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亲急什么,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好歹是一家主母,连这点儿气量都没有?” 刀不落在自己身上不疼, 沈月心中暗自腹诽,目光望向荣国公夫人,身上的戾气收敛:“夫人,您说在不在理?” 潘心慧拿捏着她在梅邬失身,想借此机会杀了她, 她也能顺水推舟借宗室力量把温心慧揪出来! 目光掠过朱谨,沈月冷哼一声,视线相撞,沈月在朱谨眸中看出担忧, 朱谨暗暗比了个手势示意他来解决,沈月轻嗤, 若不是朱谨嘴不严告诉了温心慧,温心慧又怎么能抓住她的把柄, 若不是她提前有所准备,今日还真的要栽一个大跟斗! 沈月指尖摇了摇,示意不用。 宋敏她们本来就一直盯着朱谨和她的关系不放,若朱谨再为自己出头,难免会节外生枝。 “县主话中含义,本夫人懂了,” 荣国公夫人颔首,召来身边的嬷嬷低声吩咐一番后,对沈月笑道:“我毕竟只是个传话的,还请县主稍安勿躁。” “无妨,摄政王殿下府上的糕点不错,您尝尝看。” 荣国公夫人在京都威望深厚,若是有她帮忙澄清,京都流言定然会立即反转,沈月故作埋怨道:“早知道多查下去会发生今日之事,在汝宁我就不该多管闲事。” “哦?此话怎讲?” 见荣国公夫人搭了话,沈月看向朱谨:“殿下,汝宁之事能外传否?” “可。” 朱谨点头后,沈月便挑拣着将汝宁事情半真半假说了出来, 从水土不服拒绝赴宴席被土皇帝记恨,到被某些人雇凶河道截杀,再到贪污腐化深挖出大蛀虫, 一件接着一件,沈月绘声绘色地述说,听得荣国公夫人连手中的糕点都忘了吃, 听沈月说完改种桑树的危害后,她面色凝重,托着糕点感慨:“幸亏发现得及时,若是再等上一两年后果很严重。” “可不是,我们正准备往下查的时候,洪家被灭门,幕后之人线索断了,” 沈月端起茶盏润了下嗓子,接着道:“幕后之人可能记恨我们毁了他们的筹划,在汝宁便已经埋伏过一次,若不是殿下来得及时,这会儿我已经葬身鱼腹了。” 说到刺杀,她眼底适时漏出一丝后怕,眸底水光浮现:“迫不得已,这才回京后叨扰摄政王殿下。” 荣国公夫人唏嘘: “想不到还有此等隐情,若真是这样,造谣之人莫非也是那群人?为的就是想将县主逼离摄政王府,方便报复?” 第182章 “谁知道呢,本县主回京也不过才两三日而已。” 沈月瞥了眼宋敏和小宋氏,但笑不语:“不论是何原因,背后之人毁女子名声这种下作行为属实有些恶毒,我是县主才有自我辨驳的机会,若是寻常人家的女眷,早就被拖去沉塘,造就一桩冤案了。” “若不是你自己行为不端,又怎么会给人抓到把柄!归根结底还是你自己的问题!” 宋敏冷嗤一声,垂眸转着手上玉镯, “沈夫人方才难道没听吗?” 沈月还未开口,荣国公夫人冷着脸抢先开口:“安乐县主是为我大景揪出蛀虫被报复,迫不得已才在摄政王府避难。” 平时荣国公夫人倒也听过几分沈家的传言,之前只是一笑置之,以为是谣传夸大其词, 今日亲眼见着,不免对宋敏生出几分意见来,这是个拎不清的。 好好一个闺女,放在任何人家都是娇养,偏生宋敏非要反其道而行,不仅从小送到庄子上,接回来后还处处为难。 荣国公夫人开口,宋敏不敢回怼, 厅中安静,几人神色各异地品着茶,场面瞧着和煦,却处处暗藏机锋。 “夫人。” 之前离开的嬷嬷从厅外回来,弯腰附在荣国公夫人耳畔低语, 沈月瞄着荣国公夫人翘起的尾指,唇角勾起。 方才她就有留意到,荣国公夫人在高兴时候会不由自主翘起尾指,而回怼宋敏时,尾指又落下。 这会儿她尾指又起来了!证明嬷嬷带回来的消息对她不坏。 心中有数,沈月淡定的剥果子, “县主方才说的话,宗室也认为有理,县主也是我皇家之人,说什么也不能被外人随意欺负了去。” 荣国公夫人站起身:“不过谣言还是要平息的,劳烦县主走一遭,若真是奸人作祟,本夫人担保,宗室定然会替县主主持公道。” 话都说到这份上,沈月再推反而显得她心虚, 她跟着起身,在朱谨担忧的目光中从容地理了理凌乱的衣袖:“单是母亲带来的嬷嬷,难免被人说是不公正,若不然这样,城西有个宫中出来的老嬷嬷也善于此道,不如一同请来。” 荣国公夫人目光微暗,笑着站到沈月身侧,“还是县主想得周道。” 为了公正,沈月请荣国公夫人的人去将刘婆子请了来, 荣国公夫人有些欣赏沈月,主动提出陪她去旁边客房:“我知道你是好孩子,这次受委屈了,但没办法,为了皇家颜面只能委屈你了。” 荣国公夫人动了,宋老夫人,宋敏和小宋氏也不好再坐在厅内,只能跟着一同前去, 屋门被关上, 沈月带着凝香走到内室,杨嬷嬷和刘婆子紧随其后。 “县主还请脱衣。” 柳嬷嬷见沈月端正地坐在榻上毫无其他动作,忍不住提醒。 沈月淡淡扫了她一眼,望向刘婆子,柔声道:“刘大娘坐下歇歇。” “诶!老婆子谢县主。” 刘婆子也不客气,坐到一旁的圆凳上,笑得憨厚:“今日承蒙县主召见长了见识,回头老婆子定得被邻里羡慕死!” “你们!你们是一伙的!” 这时候再看不出来不对劲,杨嬷嬷就是傻子了,她瞪大眼,盯着刘婆子厉声道:“做假证欺瞒皇族可是抄家灭族的死罪!” “在场就这么多人,你不说,刘大娘不说,又有谁知道?” “老奴这就去禀告夫人!” 杨嬷嬷欲往外走,被沈月一句话吓停。 “嬷嬷儿子人虽然瘦,但力气倒是不小。” 她猛地转身,双手不安地揪着衣摆,失声道:“你把我儿子怎么了!” “喏!怎么样,嬷嬷自己打开看看便是。” 沈月挑眉,下颌微抬示意杨嬷嬷去查看床脚的大木箱, 半人高的朱漆箱子静静窝在角落,箱盖上的古铜色的锁虚虚搭在搭扣上, 杨嬷嬷咽了口唾沫,脸色苍白, 提着沉重的双腿走到箱子前,她伸手探向挂在搭扣地上的锁,手抖得不行, 明明是三伏天,她硬生生出了一层白毛汗, “吱--” 绵长地摩擦身后,箱中一切顿时映入眼帘, 被捆住手脚的消瘦男子被堵了嘴蜷缩在箱中,眼泪鼻涕糊了满脸, “成儿!” 杨嬷嬷心疼地捂着嘴,眼泪在眼眶打转:“天杀的,怎么能这样折磨你!” 不过脑子的话脱口而出,她顿时意识到不妥,如今他们娘俩的命都捏在沈月手中! 转身对上沈月隐藏在面具后阴鸷的杏眸,她打了个哆嗦,疾步走到沈月面前跪下,哑声卑微道:“县主,我儿是无辜的,还请县主莫要伤他!” 沈月悠闲地摇着扇子,瞄着杨嬷嬷变幻的神色,笑出声来:“瞧嬷嬷这话说的,好似本县主是什么十恶不赦的恶人一般。” “啪!”清脆的巴掌声响彻内室, 杨嬷嬷反手给了一个嘴巴子,谄媚道:“是老奴嘴贱,县主天仙一般的人物,怎么可能是恶人!是老奴不会说话!” 她涕泪横流,匍匐在沈月脚边:“还请县主高抬贵手,放我儿一马!老奴愿给您当牛做马!” 沈月轻笑:“当牛做马倒不至于,今日这验身,该怎么说,你可明白?” 杨嬷嬷连连点头:“老奴明白!老奴探的很清楚,县主清清白白,一切都是外人污蔑!” “甚好。” 沈月起身,从袖中拿出一枚瓷瓶递给凝香:“给他喂下。” “老奴发誓定不会乱说,县主什么时候可以放了老奴的儿子?” 杨嬷嬷拽住沈月裙摆,小心翼翼道:“这是什么?” “延缓毒性的药丸子。” 沈月漫不经心地抬眸,红唇抿出一抹清浅的弧度:“倒也不是什么立即毙命的毒药,只要你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这阵风头过去,我自然会将解药给你,但若是出现差池,七窍流血暴毙而亡!” 上扬的红唇宛若勾魂的镰刀, 杨嬷嬷眼前一黑,险些晕了过去,她就这一个宝贝儿子!如今却中了毒! 牙齿将嘴唇咬出血,她磕头:“县主放心,老奴懂得分寸!” 一炷香的时间过得极快。 屋门打开,廊下所有人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 第183章 沈月发髻微微凌乱,红唇紧抿浑身透着郁气, 杨嬷嬷和刘婆子低垂着头,紧紧跟在沈月身后, “如何!” 宋敏迫不及待的上前握住杨嬷嬷的手腕,眸色透着欲欲跃试的期待, 那人说的极为驽定,沈月早已和摄政王暗度陈仓, 沈月这次绝对是插翅难逃! 见杨嬷嬷低垂着头不吱声,宋敏焦急地催促:“究竟如何,你倒是说啊!” 杨嬷嬷这才开口:“回各位夫人,老奴方才验过了,县主清清白白,外界所传皆是污蔑。” 闻言,宋敏脸上和喜色瞬间褪尽,她不可置信地盯着杨嬷嬷:“你再说一遍!你方才是不是说错了!” “阿敏!” 宋敏被消息震得失态,眼看她要当众发飙,宋老夫人瞥了四周一眼,出声呵斥。 宋敏名声已然不好,那婆子又是街巷里面的,谁知道今日在这边发生的事情会不会被那婆子传出去。 宋敏被宋老夫人冷冷的眼神摄住,不甘心地甩开杨嬷嬷的手走回宋老夫人身边。 杨嬷嬷咽了口唾沫,再次肯定道:“老奴能证明,县主是完璧之身。” 杨嬷嬷是宋敏的人, 众人皆知宋敏恨不得除沈月而后快,根本不可能让她身边的嬷嬷替沈月遮掩。 荣国公夫人眼神缓和,看向沈月的目光多了几分暖意:“果真是谣传,委屈县主了,本夫人这就派人回禀宗室,定不会白白让县主受此屈辱。” “事还没完呢!宁夫人这个决定做得是不是太早了!” 被质疑,荣国公夫人眸光动了动,真相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证据表明沈月无辜,皆大欢喜,她声音微凉:“沈夫人还想作甚?” “自然是要确定供词的真假!” 宋敏从方才的震惊中缓过神来,一听荣国公夫人直接判定沈月无辜,顿时急红了眼, 她挣脱宋老夫人的手冲到杨嬷嬷面前,扯着杨嬷嬷衣领质问: “沈月怎么可能还是完璧之身!说!你是不是看错了!” 愤恨将清秀的面容冲得扭曲,宋敏恶狠狠的盯着杨嬷嬷:“还是说你这个老货吃里扒外,收了沈月的好处替她打掩护?” 杨嬷嬷领口被扯起,勒得她满脸通红,双眼暴起, 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声喊冤: “夫人!老奴在宋家当差了十几年!怎么可能背叛您呢!” “还说没有背叛!本夫人得了消息,沈月明明早就和摄政王有了首尾!” 宋敏不死心地揪着杨嬷嬷,希望从她眼中看出端倪,却不想杨嬷嬷松垮的眼皮下除了被冤枉质疑的悲愤,丝毫找不出一丝心虚。 “夫人!虽然老奴有心想按着您的说法冤枉县主,但您也看到了,今日在场的不止老奴一个,老奴根本做不了假啊!” 杨嬷嬷哭丧着脸,欲哭无泪道:“老奴就算是想欺瞒在场的夫人们,也没有机会啊!” “行了!” 见宋敏不依不饶,荣国公夫人脸色冷了下来, 指着安静贴着墙角站立的刘婆子道:“你说,县主究竟清白与否,想清楚了,欺瞒皇族,可是要砍头的。” 刘婆子见状,走到荣国公夫人面前躬身:“荣国公夫人,老婆子验也是一样的结论,县主还是完璧之身再清白不过,传闻信不得。夫人可还有其他吩咐?若是没有老婆子先回去了。” 荣国公夫人颔首,吩咐丫鬟给了赏银将人送回去。 转身看向沈月,语气亲近:“县主,来。” “夫人。” 沈月身上冷意收了收,走过去任由荣国公夫人亲昵的牵住她的手。 “妙雪同我夸起过你,之前就想见见,但一直没缘分碰上,得空来我府上坐坐。” 这就是抛出的橄榄枝了, 沈月杏眸晦暗,浅笑着应下, 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尤其是在京都这种地方,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来得妥当。 宋敏大势已去, 沈月身上的冷冽松弛下来,谦逊地站在荣国公夫人身侧,唇角扯了扯: “方才听母亲说有人告诉你女儿同摄政王殿下有了首尾,想来这人应当就是幕后主使安插的钉子,还望母亲告知此人的身份,方便荣国公夫人将这个消息一同递交给宗室。” 这话一出,众人心神不免被带了去, 宋敏方才不止一次说有人给她确切的消息说沈月不洁, 既然如此,她定然是与背后之人有联系且相识的,否则她又怎么可能将事情闹得这么大, 可若是宋敏不知道背后之人,只是随意听了个消息就急吼吼带着白绫匕首上门,那细想下去,她的心思就令人不得不多想了。 “县主恐怕听错了,阿敏只是收了纸条,并不知道传消息之人的身份。” 宋老夫人怕被愤怒冲昏头脑的宋敏进了沈月的圈套,抢先接下话茬:“不过既然是县主自己的因果,县主大可想想得罪了那些人引来的报复,” “听着外祖母的言下之意,怎么这件事还成了我的错了?” 沈月没惯着宋老夫人,直接道:“这是什么荒谬的结论!不去追究作恶者,反而将问题怪在受害者身上?” 场面火药味浓厚,荣国公夫人一锤定音:“事已至此,本夫人先去宗室走一趟,诸位自便。” 荣国公夫人一走,小宋氏也紧跟其后悄然离去。 宋老夫人扯了扯宋敏,对站在远处的朱谨行礼:“多有叨扰,还望摄政王殿下包涵,老身告退。” “母亲这白绫想来也没了用,可要女儿帮忙处理?” 沈月双手环胸,似笑非笑地盯着宋敏,眼底冷意骇人:“说起来女儿还得多谢母亲,若不是母亲带着荣国公夫人上门引荐,女儿还不知怎么能搭上荣国公府呐!” 她笑的意味深长,一个劲儿往宋敏肺管子戳, 荣国公夫人向来难以接近,今日却因为此事对沈月漏出了欣赏之色,还主动邀请沈月上门做客, 怎么算都是血赚! 凝视着宋敏铁青的脸色和极速的呼吸频率,沈月笑的杏眸弯弯,瞧着格外人畜无害:“多谢母亲成全!母亲好好保重身体,只有好好养精蓄锐才能有精力迎接宗室的审问呐!” 吃不着鱼反惹了一身腥骚, 原来将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是这么畅快! “将东西给她!” 一切同预想的画面落差太大,宋敏气得胸口疼,甩下一句话跟着宋老夫人拂袖而去。 挨挨挤挤的走廊顿时空无一人, 沈月扬起的唇角缓缓下滑崩成一条直线,眸底隐有猩红划过。 今日若不是她提前有了准备,等待她的便是死路一条。 “阿月,” 低哑关切的嗓音在头顶响起,胳膊被大掌钳制, 第184章 沈月抬眸,撞进朱谨复杂的瞳眸中, “同本王进来。” “你要带我去哪儿?”沈月疑惑。 朱谨却没再回答,只是拉着沈月的胳膊将她带着朝方才的正厅的方向走去, 他迈开大步,步履极快,沈月唯有一路小跑才能跟得上, 就这么一个拽一个追,跑进大厅。 听风见着朱谨难看的神色,顿时屁股一紧,麻溜地关上厅门将想要跟进去的凝香拦在门外。 爷这模样一看就是怒火中烧! 可不能在这个时候被殃及池鱼!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暗暗给自己打完气,他握着刀站在门口把守,势必一只苍蝇也不让它进去扰了朱谨! “凝香姑娘,爷与安乐县主定是有要事商谈,咱们还是莫要去打扰得好。” 听风的话并未让凝香脸上的焦急之色消退下去, 她拍着掌心,忧心道:“可摄政王殿下瞧着心情不好!他不会一言不合就打姑娘吧!拿姑娘发泄!” 听风险些被凝香的话气笑, “放宽心!我们爷虽然长相像是莽夫,但脾气绝对是君子,更何况我们爷一直以来对安乐县主怎么样你也不是没见着!他哪里舍得动安乐县主一根手指头?你就放宽心,在这里等着!” 薄薄的木门根本无法完全隔音, 听风和凝香的话断断续续传进沈月耳中, 听到听风说朱谨长得像莽夫,沈月嘴角忍不住上扬又被她强行压下, 她抬眸暗暗打量朱谨面容, 刀削阔斧的俊颜在暗沉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威严, 五官深邃,黑浓的剑眉紧蹙,横在左眉眉峰上的刀疤随着他眼部动作伸动,仿若银练盘亘在眉间。 紧抿的薄唇,古铜色的皮肤,处处带着让人难以接近的冷冽。 这长相,还真是标准的武将! 沈月打量的目光毫不遮掩,朱谨薄唇动了动,冷肃的表情有些龟裂。 松开沈月手臂上的手,他微微侧身,双手背在身后,指腹摩挲。 “你在之前就知道有人污蔑你清白之事。” “是。” 合着这是兴师问罪来了。 沈月指尖捏着团扇打转,表情骤然变得清冷:“我还有事。殿下有什么想问的请尽快。” “有人要害你,为什么不告诉本王?” “我又为何要告诉殿下?” 沈月的反问将朱谨问的呆滞一瞬,按着常理来讲,他和沈月确实毫无关系,沈月不告诉他也是理所应当。 可他难道不是沈月能依靠的人吗! 他已经不止一次说过会护着沈月,为何沈月就是不愿相信? 若不是暗卫查到沈月护卫的动向,他压根就不知道沈月在那么早之前就开始布局! 朱谨指尖扣挠着手心,复杂道:“若是你提前告知本王。就不会有几位夫人上门逼问这一出。” 他会找出背后之人,将一切处理干净!绝不会让沈月遇到今天这种处境。 “然后呢?” 沈月盯着朱谨双眼,黝黑的杏眸透着倔强:“我总不能一直依靠殿下,而且我不喜欢我成为被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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