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意逗他。 程见渝目光停在餐桌上,声音清晰,“谢谢你。” 江衍觉察到他突如其来的冷淡,按照以前问这种问题时,程见渝会笑着回答“谢谢亲爱的”,亦或者甜丝丝的“谢谢哥哥”。 这种截然相反的态度让他觉得轻微烦躁。 饭桌下,他敞开长腿,雪白球鞋尖勾住程见渝小腿,有意无意暧昧向一旁拉扯,程见渝似是没有感觉一样,侧脸平淡,神情镇定自若。 小南和澄澄两个人一左一右的开一把狼人杀,小南兴奋的手舞足蹈,“听我的,我是预言家,你投3号准没错!” “才不听你的,你每次都害我,我自己投。”澄澄哼一声,站起来,坐在了程见渝对面椅子。 小南不高兴了,挪着凳子坐过来,“你别走,这次肯定没错。” 严融笑着叹气,视线慢悠悠看向程见渝,“见渝,有没有觉得年轻真好?” “有。”程见渝点头,之后又摇了摇头,“严老师也很年轻。” 严融没想到他会接话茬,和颜悦色,“你不也很年轻,才二十多岁,正是年华最好的时候,怎么说的你和我大一样似的。” 程见渝看着他,嘴角温和弯了弯,没有继续往下聊的意思,严融让他这个笑晃的心跳漏了一拍,不由自主的说:“有人年纪越大越腐朽,有人年纪越大却越深刻,岁月给予我们的礼物任我们选择,只是看我们怎么选了。” “你说的是。” 程见渝认同点头,衬衣第二颗扣子不知何时散开,清晰干净的锁骨上一点旖旎的红痕半遮半掩,新鲜艳美,呼之欲出,严融咳嗽一声,很绅士的挪开视线。 严融的反应逃不过江衍眼睛,他瞄了眼程见渝,直接抬起一只手,利索扣上程见渝的扣子,顺带眼神森冷,警告的盯了盯严融。 程见渝毫无反应,波澜不起。 江衍喝口可乐,手臂随意摆在桌上,可乐罐捏到变型,程见渝和他面无表情装冷淡,转过头和严融温情脉脉,眉来眼去,程见渝是想造反吧。 难不成又故技重施,试试他会不会吃醋,没完没了,真够无聊。 可惜程见渝做编剧了,这样的演技拿到演艺圈都能博得一席之位,他已经在镜头前证明过了,程见渝还想要他做到什么地步。 算了,不计较了,再给程见渝几分面子,毕竟是他睡了五年的人。 当天晚上阿胜收拾返程行礼,程见渝东西很少,区区几件衣服,整洁利索填进行李箱,交给阿胜送上飞机。 趁着江衍夜跑,程见渝打开笔记本,列了一份崭新文档,条条框框,一条一例,事无巨细写上去,涵盖江衍生活工作娱乐饮食休闲等各方面习惯爱好,以及江衍最讨厌的事物。 另起一份新文档,关于饲养德鲁伊心德,德鲁伊常吃的狗粮罐头品牌,用的沐浴香波,去什么宠物医院,疫苗情况,写的清清楚楚。 他做事情向来有始有终,既然决定为这段关系画上句号,多多少少有些仪式感,和江衍一起吃上顿饭,好聚好散,落落大方。 再见即是陌生人。 做完这一切,他登上微信,和陈开聊了聊,委托陈开帮他租一套房子,离工作室近一点,用不上奢华,简单干净,他对生活要求一项不高。 新的生活近在眼前,再爱海的人,也不能在海里自杀。 该为一切画上句号了。 江衍比平时早回来半个小时,奇迹一般没有直接去洗澡,慢悠悠走到他身前,从背后圈住,双手随意撑在桌上,居高临下看着头顶,“你在做什么?” “没做什么。”程见渝合上薄薄的笔记本电脑,正要起身去睡觉,江衍摁住他的肩膀,压着他坐了回去,摸了摸他的脸,声音很轻,“你的衬衣扣子能不能缝紧点。” 程见渝沉默几秒,“哦”了一声,抬起眼看着他,“我想去睡觉。” “这么早睡得着?”江衍压低了声音,压低身体凑近他,程见渝耳垂清秀干净,耳后小块鲜嫩的皮肤在灯光下染成淡黄色,小小金色绒毛软茸茸,很是可爱,他朝着那块皮肤吹一口热气,近在咫尺的脖颈一瞬间敏感绷紧,他低低笑着,“我们做点什么吧。” 他有意无意暧昧咬重了“做”这个字眼。 程见渝破天荒没有理会调情,推开他的手臂,站起来走向卧室,一言不发的躺在床上,用被子将自己团团包裹起来,只露出脸颊呼吸。 江衍慢慢眯起眼睛,目光在床上拒绝的背影定了几秒,顿时没了兴致,很好,长本事了,他不哄了,到要看看程见渝要怎么把这场戏闭幕。 第15章 昨晚江衍出门后没再回来,程见渝难得不用再去洗第二次澡,安安静静睡了个好觉,第二天一大早,他向节目众人道别,阿胜开车接他前往机场。 机场距离酒店路途遥远,天气晴朗,温度适宜,马路两旁碧绿榈树层层叠叠,一路延绵,阿胜把着方向盘,频频从后视镜看程见渝,欲言又止,犹豫不决该不该开口。 昨天凌晨江衍一通电话把他从被窝惊醒,阿胜连夜托关系买了一张头等舱机票,天刚蒙蒙亮送一身寒气的江衍上了飞机。 阿胜跟了江衍好些年,多少了解老板个性,出身豪门贵胄,习惯众星捧月,一身矜才傲骨,从来是一手掌握生杀予夺,独行独断,听上去很难相处,实际上只要指哪打哪,安分守己,江衍不会为难下属。 所以他很久没见没见江衍发火了,昨天他光看着江衍冷酷无情的脸就知道大事不好,江衍这样强势的人,做为老板没什么不好,给钱多福利好,最多难伺候点,不算什么大事。 可作为男朋友,这种性格让人难以消受。 程见渝侧头看着窗外景色,一言不发,将沉默是金发挥到极致。 阿胜犹豫了一阵,还是开口了,“嫂子,江哥有点事,先回去了,我们坐他的飞机回去。” 后视镜里程见渝短暂笑了,不温不火的“嗯。”一声。 “你和江哥闹矛盾了吗?” 程见渝似是不想回答这个问题,阿胜偷偷瞄他神情不反感,劝说道:“嫂子你也知道,江哥从来不低头,你委屈一点给江哥认个错” 他说一半,程见渝侧过头通过后视镜看着他,阳光透过玻璃照的眼眸清澈透亮,静谧温柔。 话题戛然而止。 程见渝这些年过的日子,阿胜看在眼里,就算是两人闹矛盾,大概率是他家老板的问题,他今天做一次人。 回到沪市已是下午,工作室的装修昨天正式交工,之前有过公司办公,基础设施一应既全,不用过多修饰,装修公司配了套现成家具,清新干净原木风,衬上一盆盆绿植,简练干净。 程见渝很满意,借用陈开一句话,从此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他开车回到家,别墅区口有个欧式圆形大喷泉,池子花岗岩上站了一个老熟人,有些日子未见的贝信鸿。 贝信鸿脸色发黄,衬衣扣子扣错了一颗,鬓角还有点残存的胡子,看得出来之前收拾过自己,只不过不尽如人意,见到车牌熟悉的车辆,他匆匆走了过来,险些让喷泉台阶绊一跤,顾不上形容,横过身挡在车前。 程见渝无奈,靠着驾驶椅背,摇下车窗,贝信鸿靠近他,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可碍于要求人,尽量让语气平和,“梁邱导演突然说不和我合作了,你私下联络了他吗?” 程见渝表情平淡,轻轻摇摇头。 的确没有,他很少说谎,只不过贝信鸿没有问对问题而已。 贝信鸿松口气,双手扒住车窗,“上次电话里是我说的过分了,你不要激动,梁导那边我会搞定,你把剩下剧本交给我,我会让你这部戏大红大紫。” 程见渝懒得看他,垂眼睨着方向盘,一言不发。 贝信鸿恼羞成怒的表情稍纵即逝,南卡集团的合同如悬在脖子上的刀,一天一天违约金是刀刃,寸寸逼近他的脖子,他不想赔偿巨款,亦不想丢掉苦心经营多年的业内形象,好声好气说:“你到底想要什么,告诉老师,名我给不了你,利我能给你。” 程见渝气定神闲,抬起眼瞥了他,声音很淡,“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贝信鸿懵了下,合约期内程见渝从未要求过这些,看来程见渝等这一天等很久了,他讨好笑意淡去,变了一张阴狠的脸,“法律时效期还在,我现在还可以告你泄露商业机密。” 程见渝透过挡风玻璃看向窗外,漫不经心,“好,告吧,需要我帮你请律师吗?” 小广场喷泉到了开放时间,响起一首轻快《欢乐颂》,浅蓝色灯柱灯光扫在贝信鸿脸上,表情阴沉的可怕,程见渝忽然转过头,淡定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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