… 黑暗中,陈伶的双眸突然睁开。 聚光灯在头顶接连亮起,照亮那躺在舞台中央的红衣身影,片刻的恍惚之后,陈伶双手撑着地面,摇摇晃晃的站起身。 “该死……怎么又回来了?” 陈伶脸色有些发白,他的目光下意识的落在舞台中央的屏幕上,瞳孔骤然收缩。 第10章 “观众” 咕噜。 陈坛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这……这怎么可能??”他沙哑开口,“没有心脏,头也被砍了,竟然还能动?” “他身上的戏服是哪来的?我们不是没给他穿上吗?!” “我不知道啊!!!”李秀春已经彻底被恐惧侵占,语无伦次的回答,“他,他从地底下爬出来的时候,就穿着这件戏服了……是我们昨晚埋他时候给他披的那件戏服! 他是鬼……他真的是鬼!! 来向我们讨命的鬼!” “放屁!这个世界上没有鬼!” 眼前的一幕实在太过诡异,陈坛双腿也被吓的有些发软,但他最终还是鼓起勇气,捡起地上的一把餐刀,刺向陈伶面门! 他杀了陈伶两次,那就可以再杀第三次! 管它体内的是个什么东西,除了看起来吓人,似乎没有外面传的那些灾厄那么恐怖,这给了陈坛相当大的一部分勇气。 锋利的餐刀划破空气,就在即将触碰到陈伶的瞬间,骤然停顿在半空。 陈坛一愣,握刀的手拼命用力,却无法再前进分毫,就像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餐刀刀身,将其死死卡在半空一样。 “嘻嘻。” 诡异的轻笑声从陈伶背后响起。 下一刻,陈坛手中的餐刀凭空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张细长的红色纸片。 双瞳涣散的陈伶,将嘴中的斧头与菜刀全部咀嚼吞咽,直勾勾的看着陈坛,他缓步向前,机械而沙哑的重复同一句话: “爸,我饿。” 简单的三个字,却让陈坛的头皮一阵发麻! 他丝毫不怀疑,下一刻陈伶就会抓住他的脑袋,将其硬生生塞入嘴中,咀嚼咬碎……他的骨头,不会比斧头与菜刀更硬! “跑!!出去找执法者!!” 陈坛掉头就往大门的方向狂奔! 陈坛知道,眼前的情况已经不是他们所能处理的了……眼下唯一的活路,只有找执法者求救,那些神通广大的执法官,一定有解决灾厄的办法! 至于之后执法者会怎么审判他们的蓄意杀人,以及盗窃器官的罪行,那都是后事。 再怎么说,坐牢总比丢了性命要好。 蹲在一旁浑身发抖的李秀春,也被这一嗓子喊回神来,连滚带爬的冲向那扇紧闭的大门。 趁着陈伶注意力都在陈坛身上之际,她成功来到了那扇门前,一把伸向门把手…… 却抓了空。 李秀春茫然的低下头,才发现门把手已经消失了……不,不光是门把手,整个大门都变成了红纸上的画像,从三维变成了二维。 她没法打开一扇画在纸上的门。 “嘻嘻嘻嘻……” 密密麻麻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堆叠,仿佛此刻的屋子里,已经站满了无数个看不见的身影……他们注视着两人,猩红眼眸中满是戏谑。 红色纸片在李秀春的周围飞舞,恍惚中她看到一张张诡异的面孔, 她不断的尖叫,后退着,眼眸中只剩下最纯粹的恐惧。 终于,她的双眸一翻,整个人瘫软在地,失去知觉…… 与此同时,陈坛只觉得脚下一空,整个人重重摔倒在地,他错愕的回过头,却发现整个地面都化作红色,像是波浪般涌动。 他呆呆的看着逐步走来的红衣陈伶,像是想到了什么,惊恐大喊: “是真的……执法者们说的是真的!” “你是灾厄!” “你是篡夺了阿伶身体的灾厄!” 听到这句话,红衣陈伶停下了脚步。 他猩红的嘴角微微上扬,一根苍白手指抵到唇前,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嘘——” 就在无尽的红纸即将淹没陈坛的瞬间,两声玻璃破碎的爆鸣,从一旁传来! “寒霜街128号发现灾厄踪迹!!破坏力评估四级!立刻请求执法官支援!!” 两道穿着黑红制服的身影破窗而入,其中一人目光扫过屋内,迅速开口。 “收到,支援已经出动,请尽量拖住对方!”严肃的声音从其中一位执法者腰间的对讲机传出。 一位执法者苦笑一声,“四级的灾厄,我们怎么可能拖得住?” 看到两位执法者突然闯入,虚无中的观众们轻咦一声,像是发现了更有意思的玩具。 红衣陈伶随手一弹,倒地的陈坛便应声昏厥,血痕从七窍流淌,逐渐浸染脚下大地…… “拉开距离!保住性命要紧!” 一位执法者迅速后退,从腰间拔出枪支,接连扣动扳机! 砰砰砰—— 黄铜的子弹划破虚无,还未抵达红衣陈伶面前,就化作细小的红色纸片,消散在半空之中。 红衣陈伶轻轻抬手,无数纸片便从戏袍的宽袖中钻出,好似游蛇般捆绑住两位执法者的身形。 包裹两人的纸片骤然扭曲,像是拧成麻花,随后重重的落在地面之上。 红衣陈伶的身形逐渐膨胀,戏服被强行撑开,仿佛有一张张人脸,即将从肌肤之下破出,混乱的低语充斥这片空间。 短短几秒内,他就成了一个浑身飘舞着红纸触手的怪物,一双双猩红瞳孔自纸片上睁开,再也看不出丝毫陈伶的模样。 它猛的撞破纸片门,冲入无人街道,蒙蒙雨水打在它的身上,没有发出丝毫声响。 它随便选择了一个方向,化作猩红残影飞掠而出! 几乎同时,一道黑衣身影划破乌云,极速紧随其后。 “发现目标灾厄。”韩蒙平静开口。 “……是‘灭世’级吗?”担忧的声音从对讲机中传出。 “从气息上看,最多只有五级,看来昨晚确实有灾厄降临,不过指针误判了对方的能量强度。” “五级也相当危险了!蒙哥小心!” 韩蒙没有说话,他紧随着那抹红色残影,来到三区边缘的荒野,随后整个人像是炮弹般骤然砸落! 咚——!! 黑色的流星在荒野撞出无形气浪! 崩碎的飞沙向四面八方溅射,那抹红影被迫逼停,密密麻麻的红纸触手在风中轻摆,所有的眼瞳同时望向那尘埃飞扬之地。 一个身影低头点燃粗烟,缓步走出,黑色的风衣下摆,四道银色的纹路微微亮起。 轻风般的领域无形张开,将那红纸怪物笼罩其中。 “我是极光界域三区执法官总长,韩蒙。” 他一只手夹着烟,另一只手从腰间掏出一柄漆黑的手枪,拇指拉下保险,领域中的砂石微微震颤起来,冥冥中一缕杀机,骤然锁定红纸怪物! 他双唇轻启,话语间仿佛带着某种法则的韵律, “我秉持人类文明之正义……” “审判你死亡。” 第11章 这句话落下的瞬间,韩蒙扣动扳机。 咔哒—— 机括碰撞,却并没有射出子弹, 但与此同时,韩蒙身前的大地瞬间崩解,土壤与碎石泯灭成虚无,仿佛有一枚无形的子弹,将物质从分子层级彻底打碎! 而这枚“解构”的子弹,在千分之一秒内,便闪至红纸怪物面前! 在这无形的解构之力下,飘散在半空中的红纸触手被强行崩开一道缺口,紧接着,一道半径达一米的圆形伤口,彻底贯穿怪物的身躯! 透过那巨大的圆形伤口,韩蒙甚至能看到远处的三区街道,这一枪直接将它的身体泯灭三分之二。 就在韩蒙准备收枪的时候,异变突生! 只见中心被开了个大口的红纸怪物,并未就此死亡,而像是没事人一样继续不断延伸出红纸, 它疯狂的向周围扩散,短短两秒之内,不仅修补好了中心的空洞,体型还比刚才暴涨三倍不止! 如今的它,像是一轮纸扎的巨型红日,无数纸片在周围扭曲,悬挂荒野上空。 韩蒙的瞳孔微微收缩! 他立刻抬起枪口对准上方,接连扣动三次扳机,解构的力量将那轮红日破出三个大口。 细雨从三道洞口飘摇坠落,拍在韩蒙凝重的脸庞,冰寒彻骨。 唰—— 密密麻麻的纸片蜂拥刺下,好似红雨倾天,刹那间将整个荒野扎成马蜂窝,韩蒙疯狂开枪,却只能在这场红雨中勉强撕开一道缺口,得以保命。 “糟了……”韩蒙的后背已然被汗水浸湿。 他能感觉到,自己不是这只灾厄的对手! 不知为何,对方的气息似乎又暴涨了一节,从原本的初入五级,一跃至五级顶尖,只差分毫便能踏入六级的恐怖地步! 就在这时,一只穿着戏袍的手掌从纸片怪物中探出,轻盈而精准的按在韩蒙的头顶! “嘻嘻。” 轻笑声回荡在韩蒙耳畔,下一刻,他整个人都被一掌摁倒,头颅重重砸在地面! 轰——!! 大地在龟裂,受力点中央的韩蒙猛的喷出一口鲜血,宛如烂泥般再也不动。 战火已熄,漫天的红纸回到怪物本体,蒙蒙细雨洒满疮痍大地, 红纸怪物正欲离开,那只从中探出的戏袍手臂,却猛地反扣住红纸本体,用力撕扯着,仿佛有什么东西正要从中钻出…… …… 五分钟前。 “观众开始介入演出?” 陈伶看到最后一行字,心头一凉,他猛地抬头看向舞台前方。 无数猩红的瞳孔依然在黑暗中注视着他,但在观众席的角落,有一批木椅上已经空空荡荡…… 一部分观众,消失了。 咚——咚——咚!! 观众席上的黑影们,不断用脚掌践踏剧院地面,发出整齐而沉闷的声响。 这声音在狭小的空间内,宛若雷鸣接连不断,它们猩红的瞳孔锁定陈伶,眸中满是愤怒与质问! 咚——咚——咚!!! 在它们整齐的跺脚之下,陈伶甚至感觉舞台都在晃动,头顶的聚光灯微微颤抖,似乎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陈伶基本明白了。 因为现实中自己被一斧头砍死,导致舞台上的“表演”戛然而止。 演出中断,观众们愤怒无比,可它们却没法直接跟陈伶交流,只能用这种形式来表达心中的不满,与威胁! “所以……其实我没有死?”陈伶怔怔的看着自己的双手, “可如果我的意识在这里……那现在操控我身体的,又是谁?” 陈伶像是想到了什么,回头望去,只见一大片黑色幕布遮住舞台后半截,他用力将其拉开一角,接连的画面涌入脑海! 他看到自己把餐刀变成纸片,把李秀春和陈坛吓晕,跟两位执法者战斗…… 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像是他坐在大屏幕前,通过第三视角来观看自己的行动……当然,这时候的“主角”已经不再是他,而是篡夺他身体的“观众”! 观众,正在介入演出。 陈伶的余光看到屏幕上的字符跳动,下一刻,观众席上又有一批身影,消失无踪。 “期待值越是降低,介入演出的观众就会越多……”陈伶一边说着,一边抬起自己的双手,他看到自己的身体正在逐渐透明, “与此同时……我的存在也会被逐渐抹去?” 也是,如果观众彻底成为“主角”,那还要他干什么? 陈伶的心顿时坠入谷底,他知道自己必须做些什么。 陈伶站在大幕之前,深吸一口气,试探性的伸出手掌,向其后闪烁的“画面”伸去…… 要么,夺回自己的身体,重新成为“主角”; 要么,死。 陈伶的指尖穿过大幕,像是触碰到一层屏障,被迫减慢下来。 这层屏障并非坚硬无比,反而更像是某种“膜”,柔软,带有极强的韧性,陈伶尝试几下,终于勉强通过一根手指。 “有机会!”陈伶的眼眸微微亮起。 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将手掌穿过屏障,然后是小臂,肘关节…… 就在这时,屏幕上的字符再度跳动: 随着期待值掉到14%,又是一批观众消失,陈伶觉得那道屏障越发坚硬起来,他看到自己又透明些许的身体,一个念头闪过脑海。 并非是屏障变的坚固……而是他的身体变虚弱了。 陈伶紧咬牙关,却也只能一点点的将手臂探过幕布,速度比之前慢了数倍,他的心中焦急无比。 以现在的阻力,他预估要是期待值掉到10%左右,自己就再也没法穿过这层幕布了。 终于,在他的不懈努力之下,一只手臂完整的通过了幕布。 他看到画面中的韩蒙在红雨下苦苦支撑,犹豫片刻后,顺手一巴掌按在他的脑门,借助红纸怪物的力量,把他拍晕在地面。 如此一来,就不会有人目睹他穿过幕布,回归现实的场景。 他用手臂从现实世界那边,倒扣住幕布,随后用力一扯,撕开一道狭窄的缺口。 第二只手从缺口伸出,硬生生将其掰开,直到能够容纳他的身体通过,陈伶深吸一口气,将身子扎了进去! 第12章 陈宴 次啦—— 一道穿着戏袍的身影,从红纸怪物内挤出上半身,倒挂在半空。 察觉到陈伶即将回归,红纸怪物疯狂挣扎起来,它的躯体开始不断透明,像是被雨水打湿的纸面,越来越薄。 陈伶被它挂着,贴地飞行不断摇摆,晃的头晕目眩。 被撕开的纸面缺口不断蠕动,似乎想将陈伶重新吞回去,而陈伶则死死撑着上半身,强忍着晕眩与之角力! 就在这时,一个浑身湿漉的少年奔跑过满目疮痍的大地,径直向这里靠近! “哥!!” 一只手掌抓住陈伶的手臂,将其用力向下一拽! 陈伶感受到一股力量加持,下半身直接脱离纸片,整个人穿过剧院与现实的间隙,重重摔落在地! 在陈伶脱离的瞬间,空中的纸片怪物彻底融化消失,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披着大红戏袍的陈伶,仰面躺在泥泞大地之上,粗重的呼吸着。 天空的雨云阴沉压抑,零碎的水珠顺着他的发梢滑落, 天旋地转中,陈伶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庞出现在眼前,焦急的摇晃他的身体。 “哥!哥!!你没事吧?” 晕眩的感觉逐渐消退,陈伶定睛望去,微微一愣。 “阿宴?你怎么在这?” 眼前的少年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弟弟,陈宴。 在原主的记忆中,陈伶这一生引以为傲的,只有两件事。 第一,就是凭自己的努力考上执法者;第二,就是有陈宴这么一个弟弟。 这并非是说陈宴有多么聪明,或者多么有天赋,恰恰相反,陈宴并不聪明,他在班里的成绩只是倒数,跟别人说话也是磕磕绊绊,属于是在学校里最容易被欺负的孩子。 但从陈宴还穿开裆裤的时候,每天就只跟着他跑,他让陈宴做什么陈宴就做什么,哪怕小时候他调皮将陈宴埋到沙子里差点憋死,抢救过来之后陈宴的第一反应都不是哭,而是对着他傻乐。 自那之后,他去哪都带着陈宴,而无论他做什么,陈宴都无条件的信任他。 陈伶是平凡的,但他从陈宴的眼中,看到了不一样的自己……一个被憧憬的自己。 “我,我……”浑身湿透的少年有些语无伦次, “我手术完醒了之后,就一直在医院里等你们来接我……然后,然后我听到外面说有‘灭世’级灾厄入侵,我就很担心你们。 我趁着医院那些人不注意,偷偷溜了出来,正准备回家找你们,然后就看到你被吊在一个怪物身上……” “二区和三区不是被封锁了吗?你是怎么过来的?” “执法者的人手好像不够,只是把二区三区外面封锁了,但是两区之间驻守的人不多,我偷偷就跑过来了。” 陈伶晃了晃脑袋,终于勉强能坐起身,他看着那张满脸担忧的面孔,心情复杂无比。 李秀春与陈坛,设局谋杀自己,就是为了将自己的心脏给陈宴……救他的性命。 从某种意义上,是陈宴害死了陈伶。 但仔细一想,其实陈宴自己并不知道这一切,他只是个十五岁的少年,他只知道父母说有办法能治好自己,然后就乖乖躺到了手术台上…… 就算被治愈了他也不会知道,自己胸膛中跳动的心脏,来自哥哥。 想到这,陈伶看向他的眸中,反而闪过一抹淡淡的悲哀。 “哥……你杀人了?” 陈宴的目光看向浑身是血的韩蒙,稚嫩的面庞苍白如纸。 “我没杀他。”陈伶下意识的回答,“那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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