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去将老爷请过来!” “是,” 沈毓婉这明显疯魔的模样,让下人不敢耽搁,急忙去书房请沈崇文过来, 沈崇文来时,婴儿啼哭声已经消失,但丫鬟婆子依旧不敢松懈,打着灯笼在院中一寸寸搜寻, “娘!杀了沈月那个贱人!定是她想的鬼主意想害我!” 隔着薄薄一堵墙, 沈毓婉恶毒的咒骂声清晰可闻:“那个丧门星是来报仇的,杀了她才能家宅平安!娘,你快去啊!” “好好好,只要婉婉答应不动,娘这就让沈月在门外跪着给你出气好不好,” “对!让她跪着,跪死才好!” 沈崇文脸隐在廊下暗处,指骨捏得咯吱作响。 这些年他顾忌着宋家,任由宋敏将次女扔在庄上不闻不问, 本以为这么多年过去她应该想开了,没想到她不仅没息去杀女的心还将长女教成这副心狠手辣的模样! 别庄他以为是沈毓婉被嫉恨蒙了眼,却没想大女儿的本性便是如此! 他猛甩袖子怒气冲冲朝内室疾行。 “老爷!” “滚开!” 沈崇文踹开碍事的下人,冲进里屋把宋敏从榻上拖起来扔在地上,双目猩红,厉声怒骂:“虎毒尚不食子!宋敏你连畜生都不如!” 沈月再有千般不对,那也是他沈崇文的子嗣, 就为了讨沈毓婉一笑让他的嫡次女跪死在院中,其心可诛! “老爷?” 宋敏不可置信地捂着脸,反应过来,顿时红了眼眶:“你打我........” “我不仅打你,我恨不得休了你!毒妇!” 沈崇文指着她怒极:“阿月纵使不是男儿身那也是从你肚子里出来的!你为何偏偏容她不得!” “夫人!” 宋敏的陪房王嬷嬷挡在中间冲沈崇文劝道:“老爷息怒,有什么误会好好说开便是,夫人后日还要回太师府!” 宋家,呵,这是都拿他当宋家的看门犬了啊! 沈崇文喘着粗气一脚将身旁矮凳踢飞,恨恨瞪了宋敏一眼,待他得势,必然休了这恶妇! “老爷.......” 宋敏望着沈崇文绝情的背影心中委屈,心尖仿佛被针扎过, 年少慕艾,怎么就走到如今这步? “老爷只是被气昏了头,夫人可别多想。” 宋敏就着王嬷嬷手起身, “婉婉说得对,都是那个丧门星!我就知道她一回来准没好事!当初给她溺死反而落个干净! 火辣辣的脸颊被冰水一浸,舒缓许多, 宋敏坐在沈毓婉身旁,刚止住的泪再次滚落:“想当年他沈崇文只是个穷探花,若不是我求着爹爹,他能有今日?为了个丧门星打我,他就是个捂不热的白眼狼!” “夫人!这话可不兴再说!” 王嬷嬷语气严肃,左右望了望皆是信得过的人,这才小声在宋玥身旁耳语:“大姑娘宫中失仪之事真正将老夫人和老爷惹怒了,” “您想想,除了林姨娘还有谁能请出老夫人?如今管家权都被她拿了去,您若是再这么强势,可不是白白便宜了林姨娘!” “那个贱人!” 宋敏猛拍桌案,低声啐道:“还有那个老不死的,成天就知道恶心我,竟敢扶持个妾与我打擂台,等我后日回宋府,必然禀了母亲做主直接将那个老不死的送进尼姑奄。” “夫人,您不能总是拿宋家压老爷和老夫人。”王嬷嬷束手站在身后,劝慰:“夫妻哪有隔夜仇,往后您放低架子哄着点老爷,夫妻和美岂不快哉。” 宋敏却没听进去,自顾自盘算道:“还有那个小丧门星,索性一起处置干净,省的碍眼!” * “二姑娘,请下车。” 车帘掀起,沈月仰头凝视着宋府牌匾,眉头微不可查一皱, 虽说事情走向已经与前世不同无法预知会发生的事情,但沈毓婉母女总归不会安好心罢了, 这次寿宴恐不太平。 第19章 宋家世代簪缨世家,府邸修建得恢宏大气,沈月站在马车旁,见到许久未见的沈毓婉, 沈毓婉身穿红裙,却难掩其苍白之色,眼下的青黑如同夜色中的阴霾,连脂粉也无力遮盖。 宋府的侧门缓缓打开, 一道软轿被婆子恭敬地抬至沈月面前。婆子掀开轿帘,躬身行礼:“表姑娘,您请。” 这软轿虽小,却五脏俱全, 沈月扶着凝香的手,轻盈步入轿中,随后掀起轿帘,向外望去。 青石铺就的路面在阳光下闪烁着幽微的光芒,如同一条通往秘境的通道。庭院中,假山池沼错落有致,宛如一幅天然的水墨画卷。 沈月的心头涌起一丝阴沉, 今晨宋敏院中的嬷嬷突然去竹园, 毫无准备便让她跟着一起来宋家探亲, 冠冕堂皇的理由说是宋老太太想念外孙女,等不得寿宴,要提前接过去小住, 她和沈毓婉早就不死不休,这一次,沈毓婉特地带她来宋府又想如何折腾? 在正院的门口,早有眼尖的婆子在那儿张望,一见软轿到来,便急忙上前,恭敬地将宋敏从轿中扶了出来,满脸堆笑:“姑奶奶,您可算是回来了!老夫人一大早就起来忙活了,眼睛都快要望穿了,就盼着您回来呢。” 宋敏微微一笑,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关切:“宁嬷嬷,母亲最近的身体如何?” “好着呢。” 宋敏点了点头,心中却惦记着沈毓婉的情况,沈毓婉在府中休息不好,宫里派来的嬷嬷又非要盯着沈毓婉抄写女戒,短短半月,沈毓婉便瘦了一圈,背上伤口也不见好转, 偏偏沈崇文是个狠心的, 她请他去婉婉院中本是想让他出面叫停宫里嬷嬷对婉婉的折磨,却没想,他不仅对婉婉受苦无动于衷,还因为沈月那个丧门星迁怒自己。 越想越气,她转身看向沈月,眉头紧皱,语气中带着一丝严厉:“这是宋府,不许再给我惹是生非。” 见沈月低着头像个闷葫芦,宋敏堵得慌,转身走到沈毓婉的身旁,轻轻摸了摸她的额头,只觉入手一片滚烫。 “宁嬷嬷,”宋敏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快去叫府医过来!沈家的那些庸医,连退烧都做不到!” “怎么还不去?” 宋敏见宁嬷嬷还跟在她们身后,心生不悦:“没瞧见表姑娘身子不舒服?” “这.......”宁嬷嬷瞄了眼院内,有些迟疑:“近来小公子有些不爽利,府医如今寸步不离看护着呢。” “衡儿病了?”宋敏眼帘微抬:“可严重?” “小公子的喘喝每到换季必然发作,这些日子骤冷,小公子喘得厉害。” “那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大嫂疑神疑鬼罢了,你只管去唤。” 宋敏一锤定音,挽着沈毓婉大步流星地走进正厅, 宋老夫人晚年得女,对这个女儿宠爱有加,母女俩一见面就抱头痛哭。 "娘,您不知道文德那个老顽固的娘有多过分。前些日子,她居然帮着那个妾室抢了我的管家权。"宋敏边哭边诉苦。 "这还不止呢,她还想把婉婉送去尼姑庵。您看看,这是亲祖母能干出来的事吗?" 宋敏趴在宋老夫人膝头倒苦水, 沈月静静地站在大厅中央,不露声色地打量着周围的人群。 宋老夫人右手边坐了两位雍容的夫人,另一旁坐着三位妙龄少女, 其中,坐在首席的大夫人看到宋敏后,嘴角微微下垂,显然对这位被全家宠爱的小姑子并无多少好感。 宋家的几位夫人,或许早已因为宋敏的任性跋扈而倍感压力。 然而,在这众多人物中,最让沈月感兴趣的,却是那位刚刚被宋敏试图抢夺府医的小公子。她好奇地猜测着,这位小公子究竟是哪位夫人的宝贝儿子。 “母亲,两位侄女还站在堂中等着跟您请安呢。” 宋大夫人打断了宋敏的啜泣,她笑容淡淡,神态有些疏离。 “哦,是我这老糊涂了,竟然让丫头们等我这老婆子。”宋老夫人接过手帕擦拭眼泪,浑浊的眼眸望向堂中,“婉婉旁边的那个,就是月儿吧?” “过来,让我这外祖母好好瞧瞧你。” “沈月见过外祖母。” 沈月屈膝,就听宋老夫人问道:“脸上可是出了疹子?怎的戴了面具?” “外祖母,二妹妹这不是疹子,是毁容了。” 沈毓婉行礼后窝到宋老夫人另一边,嗓音沙哑:“您偏心,第一个关心的竟然是二妹妹,” 她娇嗔地扯着宋老夫人袖口:“婉婉不依!” “你呀你,就是一个小猢狲。” 宋老夫人宠溺的笑了笑,将手腕上的珊瑚手串褪下来塞到沈毓婉手中:“喏,够不够堵你嘴。” 正红色的珊瑚珠个个有龙眼大小,色泽均匀,沈毓婉喜不胜收地戴上:“够了够了,” “月丫头也过来。” 宋老夫人拿出一支玉镯放进沈月手中:“这是外祖母给你的见面礼。” 玉镯虽是羊脂白玉,但与沈毓婉的珊瑚手串相比,价值相差甚远。 沈月垂眸将略大的手镯戴在腕上,就听老夫人指着两位夫人道:“那是你大舅母与三舅母。” 沈月转身到二位跟前行礼, 分别得到一枚玉佩与东珠手串。 沈毓婉窝在宋老夫人身边,沈月索性自己做到厅中左边最末的位置, “我是宋玲珑,你的三表姐。” 她刚一坐下,身旁那位宋小姐便凑了过来,眼中闪烁着八卦的光芒:“你的脸真的是沈毓婉放火烧的?” “三表姐好,” 沈月颔首,并未正面回答, 前世她深居简出,没有同宋敏来过宋家,宋家的人她几乎不认识, 这位三表姐上来就是这么犀利的问题,瞧着是友,但谁知是不是敌呢? 像是看出了她的想法,宋玲珑笑着悄声道:“那日宫宴我也在场,依着沈毓婉性子,我觉得你那脸不像是意外。” "三表姐这话是何意?"沈月眉头微挑,身子斜靠在圈椅上,与三表姐拉近了几分距离。 “你这些年不在京都,所以可能不清楚。沈毓婉从小就以太子身边的人自居,沈家怎可能容得下两个太子妃嫔?所以,沈毓婉绝对不会让你安然无恙回到京都,” “嗯,” 沈月轻轻点头,眼中流露出一丝深思, 她垂眸盯着地面,眼神有些空洞。 她一直以为沈毓婉对她的恨意是出于嫉妒,却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样的细节。 朱轩禹想要同朱谨抗衡,必须得拉拢重臣和世家,联姻无疑是最直接、最高效的手段, 太子妃是宁妙雪,因她是荣国公府的嫡女, 两位侧妃一文一武,皆是有权势之人。 沈家身为户部,想来侧妃本来有一个是沈家的,但如今,她毁容,沈毓婉声名尽毁,太后估摸是一时间难以下抉择,这才将侧妃空悬, 想起朱轩禹近来的殷勤,沈月脸色霎时间沉了下去, “我们原本猜她会让你生病,或者是毁名节,唯独没想到她会那么胆大,直接毁你容貌。” 宋玲珑一个人碎碎念,纵使没得到沈月热情的回应,依旧热情不减:“不过你心性倒是挺让我佩服的,毁容了却没自怨自艾,反而想出面具的法子遮丑,” “你瞧沈毓婉,指不定又打着什么坏主意。” 胳膊被推了推,沈月隐去眼底的墨色,抬眸就见沈毓婉冲着沈老夫人撒娇:“外祖母,您就让二妹妹同我住一个院子嘛,她刚从别庄回来,我跟她住在一起有个照应。” “我那留芳院地方宽敞,别说二妹妹,就是再住几个庶妹也绰绰有余。”” 第20章 “母亲,此事不妥,若传出去我宋家便成了苛待之人。” “舅母,婉婉这不是想着给您省点事儿嘛,”沈毓婉一向怕这个冷面的大舅母,吐了吐舌头,故作轻松:“宋家上上下下都指望您安排,婉婉也是想心疼您。” “即使府中事务再多,我还能不给二位表姑娘收拾院子不成,”宋大夫人出声,冷冷道:“大侄女不会说话便不要说,幸亏这是自家府上,若是在别的府做客大侄女用同样的说辞,岂不是打了主母的脸!” “小孩子不懂事,大嫂何必要斤斤计较。” 沈毓婉一吃瘪,宋敏顿时坐不住,跳出来护着:“大嫂也说了这是自家府上,婉婉想和沈月住一院那就住一院便是,那有那么严重。” “那也该问问二侄女意见。” 宋大夫人眼底有些厌烦,转动着手腕玉镯:“母亲,二侄女第一次来宋家,若您偏疼大侄女难免会伤了二侄女的心,都是我宋家的侄女,您可不能厚此薄彼。” 厅中目光落在沈月身上,她起身冲宋大夫人屈膝,毫不客气道:“多谢大舅母,阿月想看看大舅特意为我准备的院子。” 直觉告诉沈月,被宋敏抢府医的那位小公子便是这位大夫人的儿子, 现在姑嫂两人明显在打擂台, 不如让她来加把火。 沈月微微低着头:“长姐身体不适,一会儿还要请府医,我若是住过去怕会碍事。” “府医?”果不其然,宋大夫人面色一变,冲身旁嬷嬷厉声道:“去小公子院中看看。” 沈月瞄向宋敏,她脸色平静地依偎在宋老夫人身畔,淡定道:“婉婉发热,我让宁嬷嬷去叫的,” 说着,她还不满地轻哼:“这府医手脚着实有些慢,我儿都在这儿等半天了,怎么还不来。” “胡闹,衡儿身边怎么能离大夫,” 宋大夫人一拍桌子站起来,满脸怒容:“若你要大夫,我让人去外面请一位。” “不行,程大夫医术是最好的,外面那些庸医只会折腾婉婉。”宋敏板着脸,没好气道:“不过就是一会儿,大嫂何必如此小气。” 宋敏说着陡然想起另一个目的,抱着宋老夫人胳膊眼眶红红,眼泪一个劲儿往下掉,看的宋老夫人搂着直叫心肝, “娘,外面院中有个太后派来的嬷嬷整日盯着婉婉抄女戒,您的外孙女背上全是伤还发着热呢,再被她欺负下去,您的外孙女指定会落下病根,要不您出面跟太后说一声,女戒日后慢慢抄可行。” 宋敏这么一说,宋大夫人气笑起来, 她就说这位小姑子为何急匆匆递信让人来接,原来竟是为了带女儿来宋府避祸养伤。 见宋老夫人要应承下来,宋大夫人脸漆黑如墨:“母亲容儿媳说一句,大侄女在宫中惹下的那些祸事,我也有所耳闻,若是放在寻常人家,那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祸。” “太后已经看在宋沈两家的面子上从轻发落,您这会儿上赶着去跟太后求情,难道是想让太后觉得宋家藐视天家吗?” 她一出声,宋三夫人也跟着附和:“母亲请三思,太后娘娘愿意派嬷嬷教导大侄女是好事,怎么被小妹一说,反而成了太后娘娘的罪过。” “您就算再心疼小妹,也得分清楚主次关系,总不能因为一个外姓女,连累我宋府儿郎的前程。” 两位宋夫人站在厅中,寸步不让:“母亲,请三思,” 宋老夫人望着手边的小女儿,又望向厅中的两位儿媳,叹了口气败下阵来, “敏敏啊,你嫂嫂们说得对,太后已经是开恩的结果了。” 宋敏甩开宋老夫人的手,扭过身去抹泪, 这时,去请府医的宁嬷嬷回到厅中,宋敏朝她背后瞭望,空无一人,哭得越发狠:“若是早说这宋府容不得我们母女,我就不回来了。” 宋老夫人心疼,看向宋大夫人:“敏敏就是爱女心切,不过就借用一小会儿,这点小事你就随了她吧。” “难道我宋府小公子安危还比不得一个外姓女?” 沈月从宋大夫人话中听出咬牙切齿的意味,仔细一看,宋大夫人袖中手微微发颤, “也就一会儿,就这样吧,宁妈,去叫程大夫过来。” 宋老夫人避重就轻,挥手让人退下:“我有些乏了,你们先回去吧,敏敏留下来陪我就行了。” 沈月跟着宋家三姐妹身后往外走,就听宋大夫人吩咐:“仔细将表姑娘送到院中。” 宋敏被宋家护得紧,连带着沈毓婉也依仗着宋家势力,难以扳倒。 若想要让宋敏母女失去宋家这个依仗,面前的大夫人倒是个机会, 她想了想,迎上去:“舅母,阿月认识一个能人,想必有法子能缓解表弟的症状。” “能人?” 宋大夫人打量着沈月,眼底思绪翻涌, 她儿子这个病症不知看了多少大夫,皆束手无策,也就是她请祖父出面请了程御医的子嗣入府照料,这些年才让小儿子平安活到八岁, 眼下这个小姑娘说她有法子? “若真的能缓解衡儿的病症,你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你。”宋大夫人认真道:“我以我文家起誓。” 第21章 “大舅母见外了。” 沈月吩咐凝香去请高仲,她则跟着宋大夫人丫鬟回院子, 被沈毓婉母女这一闹,宋大夫人对沈家并无好感,她再上赶着去献殷勤,难免会让宋大夫人心生多余的想法,倒不如适当保持距离,反而会让人心里妥帖。 凝香回府时,沈月歪在院中游廊喂鱼, “姑娘,宋大夫人让高先生用药了,” 凝香脸色有些别扭:“高先生竟然还是杜大师的关门弟子?” “平日里看着总是不正经,不像对不对?” “嗯,他那幅市侩的模样,那有大夫的影子。” 鱼食从指尖漏下,沈月看着池塘中抢食的锦鲤,笑道:“有言道大智若愚,他本事不丰之前若是露出半点本事,早就被人暗杀了。” 就如她一样, 她的敌人是礼孝上的长姐,母亲,高高在上的太子,稍有不慎便会将自己搭进去, “盯紧院中的动静,不许任何人进内室。” 今日宋玲珑的话提醒了她,毁人名节惯来是内宅最常见的手段,也是最有效的手段。 从沈毓婉试图让她住进同一个院子,她只能猜到这个手段, 波光粼粼的水面下,鱼儿悄无声息隐没, 她唤来凝香,小声吩咐。 一晃几日,到了宋家寿宴的正日子, 这些天沈毓婉那边都没什么动静, 反而是宋大夫人身边的丫鬟上门,送了些首饰,请沈月去院里坐坐。 “凝香,院中一切都准备好了?” “姑娘放心,都按照您的吩咐准备妥当。” 梳好妆,沈月总觉得心底不安,仿佛漏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吩咐丫鬟将院门看好,她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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