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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那他绝不会再帮潘阳去接近女公子! “高兄莫非忘了,梅邬茶楼是我潘家的产业。” 潘阳浅笑应答,只一句便让高仲心中的顾虑打消, “好兄弟!” 高仲朗声大笑,拍着潘阳肩膀许诺:“我高仲保证,在不违背女公子的意愿下,我定会尽力撮合你与女公子!” * “啊嚏!” 雨水顺着斗笠不断往下滑落,沈月接连打了几个喷嚏, 凝香关切的凑上来扶着沈月,眼神中透着担忧:“莫非是着凉了?可要让他们停下躲躲雨?” 沈月的身体一直是凝香的心病, 从沈月被接回沈家后,她的身体每况愈下,听霜和高先生都一直劝沈月好生调养一阵,偏生一直不得安宁。 “无妨,兴许是有人在念着我,不必停!还有一两日的路程就到大荆城了!立刻赶路!” 沈月毫不在意揉了揉鼻子,将身上积累的雨滴抖落:“拓跋靖定没那么容易放过我,只要一天没回到大景,我这心里就始终不得安心。” 沈月主意已定,凝香也不好再劝,比起身体还是安全更加重要! 暮色降临之时,下了两天的雨终于停下, 绵长的队伍如同游走在枯黄草原上的黑色长蛇,缓慢前行, 两日的雨水浸泡让土地变得松软,有的地方泥水已经淹没到马匹的膝盖。 为了安全,众人只能放慢行程, “公子,穿过前面这个树林就到大荆城了,只要进城,您就安全了!” 第314章 沈月抬手挡在眉上望去, 影影绰绰的高大城墙在远方山脊若隐若现, 大荆城她有所耳闻,对哪位神秘莫测城主也万分好奇, 能顶过草原部落的围攻,在草原建立自己的制度,这个城主绝对是有枭雄之姿! 见沈月对大荆城感兴趣的模样,领头的接着道: “大荆城境内不许发生械斗,一旦有人在大荆城境内动手,不论对错,都会成为大荆城的敌人!一旦被捉,就会成为大荆城的苦力,修建城墙。 远处传来若隐若现的狼嚎声,沈月心中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她往后望去,连绵的山丘看不出什么, 柳眉紧蹙,她问道:“草原中的狼多吗?” “很多,而且狼是群居动物,一旦出现那便是一群,” 领头人也听到了狼嚎声,他们场面行走在草原上,应对狼群极有经验, 一边同沈月解释,一边招呼手下将刀剑火把准备好, “狼是一种非常记仇且聪明的动物,他们一旦发现猎物会一直追随,直到猎物放松警惕的时候发动进攻。” 领头人将备用的长刀递到沈月手中,笑着安慰:“不过没关系,狼怕火,只要我们不露怯色,那群畜生自然会退走。” “如此甚好。” 沈月点点头,将长刀横放在身前,跟着领队的扎进树林中, 高大的树冠将阳光遮挡,明明是正午,树林中却如同傍晚一般昏暗, 阴冷潮湿的风在脸上拂过,带着一丝冰凉,树叶枝条腐烂的味道充斥鼻间,让人忍不住昏昏沉沉的提不起精神。 树林中被踩踏出来的小路狭小,只能两人并排,沈月和凝香被安排在队伍中央。 狼嚎声越来越近,沈月明显感觉到身下马匹的焦躁, 领头人脸上也露出些许凝重: “这些马都常年行走在草原之上,普通的狼它们见的多了,从未出现过今日这种焦躁害怕的情况。” 动物的感官比人要来的更为敏锐,马匹的焦躁恰恰说明了这狼并不是普通的狼群,它们在嚎叫声中感受到了危险的接近! “公子,我们得加快速度了!如果能将这群狼甩掉最好,若是甩不掉恐怕是一场恶战!” “好!” 树林中越来越暗,几乎要看不清道路,众人免不得点起火把照亮前路。 “嗷呜~” “嗷呜~” 接连两声狼嚎近的仿佛就在身侧,马匹纷纷吓得乱了节奏,嘶鸣着四处奔窜, 沈月紧紧拽着缰绳,好不容易将马匹控制住,铺天盖地的轰隆声从身后传来。 领头人脸色陡然一变:“不好!是军马!” “狼......狼......” 他低声喃喃,脑海中划过一抹光, 片刻后,他猛的一拍脑袋,脸上露出惊骇之色:“我怎么忘了!拓拔部落的二王子养了一双银狼王!” 陡然听见拓跋靖的名字,沈月眉心紧皱, 她一路乔装,且换了两三个形象,中间还改了几次路,拓跋靖究竟是怎么这么快就找到她的? 仿佛在她身上装了眼睛一般,她前脚刚走,拓跋靖就如影随形的追了上来! 情况紧急,没有多余的时间给沈月深思, “公子带着人先走,我们留在此处拖延!快往前跑!到大荆城!只要你进了大荆城的地界,拓拔二王子就不敢动你!” 领头的语气焦急的交代完,带着沈月和凝香从中间一路冲到前方,点了一半人护送沈月,其余人在原地拔出了刀。 “诸位大恩......居安铭记于心!若我能回去,定不会亏待诸位的妻儿老小!” 多余的话说多了反而显得虚伪, 沈月冲着留下来的人拱手行礼后,带着剩下人往路径前方冲去, “驾!” 马鞭不断抽打在马身上, 沈月伏在马背上,杏眸盯着路径尽头,手紧紧卷着缰绳, 天地间仿佛只剩下远处的边界,沈月在心中不断默念, 快些! 再快些! 轰隆轰隆的马蹄声越发逼近,烈烈风声中仿佛有箭矢和惨叫声在身后响起, 边界近在咫尺,近到沈月都能看到守卫脸上的惊诧之色, 她死死咬着下唇,瞪大的眸子中血丝密布, 只差一点!只要越过去拓跋靖就拿她再无办法! “嗷呜!” 眼角余光中仿佛有一团银色的光影掠过,龇着牙挡在马匹前方, 与其同时,飞速奔驰的马匹被另一头突然冲出的狼咬住脖子, 狼嘴就在手畔,近到沈月都能感觉到狼口中腥气吹拂在手背上的炙热, 近到她能看到银狼尖锐的牙齿轻而易举的穿透马匹脖子, 飞速奔跑的马匹来不及嘶吼一声,便向前倾倒, 惯性使然,沈月被马匹摔到的巨大力道甩飞出去, 握住缰绳的手指被磨破,沈月感觉到身体被摔在空中的失重, 她甚至来不及惊呼,只能下意识的闭上眼,等待着疼痛降临, “嘶!” 预想中的剧烈摔到并未到来,腰被大力拉扯,仿佛快要被拦腰折断, 下一秒,她被人夹在咯吱窝下,腰间卷着长鞭, 浓烈的香料味道在鼻间蔓延,沈月只觉头皮发麻,心脏憋屈的像是要炸掉。 待看到原本踏进大荆城边界的凝香傻傻自投罗网后, 不甘愤怒等情绪在心里交织,她死死咬着牙关,眼眶通红! 差一点!就差一点! 她为什么那么慢! 心酸疼的几乎窒息,压抑痛苦的呜咽声从齿缝溢出,如同孤兽哀鸣。 第315章 “啧!狡猾的小狐狸,可让本王好找。” 拓跋靖戏谑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低沉暗哑的嗓音中透着几分隐忍的揾怒, “不过,你这个婢女倒是有趣,倒是个忠心的,她若是不顾你,这会儿应当已经进了大荆城,抓起来倒是要麻烦许多。” 听到拓跋靖语气古怪的点评凝香勒马回转的行为, 沈月心中猛然一震,将眼底的泪逼了回去,激烈的情绪让身躯控制不住的颤抖,她紧咬牙关努力遏制,不让自己在拓跋靖面前崩溃失态, 咫尺距离,却宛若天泓, 沈月仰起头,目光从大荆城边界一路看回来, 凝香被拓跋靖的从马上扯下,双手被绑上麻绳, 失去主人的马匹在原地焦躁踱步,被两头巨大的银狼戏弄着咬死, 视线下移,枯草上血色残肢零星铺撒, 从树林中就紧绷的神经陡然崩裂,她只觉吹在身上的秋风穿透粗布衣衫侵袭骨髓,冷的可怕。 喉间有腥甜涌上,她望着四周荒唐的一切,低低笑出声来, “时也,命也......” “姑娘!” “小狐狸?” 喉间不断有腥甜血溢出,沈月漆黑一片的视线中,四周声音从模糊到消失。 * 冷...... 冰天雪地,阴冷无处可避, 沈月眺望着风雪另一端站成一排的熟悉身影,眼眶湿润, 凝香,高仲,朱谨...... 眼见凝香他们身后雪山开始产生裂缝崩塌,而他们却仿佛听不到自己的呼唤,呆呆的站在原地, “躲开!凝香躲开!高仲!朱谨!” 失去重要之人的恐惧在心头笼罩, 沈月沉重的身体如同被灌注了力量,顶着风雪冷意拼命的朝她们的方向冲去, 明明只是几十里的距离,却怎么也跑不到一般, 眼见雪山崩塌冲着凝香他们砸下,沈月目眦欲裂, “快躲开!” “轰隆轰隆......” 血崩的声音如同惊雷在耳边,沈月眼睁睁看着凝香身影被刺眼的雪白吞没,消失在眼前, “凝香!” 悲伤到极致,她心痛的连话都说不出来,话语到了喉间,却仿佛被棉花堵住,根本发不出声音。 沈月跪坐在地,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气,无法呼吸。 她总以为重生后就能改变一切,和喜欢的人相守,和亲人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 可世事却总是与期望背道而驰, 她改变了前世轨迹不假,但随之,新的危险却又想将她的亲人带走。 若被抽去所有的力气,她向后仰倒,仰面躺在雪地之中,望着雾沉沉的天,笑容悲苦, “姑娘......姑娘醒醒......” 空中仿佛残存着凝香的呼唤,沈月撑起身,柳眉紧蹙, 醒醒? 未等她反应过来,身下地面陡然出现一个大洞,她不受控制想下跌落, 随着她往黑洞中坠落越深,凝香哽咽的声音越发清晰, “药已经喝下去了,为什么姑娘还不醒?” “姑娘,姑娘你可别再吓我了,赶紧醒过来吧。” “当凝香求你了,别留我一个!” 凝香,她没死! 不等沈月庆幸,铺天盖地的苦涩让她胃中翻涌, 腥臭的苦涩黏糊糊的腻在唇齿之间,沈月忍了不过一息就再也难以忍受,侧过身呕吐起来。 酸臭的味道在鼻腔蔓延,沈月空白一片的大脑逐渐清醒, 她望着凝香喜极而泣的面容,忍不住抬手抚摸, 手下肌肤温热,沈月提起的心终于落下,她庆幸道:“还好,活的!” 一出声,嗓子干裂的渗出铁锈味,她眉心紧蹙,撑着胀痛的头坐起身打量四周, 彩色帐篷中央挂着一盏巨大的油灯,四周装饰透着浓浓的番邦风情,粗犷中带着力量的美感, 原来方才一切都是梦,她和凝香已经被拓跋靖带回营地了。 “姑娘先喝口温水,” 凝香温软的呼唤打断沈月观察四周的举动,她半跪在沈月身边,手撑着沈月的背,将手中装着温水的陶碗递到沈月唇边, 干裂起皮的唇瓣碰到温热水,微微刺痛, 沈月敛下眼中复杂的神色,捧着陶碗 小口小口抿着温水,滋润刺痛的喉咙。 放下碗,她望向凝香:“我睡了几日?” 若只是昏迷一天,凝香的情绪不会如此激动,她的身体也不会如此虚弱。 “姑娘昏迷四日了,被拓......” 凝香止住话头,顿了顿,怕再刺激到沈月,遂换了个说法:“那日之后,姑娘就晕了过去,一直高热不退,三王子派了大夫过来,熬了汤药,灌了两日您终于醒了。” 四日了么, 沈月眼底划过一抹深思, 依照拓跋靖原本的计划,他这会应该去找可汗行苦肉计, 他又怎么会恰巧出现在大荆城抓自己? 她如今又在什么地方? 沈月将心中疑惑问出,凝香只是摇头:“姑娘有所不知,自从姑娘晕倒后我们就被锁在马车中,直到昨夜才被送到这个帐篷中安顿下来,我不允许被随意外出,也探听不到消息。” 不知道,那就难办了, 沈月指尖下意识抠挠袖口,却陡然发现手中布料的手感不对,不是她之前所穿的粗麻布, 低头,红黑相间的翻领衣袍紧紧的裹在身上,窄袖袖口和领口借织着对称的菱形纹路。 再抬眸往凝香望去,她身上的衣裙也已经换过, 草原中细棉布格外难得,拓跋靖能给她们寻到棉布衣裙,想来定是抵达城镇四周, 正想着,帐篷帘子被掀开,两名身着交领青色短襦的女子捧着一个大圆盘进入帐篷中, “居安姑娘,请离开。” 女子大景官话有些别扭,捧着大圆盘跪坐在沈月身边, 沈月才发现她们手中的圆盘是个浅口陶盆,里面盛放着清水,另一人手中捧着棉布,显然是为了清理她方才吐出的秽物。 沈月接着凝香的搀扶起身, 抬脚瞬间,帐篷内叮当作响。 第316章 清脆的坚硬之物碰撞,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沈月脑袋嗡嗡一片,试探性的提了提右脚,碰撞声再次响起, 她不可置信的提起裙摆, 白皙小巧的脚如润玉踩踏在厚重的毯子之上,赤红色的铜环紧紧扣在脚踝上,尾端连接着小指粗细的链条,一路延伸到帐篷中央的粗大柱子上。 “姑娘......” 凝香低哑的嗓音透着心疼,她搀扶沈月的双手用力,像是要将自己的力量传递给沈月,告诉她自己在这里,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沈月在昏迷中被拓跋靖捆上链条的时候,凝香想过阻止, 但是她们势微力薄,她的阻止如同一碰就破的宣纸,最终还是没有任何作用。 “扶着我往旁边挪一挪吧,莫要挡住她们。” 沈月抬头,神色冷静的让人害怕, 被拓跋靖用锁链当做牲口一般拴起来,她想她是应该生气的, 如同被分割成两半,情绪被理智压在最底, 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时,没有资格去在意自尊, 她只要活着,只要她和凝香好好的活着,活着回到大景,活着将今日所受之屈辱尽数奉还。 沈月苦中作乐想道, 逃跑被拓跋靖那个疯子抓回来,他没有伤害凝香和她,只是用锁链将她锁起来已经是最好的局面了。 脚腕上突兀的沉重让沈月走路有些一瘸一拐的,她将虚弱的身躯大半倚靠在凝香身上,挪到帐篷边缘站定, 两名女子相互配合,很快将帐篷内打扫干净,在她们要离开之时,沈月出声唤住她们, “如果方便的话,劳烦给我送一些软烂的粥过来。” 想在拓跋靖手中保全她和凝香,她必须先养好身体!一步错,可能就是性命的代价! 昏迷几天的身体不能承受油腻之物,唯有易克化的粥汤最适合她, 这两名女子进帐篷后有称呼她为姑娘,这也侧面反应了拓跋靖的态度, 要一碗粥而已,她们定然不会拒绝。 听了沈月的话,两名女子面面相觑,眼底出现几分诧异之色, “居安姑娘稍等,” 二人退出帐篷,帐篷内只剩下沈月和凝香二人,沈月再也支持不住晕眩,瘫倒在地, 与此同时,沈月这边的动向也立刻传到拓跋靖耳中, 听婢女说沈月醒来看到锁链并没有失态,还主动让婢女送些吃食,拓跋靖眼底划过一抹遗憾, 真是出乎人意料, 都说越有才的女子自尊心越强,是以他才生出用锁链将居安绑起来的想法, 在他的预想中,居安在经受逃跑失败的打击晕倒后醒来再发现自己被当做牲口一般锁起来,应该崩溃失态,哭闹大喊, 却不曾想她毫无反应,甚至还有心情填饱肚子? 拓跋靖撑着手肘指尖摩挲下颌,眼中的暗色越发深邃, “给她送些肉汤饼,她要什么都尽量给她,有其余动向再立刻向本王禀告。” “婢子遵命。” 丫鬟退下后,拓跋靖起身在营帐内转了两圈,脑海中全是居安的那张脸, 心中忍不住猜测, 也许居安已经崩溃,只不过掩藏的好,那些个没头脑的女婢看不出来,所以才会说她如没事人一般? 想要去亲眼验证的念头一出,就再也压不住, 拓跋靖舌尖抵着上颌,深邃的眉眼在昏暗的帐篷中阴郁如鬼魅, 拳头在手心轻锤,他不再犹豫往营帐门帘大步流星走去, 刚出营帐,可汗身边的侍从小跑着迎了上来,谄媚笑道:“三王子,可汗请您过去。” 拓跋靖脚步顿住,扬唇冲侍从笑的温和:“父汗有召,本王这就过去,劳烦带路。” 拓跋靖的礼待让侍从脸上笑意深了深,脸上也带出一抹难以察觉的得意之色, “不敢当,三王子请!” “不知父汗突然召唤所为何事?” 面对拓拔靖的问询,侍从左右瞄了瞄,确定无人能听到后,方才靠过去小声道:“二王子今日一早便被可汗唤到营帐,也不让进去就那么站在门口,直到方才,可汗松口让二王子进去,紧接着可汗就吩咐小的来请三王子过去了。” 闻言,拓跋靖碧绿瞳眸划过一抹讥讽之色, 他想,他知道父汗唤他过去的缘由了。 多事之秋,拓拔可汗营帐四周处处都有重兵把守,以防被人偷袭暗算。 拓跋靖被卸去所有的尖锐之物,确定没有危险后,方才被允许进去可汗的营帐, “父汗。” 拓跋靖飞快瞄了眼营帐内的场景,他的好二哥一副悲愤的模样伏跪在父汗面前,背上衣衫已经被汗浸透,露出一片显眼的深色。 他不动声色嗤笑一声,行礼后拘谨的跪到拓拔宇身旁,沉默不语。 拓拔可汗年近五十,褐色翻领长袍笼着肥胖身躯,腰间束着一掌宽的金玉带, 听着拓跋靖的行礼声,拓拔契哼应一声掀起眼帘看向拓跋靖, “瞧你哪闷葫芦样,跟个木桩一样杵在哪儿作甚!” “儿惶恐。” 拓跋靖低垂着眉眼,深邃面容在身旁拓拔宇粗犷面容的映衬下,略显阴柔, 拓拔契看着拓跋靖畏首畏尾的模样,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 “你二哥说,他并未派人去毁坏过粮草,更未曾派人追杀过你。” 拓跋靖惊诧侧头望去,碧绿瞳眸飞速掠过情绪, 不可置信,伤心,无奈。 因为情绪太过浓烈,以至于他表情有些扭曲, “儿......” 原本苍白的脸色褪去残存血色,惨白的如同白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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