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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留下的王府,被先皇赐给朱谨后推倒重建, 朱谨常年生活在边疆,对住处不太讲究,是以摄政王府建造的时候,除了主屋和前院,其余院落都是能多简单就多简单。 祺月居从一个荒芜的院落变成如今这般自带花园的精致院子,绝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好的。 “从汝宁回来以后。” 朱谨弯腰替沈月将下滑的外袍往上提了提,牵着她往主屋走, “你在汝宁提过,喜欢水乡的温婉,你住在王府那段时间,院落太过简陋,委屈了你,我便想着让人改一个院子出来放在那儿,你偶尔来歇歇脚也是好的,” 心下震动,沈月仰头望向朱谨下颌,揪住衣襟的指尖紧到泛白, 原来从那么久之前他就开始准备了呐! 说不感动是假的, 就连她自己都记不得在汝宁说过的话,却被朱谨牢牢记在心中, 朱谨对她的好,她都知道的, 那个人至真至诚,将人放在心中后就恨不得将心都掏出来捧到别人面前, 她说不喜欢朱谨对她自称用本王,显得二人地位悬殊, 朱谨后来就再也没在她面前自称过本王,与她说话一直用的“我”。 沈月抿着唇,杏眸一眨不眨地盯着朱谨侧颜,陡然问出一直埋藏在心中的问题, 门廊前,她停下脚步,望着朱谨宽厚的背影,低声唤出朱谨的名字:“朱谨,” “嗯?” 虽不明白沈月为何会突然停下,但朱谨依旧收回脚步回过身站到沈月面前:“怎么了?可是有不喜欢的地方?” 沈月摇头,迎着朱谨紧张的目光,眼眶酸得发疼, 红唇微启,她一字一句严肃问道: “你做的一切是因为想要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还是如你当初所说,只是想要护住你身后的所有人?” 第254章 朱谨不解,凝视着沈月严肃的表情,剑眉紧蹙:“有区别吗?” “有!” 前者是个人的野心, 后者是因为初心, 沈月颔首,杏眸一眼不眨地盯着朱谨,正色道:“朱谨,如果现在想不到可以不用回答,我可以等,但请你不要骗我。” 见朱谨沉思不语,沈月道:“累了一天浑身是汗,我要洗漱,殿下自便。” 说罢,她不去看朱谨的表情,自顾自走进内室, 候在院中的丫鬟婆子瞄着朱谨的脸色,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动, “都聋了?没听到夫人要洗漱?” 朱谨冷声呵斥,丫鬟婆子这才哆嗦着开始各自忙碌, 祺月居用了两个院子打通,面积不小,还在朱谨的吩咐下单独砌了小厨房, 朱谨早上出发前就吩咐过要带夫人回来,所以灶上一直温着热水方便新夫人洗漱, 望着婆子将一桶桶水拎进内室,朱谨眸色暗了暗,在树荫下的石凳坐下,他唤听风将凝香带进来, 上下打量着凝香,朱谨眉头紧锁, “本王知道你,你是阿月从别庄带回来的大丫鬟,阿月甚至帮你脱了奴籍。” 凝香跪坐在地,警惕道:“民女惶恐。” “阿月近来心情不太好,你好生在院中陪着她,事后本王定有重赏。” 朱谨没有错过凝香眼中一闪而过的仇视,凤眸微眯,冷声道:“真不愧是主仆,区区一个丫鬟,也敢对本王心怀怨怼?” “摄政王殿下,民女斗胆问殿下一个问题。” 凝香的大胆勾起了朱谨的兴趣,这个丫鬟是沈月的心腹,倒是能从她那边窥探出沈月心思, 朱谨挑眉,冷声道:“说。” 凝香低垂着头,撑在地上的手收紧, 姑娘为了不惹怒摄政王,保住他们的命,这才答应摄政王同他一起回来, 若是不需要顾及他们,姑娘完全不用妥协,摄政王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强抢她回来。 湿润的泥土陷入指甲,凝香掀起眼帘瞄着赖在姑娘院中不走的朱谨,视死如归道:“摄政王殿下口口声声说喜欢我们家姑娘,为何却一直要逼着姑娘行她不愿之事?若强迫姑娘就范就是殿下所谓的喜欢,那您的喜欢同青楼里的嫖客有何区别!” “你好大的胆子!” 额头青筋暴起,朱谨死死盯着凝香,眼底戾气肆虐:“你当真以为本王不敢杀你不成?” “忠言逆耳,民女说的是实话,” 凝香红着眼惨然一笑: “您是高高在上的摄政王,自然不知道后院小妾的身份有多低微,小妾就是伺候爷们儿的通房丫鬟!是主母任打任骂就连发卖了也无关紧要的奴才!姑娘心气儿高,您逼她做妾这不是活生生将她脸皮扒下来任人踩吗?” “您这会儿新鲜劲护着姑娘,没人动她,等您劲儿过了,姑娘又怎么办?” “住嘴!” “王爷!王爷可千万别跟她一般见识!” 院内动静听的院门口两人心惊肉跳, 眼看着朱谨心生杀意抬掌冲着凝香头颅就要劈下,高仲心一横,挣开听风的钳制一个健步冲上去将凝香往后扯了扯挡在身后,滑跪在朱谨身前, 掌风近在咫尺扫在脸上刺痛,高仲梗着脖子颤声道:“这丫头从小就和公子在别庄相依为命!情同姐妹!这会儿见公子不开心,有些上头,您千万别跟她一般见识!” 高仲闭着眼,刻意在相依为命,情同姐妹上加重语气,寄希望于朱谨能存有几分理智,收回杀意。 “爷,这丫头也是个忠仆......” 听风清洌的求饶声在面前响起, 高仲悄咪咪地睁开一只眼望去,就见听风单膝跪在面前的背影,忍不住松了口气, 死道友不死贫道,听风那厮在前面,王爷要打也是打听风吧? 不怕,听风身子骨强健,应当比他抗揍。 心中腹诽归腹诽,高仲脸上做出一副感动的模样:“风护卫大义!” “嘭!” 望着跪成一排的三人,朱谨喘着粗气,狠狠一巴掌拍在青石桌上, 细如蚊蝇的咔嚓声在静谧的院中格外清晰, 汇聚着朱谨十层怒气的一掌让青石桌不堪重负,裂痕顺着他宽厚的掌心向外蔓延, 朱谨起身,冷厉道:“奴才就做好奴才的本分!” 朱谨被凝香气的拂袖而去,余下三人纷纷松了口气, “你们两人好自为之吧!” 听风恨铁不成钢地甩下一句,瞪了高仲一眼,起身朝朱谨追去, 高仲瘫坐在地上,望着青石板上的裂痕,下意识咽了口唾沫, 他的头和石板哪个硬? 指尖颤抖地摸向脖子,他只觉得后脖颈发凉, 方才那一掌若是落到他头上,那这会儿岂不是满地豆腐脑? 一想到那个场景,他后背白毛汗起了一层,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转身戳着凝香额头,气不打一处来:“傻大妞!你不要命我还要命呐!那是摄政王!不是村头的张三李四王麻子!” “我嘞个天王老爷!摄政王你也敢骂!你胆儿怎么就这么肥!” 高仲气得语无伦次,回想方才那幕,心脏险些从喉咙里跳出来,骂得唾沫横飞: “再有下次!神仙来了都救不了你!要不是摄政王怕和公子决裂,这会儿你就去见太奶了!咳咳......” 高仲不经意间抬头,望见扶着门框站在门口的沈月,一口唾沫险些给自己呛死, 他慌乱地爬起身,胡乱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冲过去:“公子何时出来的?” “姑娘!” 听到高仲的话,凝香抹了把脸上眼泪也跟着冲了过去, 她仿若做错事的孩子一样站在沈月面前,将沾满泥土的手在身后胡乱擦着, “姑娘,我错了......” “你没错,你们都没错......” 沈月低声喃喃,眼泪顺着下颌成串往下落, “是我没本事,害的你们想出破釜沉舟的法子。” 她的傻凝香,怎么就能这么傻! 凝香以为朱谨要强迫她,便想着用她自己的命来让朱谨退步, 这么傻的法子,她的傻丫头也能想得出来。 沈月一手揽住凝香,一手搭上高仲的肩,低声叮嘱:“你们都放心,他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你们听着,不论他给你们提任何要求,你们都只管同意,其他的交给我就好,莫要以卵击石伤了自己。” 第255章 沈月视线掠过凝香与高仲之间看向树下石桌,脑海中不由再度浮现方才看到的场景, 湿润的长发垂落在肩头,夜风吹过带来刺骨冷意, “他是摄政王呐!” 纵使他不是嗜杀之人,但被人这般忤逆又怎么可能忍气吞声。 “趁着这会儿无人,你们听我说。” 丫鬟婆子都被朱谨发的火吓住,纷纷在屋内假装忙碌,整个院子空无一人,是交代的好时机, 揽住凝香的手收紧,沈月冷静道:“依着朱谨的性格,虽然不会惩罚你们,但是会将你们慢慢调离。” 她偏过头看向高仲,清冷的杏眸深邃:“高先生是有才之人,他会对你递出橄榄枝,你只管接着就好。安安心心做摄政王府的谋士,只要我活着一天,他就不会对你清算。” 见高仲点头,她接着叮嘱:“朱谨性格谨慎多疑,为了确保你的安全,这段时间我绝对不会给你传任何讯息,切记!我不会给你任何讯息!” 朱谨既然下定决心要将她困在这个院中就不会给她逃出去的机会,定然会将她身边的臂膀一个个清离,让她成为毫无根基只能依附朱谨存在的菟丝花。 高仲作为她身边的头号谋士,定然会成为第一个被朱谨清离的人, 听着沈月的安排,高仲蹙眉,面露难色:“公子,我这般至诚至纯的人,说倒戈就倒戈,是否太假了,王爷能相信吗?” “啧!”沈月挑眉,杏眸眺着高仲露出一抹戏谑的笑, “公子你这声啧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感觉有被冒犯到!” 高仲不自在地摸着鼻尖,心虚道:“那些都是对我的污蔑!他们自己不能透过外表看到我内心深处的赤诚就给我冠上污名!” “行了,都什么时候了,别贫。” 沈月收敛表情,正色道:“打一棒子给个甜枣,依着高先生贪生怕死的性格,再真实不过。我猜他会用你的母仇作为诱饵,你别一口应下,提一些要求。” “有弱点有野心的人更方便掌控,你只有贪心朱谨才能放心。” 将高仲送出院门, 沈月转身抱住凝香,手掌在她背上拍了拍, “这些日子你眼瞎耳聋,不许再做多余的事情,切记莫要离我太远。” 朱谨知道凝香对她的重要性,只要她还在一天,凝香就不会有事。 一整日的惊心动魄,沈月心神一直提起,如今安顿好一切,疲惫陡然涌上身体。 命凝香睡在外室软榻后,沈月挨着枕头沉沉睡去。 彼时,另一边, 高仲刚从沈月院中离开,就被两个护卫一左一右拎小鸡一般架着扔进朱谨书房。 揉着被摔疼的屁股,高仲心知这是朱谨给他的下马威,爬起身端端正正跪在厅中盯着地面纹路发呆。 朱谨掀起眼帘,瞥着高仲鹌鹑一样跪着,薄唇溢出一声冷哼,还真是油滑, 沈月的聪敏加上高仲的市侩油滑,互余互补,这才一同做局将他瞒在鼓里。 心中郁气难消,他看了高仲一眼便收回视线, 高仲跪在厅中,看着斜前方烛台被烛泪一滴滴装满,又溢出往下滑落滴在灯座上,暗暗叹了口气。 微微挪了挪身子想让酸麻的膝盖缓一缓,就听上首又发出一声冷哼,顿时不敢动弹。 “高仲,你可知算计本王的下场是什么?” 翻动桌案上的宣纸,朱谨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击桌案,凤眸阴沉, 高仲身子僵了僵,小心翼翼道:“王爷方才不是已经罚跪过属下了?” “呵!油嘴滑舌!” 朱谨捏着宣纸起身走到高仲面前,背着光的面容透着让人心生恐惧的威严, “本王向来是惜才之人,念在你往日的功劳上,本王给你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染着沉香气息的宣纸被扔到面前,高仲仰头眺着朱谨下颌,弱弱道:“殿下有何吩咐?” “七尺男儿怎甘居妇孺之下,你身有残按理不能入朝为官,本王给你个易天改命的机会。” 朱谨唇角扯出一抹阴沉弧度:“这些是南方勾结外邦的卷宗,如果你能将南方的幕后之人查清,本王许你官服加身,如果你查不出,那两罪并罚,你自寻埋尸的。” 冷汗从额角渗出,高仲捧着宣纸的手抖如筛糠,脸上露出一抹苦笑, 这哪是泼天的富贵啊,分明是阎王的催命符, 摄政王是不是太看得起他了,就凭他何德何能能查这样的大案。 “殿下不如直接说将我砍了吧。” 高仲哭丧着脸:“属下也就是个打酱油的,这般案子就是再加十个我,也得两腿发软啊!” “噌---”宝剑嗡鸣声响起, 散落的鬓发随着锋利的剑刃划过,飘落在地, “咕嘟......” 高仲咽了口唾沫,血色一瞬间从脸上退走。 寒意顺着刀刃源源不断从伤口涌进身子,高仲全身遏制不住的发抖, “高仲你是聪明人,本王这会不杀你为的是什么,你应当明白。” 朱谨手中利剑顺着高仲脖子向上,直到被下颌挡住,他冷笑:“若是你不识相,本王也不介意提前送你一程。” “拿着你的救命稻草滚得远远的,莫要碍着本王的眼。” 不论高仲会不会再不要命地帮着沈月,他都不在乎, 高仲离开京都,沈月即使有何后招都会受到限制。 若是高仲出了意外死在南方,那也是他自己的命,省得脏了他的手! “属下......领命!” 高仲捧着卷宗,一瘸一拐退出书房, 强撑的身体在房门合上瞬间立刻崩解,他一个趔趄,眼看就要跌下台阶,被斜里伸过来的手搀扶住。 听风单手撑着高仲瘫软的身躯,抿唇冷然道:“殿下点了以听雷为首的暗探随你一同去,” “高仲,日后莫要再犯傻,夫人是爷的逆鳞,爷舍不得责罚夫人,但不会对他人手下留情,你若是再参合其中,只会落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高仲低垂着头,听风也不知他有没有听进去,叹了口气:“我让人送你回去,好生准备。纵使九死一生,也不见得毫无机会,你......多保重。” 第256章 沈月知道高仲被派出京都的消息,是高仲已经离开的第二天, 朱谨往沈月碗中夹了一块樱桃肉,冷然道:“高先生胆识过人,若只是放在京都做个谋士屈才了,他是你看好的人,由他去南方帮我查案,也比旁人更让人放心些。” “是吗,” 沈月垂眸,樱红的肉块裹满汤汁躺在白玉般的稻米上,红红白白的配色看的人胃口大开, 可沈月盯着碗中美食却毫无胃口,象牙筷子戳着细长的米粒,她唇角笑意僵硬。 她算着朱谨会斩断她的臂膀,却不成想,朱谨这次下手会这么狠! 让高仲去查勾结异邦,明里是看中,实际就是让他去送死! 她和朱谨在汝宁只是窥探到冰山一角就被数不清的黑衣人一路追杀至京都, 更何况高仲这次是直捣黄龙,要查出幕后帮手! “怎么不吃?我记得你最喜欢酸甜口味的菜,特地让管家寻了杭帮菜的厨子。” 朱谨见沈月只是用筷子有一搭没一搭地戳着,迟迟不动筷子,凤眸暗了暗, 侧身重新夹起一块肉用勺子接着放在沈月唇边:“尝尝,若是不喜欢我明日将厨子换掉。” 酸甜气息直冲鼻腔,沈月柳眉皱了皱,别开脸:“与厨子无关,是我今日也没有胃口。” 她放下筷子,取过温热的帕子擦拭唇角,起身:“殿下慢用,我先下去了。” “阿月,” 低哑的嗓音透着阴沉, 沈月离开的动作顿住,侧身望去,朱谨依旧保持着给她喂食的动作,凤眸微眯让人看不出其中心思, “你若是再为了其他人同我生气,我怕我会失控。” 朱谨掀起眼帘,幽沉的瞳眸承载着郁色:“我能让人护着高仲去,也能让人立刻回来。” “听话,乖乖吃饭。” 沈月擦手的动作顿住,指骨收紧将手中巾帕扯得发皱,她冷声道:“我是真没胃口。” “你太瘦了,再吃两口。” 朱谨起身,将沈月按回桌前,重新将肉块递到她唇边:“陪我再吃一点。” 沈月心知这个时候说什么朱谨都不会信,皱眉,忍着心中不适将他喂来的肉吃下。 本以为敷衍几下就可以结束了,可不成想朱谨仿佛喂上瘾了一般,不让沈月动手,全程如对待孩童一般,一口菜一口饭喂着沈月,唇角还带着愉悦宠溺的笑, 一顿饭下来,沈月胃撑得有些难受,望着碗中剩下的小半碗饭菜,她皱着眉拒绝:“殿下,真的吃不下了。” 本以为要费些口舌,却不成想,这会儿的朱谨又变得好说话起来, 他放下碗筷,取过帕子给沈月擦嘴,处处温柔细致:“吃不下就不吃了,你陪我一会儿,等我吃过陪你去院中消消食。” 沈月轻声应下,就见朱谨动作自然地将她吃剩的饭菜两口刨完,复才端起他自己的碗继续吃着, 想要阻止的话堵在喉间,沈月怔怔的望着朱谨吃饭的动作,眼神复杂, 同京都世家公子的慢嚼细咽不同,朱谨在军中待的时间长,养成一副快速的用餐习惯。 沈月一晃神的功夫,朱谨已经将剩下的饭菜吃完,擦过手后,自然的牵起沈月的手腕:“我陪你去花园消消食。” 两人并肩而行,沈月忍不住问道, “殿下真就打算将我一辈子困在这里了?” 这两日的让旁敲侧击,她从院中伺候的丫鬟口中得知,朱谨给整座府邸下了封口令,不允许任何人透露居安夫人的存在,显然是要将她藏在府中。 朱谨避而不答,只是握住沈月的手加大了力道:“阿月,委屈你半年。” “既然怕定远王府有意见,你又为何非得将我困在王府。你完全可以派人将我关在沈家别庄。” 沈月抿着唇,对周围一切皆是漠然的神色:“殿下这件事情做的,有失分寸。” “阿月你太聪明了,除了我身边,其他地方我都怕关不住你。” 指腹摩挲沈月嫩滑的肌肤,朱谨陡然笑出声来:“在府中待的无聊了?别急,明日我带你去看场好戏。” 不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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