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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声:“慎之...你来了,你真的来了......” 炙热滚烫的心在看清朱谨身旁的人影是陡然冰冷, 温心慧嘴唇哆嗦,血色一瞬间从脸上消失:“居安!你为什么会在这儿!” 眼泪从眼眶滴落,她仰头望向朱谨,涩然道:“你明知道我恨她,为何你要带她来!是为了看我笑话的吗?” 这个问题,沈月也想知道, 沈月偏头望向朱谨,杏眸透着一丝不解, 半个时辰前, 她刚起身还在用膳,听风就从窗户翻了进来,二话不说就将男装放在沈月面前,面色复杂:“县主,爷吩咐请您过府。” 听风那复杂的面色仿佛出了什么大事一般, 偏生他嘴又跟锯嘴葫芦一样,问什么都不说。 就这样,她草草换了装,跟着听风从墙根翻到高宅,一路急行到摄政王府。 谁知屁股还没坐热,就被朱谨拧着来到镇西王府。 朱谨对温心慧和沈月的目光视若无睹, 他走到侯夫人面前,沉声道: “看在本王的面子上,侯夫人可否留温心慧一命?” “这......” 侯夫人迟疑地同周围几位夫人望了望,面露难色:“可偷情本就该沉塘才是,我们用药已经是看在镇西王面子上给她留了颜面,她若是不死,带累的可是整个镇西王府的名声,日后小世子出门那是要被戳脊梁骨的。” “夫人对镇西王府的忠心本王甚是佩服,可温心慧曾经也立过功,又给镇西王府生下唯一的子嗣,若是夫人毒杀了她,难免会让文麟同各位离心。” 朱谨双手背在身后,冷峻的眉眼透出几分温和:“若不然这样,本王有个提议,不仅能保全镇西王府的名声,也能留下温心慧一条命让文麟心无芥蒂。” 听了朱谨的话,侯夫人几人面面相觑,这才发现她们忽视了一点, 温心慧再怎么说也是小世子的母亲,若她们今日杀了温心慧,哪怕出发点是为了镇西王府,但难免小世子心中生怨。 后背陡然冒出一层白毛汗, “多谢摄政王殿下提点。” 侯夫人躬身,话语恭敬:“但不知您所谓的方法是什么?” 朱谨瞄了沈月一眼,冷冽道:“本王与镇西王情同手足,以兄弟相称,今日本王代兄长以七出之罪休了温心慧!日后她是生是死同镇西王府毫无干系!” “可!” 众夫人点头后,朱谨从沈月招手,嗓音陡然温和:“居安,来。” 第203章 朱谨保下温心慧的命,沈月心中本就有些恼怒,再看着朱谨手上唤小狗的姿势,她眸子暗了暗, 念着如今的身份是朱谨身边的谋士,她磨着后槽牙躬身行礼:“殿下有何吩咐?” “休书可会写?” 朱谨瞥见她微动的下颌,顿时猜出她心中的小九九,沉重的心陡然涌进一股暖流。 他薄唇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本王手有些不便,这封休书就由你替本王写罢。” 大景休妻,休书是要在官府备案的,有的人家为了撇清关系甚至会张贴告示,将休妻书贴给世人观望,以告诉世人两家以此再无关系, 但一般这种情况只在于结仇的人家,寻常休妻顶多备案后老死不相往来。 沈月瞄了眼脸色惨白的温心慧,眼神陡然一亮, 啧!这休书若是让她来写,她可就要好好发挥了! “殿下这休书可要张贴告示?” 杏眸晦暗,沈月用折扇拍打着手心,红唇笑意幽冷:“若是张贴告示,属下这字就得写大一些。” 这张休书若是被张贴出去,温心慧以及温家在京都都抬不起头来! 朱谨沉默片刻,颔首:“写大些,回头让他们誊抄一些张贴在各处。” “那这个就得好好斟酌了,劳烦风护卫帮我将高先生请来,” 沈月眉尾微挑,用合拢的折扇抵着下颌笑容幽冷:“高先生文采斐然,有他一同协助,这封书信定然不会给殿下丢脸。” “可!”朱谨颔首,转头冲听风扬了扬手示意他按照沈月的吩咐去做。 “慎之!你让她来给我写休书!我还不如一口毒药死了!” 随着朱谨点头,温心慧心中最后的一丝希望湮灭, 她疯狂地扑向沈月,一双眸子红得滴血:“贱女人!我杀了你!” “嘭!” 朱谨一把将沈月拽过来护在身后,抬脚将冲过来的温心慧一脚踹飞。 他这一脚丝毫没有留情,温心慧横飞出去后背狠狠撞在柱子上,猩红的血液顿时从嘴角涌出。 温心慧趴在地上,发冠跌落满头长发凌乱地披散在肩背上, 她不可置信地盯着朱谨:“你为了她,竟然想要我的命!” 这一脚若是落在没有武功傍身的人身上,非死即残。 哪怕是她常年习武,这会儿不免感觉五脏六腑都跟着移了位,腹中绞痛。 为了朱谨精心描绘的妆容他一眼不看,却一而再再而三为了外面那些野女人伤害她! 昨日为了沈月警告她若是再轻举妄动,就将她对沈月做的一切原封不动返还, 今日又为了以色侍人的居安,对她痛下杀手! “朱谨!你究竟有没有心!” 面对温心慧的质问,朱谨握住沈月胳膊,凤眸划过一抹煞气,低沉磁性的嗓音如淬了冰一般:“既然不要休书,那你就去死罢!侯夫人,把药给温心慧送去!既然她要死,那就去死!” 阴测测的嗓音透着杀气, 沈月侧身望去,朱谨黑眸幽沉得如浸染了墨汁一般,薄唇紧抿,浑身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势。 像是察觉到她凝视的目光,朱谨低头,表情微缓,安抚的冲她笑了笑。 骤然变化的表情看的沈月一愣,心尖猛的一颤,耳根顿时不受控制的变得滚烫。 要命!朱谨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顺眼? 沈月强迫自己挪开视线,将目光落在温心慧身上。 一打岔的功夫,侯夫人已经将药瓶放在了温心慧面前。 “温氏,请吧。” 温心慧颤抖着手接过药瓶,手指收紧,捏的瓶身咯吱作响, 拔开瓶塞,刺鼻苦涩的药味萦绕在鼻间, 她眼神空洞的望着四周,一瞬间仿佛天塌了一般, 她引以为傲身份地位骄傲,在这一刻都离她而去,她仿佛落水狗一般被所有人讥讽地围在中间,逼着她去死。 手抖得如同筛糠,温心慧低垂着眉眼望着手中瓷瓶,暗暗咽了口唾沫。 犹豫着举起,在冰冷的瓷瓶触碰嘴唇的瞬间,她浑身一个哆嗦,手中瓷瓶被扔了出去,她崩溃的捂着脸失声痛哭。 “嗤!”朱谨仿佛早已猜到她狠不下心自伐,嗤笑一声,吩咐人将笔墨备下, 沈月失望的收回视线,端正的站在朱谨身旁。 啧啧!还以为温心慧真的能那么硬气,士可杀不可辱。 笔墨桌案被侍从抬了上来,沈月挽起袖子正准备研墨,指尖的墨条被朱谨接了过去。 “本王来,你只管写。” 修长的指尖握着墨条在砚台中研磨,他身上清苦的沉香气息将沈月包裹。 沈月垂眸,将宣纸铺平,取下狼毫将方才打好的腹稿誊写在纸上。 而后冲一旁的高仲招手:“高先生快来帮我润色一番。” 一旁早已摩拳擦掌等着上场的高仲屁颠颠上前,接过沈月手中的狼毫趴在书案上奋笔疾书。 半张宣纸的休书内容硬生生被他洋洋洒洒写了两张有余, 末了他意犹未尽的咂了咂嘴:“久未读圣贤书文章做的都差劲了许多。” “咳!不错!” 沈月拿起高仲“润色”过的休书从头看到尾,嘴角抽了抽, 怨不得世人总说文人手中的笔墨是刮骨刀,这封休书看是薄薄一张纸,却将潘家温心慧的脸面扯在地上反复摩擦。 为了方便世人八卦,他甚至还在休书末尾做了首朗朗上口的打油诗。 风流倜傥少年郎,莺老花残似徐娘, 独守空房睡寡乡,外作端庄内色荒, 春心荡漾情难耐,夜半戏水画鸳鸯, 榻起峰峦巫山聚,一朝败露遮丑忙, 奸夫肚兜腰上藏,亡夫孤儿哭断肠。 “不愧是高先生,高!真高!你这个口才不去做御史屈才了。” 这封休书骂的真脏! 回头必须给高仲加鸡腿!加双份! 沈月憋着笑冲高仲拱手,而后取过新的宣纸将内容工整的誊抄上去。 落笔瞬间,她手顿了顿,将字迹变换成后练的小楷。 偌大的空间一时间只剩下笔尖游走在宣纸上的沙沙声。 落笔,沈月接过朱谨递来的私印盖上,这封休书就此定格。 朱谨接过沈月递来的休书,扫过休书上飘逸的字迹,目光微凝。 “听风,备份后将休书张贴告示,安排车架送温姑娘回温家。” 他转身看向侯夫人一行人,脸色微缓:“至于文麟,日后由本王教导,直到他及冠。” 第204章 送走侯夫人一行人后, 温心慧和银珠被朱谨亲卫拖着上车架, 照顾的程文麟的银巧也被拖了过来,沈月垂眸,低声建议:“小世子身边总不能一个熟悉的人都没有,不如让这个丫鬟留下照顾小世子。” “她是你的人?” 沈月没有直面回答,而是道:“这丫头一直跟着温心慧,对府中内务也极为了解,哪怕是不照顾小世子留下来打理镇西王府也不错。” 若是这般,沈二能提前知道温心慧的计划反将她一军就能说得通了。 这丫鬟一直跟在温心慧身边,对温心慧的动向了如指掌。 朱谨剑眉微挑:“既然如此,先留在文麟身边看看。” “多谢殿下。” 沈月见银巧感恩戴德地跟着亲卫走向另一边,唇角上扬, 银珠银巧虽然都是一直跟在温心慧身边的贴身丫鬟,但是性格截然不同, 银珠忠心,银巧油滑, 她许了银巧安稳,让她能跟在程文麟身边,积累情分。 如今温心慧离开,她也兑现了自己的承诺。 随着众人离开,镇西王府变成一具空壳,多余的丫鬟婆子被遣散,只剩下打理院落之人。 摄政王府和镇西王府中间被封起的侧门重新被打通, 沈月跟在朱谨身后跨过门直接回到摄政王府。 不知何时跟在身后的听风和高仲消失,花园中只剩下朱谨和沈月二人。 安静的氛围太磨人,莫名,沈月有些紧张, 尾指勾着折扇扇坠,她忍不住开口打破安静:“我四妹妹那边你怎么想的?” 昨日她想着帮朱谨解决,却忽视了朱谨自己的想法。 在沈月面前,朱谨卸去外人面前的伪装,他唇角勾起一抹苦笑:“本王这后院,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也不会少,多一双筷子的事儿也无所谓。” 昨晚正德先生他们就已经商讨过此事,哪怕有算计在内,这件事目前也是他的错,说要强行查下去虽说也能查出端倪,但是难免与洪夫人交恶, 洪御史一直不偏不倚油盐不进,若是能借着沈盈秋和洪家产生牵扯,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正德先生他们建议等大婚后接进府中,等日后有了子嗣再提身份的事。” 朱谨眼底划过一抹自嘲:“有时候,本王都感觉自己像是一块肉,想要钓到鹰,就得将自己切碎成无数块送进别人的口中。” 既然朱谨心中有了决断,她就不需要再做恶人了。 长睫将杏眸深处的复杂遮掩,沈月垂眸,嗓音淡淡: “殿下要走的这条路本就是这般,万般皆是交易,牵一发而动全局,” 自古以来,最方便的结盟方式便是联姻,朱谨虽还未登上高位,但他后院的位置早已被各方势力明码标价。 沈月冷静的模样落入朱谨眼中,不知为何他胸口有些憋闷的慌, 他娶谁纳谁沈月当真就一点都不在乎? 难道只有他一人困在原地止步不前? 朱谨莫名联想到沈月今日的字迹,飘逸的小楷是潘家的风格, 与他有情之时,用的他的笔迹, 如今同潘阳交好便开始用潘阳的笔迹了么? 目光掠过沈月藏在袖中的手镯,心中的憋闷变成郁结。 朱谨别过头,眉目沉沉:“今日戏看得可还舒坦?” “一般般吧。” 沈月勾卷着流苏,毫不掩饰对温心慧的敌意:“若不是殿下非要保住她,我想,我心中会更舒坦。” 温心慧虽然声名狼藉失去镇西王府的势力,但是难免有咸鱼翻身的时候,留着始终是一大祸患。 “阿月,” 沈月话中的杀意毫不遮掩,朱谨叹了口气:“温心慧活着对本王而言有利无弊,她曾经确实立过功,也是镇西王世子唯一的生母,她若是死在你手上,文麟日后恐怕会怨恨你。”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被温心慧收买的丫鬟已经全部于昨夜被闵郡王府处理个干净。 闵郡王府不宣扬,不过是看在摄政王府的面子上罢了。 穿过拱门,踏进前院。 “阿月,随着太后寿宴接近,京都会格外鱼龙混杂,你自己要小心一些。” 朱谨提点:“本王接到消息,豫北王称病,这次由豫北王世子带贺礼进京,这次太后寿宴大办,不仅是豫北王,各位诸侯都会进京贺寿,关系复杂,你尽量能避就避。” 他顿了顿,凤眸晦暗: “本王记得你奶嬷嬷忌日也快到了,若不然到时候你去京郊别庄小住一阵?” 朱谨莫名其妙让沈月避开, 沈月心中不解,同豫北王交恶的是居安,最多居安的身份不出现不就成了?为何会将她支使出京都? “我知道了。” 疑惑归疑惑,但别庄她肯定是要去的, 奶娘从小将她当做亲女看待,奶娘的忌日她定然是要去的。 不过朱谨的话倒是提醒了沈月一件事,太后寿宴,定然有朱轩禹的旧人进京,她得在那些人入京都之前与朱轩禹了却恩怨! 别过朱谨,沈月准备从侧门离开,消失的高仲也骂骂咧咧地站在车旁。 见着沈月,他踹开碍事的听风,冲沈月行礼:“公子。” “走吧,回府。” 沈月瞄了眼两人私下的动作,掀起车帘跳上马车,高仲紧跟其后。 车上,沈月将朱谨的提醒同高仲提了一嘴,疑惑道:“我就是有些想不明白,他为何让我去别庄小住,总觉得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一般。” “属下倒是有个猜想,但不知对不对。” 高仲两手揣在袖中,目光暗戳戳地瞅着沈月: “王爷的婚事一直悬在那边,虽然都知道摄政王妃的位置大概率就是晴雪郡主,但这件事一直没定下来,这次定远王也会来京都,属下估摸着王爷想让你离开是因为这件事。” “还有就是晴雪郡主那边,上次您不告而别。今天又突然出现,若是晴雪郡主爱而生恨,那又是一桩麻烦事。” 第205章 听了高仲的分析,沈月眼神暗了暗, “倒也不必如此刻意,本就是事实,有什么好逃避的。” 她话语说得轻松,脑海中却不由自主想起了前世, 前世朱谨受伤后渐渐隐退,平日里除了军中事务便是在府中下棋钓鱼, 那时的朱谨身上的锐气被打磨掉,盘腿坐在池塘边时的姿态同闲散的山野修士没什么区别,他说他这一生足矣。 今生他没有出意外,依旧是手握大景半壁江山的摄政王,原本锋芒毕露的杀伐之气被京都的尔虞我诈磨平,如今气息内敛,身上已经隐隐散发出上位者的威严,可他却说他累了。 两相对比,一时间沈月说不出哪种生活更适合朱谨, 但最起码,今生的朱谨不再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也不会被乱箭射死在荒郊野外。 脑海中再次浮现朱谨浑身插满箭矢的模样,沈月放在膝上收紧。 呼出一口浊气,她眼底的复杂不再,取而代之的是志在必得的冷冽。 “月末我要去别庄,你在护国寺安排一下,是时候收网了。” 三个月过去了,太后对朱轩禹再没关注过,反而是挑了宗室中的几个七八岁孩童放在慈荫宫教导,看样子是真的放弃朱轩禹了,这时候对朱轩禹下手是最好的时机。 高仲应下,收敛表情,挑拣着重要地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同沈月说了说。 “前些日子接连不停的暴雨让南方不少地方都决了堤,虽然提前有准备将百姓转移到高处,但地里的庄稼却没办法,家畜也死了不少,都已经原地掩埋,而且王爷也令人在每处都熬了防疫病的汤药,分发给百姓。” 他惋惜地叹了口气:“眼见着已经开始抽穗,如今全被淤泥压在了地中,可惜了,今年南方的收成定然大幅度的锐减。” “人祸能避,天灾难躲。” 好在这次有提前的预防,并未像前世一样淹死许多人,还因为天气炎热造成疫病。 沈月向后靠在车壁,精致的眉眼被漏进来的天光分割成明暗几段。 “今年的水灾,明年的旱灾,受苦的总是百姓,所以提高北方粮食产量的事情迫在眉睫,一定要让他们不惜一切代价找有能力的田把式,” 前世她记得有位格外有能力的田把式对庄稼了解格外深刻,却不知道那人究竟姓甚名谁, 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商队的人能早日将那人寻到。 高仲心有戚戚:“是啊,总归影响不到京都的这些贵人。” 说到此处,高仲顿了顿,目光落在沈月脸上,小心翼翼道: “这次水灾,您的父亲沈大人亲自带人固堤,立了不小的功,请功的折子已经被送到京都,不仅太后那边格外欣赏,就连不少大臣也附和,照这样下去恐怕到年末评政绩的时候,您的父亲就有机会回京都了。” 乍一听沈崇文的消息,沈月眉头紧锁,她想过沈崇文会想办法回京,却没想到这么快, 看来宋敏那边要加快了! 折扇有节奏地拍打掌心,她眉目幽沉:“记一下替沈崇文说话的名单回头递给我,” “已经在记了,等明日一同给公子送去。” 路程不远,二人说着话已经走到一半距离,眼看穿过前面的胡同便能到高宅侧门,这时,马车突然被拦停。 未等沈月查看, 车窗外传来一道浑厚的男声: “我家郡主请居安公子上对面茶楼一叙。” 京都郡主不多,与居安有牵扯的就一人而已!定远王府沐倾雪!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沈月扶额,露出一丝苦笑:“高先生,您说我上去后还能全须全尾地下来吗?” 换位思考,若是她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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