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正是王子乘虚而入的好时候,大夫人背后站着的可是金族,王子若是能搭上大夫人这条线成为她的干儿子何愁干不死拓拔宇那个狗日的!” 后面的话沈月没太听进去,她的思绪还停留在淳尔丹方才的话上, 尘月用断掌抚琴,换来四王子将他送出王都....... 如今大景和拓跋部落已经撕破脸皮,可想而知和亲的静安公主一行人在王庭中过的是什么日子, 尘月将静安公主爱到骨子里,又怎么会抛弃静安公主一个人偷生? 难道真的如俗话说的那样,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当头各自飞? 第332章 可当初她是亲眼看到过两人的爱的, 那么炙热的爱意,真的会说消失就消失吗? 手中的饼被无意识揪下,在指腹碾碎成渣,沈月皱着眉,一遍遍将心中的推论推翻, 那如果两人的爱意并未消失,是什么样的状况下才会让尘月抛下静安公主一人逃生? 联想到静安公主在宫中时候的身体,她心咯噔一下,脑海中浮现一个不好的念头,莫非静安公主去世了? 可静安公主去世,尘月就会独自逃生吗? “在想什么?” 身后陡然发出的响声吓了沈月一跳,她猛地转身,一头磕在半蹲着的拓跋靖下颌上, “嘶!” 两人同时倒吸一口凉气,各自捂着伤处揉搓, “你走路就不能出个声?” 沈月揉着胀痛的额头,疼得两眼直冒金星,这个力道,估计她额头已经肿起来了! 再抬头望去,拓跋靖也没比她好到哪里去, 古铜色的皮肤浮现一块红中带紫的小圆,想必明天就会整块变成青紫色, “鬼鬼祟祟地在想什么?你可知道粮食如今有多珍贵?” 沈月顺着拓跋靖的视线望去,柔软的地毯上铺满一层碎屑,如同雪花一般, 是她方才无意识间揪下来的饼。 她自然知道草原部落的粮草如今有多紧缺,泛滥的兔子偷吃了不少还未成熟的粮食,导致今年草原部落的口粮锐减。 这段时间每每到用食的时候,拓跋靖便会用粮食来谴责她,试图让她对自己的手段心生愧疚, 笑话!她会愧疚? 如果今日饿的不是草原部落,等他们吃饱喝足打进大景,受苦的可就成了大景的百姓! 杏眸动了动,营帐中已经没有其他人,在她沉思的时候,淳尔丹已经悄然离开, 不再理睬拓跋靖,她抽出巾帕铺在地上,弯腰将毛毯上的碎屑一点点捧在巾帕,轻笑: “王子方才故意让淳尔丹当着我的面提起大景乐师是想同我换什么?” 这些日子她被锁在拓跋靖的营帐,拓跋靖从来不会在营帐处理重要的公事, 今日一反常态她才不相信拓跋靖是因为信任她,定然是有其他企图, “直说吧,莫要浪费你我的时间。” 沈月的直言不讳并没有让拓跋靖生气,他盘腿坐在沈月身侧,指尖挑着她垂在背后的小辫子, 光滑黑亮的发丝挂在指腹上宛若上好的绸缎,他挑眉低声问道:“你同朱谨也是这般交谈的?” “好端端提起朱谨做什么,怎么?你喜欢朱谨?” 拓跋靖三番四次同朱谨做比较,不会是男人的争夺欲在作祟吧? 听到朱谨二字,沈月眸子动了动,嘴上毫不留情的调侃,手上捡拾碎屑的动作未停, “呵!本王喜欢朱谨!” 拓跋靖像是被戳住痛脚的小野狼,用力拽了拽沈月的辫子,冷笑:“本王喜欢将他碎尸万段!” “啧!真不经逗,” 沈月眼尾微挑,将小辫子从拓跋靖手中拽了回来, 她当然知道朱谨是拓跋靖的痛脚,特意提起就是为了打断她和拓跋靖之间的气氛, 拓跋靖的表现太过明显,日渐灼热的眼神,时不时亲昵的小动作,还有她身上的锦衣华服都在说明一个问题, 他对她有兴趣,是男人对女人的兴趣! 她得赶紧离开了! 拓跋靖不是朱谨,这个狼一样的男人若是真的想要得到一个人,根本不会顾念她的想法。 被沈月一打岔,拓跋靖再无兴致, 冷着脸再度将沈月的辫子缠绕在指尖,他冷声道: “本王听说那什么静安与你是旧识,怎么样,要不要保下她的老相好?” “什么老相好,那就是个乐师。” 沈月收敛眼底异色,状作不在意道:“我自己都自身难保,若是静安公主也就算了,一个乐师,我又何必要多此一举。” “真是个狠心女人,若他不止是个乐师呢?” 拓跋靖轻笑,弯腰贴着沈月耳边,低声喃喃:“他怀中还夹带着静安和他的私生子。居安,你救还是不救?” 拓跋靖骤然抛出的消息将沈月炸得心跳失控, 静安和尘月的私生子! 若是这样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尘月抛弃静安公主,为的就是要将他们的孩子带离王庭! 嗓子干得发哑,沈月遏制自己声音的颤抖,苦笑:“这哪是我救不救的问题,我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又怎么能救下他们父子二人。” “若本王将这个选择权交给你呢?” 拓跋靖嗓音阴鸷, 灼热的呼吸打在耳畔带来痒意,沈月纵使看不到拓跋靖的表情,也能想象出他眼中的算计之色, 拓跋靖从不做无用之举, 沈月呼出一口浊气:“你想要我做什么。” “朱谨已经带着大军准备夺回星城,父汗给了拓拔宇戴罪立功的机会。 你给朱谨写一封信,只在他同意与本王合作,本王就帮你将那两父子带回来。” 拓跋靖找朱谨合作?那岂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短短一会儿,沈月猜不到拓跋靖究竟想让朱谨帮他什么,若真是想要借助朱谨的手让拓拔宇有来无回,拓跋靖根本用不着这样费心机, 定然还有其他她没想到的点, 沈月压住眼底的讥讽之意,试探道, “你是不是将朱谨想得太仁慈了,他定然不会因为一个女人而打乱自己的计划,拓跋靖,他先是一个王,再是一个男人,” 她侧身,杏眸挑着拓跋靖的眼睛,问道:“扪心自问,若是你,你会选择为了一个女人将自己陷入危险之中吗?” 拓跋靖的动作猛然一顿,指尖不自觉地松开了沈月的辫子, 他回望沈月,营帐内,烛火摇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交织在一起, 拓跋靖的眼神逐渐深邃,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 战场上的尸骨无存的下属,被屠戮殆尽的部落,还有……那个生他宠她女人。 他沉默良久,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在静谧中回响, “没有这个假设,本王不会喜欢上任何人,感情这种东西只会成为本王的拖累,居安,你不用去管朱谨同不同意,你只需要依着本王意思写信即可!如何?可要本王给你拿纸笔?” 第333章 “只是写?不管朱谨会不会同意,你都会将他们父子救回来?” 沈月狐疑的望着拓跋靖,这个人会有这么好心? 莫非会在写的内容中给朱谨挖坑吧? 可朱谨与她相处这么久,不可能猜不到她的性格,他也不会仅凭一封信就上当啊? 拓跋靖究竟图什么? “你以为本王是你们大景那些虚伪的男人?本王既然说了,就定然会做到。” 拓跋靖冷哼一身,起身掸了掸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嫌弃道:“还说是京都的贵女,脏兮兮的。赶紧擦擦你那双爪子,本王这就命人将纸笔送进来。” 带一个并不重要的人回来对他而言只是顺手之举,比起拓拔宇来说,九牛一毛。 他联合大夫人一同在背后使劲,本以为能借着几个部落的手将拓拔宇从左大将的位置上拉下来,却不成想还是被拓拔宇逆风翻盘,提出戴罪立功! 若是没能守住星城,拓拔宇不过是将之前的惩罚推迟受了, 但若是拓拔宇守住了星城,不仅不会受罚,还会笼络更多人心! 他绝不允许拓拔宇活着回来! 拓跋靖望着悬在床榻上的短剑,阴郁的面上划过凌冽杀意, 成大事者,断不可心慈手软! 若是拓拔宇一行人一直得胜,又哪里来的他冒头的机会? 既然父汗无情,那就别怪他无义! 摄人气势从拓跋靖身上传出,沈月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总感觉周身的空气都跟着寒冷了几分, 许是早有准备,拓跋靖刚吩咐不过一刻钟,淳尔丹就已经端着笔墨走了进来, 柳眉轻挑,沈月拍了拍手上碎屑站起,脚上链条磨着红肿的脚腕带来一阵刺痛,她忍不住道:“能不能让人送些软一点的布给我,这铜环太过坚硬,磨人得紧。” 拓跋靖横了她一眼,冷冷道:“就你事儿多。” “啧!那我撕衣服垫一垫,你应当不介意吧?” 这些日子她身上的衣裙就没重复过,也不知道拓跋靖从哪里找来这么多衣裙。 腹诽归腹诽,沈月脚上动作没停,跟在拓跋靖身后走向书案, 她倒要看看,拓跋靖肚子里打的什么主意。 提笔磨墨,沈月跟着拓跋靖的叙述化身代笔小厮将他话中意思誊抄下来, 越听,她眼中的疑惑越重, 拓跋靖说的完全是草原部落在星城的守卫布局啊!还有行军路线! 难道他真的这么好心,为了借朱谨的手杀死拓跋宇,不惜将军功送给朱谨? 不可能!拓跋靖绝对不是这种人! 脑海中思索星城周内的地形,沈月杏眸半眯,脑海中有了些许猜想, “还在等什么?”拓跋靖垂眸,见沈月宣纸上空无一字,忍不住催促, “急什么,你说的倒是快,我不得好好思衬一下怎么写。” 沈月将笔尖重新在墨水中刮了刮,直到笔尖在砚台上刮出满意的形状,她方才缓缓在宣纸上写出字迹, 长睫遮掩眸中异色,沈月落笔的笔锋微不可察的转了转, 是真是假,朱谨定会探查, 若这些消息是真的,朱谨夺回星城将会更加容易。 最后一个字落下,眼前的信纸陡然被抽走,沈月丝毫不惧,淡定的将笔洗过,放在砚上。 “长得柔柔弱弱,这手字倒是颇有气势。” 拓跋靖眺着信纸上铁画金钩的字迹,总觉得有些眼熟,一时间也想不起来,只以为沈月是临摹的那个大家笔迹, 薄唇上扬,他斜眺沈月眼底划过一抹暗色:“与你性格甚配。” 看完整封信,确定沈月并未缺斤少两夹带私信后,拓跋靖将信纸折叠递给淳尔丹,严肃道:“务必要亲手送到朱谨手中。” 淳尔丹领命离开,拓跋靖在营帐中心神不定的转了两圈后,也紧跟着离开,留下沈月一人关在营帐中。 傍晚时分,营地中出现大军出动的动静, 服侍拓跋靖的女婢陡然掀开厚重的帘子,手中捧着几条长长的白色皮毛, “居安姑娘,这是王子吩咐给你的。” “放这儿吧。”沈月嗓音淡淡, 放在脚腕铜环的指尖顿了顿,眸光闪烁, 女婢走后,她从袖中重新抖出细长的铁钉,对准脚腕上的铜环连接处,继续摩擦, * 星城,两军对垒, 趁着夜色,朱谨站在高处朝星城望去,城墙上篝火明亮,城中却鲜少有灯火亮起, 透过昏暗的篝火,隐约能看到来往巡逻的番邦蛮夷, 正看着,身后听风陡然靠近,嗓音难掩焦灼, “爷!军中出现一主动献身的番邦探子,说是居安夫人有封信给您!” 一条消息中,透露了两个让人震惊的点,番邦的探子已经渗入军营,不仅渗入还能同番邦通讯,大战当前,怎么能不让人焦虑。 朱谨剑眉紧蹙,大跨步朝着营帐走去:“将人带进来,本王亲自审问!” “已经让人秘密将他送到爷的营帐了。” 听风跟在朱谨身后,言简意赅的将探子出现的场景告知:“他作为士兵突然出现在您的营帐外,我的人便将他控制起来,没成想竟然是特地来挑衅您的!” 营帐帘子掀开,一高大男子被捆着压在正中,若不是他主动交代,根本看不出这人与番邦有何联系。 镇西军大多都是边疆的孩子,对番邦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又怎么可能成为番邦的走狗, 朱谨大刀阔斧的跨坐在椅子上,眯着眼细细打量, 这人五官同大景人有八九分相似,但是仔细看去,他的鼻梁眼窝要比大景人更深一些, “你母亲是大景人?” 前些年,番邦蛮夷没少掳走大景的女子,面前这个人,更像是番邦蛮夷同大景女子所生之子, 都说儿肖母,所以这人才能伪装成大景人混入军营之中! 心中有了猜测,朱谨脸色越发沉重, 若真是这样,想在军营中找出其他的探子,格外艰难。 “摄政王猜的不错,我是阿爹同大景奴隶所生,” 那人提起出身神色冷淡,显然不想同朱谨多说其他,他下颌指着胸口衣襟冷冷道:“我今日为我家王子送信而来,信就在里面。” 朱谨朝听风看去, 听风了然,上前从男人胸口摸出一个牛皮包裹,拆开,确定只是普通信件没有威胁后,听风方才将信件呈到朱谨面前。 “爷,请过目!” “将这个人压下去,仔细拷问,务必要问出与他接头之人。” 朱谨冷声吩咐后,接过听风呈上来的信件打开,熟悉的字迹让他瞳眸震动, 相识之时,沈月投名状用的就是同他相似的字迹,可再往后,她为了同自己撇清干系就再也没用过了。 如今再次看到,他忍不住伸出指腹摩挲墨迹,勾唇浅笑, “时间过得真快。” 感慨只是瞬间,他捏了捏眉心,收敛心神朝着信上内容望去, 初看只是一封情报信,可依着他对沈月的了解, 沈月定不会因为这封信特地用了这个字迹,定然是有什么隐藏的消息,想通过信件传给他。 第334章 朱谨捏着宣纸反复查看,直到第三遍,他眯着眼窥到其中蹊跷, “拿笔墨来。” 沈月的字迹同他足足有八九分相似,不可能这些个字迹的笔锋都出现卡顿, 他将所有笔锋卡顿的字都挑出来写在纸上,纸上跃然出现另一条讯息: 追兵山谷有埋伏,提防,高 薄唇扬起一抹骄傲的笑,朱谨拍着膝盖,忍不住将消息递到听风面前, “瞧!不愧是本王的居安,在此等境地下依旧能想办法替本王分忧!” 从沈月被掳走,到战事胶着这些日子,听风还是头一次见到朱谨脸上露出这般轻松的笑,感慨之余,心中免不得升起隐忧, 草原部落在他们军营中安插了探子,他们亦然, 传来的消息中,沈月与拓跋靖同吃同住,锦衣华服万般宠爱, 番邦的男人并不会芥蒂女子贞洁,只要看上了,就连寡妇也能娶回家去, 沈月这般漂亮的女子,同拓跋靖日夜相处,若说是没有发生什么,谁信? “听风?” “爷喜欢的女子,总归是与众不同惊才艳艳的。” 生怕在朱谨面前露出马脚,听风赶紧压下心中异样,将话题扯开, “爷,您看居安夫人送来的消息有几成真?” “是真是假,让斥候查查便是!既然是大军守城,定然会留下痕迹!查探清楚后立刻召集将领议事!” “还有,既然沈月提了高,那立刻将这边的消息送给高仲一份,他一向同沈月肚中蛔虫一样,想必能猜中沈月心思。” * 不过三五日,星城的焦灼,就连沈月这个被锁在营帐中的人也听了一耳朵, 拓拔宇大军的粮草被潜入城中的斥候烧毁,后路被堵,草原大军被镇西军围困在星城之中,瓮中捉鳖! 大汗大发雷霆, 拓跋靖主动请缨,带一部分骑兵前去星城接应。 “居安。” 高大的身影将面前光线遮挡,沈月缠绕皮毛的手停住, 抬眸,拓跋靖一身贴身甲胄,凸显出宽肩窄腰,修长的腿蹬着皮靴,整个人如同刚出鞘的宝剑,锋利无比。 沈月仰头望着他单膝跪地蹲在自己面前,碧绿的瞳眸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幽亮光芒, 脚腕兀地被握住,沈月长睫颤了颤, 炙热的指尖挑开裙摆,撩起宽大的裤腿一路向上,停在她的膝盖上, 撑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沈月克制住眼底的杀意,冷冷道:“你究竟想做什么?” 话音落下,拓跋靖的动作也跟着停住,沈月舌尖抵着上颌,幽暗的瞳眸死死盯着拓跋靖的神色,额上隐隐渗出冷汗, “乖乖等本王回来,若是再敢逃,待本王将你抓回来后,长刀从这里咔嚓一下,让你这辈子都再也跑不动。” 拓跋靖指腹对着沈月膝盖用力压下,唇角噙着一抹阴暗嗜血的笑:“亦或许让本王的小狗狗开开荤,一口一个,咔嚓咔嚓,想必也会很齐整!” 他咧嘴一笑,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随着他模拟的声音,发出咔哧咔哧的摩擦声, “你在大景人眼中已经是本王的人,听话,乖乖等本王回来将你带回王庭,” 拓跋靖碧绿的瞳眸如狼一般,盛满阴鸷, 沈月抿着唇,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冷汗渐渐将背后衣衫浸湿,她指尖朝着手心用力压下,试图强制让慌张的内心平静下来, 拓跋靖太狡猾,哪怕她只是露出一丝破绽,也极有可能被他窥见端倪。 “怕了?知道怕就好,否则你那个女婢和静安的姘头全一起送去喂狼!” 拓跋靖唇角笑意陡然一变,沈月见他抬手探到自己身后,随即身后辫子传来拉扯感, 柳眉紧蹙,她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发辫被一圈圈缠绕在拓跋靖手心,直至她微微侧头时已经传来拉扯感, 头皮陡然一紧,她被迫拽向拓跋靖,巨大的力道让她整个人趴在拓跋靖身上, 坚硬的甲胄硌得胸口生疼,沈月屏住呼吸,警惕地盯着拓跋靖, “拓跋靖!松开我!” 未等她警告的话说完,拓跋靖兀地低头冲着她的侧颈狠狠咬下, 尖锐的牙齿陷进娇嫩的血肉中带来剧痛,拓跋靖牙齿的力道大得像是要从她脖子上咬下一块肉来! 养了两头狼,还真以为他自己是头狼不成! 沈月瞳眸瞪大,以牙还牙拽着拓跋靖辫子往后扯拽, 断裂的发丝缠绕在指尖,指关节因为用力泛白, 可拓跋靖仿佛感觉不到疼,依旧扣着她的后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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