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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脸色发白,瞅了眼朱谨的脸色,提醒道:“摄政王在屋外等着呢,公子还是赶紧洗漱吧,莫要让摄政王久等了!” 朱谨竟然在门外?沈月心中一惊,暗想她刚刚所说的话语,岂不是都被他听了个一清二楚? 原本眯成一条缝的杏眸,此刻陡然间睁大,犹如被惊扰的湖水,波澜起伏。 沈月急忙起身,犹如一只受惊的小鹿,呲溜一下溜到窗边,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去往外张望。 透过那层模糊的窗户纸,她隐约看见朱谨高大的身姿笔直地杵在门口,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屹立不倒。 残存的睡意陡然被惊退,沈月手忙脚乱地扯过外衫,一边穿着一边吩咐丫鬟备水。 屋内时不时传出乒乒乓乓的砸落声,可见主人的慌乱, 朱谨站在廊下,拦下准备送进屋内的竹叶茶, 琉璃壶盛着的茶汤清透中泛着浅浅的绿,几片竹叶在水面上翻滚,散发着沁人心脾的冷香, 朱谨托起茶壶放在面前,脑海中不由浮现出与沈月相处时候的场景, 竹林对坐,小姑娘自得地介绍自己烘的竹叶茶,邀请他品尝,感慨若有用琉璃盏会更适合, 而今日,沈月的竹叶茶,出现在居安的屋内, 看样子也并不是偶尔一次冲泡, 凤眸暗了暗,朱谨唇角绷直, 相似的容貌,相似的习性, 沈月和居安,一个消失,另一个便出现, 他的直觉怀疑沈月和居安是同一个人,奈何居安狡猾,次次否认, 而沈月面具下的容貌他也未曾看到过,一时间难以印证, 沈月出来时,看到的便是朱谨拎着茶壶沉思的场景, 呼吸一窒,心剧烈跳动起来, 完蛋! 朱谨那人跟猎犬一样, 不会是通过竹叶茶发现什么了吧? “我说茶水怎么还没来,原来是被殿下截下来了!” 她故作淡定上前从朱谨手中取回茶壶,笑道:“殿下定没有喝过竹叶做的茶吧?可要一起尝尝?” 头顶朱谨幽沉的目光盯得头皮发麻,她不动声色地往院中凉亭走,暗搓搓甩锅解释:“这可是我从高先生房中抢回来的好东西,说是隔壁那位沈姑娘亲手炮制送给他的,金贵得很。” 死道友不死贫道, 高仲背的锅多了,想来也不差这一个! 第140章 “哦?” 朱谨跟在沈月身后,眼眸接连闪烁几次,幽幽道:“原来沈二同高先生的关系如此好,连亲手所制的竹叶茶都能相送。” 朱谨这话听着怎么这么怪异呢? 沈月尴尬地轻咳了一声, “额......他们二人的事情,我哪儿知道,我又不是那么八卦的人,” 将朱谨引到主位坐下,沈月从丫鬟盘中取下杯盏给朱谨倒了杯茶水,眼神闪了闪,转移话题问道:“殿下一早来此可是朝中生变?” 朱谨瞥了眼端着琉璃盏的白皙指尖,慢慢垂下眼睑:“坐。” “喏,” 摸不清朱谨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沈月秉承敌不动我不动的心态,挪到离朱谨最远的位置坐下, 捧着茶水,小口小口啄着, 微烫的茶水入喉,喉间宿醉的干渴之意被压下,她眉眼松了松, “居安,你曾问过本王若是镇西王妃犯了错,本王当如何,” 朱谨嗓音低沉,骨节分明的食指在琉璃杯盏边缘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击着, 清脆的玉石鸣叫声中,他幽瞳紧紧盯着沈月眼睛,接着道:“摄政王府流言一事本王已经查明,确实为镇西王妃心中生出妄念而做。” “既然已经查明,那殿下当如何?” 沈月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冷声道:“我因为殿下不明不白便被人戳着脊梁骨骂以色待人之辈,殿下难不成就想用一句轻飘飘的查明便糊弄过去了?” 还真是青梅竹马情谊深厚, 朱谨竟然会为了温心慧特地跑一趟, 接下来是不是就该与她谈条件了? 心中隐隐有无名火在涌动, 她眼睫微垂,盯着茶水中的倒影,勾唇嗤笑:“殿下,怎么不说话了?可还是被鄙人猜中了心思,无话可讲?” 余光中,朱谨慢条斯理地拎起茶壶给他自己续了杯茶, 潺潺水声伴随着他的轻笑声结束, “居安连珠炮一样一直说,本王哪里好插话,” 狡辩,都是狡辩, 沈月哼笑一声,冷眼睨着朱谨,向来清俊的面容染上几分尖锐:“倒是我的错了。” “居安无错,只是此事不止牵连了居安一人,” 朱谨凤眸幽沉,划过一抹暗色, “本王派人审问了镇西王妃身边的心腹,竟意外得知,沈二有几次意外都是镇西王妃在背后推波助澜,甚至是出手,” 骤然听到自己查了许久的真相, 沈月瞳眸一紧,眸底骤然划过一抹恨意, 原来自己真的没猜错,那几次动手的人真的是温心慧! 凝霜本是朱谨派来保护自己的人,但偏偏是她来了之后,自己身边多次发生意外, 而能在朱谨眼皮子地下安插自己人手的,除了温心慧,她想不出第二个, 但难就难在温心慧的身份让她不好下手查,只能一点点渗透, 镇西王遗孀被摄政王府众人拥护,身边人手又都是边疆带回来的心腹,根本安插不进去自己的人。 若不是朱谨这次下手,她想抓住温心慧的马脚恐怕还得费一番功夫。 “殿下究竟想如何处置?” 沈月紧抿着唇,阴鸷眸色渗着寒意, 没等朱谨回应她心中已经有了大概的答案, 温心慧是镇西王遗孀,而镇西王是为了救朱谨而死, 只要温心慧犯的不是谋逆,朱谨看在镇西王的份上都不可能严惩,反而还要想办法护住她, 可朱谨准备怎么和稀泥是他的事,她定然是要自己报复回去的。 “过几日,本王会在摄政王府设宴,责令镇西王妃向你赔罪,届时也会负荆请罪。” “哦?负荆请罪呀~” 沈月轻嗤,言语间多有不屑:“那居安可定要看看,是怎么个负荆请罪法,” 她就不信,朱谨真舍得温心慧被荆条抽打。 沉默在二人中间蔓延,杂乱的脚步声响起。 沈月抬头望去,高仲带着潘阳大步流星朝亭中赶来,神色间还残存着未尽的酒意, “小人见过王爷!” “岭南潘子恒见过摄政王!” 朱谨斜眼扫过急匆匆赶来的两人,剑眉微不可查蹙了蹙, “昨夜,居安并非一人小酌?” “故友来访,自然是要设宴款待的。” 朱谨不松口让二人起身,高仲和潘阳只能弓着腰维持行礼的动作, 沈月眸子动了动,起身将高仲二人迎了进来,推了高仲一把:“没见着殿下杯子空了?还不赶紧去给殿下续上。” 高仲朝沈月望了望,又看了看朱谨脸色, 见朱谨并未有不悦之色,大起胆子上前拎起茶壶给朱谨倒茶:“殿下请用。” “高先生坐。”朱谨抬眸眺了眼沈月身旁的潘阳,唇角上扬:“潘大公子才名,本王早已有所耳闻,请坐。” “哎!” 亭中气氛有些古怪, 高仲屁股虚虚挨着石凳坐下,老实的同鹌鹑一般, 亭中无人说话,尴尬得令人坐立难安, 想着朱谨刚刚问到的小酌,沈月硬着头皮扯起话头,扯着潘阳袖子对朱谨道: “北境一行多亏潘公子相助我们才能那么快寻到殿下,正巧潘公子昨日回京,我和高先生便想着备下酒宴感谢一二。” “居安行事向来严谨,唯独此事有失偏妥,” 朱谨目光落在潘阳袖上的指尖上,唇角扯了扯:“既然是救本王,合该摄政王府备宴款待才是,” 第141章 “.......” 他有病吧!脑子究竟是怎么长的? 沈月眼角不自觉地抽搐了几下,没好气道: “殿下所言极是,既然您认为我们这次的宴席过于简陋,不符合摄政王府那王霸之气,那昨日便当是我和高先生与子恒兄的老友小聚罢了。至于您,大可另行筹备宴请,届时居安定会尽量腾出时间去作陪。” 一番好心被当做驴肝肺, 沈月不再开口,从丫鬟托盘中取过琉璃盏,分别给高仲和潘阳倒上后坐回石凳,慢悠悠品着竹茶, 去他的缓和气氛,僵吧,僵着好! 四人如棋盘上的棋子,相对而坐,各自占据一方。潘阳与朱谨恰好坐在对面, 顶着朱谨晦涩复杂的目光,潘阳怕生的老毛病又犯了,放在膝上得手忍不住搓着腿, 红晕从脖子一路蔓延到面上,樱红的唇瓣绷成一条线,眼尾泛红,浓密的长睫止不住煽动, 朱谨眉心拧成川字,视线投注在潘阳时不时瞄向沈月的小动作,凤眸眯了眯, “居安,你总能给本王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 他端起茶盏晃了晃,轻笑:“岭南潘家的大公子,多少人梦寐以求想要结识,却苦于无门。没想到,你竟然与他是至交好友。” 潘阳闻言,谦逊地摇了摇头,脸上露出温文尔雅的笑容:“摄政王过誉了,在下不过是一介布衣书生,居安兄才华横溢,能与他结交,实乃子恒的荣幸。” 提及沈月,潘阳唇角忍不住翘起,欣赏之色毫不遮掩:“居安兄乃极好一人。” 朱谨听着潘阳对沈月的赞美,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波澜。 他深知居安不同于闺阁女子的平庸,反而同男子一般有过人的才华和魅力, 本以为她的出色只绽放在摄政王府,但没想到连岭南的潘大公子也对她如此推崇备至, 居安,沈月, 二人越发相像了! 被当众夸,沈月乐的眉眼弯弯,轻咳一声将上扬的唇角压下,坐直身体一本正经道:“有才之人总是互相吸引的,我与子恒兄一见如故。” “潘大公子确实是有名的才子,棋艺精湛,声名远扬。” 朱谨颔首,目光在沈月和潘阳身上来回滑动,薄唇漾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不知本王可有那个荣幸同潘大公子对弈一局?” 他的声音温和却不失威严,让人不敢轻易拒绝。 潘阳闻言,淡笑道:“不敢当,同您手谈是子恒的荣幸。” 朱谨发话要对弈,高仲麻溜地起身去安排, 凉亭狭小,秉承着就近原则,下人将沈月院中的水榭收拾出来,焚香铺垫, 收拾妥当,丫鬟请众人移步, 朱谨走在前,沈月终于逮到机会同高仲小声蛐蛐, 两人落后几步, 估摸着朱谨听不到后,沈月附在高仲耳畔低声道:“朱谨问我竹叶茶来历,我说沈姑娘送你的,懂?” “我的公子诶,你这是嫌属下的脑袋在脖子上待得太安稳了吗?” 想到沈二姑娘那几乎要成为摄政王侧妃的身份,以及她与摄政王之间那说不清的暧昧关系,高仲只觉得头疼不已,公子说她以沈二姑娘的身份给他送竹叶茶,那不是将他架在火上烤? 他抄着手,脸色顿时垮了下来, 可说都说了,他还能怎么办? 捏着扇柄磨牙, “下不为例!” 潘阳见沈月二人在后面嚼舌根,也跟着放慢脚步,不解道:“居安我瞧着摄政王的眼神不对,我是不是哪里惹了他?我也没做什么吧?” “别多想,他对谁都这样,天生一张冷脸。”沈月安慰,心中却不免多想, 主动提出与人对弈,不像是朱谨的风格, 他今天究竟在抽什么风? 想了想再次叮嘱:“你一会儿收着点,可别真跟殿下杀个你死我活,毕竟是摄政王,你注意着点,给他留些面子,” 两地所隔并不远,几句话的功夫已经走完, 三人坐定之时,朱谨已经将黑棋落下, 潘阳捏着白棋,身上气质变得沉静,盘腿坐下,颇有大家之风。 你来我往,几人心神渐渐被棋局摄去沉浸其中, 朱谨兀的对潘阳道, “居安性子机敏跳脱,貌如文人,但棋风大开大合有大将之风,想来你与她相识之时的对弈定有趣得紧?” 朱谨指尖夹着棋子敲击棋盘边缘,目光幽沉:“她那一手棋下得同本王倒是同出一脉,潘公子难道没觉得熟悉?” “熟.......悉!?”潘阳猛地坐直,脸揪成一团,笑得有些狰狞:“熟悉吗?我还是头一回遇见殿下这样的棋风!居安那臭棋篓子,哪能跟您比,她下得烂得很!” “哦?是吗?” “确实,我同居安下了几回,她回回都悔棋。” 潘阳驽定,煞有其事道:“她之前研习的都是常见的棋谱,不用费劲便能破解,同她下无趣得紧。” “呵,看来是本王记错了。” 朱谨将棋子扔回棋盒,视线停留在端坐的沈月身上,嗓音透着几分阴戾, “本王还有事,先走一步。” “殿下慢走,” 三人将朱谨送出府,并排站在门前,直到马车再也看不见踪迹, 潘阳毫无形象地坐在门槛上捂着被掐的腿,止不住吸气:“居安!你下手是真黑啊!” 沈月未回,只是撑着高仲肩膀眸色沉沉地盯着路尽头, “高先生,朱谨在怀疑我的身份。” 会下棋且棋风同朱谨相似的是沈月!居安从未在外人面前暴露过棋艺, 朱谨从一开始提起潘阳棋艺就是在试探, 试探她和沈月是不是同一个人! 方才若不是她反应快掐了潘阳一下,潘阳已经肯定了朱谨的猜测。 但即便是如此,朱谨应当还没死心。 “高先生,我得尽快做完居安的事情,将沈月换回来。” 熟悉她的人只要一接触替身,便能发现真假,不能再拖了。 “居安为何这么担心摄政王发现身份?你对他忠心耿耿,哪怕是发现他还能怪罪与你不成?”潘阳挂在高仲身上,见沈月心事重重有些不解:“怎么就怕成这样?” 为什么怕?沈月也不知道, 就如同她不知道朱谨为何要费心确定她和沈月的关系。 沈月和居安两个身份都同朱谨有牵扯,她心中隐隐有个预感,一旦两个身份糅合,她和朱谨的牵绊会越来越复杂。 另一边, 朱谨掀起车帘, 望着沈月三人相互搀扶进府的背影, 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心头涌上一股不知名的情绪, 凤眸冷寂,他招来亲卫低声吩咐, 第142章 忧心朱谨发现身份的端倪, 沈月将居安要做的事情列出来一个个划掉, 朱谨已经安全且大权在握,暂时可以喘一口气, 朱轩禹也被夺去储君之位关在护国寺掀不起波澜。 年前本欲拖沈崇文下水的贪污一案,也在潘阳的私下帮助和都察院的雷厉风行下被显露出来, 虽说没能让沈崇文下狱,但至少被贬出京,也算勉强出了一口恶气, 如今剩下的,只有沈毓婉了! 唇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沈月执笔在写有婉字的地方打了个叉, 傍晚,几匹马从高宅后门悄然离开, 夕阳笼罩的山林仿佛巨兽张开的血盆大口欲将一切生灵吞噬, 慈溪奄旁边的半山腰,沈月骑在马上,山下一切尽收眼底, 慈溪奄偏院,紫红色面具格外显眼, 之前被安排监视沈毓婉的护卫恭敬道:“自您交代过后,属下寻了奄堂的庵主,再加上废太子被羁押,庵主再无顾虑,将沈侧妃的金银首饰全部收刮并将所有的脏活累活都安排给了她,” “做得好,明日去管事那边领赏钱。” 沈月打着马往前走了两步,视线更清晰, 沈毓婉头上裹着布巾,吃力地从水井中打水,浆洗衣物。 在她身后,两个尖酸刻薄的老尼姑朝她吐着瓜子壳,时不时打骂, 沈毓婉拎上来的水被老尼姑踹了一脚,桶身晃动,沈毓婉被带得失去重心摔倒在泥水之中, 还没等她爬起,两个老尼姑冲上去对着她便是拳打脚踢。 沈月冷眼看着一切,握着缰绳的指骨收紧, “她身边的玉嬷嬷呢?” 玉嬷嬷诡计多端,留着总归是个祸害, “回禀公子,那个老嬷嬷在太子被废的当天便带着金银逃走了,为此沈侧妃还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跑了?”沈月眸色荫翳,红唇紧抿:“是我棋差一着。” 不过眨眼间,夕阳消失在山峦后,暮色接手,为整个天空覆上黑纱, 长发迎着山风肆飞舞,凉意从四面八方灌进宽松的长袍带走夏日炎热, 眺着慈溪奄渐渐灭去的灯火,沈月蓦然轻笑出声, 眼睫微垂,长睫遮掩下瞳眸划过一抹血色, 前世,景元三十七年,她被沈毓婉强行压上祭台,烈火焚身,被金线封七窍镇压在护国寺,永世不得超生, 今生,景元三十五年,她从冥狱爬了回来,将前世那把火还给沈毓婉! 这一次,没人能再救得了她, 宋太师隐退,宋家自顾不暇,哪有多余的心思替宋敏救沈毓婉? 朱轩禹自身难保,更不可能分出多余的精力放在沈毓婉身上, 树枝颤动,枯叶被踩踏, “公子,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黑衣人单膝跪在马下,恭敬道:“尼姑奄所有人都晕了过去,沈侧妃被敲晕。” “可有取下面具辨别?”沈月翻身上马,打着马往山下去:“确定是她吗?” “这是她的面具,面具下脸部红肿渗透着脓液,难以辨认之前的面目,不过属下在她身上寻到沈府的玉佩。” 黑衣人追上去将怀中取下的面具递给沈月:“不过属下有一直盯着,沈侧妃没有出去的可能,” 紫红色面具落在手中有些轻, 沈月拿在手中才发现材质是赤铜, 应当是黄金面具被老尼姑拿走了,沈毓婉迫于无奈才用了低廉的赤铜。 奄堂侧门大敞,整个尼姑奄死寂一般。 沈月拿着面具缓步朝沈毓婉的院中走去, 一切恍若回到曾经, 她站在门前,盯着门上挂着的锁链,眼神阴冷, “窗框已全部钉死,公子可要进去?” “不必,将铜锁给我。” 夜长梦多,她不会给沈毓婉任何机会。 沈月拿过铜锁将锁链扣紧,伴随着咔嗒一声,压抑恨意的枷锁跟着断裂, 火把燃起,焦糊味刺鼻, 她抬手,用指尖轻点火苗, 灼烧感从指尖传入心尖,她低声笑起来,眼尾猩红, “沈毓婉,一切都结束了。” 扬手夺过火把扔向柴堆,浇满桐油的柴火触及火焰瞬间燃烧, 一息之间,熊熊烈火席卷整个屋舍, 沈月站在院中,杏眸倒映着橘黄火光。 “放我出去!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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