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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北斗财团的安保,也没有刻意的驱赶,毕竟这也从某种程度上彰显了北斗财团的影响力,在活跃气氛的同时,又不打扰庄园内贵宾们的社交。 陈伶站在人群之外,随手从路过的服务生手里接过一杯酒,悠闲散漫的像是真的来参加宴会的宾客一样。 而在他的不远处,局长王锦城正僵硬的站在那,目光警惕的扫过四周,似乎还在找李若宏的踪迹,时不时的抬头看向天空…… 不知是不是陈伶的错觉,似乎从刚才开始,天光就一点点在变暗,仿佛乌云正在天穹无声汇聚。 “你好,我是卢爱贞,之前好像没怎么见过你?”就在陈伶悠闲观看演出之时,一位穿着华丽长裙的女人走到他身旁,微微扬起的双唇热情似火。 孔宝生见到她,默默的拱了拱陈伶,示意这就是刚才来询问他的那几人之一。 “惊鸿楼戏子,林宴。”陈伶礼貌的回应,“我刚进主城不久。” “惊鸿楼……没听说过啊,你签公司了吗?” “签了黄氏财团。” “黄氏财团的眼光不错。”卢爱贞看着那张近乎完美的脸,一时间有些挪不开眼睛,主动将一张纸条递给陈伶,“这是我的私人住址,有时间的话,欢迎来一起喝杯下午茶。” “谢谢。” 陈伶象征性的收下纸条,便继续观看演出,高冷好似冰山。 卢爱贞见此,有些无趣的抿了抿双唇,便转身离开……她到底是主城里的知名女星,自然不会自讨没趣。 卢爱贞走后,陆陆续续又有好几个身影来跟陈伶攀谈,甚至有几位女星上台演出的时候,目光都很难从人群中的那抹红衣身上挪开,名不见经传的陈伶,一时之间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当然,在陈伶的冷脸攻势下,没人能跟他聊的超过五句话,便兴致姗姗的离开。 人群中,一位同样穿着戏袍的老者见此,冷哼一声。 “年轻人,你是从哪里来的?” 陈伶目光向他看去,眼眸中闪过一抹疑惑,与此同时孔宝生像是认出了他,凑在陈伶耳边小声道:“他是李汉祥,是主城里资历最老的那一批名角儿……早年间我奶奶开惊鸿楼的时候,他也是楼里的戏子,据说当时不温不火,后来是被一个大财团挖走,靠着跟女明星炒绯闻逐渐走红……不过现在他年纪大了,再加上唱戏的人越来越少,资历也就越来越高。” 陈伶的眉头微微上扬,他之前就听孔宝生说惊鸿楼早年前出了不少名角,看来这位李汉祥也是其中之一……只不过,成名的手段并不光彩。 “我老家在主城外的一座小镇,今年刚进主城。”陈伶礼貌的回答。 老者上下打量他一圈,眼眸中的不屑越发浓郁,他双手背在身后,不紧不慢的开口: “哦,原来是乡下来的……那你师承哪位?” 陈伶想了想,“师承一位无名戏子。” “无名戏子?”老者嗤笑一声,“我看黄氏财团是越来越穷酸了,哪里来的野戏子,也要硬捧上台面了?” “野戏子?你才是野戏子!”孔宝生对于这个惊鸿楼的叛徒,自然没什么好感,听到他敢骂陈伶,顿时就急眼了,指着他鼻子就要骂回去。 这一声叫骂,瞬间吸引了周围几位宾客的注意,刚才跟陈伶攀谈的几位女星看到这一幕,大致也猜到发生了什么,看向李汉祥的目光满是不屑与厌恶。 这个李汉祥是个什么成分,在圈子里几乎没有人不知道,早年间炒绯闻就不说了,在座的基本都干过,成名后更是私下里套路那些尚未成名的小花旦,名气已经快烂大街了。 陈伶抬手拦住他,双眸平静的看着李汉祥,缓缓道: “这位前辈,有何指教?” “年轻人,听我一句劝。戏,不是什么人都能唱的……别以为有一副好皮囊,就能做好一这行,你才学过几首曲,练过几年功啊?知道‘唱’‘念’‘做’‘打’四个字怎么写吗?”老者似乎很享受这种教训晚辈的感觉,双手背在身后,老神在在的说道。 陈伶眉头一挑,还是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微笑且敷衍的点头: “嗯,前辈说的是。” 李汉祥看了眼舞台,此刻一场舞蹈表演刚刚结束,主持人缓步上台,宣告了下一场的戏曲演出。 李汉祥抚了抚华丽戏袍的衣袖,挺直腰背,摆着架势缓步向舞台走去。 “年轻人,就让我来教教你……什么才是‘戏’。” 第567章 唱一出 看着李汉祥自信登台的背影,孔宝生气的脸都红了。 “这个老东西,真就倚老卖老啊?” “先生,他就是看您抢了他的风头,跑来拿资历压您!” “他自己年轻时候唱的就不行,靠着那种手段翻身,现在年老色衰没人跟他炒绯闻,就开始到处找存在感了!” 对于陈伶,孔宝生是打心眼里尊敬,虽然他没听过陈伶开口唱戏,也不知道唱的如何,但光凭陈伶愿意花二十万买戏楼,继续坚持发扬戏曲文化,就比李汉祥这个走歪门邪道,还数本忘祖的老东西好一万倍。 不光是孔宝生,不远处的人群中,始终观察着这里的黄簌月,眉头也紧紧皱起。 她冷冷的看着登台的李汉祥,沉声低语: “这个李汉祥,真是不知好歹……” 全叔察觉到了黄簌月的愤怒,试探性的开口,“小姐,您有什么打算?” “特使大人格局宏大,想必不会把这老东西放在心上,但我们既然看到,不能坐视不理。”黄簌月淡淡道,“给我深挖这个李汉祥的黑料,联系所有跟我们合作的媒体,寿宴结束就给他全部爆出去…… 都一把年纪,要是老老实实安享晚年也就算了……既然他敢挑衅特使,我就要他身败名裂。” “是,小姐。” 此时的李汉祥,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惹下多大的麻烦。 在舞台上站定之后,悠扬的戏曲伴奏便从旁响起,他俯瞰着会场上的众多宾客,以及远处庄园外还在倾听的观众,朗声唱道: “劝千岁杀字休出口,老臣与主说从头; 刘备本是靖王的后,汉帝玄孙一脉流……” 李汉祥一开口,陈伶便知道他唱的是《甘露寺》,这也是京剧中老生独唱的经典桥段,陈伶前世在剧院的时候,也是经常听到这一段。 但李汉祥的唱功明显不足,不说跟戏道古藏的四位师兄师姐比,哪怕是前世里剧院演出的那些前辈艺术家,几乎各个开口都能碾压他,陈伶直到这一刻才意识到,孔宝生口中的“当年不温不火”已经是相当客气的说法。 这个老一辈名角李汉祥,水分实在是太大了。 当然,在座的各位宾客对戏曲也不算了解,平日里就不听,再加上也没有其他有实力的名角做对比,也没觉得李汉祥唱的差,只是心想着戏曲或许本就该这么唱。在这个戏曲本就式微的年头,水货李汉祥已然成为行业标杆之一。 众宾客象征性的听了几句,便彻底失去兴趣,有的开始在台下继续聊天攀谈,有的则趁机去上厕所,庄园外原本热闹应援的群众也兴致恹恹的原地坐下,开始中场休息。 “若是兴兵来争斗,东吴哪个敢出头? 我扭转回身奏太后,将计就计结鸾俦……” 李汉祥在台上看到这一幕,似乎早就习惯了,时而有几滴雨水从空中飘落,他便眉头一皱,早就候在一旁的助手立刻打着伞快步上台,替他遮住逐渐下起的小雨。 看到这一幕,陈伶眼中的不屑越发浓郁。 李汉祥自顾自的唱完最后一段之后,便拂袖走下舞台,稀稀拉拉的掌声从台下响起。 他一边走一边做出怀才不遇的架势,装模作样长叹道: “戏道,当真是没落了啊。” 台下的孔宝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李汉祥走下舞台,便径直来到陈伶面前,一边捋着胡须,一边悠悠开口: “年轻人,你要是真想走这条路,总是要有师承,我看你也可怜,不如改投我门下……我这一身技艺传授给你,将来也够你在主城立足。” 听到这句话,周围不少人都侧目看过来,眼眸浮现出诧异。 陈伶甚至懒得看他一眼,淡淡回答, “不用了,我有师傅。” 李汉祥的笑容瞬间僵硬在脸上,论资历论地位,他在主城里都是第一梯队,不知有多少后辈想进他的门下都没机会,一个刚进城的无名小戏子,居然当众拒绝了他的邀请? 李汉祥听到周围隐约传来的嘲笑,脸色顿时难看无比,狠狠瞪了陈伶一眼, “不识好歹……哼。” 李汉祥之后,最后一位压轴表演的女星也走上台,现场原本熄灭的热情再度被点燃,随着悠扬的歌声响起,庄园外顿时像是炸锅一般,欢呼应援声此起彼伏! 陈伶不认识那个女星,说实话,在他看来这人无论是样貌还是歌舞,都不如柳轻烟,不过看现场的反应,她应该是整个红尘界域里当之无愧的顶流。 半年不见,也不知道柳轻烟那姑娘去了哪里,在做什么? 连续三首歌唱完,寿宴的热场表演已经进入尾声,随着众人热情的氛围逐渐消退,天空中再度飘起了小雨,昏暗的云层压在低空,让人有种莫名的压抑感。 宾客们看着空荡而安静的舞台,一时之间有些迷茫。 “这都表演完了,董事长怎么还没来?” “是啊……他的生日,他早就该到了才对。” “现在呢?就这么冷场了?” “应该是得等穆董事长到场吧……还不知道什么情况。” “……” 在众人的窃窃私语中,主持人的额头开始紧张的渗出汗水,按照原本的计划,穆春生应该在表演前就上台跟大家打招呼才对,现在这表演都结束了,还是没见他的影子。 今天穆春生才是主角,他不到场,剩下的环节根本就没法推进……难道让宾客们就这么尴尬的在下面等吗? 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主持人大脑飞速转动,微笑着开口, “今天是穆董事长寿宴,在座的各位如果有想上台给董事长祝寿,说几句祝词或者表演一些节目,也随时欢迎上台哦~~” 众宾客面面相觑。 在场的众人,根本就没预料到会有这个环节,短暂的沉默后,有几位跟北斗财团有密切商业往来的二流财团董事,还是陆续上台发表了一下祝词,也是希望能跟穆董事长套个近乎。 但很快,场子还是冷了下来,只留下主持人孤零零的站在台上,不知所措。 滴答——滴答—— 如墨的云层聚集在庄园上空,极度压抑的同时,还带着一丝令人莫名不安的压迫感,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席卷。 密集的雨滴开始从天空坠落,会场内的众多透明伞再度撑开,雨滴打在伞檐发出沉闷声响,众宾客们站在这沉默的雨中,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了一样。 就在这时,李汉祥的声音突然从人群中传出: “林宴是吧?今天既然来给穆董事长祝寿……不上去给大家唱一出吗?” 第568章 半曲戏腔惊红尘 这句话一出,在场大部分宾客的目光,都看向人群最后的那袭红衣。 李汉祥在人群捋着胡须,眯眼笑着看向陈伶,这让陈伶想起了小时候过年回家走亲戚,吃着吃着被喊站起来给亲戚们表演个节目一样,完全是以一个前辈的姿态说的这句话。 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真是自己的长辈,好心给自己一个表现的机会一样。 人群中,黄簌月看向李汉祥的目光越发冰冷。 “小姐,这下麻烦了。”全叔眉头紧锁,“他这一句话,可是把所有人的注意都引到特使大人身上……特使大人是来调查的,哪会唱戏?” “他找死!” 黄簌月冷哼一声,正欲开口想办法替陈伶解围,陈伶便微微一笑。 “好啊。”陈伶在雨中撑着油纸伞,嘴角不自觉的上扬,“既然如此……那我就唱一出罢。” 黄簌月愣住了。 孔宝生也愣住了,他下意识的拉陈伶的衣角,低声道,“先生,那老东西是想找机会当众羞辱您呢……您可不能去啊。” 陈伶没有说话,只是对他无声的笑了笑,随后便撑着油纸伞,不紧不慢的向舞台走去。 …… 轰隆—— 如墨云层之间,阵阵惊雷响起,仿佛神明的怒火即将降临人间。 骤急的雨点打在白色棚顶之上,警务局局长王锦城站在雨帘边缘,嘴角叼着一根点燃的烟卷,抬头凝视着乌云密布的天空,眼眸微微眯起: “来了……这次,你们一个都别想逃。” 他用力将燃尽的烟卷踩在脚下,径直往会场的方向走去。 …… 穆春生私宅。 暗红的光辉逐渐璀璨,将轮椅上的老人彻底包裹其中,像是一团蠕动的血色肉球,阵阵痛苦的惨叫声从其中传出,仿佛在承受剥皮抽骨的酷刑。 重七站在门边看着这一幕,眉头拧成“川”字,目光看着被肉球吞噬的穆春生,紧张不安。 六爪缓缓走到窗边,将窗帘拨开一角,扫了眼黑云压城的天空。 “该死……他们要动手了。” “马上就要完成了。”斐迦沉声道, “先准备好,时刻准备突围。” …… 房间角落。 贴着“李若宏”三字的精致礼盒内,一枚大当量的炸药静静的躺在黑暗中,像是一根足以引爆一切的引线,无声点燃…… …… 滴答——滴答——滴答—— 雨中,一柄油纸伞无声的穿过人群,所有的宾客不自觉的让开一条道路,看着那袭大红戏袍缓步登上盛大的舞台。 如墨云层像是大山,压在所有人的心头,明明此时还是下午,周围却昏暗的好似夜幕降临……众人心中的不安与压抑感越发强烈。 而在这令人窒息的压抑中,一抹鲜艳至极的红衣在风雨间站定,像是绝对压抑中那一抹疯狂而不屈的色彩,像是一只凶残野兽逐渐探出狰狞的爪牙。 不知为何,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那抹红衣牢牢吸引……仿佛只有注视他,才能在这片黑色的天空下不忘记呼吸。 陈伶将油纸伞丢到舞台下,就这么静静的站在雨中,任凭雨水打湿发梢与衣衫。 这世上,从来就没有打伞唱戏的道理。 看到这一幕,舞台下的李汉祥眉头一皱,冷哼一声,“装模作样……” 没有人注意到李汉祥的话语,因为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舞台的红衣之上,只见陈伶在雨中缓缓抬起手掌,双唇轻启。 下一刻,悠扬而极具穿透力的戏腔,回荡在雨幕之间! “春秋亭外风雨暴,何处悲声破寂寥。” “隔帘只见一花轿,想必是新婚渡鹊桥……” 陈伶唱出第一句的瞬间,在场地所有人都轻轻一颤,就像是触电一般,从刚才压抑迷惘中骤然惊醒。 悠扬的旋律在雨间回荡,随着陈伶的每一次曲调转折,每一个字从唇间吐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从心中升起,心中像是有什么东西融化了一般,酥酥麻麻的流向四肢。 在场的众多宾客,几乎没几个人懂戏曲,但只要长着耳朵,都能听出陈伶的唱腔与李汉祥的唱腔完全不同,无论是音色,曲调,字与字之间的转折,陈伶都足以碾压李汉祥……两者唱出来的东西,完全是天壤之别。 外行人听不出两者的技法之差究竟有多大,只知道陈伶唱的比李汉祥好听的多,但在内行人耳中则完全不同。 这一刻,李汉祥脸上的不屑与讥讽逐渐凝固,他呆呆的看着台上的红衣,眼眸中浮现出茫然与难以置信。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他才多大年纪?《锁麟囊》……怎么能唱成这样?” 人群中,孔宝生的嘴巴也不自觉的张大,几乎可以塞的下一枚鹅蛋,他虽然年纪小,但在戏曲方面的眼界极高,哪怕是当年奶奶手下那几位红极一时的名角,唱的也未必比现在的陈伶更好。 “特使大人他……他居然真的会唱戏??”全叔震惊了。 任谁也不会想到,半年前那位戴着黄金面具,抬手间就搅动整个主城风云的特使,竟然在戏道上也有如此登峰造极的水准,全叔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但陈伶开口的瞬间,他曾经听过的所有戏曲,这一刻都黯然失色。 全叔转头想跟黄簌月说什么,却突然愣在原地。 在他的身旁,那位年纪轻轻便纵横商界的传奇千金,就如同雕塑般怔怔的站在那,像是被摄取了魂魄一般,眼瞳只剩下那袭红衣的倒影,对周围的一切浑然不觉。 没有伴奏,没有伴舞,那一袭红衣孤零零的站在舞台上,随着曲调的变换轻拂红袖,动作与神态都像是彻底与戏中角色融合,时而哀婉欲泣,时而悲凉落寞…… 他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像是有某种魔力,牵动着所有人的心弦。 与此同时。 庄园外,那些已经“旁听”完所有表演,收拾东西准备离开的听众,也不自觉的停下脚步。 他们在雨中暮然回首,聆听着从庄园内传来的悠扬戏腔,茫然的面面相觑。 “这……是谁?” 第569章 锁麟囊 “是谁在唱戏?” “我看报纸上,不是只请了一位唱戏的名角吗?怎么最后还有个戏曲?” “你们还别说……这个人的声音好好听,跟刚才那个老头完全不一样诶。” “这简直是天差地别好吧?” “没有伴奏,纯靠清唱能有这个水准……主城里应该没几个人能做到吧?” “可恶,为什么看不见里面?好想知道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唱出这种声音……感觉他的年纪应该不大。” “……” 从庄园内传来的戏声,让本欲离开的众人不自觉的停下脚步,他们望着蒙蒙水汽萦绕的庄园,一时间似乎忘了自己还在淋雨。 这一刻,世界上仿佛只剩戏腔悠扬。 …… “林兄……你还说你不会唱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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