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些干粮,你们且带着路上吃。” 给粮给人给装备, 沈月眉心微动,抬眸对上余寒启深邃的瞳眸,躬身道谢:“居安替兄长谢过千户大人。” 互不承认,对大家都好, 余家不用站队,但可以示好, 沈月与高仲二人不论做什么事情,都与摄政王府无关。 听仆从讲解完连弩的用法后,沈月将护卫分为六队,准备打乱分批次进入代郡。 快马一波波从卫所后门离开后, 沈月整理好行装翻身上马, 马蹄刚动,院中传出一声急切的呼唤:“居安!且慢!” “吁~” 听出是沐倾雪的声音,沈月调转马头望去,沐倾雪穿着浅紫缎袍,珠冠上的流苏随着她跑动的动作荡出弧度, “居安,我有东西要给你。”沐倾雪站在马下红唇紧抿,眼尾鼻尖皆点缀着嫣红, 她目光炙热,沈月不忍拒绝, 也许这一次分别后,沐倾雪与‘居安’再无碰面的机会。 “好。” 怀揣着复杂的心绪,沈月翻身下马,立到沐倾雪面前, “听说此行危险,我,我给你备了件东西。”沐倾雪有些紧张,转身时候慌乱地踩到裙摆, 眼见她沐倾雪要往前扑倒,摔倒在砂石地上, 沈月跨步上前拽住她胳膊半搂着细腰,待她站稳后立即松开:“沐姑娘小心。” “哦!我,我知道!” 沐倾雪搅着垂在胸前的发丝,双颊染上绯红,转身,从丫鬟手中的托盘取出一件银色褂子, “这是二舅舅库房里的软甲,据说能抵挡刀剑,你穿在身上吧。” 细小的银白丝线层层编织,组成一件褂子,胸前更是装配了护心镜,光看工艺便知这件软甲价值连城。 沈月下意识拒绝:“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你必须得收下,” 沐倾雪收起平日的软糯,板起脸来倒是有几分郡主的威严:“你救了本郡主的命,这份功劳换软甲绰绰有余,” 沈月迟疑时,沐倾雪兀地冲上来将手探向沈月腰间, 突然动作吓得沈月心脏一缩,往后躲避之时手顺势按住沐倾雪的手, “你穿上吧,就当.......就当为了让我安心,你穿着离开。”沐倾雪垂着头,声音微哑:“你救我一命,我还你一命,我们两清。” 热泪滴落在手背, 沈月大脑瞬间空白,一个荒谬的念头在心头升起, 沐倾雪不会因为这段时间的接触喜欢上自己了吧? 呆愣瞬间,腰带已经被沐倾雪解开, 沈月按住衣襟结巴道:“这不合适!” 眼睛瞄了圈,围在后门的守卫和丫鬟早已背过身去,仿佛是背景板一般, 第122章 “本郡主说合适就合适,若不然你随我去里屋?” 里屋就更不行了, 若是传到朱谨耳中,岂不是她给他戴了绿帽子! “不行!”沈月死死捂着,同沐倾雪争夺衣服的控制权,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怎么娘们儿唧唧的!” 沐倾雪扯着沈月衣襟,贝齿将下唇咬出齿痕,眼泪在眼眶打转,仿佛沈月拒绝的下一秒就会决堤而出:“居安,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哪壶不开提哪壶,怎么不给她换衣服就成了讨厌了! “我不是,我没有,” 沐倾雪的泪目中,沈月妥协张开双臂,无可奈何道:“来吧来吧,今天这脸我不要了!” 大不了日后再也不用居安这个身份出现在沐倾雪面前, 小丫头年岁小,真有什么旁的心思,时间一长也就都忘了。 一晃神的功夫,外衫已经被脱下,身上一沉,沈月低头, 沐倾雪垫着脚替她整理着软甲锁扣,圆乎乎的脸蛋绯红,仿佛新过门的娇妻伺候郎君穿衣。 “.......” 沈月头疼, 这都什么事儿啊! 素白的指尖将腰带扣上,沈月刚要松口气,兀的脖颈被搂住, 沐倾雪垫着脚搂住沈月,靠在她耳边喃喃:“居安,你一定要活着,摄政王是活的还是死的本郡主不在乎,哪怕摄政王死了,你也要活着,这是本郡主的命令!” “.......” 沈月不知道自己怎么上马的,僵着身子直到身后那道目光消失后才陡然松懈下来。 “啧啧,公子艳福不浅,还有女郎送软甲,” 高仲憋了半天的八卦出城后再也憋不住,打马追上沈月与她并排:“晴雪郡主对公子情深义重,若是之后再遇见,那岂不是天雷勾地火。” 他们公子是真牛哇! 女装对王爷始乱终弃不谈,男装还给王爷戴了绿帽子! “公子,公子你这是准备怎么着啊?实在不行你也进摄政王府和和美美一家亲?” “左右王妃也喜欢你,你上半旬陪王爷,下半旬陪王妃,岂不美哉!” “闭嘴!驾!” 高仲碎碎念吵得沈月杂乱的心绞成一团乱麻,索性一鞭子抽下去独自向前疾冲, 带着沙土的风拍打在面巾上带起细密的疼, 沈月听着呼啸的疾风,杏眸幽冷, 不论之后如何,如今要做的是将朱谨平安带回京都。 * 随着谷雨到来,太阳熄了火,一连四五日都是连绵细雨, 虽说快到立夏,但雨丝拍在脸上身上依旧冰凉, 沈月抹了把脸上雨水,检查过袖间连弩后,扯着斗笠站起, “走吧,大半边山头都搜过来了,也不差这一点!” 这几日他们接连遇到几波‘村民’,高仲腰上中了一刀被沈月敲晕了送到村庄中休养, 暮色将至,一行人寻到一处不起眼的峡谷, 山谷阴暗潮湿,地上的枯枝落叶被雨水浸泡后成为黏糊糊的水泡, “公子,山谷上方可以用来休憩。” 沈月顺着护卫手指的方向望去, 巨大的石块悬空在山壁上,仿若一块巨大的灵芝依附在山壁上,攀上枝头,隐隐还能看见一个漆黑的洞口。 “好地方!” 一行人顺着陡峭的山壁向上攀爬, “公子!请!” 先上平台的护卫将手递给沈月,沈月借力一蹬,整个人跃上山壁后向后腾挪, 咔嚓一声脆响,在夜色中微不可闻, 沈月回首望去,平台上散落着细小的枯枝, 方才她往后退给下面人腾地方时候往后退,正好踩在枯枝上, 盯着枝条碎裂的端口,她杏眸微闪, 蹲下身,捡起碎裂的枝条在手心用指尖碾了碾, “嘘!” 沈月和护卫对视一眼,比了个手势警觉地抽出腰间的刀,握在手心, 虽说有枝条伸到平台掉落枯枝是正常的事情, 但近来天天下雨,这么干燥的枯枝可就不正常了! 只能说明一件事,山洞有人! 洞内, 拔箭的二人陡然停下动作, 朱谨睁开眼,凤眸划过一抹杀意, 那群疯狗又追上来了? 顾不得身上插着的箭矢,他握紧手中长刀起身,手腕翻转,锋利的刀刃在漆黑的夜中泛着幽冷的寒光。 来便来,他朱慎之还从来没有怕过谁! 二人放轻脚步和呼吸往洞口位置逼近,听风挡在朱谨面前长剑点在地面蓄势待发, 洞外,护卫贴着石壁,缓缓向洞口腾挪,沈月站在最后握紧手中短刃,心跳莫名有些加快。 第123章 寂静的黑夜中只剩下极浅的呼吸声, 护卫将耳朵贴紧石壁企图判别洞内的人数, 额上冷汗顺着下颌滴进脖颈,沈月下意识屏住呼吸, 近些日子遇见的牛鬼蛇神实在是太多,谁也说不准山洞中的人是敌还是友。 护卫比了个手势,旋身入洞,下一秒令人牙酸的兵戈交接的声音在山谷中回荡, 刀光剑影中,洞内人躲避时候露出的侧影落到沈月眼中,瞳孔紧缩, “听风?”她高声叫停:“住手!都住手!是自己人!” 陌生又熟悉的嗓音落入朱谨耳中,他神情微怔,握刀的手却并未松懈,只是警觉地透过洞口向外望去, “风护卫,可否让居安见一下摄政王殿下!” 沈月从护卫身后站出来,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洞内,心跳快得失衡, 听风和朱谨是连体婴, 听风在这儿,朱谨定是在洞中! 可他为何不出面应敌,是否是受了伤? 复杂的情绪太多揉合在一起反倒是让人平静下来, 她往前站了站,尽量让自己的脸漏到朱谨眼前,平静道:“花船一别,不知殿下可还安好?” 少年郎长身如玉站在月光下,皮肤比初见时黑了些许,衬的清隽的眉眼越发深邃, “进吧。”朱谨眼底防备不减,但却卸下手中的长刀, 洞中阴冷本该升起篝火,但为了隐匿行踪众人摸着黑进洞。 拿出火折子吹燃,沈月触及插在朱谨左肩上的箭矢,后怕涌上心头,垂在身侧的手难以遏制地颤抖起来。 只差几寸这支箭便会落到他的心脏上!药石无医! “我这边有高先生配置的伤药。”介于变声期之间的少年嗓音嘶哑,有些低沉,沈月从贴身荷包中翻出止血的药粉, “居安公子这嗓子可有寻人看看,哑得实在有些久。” 面对朱谨的质疑,沈月不慌不忙往前站了些将手中火折子凑近方便听风取箭,糊弄道:“天生如此,” 为了遮掩女子嗓音,高仲特地给她配了药丸,服用后若是没有解药,嗓音会一直低沉沙哑,让人听不出女子尖细的声线。 朱谨任由听风拔箭,目光落在沈月身上透着打量, 居安出现的诡异,从他将高仲送到摄政王府自己却不出面便能窥探出他不愿与摄政王府牵扯过深, 如今又为何千里迢迢奔赴兖州来寻自己? “居安公子何故来此?” “我倾其所有将宝压在殿下身上,殿下失踪生死未卜我定然是要来的。” 箭矢缓缓从肉中被拔出,朱谨脖颈的青筋暴起,分不出多余的心思继续盘问。 沈月盯着朱谨血肉模糊伤口,指尖掐着手心不让自己失态,哑声道:“望殿下正视您如今的身份,您不止是承载摄政王府而已,您身后还有那么多世家大臣,若是您殒命在此,又将我们置于何地?” 箭矢被听风扔在地上, 浓浓的血腥味在鼻尖挥之不散。 她闭上眼,压住眼底的酸涩,冷冽道:“还望殿下日后莫要冲动行事!您熟读兵法,可有见过多少次御驾出征的案例?” 这次是朱谨运气好,箭射入的地方向上,若是箭射的再往下呢? 这次有好运,不代表下次亦然! 想到前世朱谨被万箭穿心的模样,心脏像是被无形的大手捏紧,挤压得快要呼吸不上来, 沈月捏住手中细小的竹筒,用力到指节泛白,黝黑的瞳眸紧紧盯着朱谨凤眸,试图得到一个答案。 四目相对,黑不见底的瞳眸隐隐透着关切和后怕, 朱谨在那双眸中意外的看出一丝熟悉,心头那抹挥之不去的怪异感再次浮起, 居安与他究竟有何渊源? 相似的字迹,以命相搏的关心,一切都透着诡异。 “本王知晓,日后遇见相同境况会思忖后再做决定。” “殿下,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沈月不知他是真应还是假应,但她如今只是谋士,不可逾越, 将高仲配制的药粉递给听风后她静静站在一旁不发一言, “稍作歇息,我们立刻出发返回。”伤口包扎好后,朱谨沉声道:“追兵离得不远,循着踪迹很容易围堵,” “居安也正有此意。”沈月附和, 朱谨身边的亲卫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如今他身边只剩下听风一人要么是其余亲卫全部阵亡,要么便是被大部队冲散。 还是趁早离家山林来的稳妥。 一行人稍作休整后趁着夜色原路返回, 太阳渐渐升上枝头, 前哨的护卫返回,指着不远处的沟壑比了个手势:前方有一队人! 朱谨立刻做出决定,绕道! 众人小心往后退, 却不料沟壑中陡然响起一阵激烈的犬吠! 朱谨脸色陡然一凝,急声道:“猎犬!退!” 猎犬自幼被训练得善于追踪气息,哪怕他们没有靠近,但依旧被猎犬闻出气味, 呼和声伴随着猎犬吠叫在身后响起, 沈月按着袖中连弩紧紧跟在朱谨身后, 呼啸声从耳畔穿过,箭矢从身后袭来插进前方的树木, 这时候顾不得是否暴露,沈月吹响哨子, 尖锐的哨声在密林中回荡,双方人马皆往哨音方向集结,场面一时间乱成一团。 “公子带着王爷先走!我等断后!” 斜里插进一队护卫,暂时缓解紧迫的压力, 厮杀声在身后震耳欲聋,沈月接过护卫的外衫扔给朱谨,咬着牙扯住想要回头的朱谨,厉声道:“走!豫北王的目标是你!” “你若是落到豫北王手里,你那些亲卫可全都白死了!” 源源不断的士兵恍若蝗虫入境,不断从四方八方赶来, 朱谨当机立断带着沈月往西南方向撤离。 断脊崖侧峰, 身畔的护卫越来越少,好在追击的敌人也被消耗大半, 边打边退,朱谨手握长刀大开大合浑身沐浴着鲜血,仿若杀神在世, 持续的奔逃让喉间泛起血腥,沈月望了眼身后深不见底的悬崖,侧身用弩箭瞄准冲来的敌人脖颈将其射倒,哑声道:“没路了!” 前有追兵前仆后继,后有云雾缭绕的悬崖看不清深浅,退无可退! 沈月瞄了眼杀红了眼的朱谨,苦笑, 前世朱谨身中数箭与她死在一起, 难道今生也难逃宿命? 第124章 “听风,拦着些!” 周围拼杀声太大,朱谨只听见影影绰绰的退字,见沈月不退反而站在原地用弩箭杀人, 他唤来听风从人群中抽身,朝沈月方向冲去, 朱谨突然的动作吸引了林中弓箭手的注意,弓箭手将原本对准听风的箭矢瞄准朱谨心脏, 箭头在阳光下折射出幽冷的寒光, 看清箭尖所指,沈月瞳眸紧缩, 一瞬间空气仿佛凝滞,一切同梦中的场景重叠, “朱谨!躲开!”惊惧的嘶吼扯得心肺跟着抽疼,她不知从何处生出来力气冲上去将朱谨扑倒在地, 还没等两人站起,又是一支羽箭袭来,情况紧急,朱谨揽着沈月翻滚着避开, 接连的失利让弓箭手恼羞成怒,连珠箭一支接一支让人避无可避。 朱谨挥舞着长刀将箭矢打落往后退, 悬崖近在咫尺,箭雨却让人寸步难行,听风想要支援却被追兵缠住,分身乏术。 长刀编织成刀网将前方箭矢完全阻拦,侧面却无法遮挡, 冷箭从朱谨侧面袭来之时,沈月心情陡然平静下来, 转身抵挡,苦中作乐想到, 是箭矢穿破软甲,还是软甲抵挡箭矢呢? 剧痛从后背蔓延至四肢百骸,巨大的冲击力撞得五脏六腑仿佛都跟着移了位, 沈月眼前一黑,身体向前扑倒,鲜血顺着下颌蜿蜒, “居安!”朱谨脸在眼前分散成几张, 风声在耳畔呼啸,失重感激的胃中翻涌, 腰身被禁锢在宽阔的胸膛中,刺耳的金石交接声接连不断。 短暂的昏厥后,沈月睁眼往下看, 万丈悬崖在脚下,风貌被流动的浮云遮掩, 朱谨一手揽着自己,一手用长刀插在崖壁上止住下滑的趋势, “居安,看你左手边的斜下方,有个落脚处!”朱谨声音断断续续, 沈月低头看去,果真看到一个狭小的山缝, “赌一赌,一会儿我晃动身体,你借着弧度跳过去!” 山壁上时不时有细碎的石块滚落, 沈月望向朱谨刀插的位置,石缝周围细小的裂缝不断扩大,若是两个人都挂在这里,坚持不了多久石缝就会完全裂开! “好!” 沈月瞄了眼山缝,毫不犹豫应下, 待下去也是死,跳过去还有一线机会。 朱谨揽在腰上的手缓缓松开,沈月缓缓下滑,直到抱住朱谨双腿, 随着朱谨的晃动,碎石越来越多,沈月屏住呼吸,眯着眼死死盯着缝隙。 “跳!” 随着朱谨一声令下,沈月毫不犹豫松开双手朝山缝扑去, “唔!” 膝盖撞在坚硬的山石上闷闷地疼, 来不及休息,沈月瘸着腿将自己尽力往后缩,尽量给朱谨留出足够的落脚点。 眼见卡在石缝的刀身已经松动, 沈月急切冲朱谨伸手道:“来不及了!朱谨快跳!” 未等朱谨晃到合适的弧度, ‘咔嚓’一声, 石缝碎裂,朱谨身影随着滚落的石头向下坠落。 沈月张着嘴,想要呐喊但发不出声音, 像是被突然抽去力气,她趴在山缝边缘浑身都跟着剧烈的喘息颤抖,眼泪顺着眼角大颗大颗滚落, 朱谨....... 血丝在眼底蔓延,沈月双手死死扣着山壁痛苦呜咽, 心如刀绞在此刻具象化,眼泪混淆着鲜血在口中腥苦无比。 重来一世就是为了看着朱谨再一次死在自己面前吗? “居...居安!” 隐忍的颤音从下方响起,仿佛惊雷炸耳, 沈月猛地抬起头,探出半个身子往下望去,就见朱谨单手三个手指扣着一小块凸起的石头悬挂在空中:“本王快撑不住了!搭把手!” “诶...诶!我...我这就想办法!” 他没死! 骤然的惊喜让沈月浑身发抖, 她哆嗦着解开腰带叠双在自己手上缠了几圈,绕过山缝隆起的尖角甩给朱谨, 一刻钟后, 沈月和朱谨并排躺在山缝凹陷中,大口大口喘着气。 本以为失去的人再次回到身边, 沈月侧首凝望着朱谨侧颜,忍不住笑出声:“呵呵呵.......你还活着,真好啊.......” 笑着笑着,眼泪从眼角滑落, 在以为失去朱谨的那一刻, 二人曾经相处的场景在眼前飞快掠过,她忍不住祈祷,她愿意失去现有的一切,只要朱谨能平安活着。 好在上天还是眷顾她和他的。 缓过一阵,沈月撑着坐起,从内衫中掏出装药的荷包,翻找一阵后抖出一颗活血化瘀的药丸,干咽下后望向朱谨:“殿下身上的伤口应当裂开了,我替你重新上药吧。” “不急,本王记得你背上中了箭,转过身给本王看看,” 朱谨这么一提,原本被忘却的疼痛霎时间席卷而来,沈月挺直的腰身陡然弯了下去,咬着牙关疼的直吸气, “嘶!殿下不说我都快忘了!这会儿一提又疼了!” 将荷包中的东西全都倒出来,沈月在里面挑挑拣拣,终于扒拉出一瓶止疼的药丸,再次倒出一颗咽下, 对上朱谨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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