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个都是摄政王一个个选出来的。” 沈月上前一个个看去, 除开各种补品,还有珍惜的布匹,首饰,甚至还有一箱银子, 柳眉紧蹙,她忍不住无语:“朱谨这是分家还是送礼?” “诶,摄政王说了,” “说什么了?别卖关子了。”沈月追问, 高仲翘着腿,似笑非笑道:“能光明正大给公子送次东西不容易,就将想到的都给您准备好了。” 他凑过来,目光有些八卦,复述道:“他说,公子寻常衣服做得少了,怕您没有料子就去寻了些,又说公子平日里用银钱的地方多,怕您现银不够花,特地去钱庄取了些,各个面值都有。还有那个箱子.......” 高仲努努嘴,指向最边上的箱子示意沈月打开, 沈月将信将疑解开箱子搭扣,将箱子盖子掀开,入目是一排由各种材质打造的面具, 她手指颤了颤,拿起一个放在手中观察,面具设计精巧,显然是用了心的,这么多面具,并非一朝一夕就能做好,朱谨他是何时开始准备的? 见沈月发呆,高仲叹了口气:“摄政王说公子戴来戴去一共就一个面具,以至于衣裙都不好搭配,特地用各种材质颜色的玉石做了一些,方便您挑选搭配。” 心尖仿佛有万千蚂蚁在爬咬,麻痒得让人难以招架。 沈月红唇紧抿,正准备问高仲为什么,就见他凑过来,低声道:“公子莫非同摄政王在一起了?” “胡说,没有。” 听到沈月否认,高仲挠着头不解:“那摄政王干嘛准备这么多东西,还说今晚继续来看您?” 他小声嘟囔:“夜探香闺,不是在一起又是什么?” 第227章 面对高仲质疑的眼神,沈月一个头两个大, 朱谨这番行为就连高仲都会误会,更别说其他人。 将面具放回箱子里,沈月两手搭住上扬的箱盖用力下按,将箱子中的珠光宝气关在黑暗中, 沈月眸色沉沉,对雨晴吩咐:“将摄政王送来的东西规整入库,” 依着朱谨的性子,既然费尽心思将东西送了过来,就定然不会再接受她退还过去, 与其来回推拒伤了情分,不如日后找机会还回去。 她顿了顿,指着装着布料面具的箱子道:“面具让人打个架子放在妆台旁,再寻几匹素净的料子裁几身衣裳,” 朱轩禹虽然追封的是亲王,但他的丧事全都按照的储君仪程, 接下来定然会有二十七天的丧期,她的衣裙为了搭配黄金面具大多都是艳色,这会儿穿不大合适。 雨晴瞄了眼凝香,见她站在沈月身后没有动态,心松了松,挺直腰背吩咐小丫鬟将箱子分门别类抬到库房。 院子人来人往有些躁杂,沈月看向高仲:“高先生,请挪步随我到一旁商议些事情。” “属下遵命。” 沈月体虚且小日子在身上,凝香担心她吹了风加重疼痛,便带着小丫鬟将暖阁收拾出来,又点上味道浓重的熏香遮盖血气。 一切收拾妥当,凝香在门口侯着,将内里空间留给沈月与高仲二人。 “高先生坐吧,你我二人不必拘谨。” 沈月歪坐在软榻上,指着桌案另一边对高仲道:“你不是外人,我也懒得装模作样,怎么舒服怎么来。” “啧,公子还真是不见外。” 高仲向来也不是什么中规中矩的繁儒书生,闻言左右脚互相帮助,将布鞋蹬掉后爬上榻,给自己倒了杯茶水, 红澄澄的茶汤透着一股甘甜,高仲咂了咂嘴:“公子日后少喝茶汤,改成这个将养气血对身体好。” “知道了,” 沈月拉过薄毯盖在膝上,目光幽沉道:“高先生,我在想,宋家的婚约是否该履行了。” 她昨晚翻来覆去想了一夜,成婚对她而言有利无弊。 宋成是她自己手下之人假扮的,她成婚后也只是多个宋家妇的称呼,成为便宜继母而已, 而成婚,不仅可以断了朱谨的念想,也能让定远王府和其他人不再将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公子可是因为摄政王近来的举动?” 略微思索,高仲就明白了沈月的想法, 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看着二人之间的往来,自然知道摄政王对自家公子是什么心思, 再联想到近来摄政王的举动,他顿时猜出前因后果。 “是,高先生是向来知道我心思的,我不愿成为笼中雀,” 沈月叹了口气,撑着额角勾出一抹苦涩:“随着朱谨权势越发大起来,我担心日后会一发不可控制。” 朱谨能做出让听风去接她的举动,难免会做出其他宣扬心意的事情来。 上位者不需要伸手,只要他表现出一丝喜欢,自然会有人想方设法将他喜欢的人或物送到他面前。 人心易变,不得不防! 朱谨再怎么样,至少不可能做出夺人妻的荒唐之举。 “公子此举可行,但仍然有些不妥当。” 高仲认真思索,折扇在手中张合发出唰唰声:“摄政王是知晓宋四身份的,又怎能不知您嫁给宋四是假婚?” 他眉头紧锁接着道:“再有,若是摄政王真的有那个心思。您认为区区宋家旁支敢跟摄政王抢人?” “高先生的意思是?” 沈月对高仲想说的话有了猜测,手忍不住抚摸手腕上的机关镯, “公子应当寻一个有足够身份地位,能让摄政王忌惮的夫君,才能免去后顾之忧。” 高仲目光闪了闪,手抵着唇瓣清了清嗓子道:“您身边正好有一个再合适不过的人选!岭南潘家是天下读书人之师!历朝历代哪位皇帝不礼待?您若是成为岭南潘家的主母这些烦恼全部迎刃而解。” “不行!” 沈月拒绝:“我对潘子恒无意,不能耽搁了他。” 潘阳帮了她许多,她怎么能自私地让潘阳和朱谨对上? 感情一事,总归有冷却的一天, 届时依着潘家的身份地位,潘阳定能寻到一个举案齐眉的妻子共度余生。 “就宋家吧!” 沈月指尖轻轻敲击着杯盖,下定决心:“越快越好,最好等朱轩禹的孝期一过就立马成婚,仪式简单一些莫要张扬,至于主婚人,就请荣国公夫人吧。” “会不会有些仓促了?” 高仲掰着手指:“三媒六聘,还有嫁衣......” “啧!高先生真当我嫁人不成,凑合凑合的了!正好这阵子京都乱得很,没有人会将精力放在这门婚礼上。” 沈月挑眉:“不过就是个形式,搬个院子罢了。” “也是,” 高仲煞有其事地点点头, 日子太紧,两人商议着将仪程省了又省, 正商量得热火朝天,房门被敲响,凝香道:“姑娘,摄政王殿下来了,” 朱谨这个点光明正大地上她的院子? 沈月忍住想骂人的冲动,冷声道:“让他到正厅等一会儿,我收拾一下就过去。” “不必,不需要如此见外。” 朱谨应声瞬间,已经推开暖阁屋门,将珠帘之后的场景尽收眼底。 沈月盖着薄毯坐在矮榻上,在她身旁,高仲悠闲地歪躺着,手中还捏着半拉葡萄。 见着房门被推开,榻上的两人神色各异, 沈月菱唇绷成一条直线,杏眸暗沉,隐隐透着怒气, 高仲两眼瞪大,一个鹞子翻身坐了起来,手忙脚乱地将吃了一半的葡萄放回桌上:“摄政王殿下......” 凝香为难地站在门口:“姑娘,这......” “没什么你在门口守着。” 沈月颔首,示意凝香将房门重新关上。 珠帘叮咚作响,说话间,朱谨已经站在榻前,眉目阴沉。 在朱谨冷厉的视线中,高仲穿鞋的动作僵住, 他咽了口唾沫,索性光着脚站在地上将鞋抱在怀中,讪笑:“摄政王殿下,女公子,你们先聊,鄙人这就退下!” 第228章 沈月瞄了眼高仲慌乱的神色,唇角勾起一抹浅笑,而后抬眸望向朱谨替高仲解围:“殿下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听到沈月说话,朱谨收回落在高仲身上的目光,微微侧身面向沈月,清浅道:“本王正好经过这里,便想着进来看看你身体有没有好一些。” 沈月眉头紧蹙,不赞同道:“殿下,此举于理不合。” “你放心,对外我是来看沈四姑娘的,” 沈月这幅避他如砒霜的模样看得朱谨心头憋得发疼, 薄唇抿出一抹讥笑,他目光落在沈月脸上,淡漠道:“沈四姑娘虽然未入摄政王府,但毕竟因为本王受了惊吓,本王来探望,于情于理都是应当的。” “殿下说的是。” 沈月淡淡应声,余光扫过高仲鬼鬼祟祟抱着鞋偷溜的模样,忍不住发笑, 高仲这副模样像极了偷情被抓的奸夫, “嗯?”朱谨疑惑, 沈月收敛笑意,正色道:“多谢殿下替我在太后面前美言,让我出了一次风头。” 虽然这风头没什么用, 但朱谨毕竟是用了心的,该谢还是要谢的。 “你我二人,无需多言,” 朱谨坐在高仲坐过的位置上,目光划过桌上剩下的半拉葡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方才看到的那一幕。 沈月和高仲之间自然而亲近的模样,是沈月同他不曾有过的。 心像是突然被刺扎过。 朱谨伸出两根手指将葡萄拨到一旁,装作无意地问道:“方才见你和高先生相谈甚欢,不知是什么趣事,阿月也说与我听一听?” “倒也没什么,就是随便聊聊。” 沈月下意识敷衍过去,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成婚一事若是被朱谨知道会突生波折,不如先瞒下来,等日子定下来再告知与他。 “哦,这样啊......” 凤眸微眯,朱谨眸光暗了暗, 两人心中都装了事,不免都有些走神,茶盏中温热的茶水渐渐凉透,朱谨起身揉了揉沈月细软的发丝, “我就是来看看你,给你送来的东西你只管用,对我而言,阿月值得世间最好的一切。” 沈月还未从朱谨亲昵的动作中缓过神,就听见朱谨近乎宠溺的话语, 心脏猛地一缩,眼皮遏制不住地狂跳。 不行,成婚的事情必须提前! 她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 太后和摄政王先后给沈月送赏赐,京都各家也跟着风向送来补品,朱谨走后陆陆续续便有管家将礼品送到门房。 沈月让雨晴一一记下,那家送了哪些东西,以便后续还人情。 沈老夫人听下人禀告哪家又送来了哪些东西,心疼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早知道沈月那丫头有如今的造化,当初就不应该任由宋氏那两母女磋磨她,让她同沈家的关系闹得这么僵。” 刘嬷嬷扶着沈老夫人的手,宽慰:“老夫人放宽心,县主如今只能嫁给宋四爷做填房,这辈子也只能局限于县主这个身份了,” “那不一样!月丫头只是订婚,还未成婚中间就可以有变数。” 沈老夫人拨弄着佛珠,懊恼:“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月丫头与沈家离了心,甚至心怀怨怼。” 刘嬷嬷眸光闪了闪:“老夫人,就如同您说的,县主同沈家不是一条心,您再怎么替她费心筹谋也是一场空,不如将精力放在四姑娘身上。” 她左右望了望,低声道:“摄政王如今势头强劲,眼看着就是下一任皇帝!四姑娘进府可就是宫中的娘娘!再生下个一男半女的,最低也是四妃之一!届时您可就是小皇子的外曾祖母!” 沈老夫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你个老货看得倒是透彻。” “不过......” 刘嬷嬷顿了顿,目光落在正院的方向,忧心道:“如今夫人性子左,四姑娘和公子又不是她亲生的,就怕她心生怨恨做出点什么糊涂事,坏了四姑娘名声。” “怕什么,宋氏如今同圈养的牲畜一般,能掀起什么风浪。” 沈老夫人满不在乎地往回走,笑容轻蔑:“宋家如今自身难保,哪儿还有功夫管宋氏。” “老夫人,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万一夫人一时想不开鱼死网破,在四姑娘入摄政王府之前自尽,那四姑娘不得守孝三年!公子也三年不得科举!” 刘嬷嬷尽可能地夸大:“夫人是嫡母!又是沈家夫人!她若是死了,四姑娘和公子不得不守孝!就连老爷也会受到影响!” “这......” 沈老夫人脚步顿住,脸上也多出几分凝重之色:“是得想个法子,” 刘嬷嬷低垂着头,仿佛没听到沈老夫人的喃喃自语,一如既往地伺候老夫人午憩,待确定沈老夫人睡熟后,她一路躲闪着来到沈盈秋院中。 “老奴见过四姑娘,”刘嬷嬷躬身行礼,姿态恭敬。 沈盈秋放下手中笔墨,上前托起刘嬷嬷,柔声道:“嬷嬷快请起,日头炎热辛苦你中午走这一遭了。” “四姑娘说哪儿的话,您能看得上老奴,是老奴祖坟冒青烟了!” 刘嬷嬷笑着恭维,将今日福寿堂发生之事事无巨细地告诉沈盈秋: “老奴按着您的吩咐,将夫人玉石俱焚的后果旁敲侧击的告诉了老夫人,老夫人瞧着也动了心思,怕老夫人起疑,老奴没敢多说,等过几日老奴再挑着合适的时候将姨娘在老夫人面前提一提。” “嬷嬷做得不错,” 沈盈秋转身,从盒子中摸出一个鼓囊囊的荷包塞进刘嬷嬷手中,笑道:“嬷嬷对我们母女三人的心意,我们定然不会忘记,这些银两给嬷嬷裁几身秋衣。” 刘嬷嬷微微颠了颠,感受到荷包中实沉沉的重量,笑得合不拢嘴, “老奴多谢姑娘赏赐!” 拿了好处,她说得越发卖力,将沈月院中的动向也一并告知。 “摄政王殿下给县主院中送了九个箱子,老奴本也想着打听一下装的是哪些,可县主院中跟铁桶一样,老奴插不进去。” 第229章 刘嬷嬷话音落下,沈盈秋目光不由自主瞥向屋内东南角的朱漆箱子,眸光闪烁, 摄政王对她的二姐姐还真是上心,借着给她送礼物的由头,实则是送东西讨二姐姐欢心。 不过那又怎样?她要的从来不是谁的喜欢, 比起男人,握到手中的才越发让人安心, 送走刘嬷嬷后,沈盈秋召来贴身丫鬟:“让人多加一些致幻的药,一定要赶在宋家起复之前让她把夫人的位置让出来。” “喏,” 丫鬟领命而去,沈盈秋坐回榻边,从针线篓中翻出葫芦形状的荷包放进匣子中, “二姐姐身体不适,我这个做妹妹的不去看看于理不合,挑拣一些补品,随我去看一看二姐姐。” 主仆二人踏着夕阳来到竹园,夕阳洒在竹叶上,勾勒出淡金色的光芒。 小丫鬟来来往往,不断往院中搬着礼盒。 “四姑娘稍等,奴婢这就去通禀县主。” 丫鬟欠身行礼后小跑入内,不一会儿雨晴脚步匆匆迎了出来, “四姑娘请!姑娘在暖阁等您。” 雨晴一边引着沈盈秋往暖阁方向去,一边解释:“院中乱糟糟的,小丫鬟不懂事怠慢了您,还望您莫要放在心上。” “无妨,本就是我不请自来。” 沈盈秋目光不经意扫过丫鬟手中捧着的礼盒,关切道:“二姐姐身体怎么样了?可有好一些?” “承蒙四姑娘挂念,我们姑娘如今勉强能起身。” 雨晴撩开帘子,福身:“四姑娘请。” 暖阁熏香浓重,若有若无的血腥气萦绕鼻尖,沈盈秋目光闪了闪,心中顿时有了猜测, 什么悲伤过度晕厥都是托词,应当是沈月小日子来了,摄政王不忍沈月受累,这才找了个借口让沈月留在府中休养,免去守灵之苦。 抱着匣子的手收紧,沈盈秋不免重新审视摄政王对沈月的看中。 这已经不单单是维护了,说是宠溺也不为过! 看来想在摄政王府站稳脚跟,用沈月倒是最简便的法子。 “四妹妹站在那儿做什么?过来歇一歇。” 沈月凝视着沈盈秋低垂着头,站在门口拘谨的模样,眼神微动, 她这个四妹妹伪装得够厉害的, 若不是她查到沈盈秋做的那些事,都会误认为沈盈秋是个人畜无害的小白花。 “二姐姐,盈秋不请自来还望二姐姐莫要怪罪。” 沈盈秋抱着匣子跪坐到沈月对面,让匣子推到沈月面前,甜甜笑道:“新得了块料子,就想着给二姐姐缝个香囊。” “多谢。” 沈月瞄了眼摆在匣内的香囊,将盒子递给雨晴:“四姑娘精心绣的,寻个妥帖的地方,好生放着。” 雨晴秒懂,行礼后接过匣子退下。 “二姐姐,不瞒您说,盈秋此次前来是有一事想请二姐姐帮忙。” 沈盈秋让丫鬟退出去,双手并排搭着桌案,紧张的咽了口唾沫: “二姐姐若愿意帮忙,盈秋日后定会记得您的恩情,若您不愿也没关系,您只当我今日没来过就是。” 沈月搭着杯盖的指尖停顿,抬眸,望着沈盈秋咬着下唇的忐忑模样,唇角勾起, “究竟是何事,四妹妹先说说,都是自家姐妹,若是能帮上的,我定然是竭尽全力帮的。” “可你也知道,” 沈盈秋晶亮的眸光中,沈月话头一转,幽幽叹息道:“我空有一个县主的名头,实际只是个没本事的弃女,爹不疼娘不爱,也没有什么厉害的手帕交,估计帮不上什么大忙。” “二姐姐说笑了,” 沈盈秋嘴角微不可察地抽了抽,揪着帕子面露愁色:“二姐姐是知道我身份的,盈秋和三哥虽说是同姐姐一天出生,但身份却是天差地别,” 她苦笑,眼底流露出哀伤:“三哥同我虽说是侥幸记在了母亲名下,有了嫡子嫡女之名,可终究不是母亲亲生的,母亲对我二人并无好脸色。” 她顿了顿:“母亲满腹心思都放在长姐身上,其余人对她而言都是无关紧要之人,甚至在她觉得我们挡了长姐路的时候,不惜痛下杀手......” 眼泪不受控制从眼眶溢出,沈盈秋别过头抹着泪,泣不成声: “三哥与长姐不合,她便将三哥随意丢进个书院,意图养废三哥, 我与姨娘同父亲多说一句,她都怕我们抢了长姐的父爱,指使下人对我们母女处处为难......” “哦,” 沈月淡淡应声,垂眸长睫遮掩眼底异色,取过干果在手中慢条斯理地剥着, 沈盈秋本想借着宋敏对她们三人的不好来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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