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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不将百姓生死放在心上的王,又有谁愿意拥护? 而反之,不顾自身安危将粮食带回草原的拓跋靖将会出现在百姓眼中,一跃成为为民谋利的功臣。 民心所向,这是其二。 沈月将其中厉害一字一句给拓跋靖分析,看似未拓跋靖殚精竭虑的谋划,实则在拓跋靖看不到的前方,杏眸划过一抹嗜血的阴郁, 杀吧!斗吧! 就如她那日告诉拓跋靖的那句话一般,千里堤穴,毁于蚁穴, 联合大军本就各怀鬼胎,只是因为利益才勉强糅合在一起,实则缝隙重重, 若是她能让成功混进拓跋靖的队伍,就有机会做一只小小的蚂蚁,让联合大军之间的裂缝越来越大!直至土崩瓦解! 清亮的眼底晦暗一片,沈月唇角微勾,淡漠道:“王子认为直接毁掉比起之前的计划如何?” 拓跋靖放慢速度认真听着沈月分析,手臂穿过她的腰间牵扯缰绳:“此计可行!若是这般,拓拔宇再无辩驳的机会,不过若是这样,就得用上苦肉计才会越发真实。” 他沉吟片刻,逼停马匹,身后的队伍见着他停下,也跟着停在原地, 拓跋靖垂眸,盯着沈月小巧红润的耳垂,眼神微暗: “以免出现意外,本王会让淳尔丹先带你和你的婢女先离开,你们轻装简从先行一步,本王随后同你们汇合。” 与拓跋靖分开先行一步! 那岂不是说明这是逃离的好时候? 渗入敌营是逼到绝境的无奈之举,若是能逃回大景,自然是最好的! 沈月瞳眸颤了颤,紧张的手脚发软, 她努力遏制心中激动,放平语调问道:“那我们何时出发?” “现在。” 拓跋靖抬手示意淳尔丹上前,将计划一部分告知,并让他立刻带着沈月绕路先去前方等候与他汇合。 淳尔丹一听拓跋靖要以身涉险,顿时劝阻:“王子万不可!二王子心狠手辣,手下的人也都是眼高于顶,向来不将您放在眼里,若是他的人杀红了眼将您误伤那就得不偿失了!” “无妨,本王心中有数。” 见拓跋靖铁了心决定要这样安排,淳尔丹自知无法劝阻, 点了一队人,跪在拓跋靖面前:“王子务必保重!” 拓跋靖颔首,眺着沈月修长的脖颈,舌尖卷过唇瓣,露出一抹邪肆的笑:“居安不会想乘机逃跑吧?” 灼热呼吸喷洒在耳尖痒痒的,沈月低垂着眉眼,嗓音淡淡:“王子太看得起我了,那么多人,我想跑也没机会啊。” 第308章 沈月呼吸平稳,尽量按照寻常同拓跋靖相处时的状态自嘲:“王子这般,是不信任你手下人的能力么?他们二十多个人,还能看不住两个女子?” “居安说的也有理。” 拓跋靖煞有其事地点头附和,鹰眸划过淳尔丹,眸光森然:“若是淳尔丹连两个女人都看不住,是该砍了手脚喂狼去。” 身体腾空,沈月被拓跋靖放到马下, 拓跋靖跟着站到她的身后,高大的身躯将秋日暖阳遮盖得一干二净。 “去吧,本王信你这一回。” 拓跋靖尾音上扬,大掌在沈月肩上轻轻推了推:“莫要让本王失望。” 拓跋靖失不失望关她什么事! 这么好的机会若是不试试逃跑,她怕是睡着了都会半夜坐起来扇自己两巴掌! 沈月心中腹诽,面上却不漏半分, 轻应一声后,压住雀跃脚步朝凝香走去, 刚走出两步,下一秒,她瞧见凝香脸色陡然变得惊恐万分, “姑娘!躲开!” 身后凌厉的掌风袭来,沈月下意识想偏过头躲开,却只是徒劳, 后脖颈剧痛,仿佛要被手刀拍断, 沈月还没来得及开骂,就陷入黑暗之中。 拓跋靖剑眉微挑,伸手轻飘飘地将晕倒的沈月捞进怀中, 冷厉的目光划过挣扎着想要冲过来的凝香,他冷冷吩咐:“淳尔丹,还要本王教你怎么做?” 淳尔丹抿了抿嘴,三两下将凝香压制住,一记手刀劈在她后脖颈, 软倒的主仆二人被绑扎在马背上,由淳尔丹护送着往南去。 拓跋靖则带着装着粮草的车队慢悠悠往镜湖去。 山丘围绕中,镜湖如其名,干净清澈的湖水如同一面镜子倒影着蓝色的天空, 躲在暗处的人望着浩浩荡荡的队伍在湖畔驻扎下来,冲身后人比了个手势, 夜幕降临,篝火火光如同一簇一簇的星光点缀在湖边, 拓跋靖一下又一下擦拭着手中弯刀,如同等待猎物的狼王,深邃的眉眼在夜色中幽冷森然, 山丘之后,蒙着面的马队整装待发,长刀在夜色中闪烁着冷光, 领头人低声冷呵: “主子吩咐了!若是不要这批粮草带回去!我们这群人全都得死!” “若是能成功将粮草带回去,美酒美人高官俸禄指日可待!” “杀了拓拔靖!截下粮草!” “杀!杀!杀!” 其余人气氛被带动起来,纷纷举着长刀一同低喝, 明亮的月色被乌云遮盖,黑暗中伸手不见五指, 乌压压的黑衣骑兵从山丘后冲出直奔湖边休憩的拓拔靖队伍而去。 “敌袭!保护粮草!保护王子!” 粮车众多,为了守卫粮草,拓跋靖的兵力被分布在粮车四周,一时间难以聚集在一起抵御黑衣人进攻, 夜色如墨,火光冲天, 拓跋靖的身影在混战中若隐若现,出挑的身手穿梭在黑衣人中,每经过一处就有黑衣人倒下, 拓跋靖杀红了眼,如同杀神一般收割着黑衣人的性命, 身下骏马极有灵性地同他配合,扬起前蹄踹向前方马匹的蹄弯, 拓跋靖乘机用弯刀将马匹上的黑衣人勾过来,手腕用力,温热的血水从黑衣人喉间飞溅,喷洒在拓跋靖脸上, 他舔了舔唇上满是铁腥味的血液,唇角扬起一抹嗜血的笑意, 好久没有杀得如此畅快了! 多些!再多些! * “唔......” 马背上, 沈月呻吟一声,后脖颈的位置刺痛,仿佛被重锤锤过, 身下颠簸无比,她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不断后退的草地, 胃被压得酸胀,她想撑起身子换个姿势,却发现双手被反剪捆绑在身后, 心中一凛,她手腕动了动, 麻绳绑得紧紧,就连活动的空间地都没有,杏眸微眯,她暗骂一声,红唇崩成一条直线, 她知道拓跋靖平日里瞧着人模人样,偶尔也会变成不顾人死活的疯癫性子, 却不想他竟然这么鸡贼! 嘴上说着相信她,背地里竟然会偷袭敲晕她! “居安姑娘醒了?” 身侧有马蹄声靠近,淳尔丹憨厚的嗓音在身侧响起, “再坚持一下,还有十里地就到了和王子约定的地方,到时候就可以休息一下了。” “凝香呢?” 沈月忍着疼想要仰头,却也只能看到马背的位置,再高的地方就看不到了。 想到被打昏前凝香惊惧的表情,她忍不住问道:“她怎么样了?” 淳尔单回道:“同你一样被打晕了,这会儿还没醒。” 禽兽! 沈月再次骂了一句, 眸子转了转,羞涩道:“能不能停一停,我想方便一下。” 第309章 沈月动了动被绑的酸疼的手腕,窥着跟在对于后面的二十来个人,她眼神微闪。 一直没有在拓跋靖他们面前表现过会骑马,就是为了能寻个他们松懈的机会夺马而逃, 如今拓跋靖在镜湖面临着拓跋宇部下的围攻,只留下二十多人看着她们, 拓跋靖那边结束追上来最少也得到明天清晨,在这之间,只要她能寻到合适的机会,就能带着凝香试一试! “昨日喝了许多水,如今腹中有些胀疼,还请停一停,让我方便方便。” 第一遍请求,淳尔丹仿佛没听到一般,沈月提高音量再次说了遍。 淳尔丹方才出声,脸上笑容憨厚,说出来的话却让沈月恨不得一巴掌呼在他的脸上, “居安姑娘还是莫要再提了,淳不会放你下来的,也不会解开你与马鞍之间的绳子。” 淳尔丹一本正经的坦然道:“王子特地交代了,姑娘足智多谋,诡计多端,向来会生出许多鬼点子,万不可轻信你的任何一句话。” 好个拓跋靖! 为了防止她逃跑不仅将她和凝香打晕捆绑起来,竟然还如此交代淳尔丹,防备的森严,简直不给她留下丝毫逃跑的契机。 不给松绑也不给下地,纵使她脑袋里有再多的点子又有何用? 听了淳尔丹的话,沈月唇角笑容龟裂,沉声郁闷道:“可是我真的想要方便!我保证我绝不逃跑,实在不行派两三个人远远跟着我也行,这样可以了吧?” 她都退步成这样了,淳尔丹总不会还无动于衷吧? 出乎沈月的意料,淳尔丹丝毫没有变通的想法, 他目光坚定的看着前方,仿佛脑袋里面只有与拓跋靖汇合的这个信念, “如果是居安姑娘真的想方便,淳让人围着马匹拉个帘子,委屈你将就一下在马背上解决,等到了新的地方淳再替你买一套新的衣裙更换。” “呵呵......” 还真是听话! 沈月冷笑两声,气闷的望着地面被踩踏倒伏的枯草,瞳眸晦暗, 好不容易等到一个逃跑的好时机,却不想路都被拓跋靖堵的死死的, 真是可惜! 越想胸口气的越是闷痛,沈月索性闭着眼闭目养神。 队伍中寂静无声,只剩下马蹄铁敲在小石子上滴滴答答的脆响, 一路紧赶慢赶,沈月一行人比预定的时间早了一个时辰到达约定的地点。 拓跋靖还未来,淳尔丹见天色擦黑,便安排人点燃篝火就地休整, 刚烤好的饼散发着谷物的焦香味, 淳尔丹将刚烤好的两个饼拿到沈月主仆二人面前,在衣服上蹭了蹭手,掰下一小块送到沈月嘴边:“居安姑娘将就一下,等王子回来就给您解开。” 沈月虽然被从马背上放了下来,但被绑在马鞍上的双手依旧没有被解开,她只能被迫靠在马身侧,双手吊在胸前, 她冷冷抬眸望去,淳尔丹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看起来憨厚本分, 食物焦香味无孔不入的钻入鼻腔,沈月按下心中的揾怒,启唇咬住饼咀嚼, 简单填饱肚子,淳尔丹留下几人警戒后,其余人围拢在篝火旁休养生息, 被绑久了的手已经麻木,麻绳相触的地方火辣辣的疼, 沈月踮着脚,将半边身子趴在马身上望着漆黑的夜空发呆。 夜色如墨,草原的轮廓如张开血盆大口的巨兽,将闯入者吞没。 围拢的守卫中传出此起彼伏的鼾声,沈月借着篝火微弱的光亮,目光不时瞥向巡逻的几人, 绞尽脑汁思考有没有出逃的可能性。 突然,一阵细微的碰撞声顺着风传来打破了夜的宁静,沈月心头一紧,她敢肯定那声音应当是坚硬的东西在互相碰撞, 她努力将身子侧得更近马身,凌厉的目光不断在黑暗中搜寻声音的来处, 如果暗处真的有人埋伏,究竟是敌是友? 心中忐忑不定,沈月面色冷凝, 银白色的冷光一闪而过,沈月瞳眸半眯,夜色中数道身影悄无声息地接近巡逻的人,一声清浅到几乎听不见的闷哼后,巡逻的人被捂着嘴拖走, 心跳如擂鼓,沈月牙关紧咬,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出声, 黑暗中根本分不清是敌是友, 如果来人是救她的,一切安好, 若是这些人是拓跋部落的人来截杀拓跋靖的人,那么她和凝香就会同淳尔丹一行人葬送在这里。 心绪繁杂,她的额上渐渐渗出冷汗,沈月双手不自觉地握紧, 不管了!赌一把! 尽管那束缚的麻绳让她无法做出任何大幅度的动作,她却依旧尽量探出身想窥探出来人身份的端倪。 随着来人越发逼近,他们也被巡逻的守卫发现, “敌袭!有人偷袭!” 凄厉的喊声划破夜空,淳尔丹闻声猛然惊醒,大吼一声,带领剩余守卫迅速集结, 幽幽火光中,刀光剑影交错, 沈月紧张地注视着这一切,心提到嗓子眼儿,她放轻动作驱使马匹来到凝香身旁,小声询问:“可能翻身上马?” 她们的手虽然被绑在马鞍之上,但绳子与马鞍之间还有些空隙, 想要骑上马,其实并不难! 凝香瞬间明白沈月的心思,点头:“可以!” “跟着我!先往东边跑!” 沈月手腕翻转紧紧抓住缰绳,腰脚用力,跨坐在马背上,凝香紧随其后也翻身上马。 骤然的大动作让交锋的两方人马将目光都落在沈月二人身上, “拦住她们!” 淳尔丹爆喝一声,身形一闪,反手一剑,将挡在面前的黑衣人逼退数步,欲朝沈月她们冲去。 黑衣人这边也立马做出反应,手持长剑的男人一个横扫的动作挡住淳尔丹,冲身旁人大声吩咐: “掩护姑娘撤退!奉安!你带着人去保护女公子,这边交给我!” 大景人! 是来救她们的! 两匹马被缰绳抽打,飞快的朝着东方冲去,沈月听到黑衣人的安排,惊诧的瞪大双眼往身后望去, 只见黑衣人迅速分成两部分,一部分阻拦想要追上来的淳尔丹等人,一部分翻身上马朝着沈月她们的方向追赶。 第310章 “驾!” 沈月和凝香二人手被捆住不方便,哪怕已经将缰绳甩到底,依旧被身后之人追上, 黑衣人与沈月并排骑行,扯下面上面巾露出一张黝黑开郎的脸, 他看向沈月的眼神中带着打量和好奇,微笑着拱手恭敬道:“属下丁奉安,接高先生急信,同赵领队一同前来营救女公子!” 领队,她想她知道面前这些人是如何找到她们的了。 她之前化整为零,组成小商队行走在草原各个部落之间,同部落百姓以物换物,收购毛皮药品,贩卖棉布针线。 这些商队每队三五十人,由一个领队,两个副手带着,一直行走在草原上。 高仲应当是怕自己被拓跋靖虐待,这才不顾被暴露的风险让他们来营救自己, 心中微暖,沈月唇角上扬,勾起一抹浅笑:“辛苦了。” 确定是自己人,沈月提起的心陡然一松,她扯着缰绳逼停马匹,停在原地让丁奉安将她手上的绳子割开, 活动活动僵硬的手腕,沈月不敢过多耽搁,一边从丁奉安口中了解现在外面的消息,一边飞速赶路。 “摄政王刚大婚不久,草原部落就同大景撕破脸皮,豫北王也紧随其后宣布独立,” “如今边境不允许出入,想进来的人进不来,想出去的人出不去,女公子如今想要回到大景,必须避开大军所在之处。” “前几日,草原部落的大军同镇西军交战,镇西军惨败,丢失一城,摄政王带着大军增援已经在前往边陲的路上。” “在高先生的最新信件中,京都那边他已经安排好,而他自己已经带着人赶往草原部落营救女公子。” 纵使丁奉安的声音被风吹的飘忽不定,沈月依旧将消息听了个七七八八, 指尖扣着粗糙的缰绳表面,她瞳眸晦暗不明, 内忧外患,如今正是同太后角逐的时候,朱谨为何会来边境? 她不是天真的女子,她绝不会认为朱谨来边陲是为了救她,定然还有其他的原因,让朱谨不得不以身涉险来到边陲,究竟是什么呢? 眉头紧蹙,沈月趴伏在马背上,消瘦的面容在夜色中阴沉如墨。 丁奉安一行人长期活动在草原部落,对周围地形格外了解, 南边是联合大军所驻扎的地方,戒备森然,按道理他们应当一路向东,是回到大景最快的方式, 可拓跋靖一旦发现她出逃后,定然会派兵来追,她们的脚程有很大几率会被追上, 还有一种办法就是先往北,再往东!从雁门关的方向回到大景! 丁奉安的想法同沈月不谋而合,正欲调转方向,沈月抬手,眸色沉沉, “不!往西再转道!但是路上做出一些往北边去的假象。” 她和丁奉安能想到,拓跋靖定然也会猜到,他定然会让人朝北边追过去! 不如反其道而行,去她们最不可能去的地方。 草原部落的人并不认识她!只要乔装得当,她们兴许能避开! 沈月翻身下马,从丁奉安手中要来匕首,对准马匹臀部猛然刺下, 马匹吃痛,嘶鸣一声朝着北边冲去,在地上留下踩踏的痕迹, 丁奉安眸光一闪,也跟着将自己的马放出去, 沈月和凝香共乘,丁奉安与剩下的人也都是双人同坐,一行人一边清扫马蹄留下的痕迹,一边摸黑往东边冲去, 在他们身后,赵领队一行人也无心恋战,边打边退,虽说有不小的伤亡,但不至于全军覆没。 淳尔丹也没心思追残兵败将, 一边派人将沈月逃跑的消息告知拓跋靖,一边带着人朝着沈月她们离开的方向追去。 拓跋靖千叮咛万嘱咐要将沈月看牢了,却不想还是被他弄丢了。 脸色漆黑一片,淳尔丹手上马鞭不断挥舞,力图将功补过将沈月抓回来。 报信的人和拓跋靖在半路中撞上。 “跑了?” 拓跋靖低垂着眼眸,凝望着跪在地上的下属,幽深瞳眸汇聚着风浪, “是......有一队黑衣人趁着夜色偷袭......” 男人被拓跋靖身上散发出来的摄人杀意所惊吓,说话声磕磕巴巴, “淳统领已经带着人去追了,兴许已经追到了......” “哦?” 拉长的尾音上挑,拓跋靖慢条斯理的卷着缰绳,眼底掠过一抹嗜血的杀意, “本王最讨厌有人敷衍与我,错就是错了,遮遮掩掩如懦夫一般!真是令人恶心!” 话音落下,他手上用劲生下的骏马随着他手上的动作高高扬起双蹄,狠狠一脚踏在跪地的男人头颅上, 霎时间红红白白的残渣铺满草地,周围人顿时一片噤声,低垂着头,不敢同拓跋靖对视。 血色将心中的躁郁缓解,拓跋靖冷哼一声,带头往淳尔丹的方向追去, 天光微亮之时,他跟着哨声指引,追上淳尔丹, 淳尔丹自知犯了错,一声不吭的跪地,请求拓跋靖责罚, 二人相伴多年,拓跋靖知道淳尔丹的秉性, 他并非是粗心大意之人,自己吩咐的一切也定然一丝不苟的照做, 沈月逃走,其实也全然怪不得他, “淳辜负王子信任!望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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