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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大,从边疆转道前去处理, 沈月免不得想起朱谨,忍不住问道:“高先生那边可有信来?” “未曾,”凝香摇头, 高仲每隔三五天便会往府中递信, 这次却一连八九天都毫无动静,莫非是朱谨那边出了事? 柳眉紧蹙,沈月心中也免不得生出几分忧心,请听霜去打听一下消息。 两个时辰后,听霜面色凝重的回来:“姑娘!王府失去了王爷的踪迹!” 心中咯噔一下,沈月急切道:“究竟是怎么回事?王爷带着那么多兵士又怎会失踪?” “属下不知,亲卫还未到达王爷失踪的地点,暂时也不知是什么情况,” 朱谨向来谨慎身边又带了护卫,不可能被流民所困住, 除非是有预谋的组织,莫非是太后下的手? 沈月咬着下唇焦躁地在屋内来回踱步:“王爷是在那边失踪的?” “回姑娘,是在和龙县内失去的消息。” 和龙县,这地名听着倒是有一些耳熟....... 沈月喃喃,兀的脑袋中灵光一闪,握住听霜手腕问道:“和龙县可是兖州境内?” 第110章 听霜见沈月如此激动,神色也跟着严肃起来:“正是,姑娘可知道什么内情?” 若说是内情,也算是知道一点, 沈月稳住心神坐回桌边,联想起聚集的灾民,杏眸划过一抹担忧:“我没有十成十的把握,只是猜测,王爷恐怕遇上了新起的邪教!” 前世这邪教的举动可说得上的动静不小,不仅带着灾民攻破了府衙,还拥兵自重,建立了神域, 领头的人据说是上天派来的神使会仙术,能医死人延寿命点神兵,被民众奉为神明降临拯救苍生。 强,那人说起来还真不算强, 但令人头疼的是民众被洗脑对他拥护备至,在镇压的过程中不惜以命相搏重重阻碍。 但这个邪教在前世是七月才出现在世人前,沈月不太确定朱谨遇上的那批灾民是否是新兴的邪教, 好歹也是个突破口,虽说没有十成十的把握,听霜依旧将沈月给的讯息传回摄政王府, 一夜噩梦,烈火熊熊的祭坛和被万箭穿心的朱谨在眼前来回交替, 沈月起身来到桌案前,再无睡意, 渐渐亮起的天色中,混沌的眸光渐渐坚定。 天一亮,沈月正要让凝香去找高仲, 高仲却已经偷溜上门来, 他顶着露水,一进门便趴在桌上:“快寻些吃食属下垫垫,属下要饿晕了。” 青色道袍被穿得包浆,头发油的苍蝇站在上面都得打滑, 他的模样着实太过狼狈,沈月压住心中的焦灼让凝香去取些小食来:“高先生这是逃荒来了?摄政王府还能短了你的吃食不成,” “女公子别提了,这些日子属下就没合过眼,眼瞅着摄政王刚刚占了上风,”高仲欲哭无泪的两手一摊:“结果人不见了!那位郡主已经在来的路上了,等入京这可如何接待!” 高仲嘟嘟囔囔埋怨,始终说不到沈月想要的正题上, 指尖收紧,沈月忍不住打断,直言道:“朱谨如今还是没有消息?” “目前没有,不过新去的护卫带了善于追踪的猎犬,只要时间充裕定能寻到王爷。” 沈月叩着桌面,蓦然出声:“高先生,我想出京。” “噗!” 高仲险些被糕点呛住,手忙脚乱地给自己倒了杯热茶灌下,捶着胸口惊道:“女公子!您可别吓我!这可不是过家家!” 暂且不提随处可见的流民和路上可能会遇到的危险, 就光是前去的路程,便足够沈月吃一壶的了! “高先生,我是认真的,我也不全是为了朱谨而去。” 大景的战神又怎么会轻易被乱民困住? 除非,是他自己想要隐瞒! 而隐瞒的对象,又是谁呢? 沈月昨夜被噩梦惊醒后,她便一直在思考,接下来的路要怎么走。 重生后,她一直被仇恨推着走, 直到沈毓婉毁了容被迫修行后,她方才松了口气,停下脚步,她不由开始迷茫,重生的意义难道真的只有报仇和报恩吗?那她岂不是一直在为别人而活? “高先生可还记得我提过的商行,我想等确定朱谨安全后,亲自去南方走一走,不是沈月,是居安!” 沈月杏眸潋滟着星光,整个人像是重焕生机的树木,朝气蓬勃, “谁规定的女子只能嫁人,安于后宅?潘子恒说过,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前些日子他说过要去巡视产业,我可以随他的队伍一起。” 如今的她在外人眼中是待嫁之人,有足够的理由不出现于人前, 这是她学习创建商号最好的机会! 沈月本以为高仲会反对,却不想高仲兀地笑了起来, 起身冲沈月恭恭敬敬地行了个大礼:“属下恭喜居安公子归来!不论公子去哪儿,属下定生死相随!” 简单将之后的安排同高仲说了说,沈月开始紧锣密鼓筹备离开之事。 “你说你要回汝宁老宅?” 沈老夫人打量着沈月,目光晦涩, “不瞒祖母,京都如今都在议论沈家两位嫡女,言辞颇有些贬低,只要阿月还在京都露面,众人自然会下意识想起沈家最近发生的事情。” 沈月从圈椅上起身,来到沈老夫人身旁替她揉捏额角,轻声细语道:“可京都的宴请,阿月又不能总是拒绝,这才想着借回老宅祭祖避开一阵子,等这阵风头过了,我再回府。” “哼!这会儿知道冲动了?” 沈老夫人闭着眼在心中权衡利弊,沈月说得也不无道理, 沈家如今在京处于风口浪尖,让沈月离开一阵,也算是不错的法子, 但汝宁路途遥远,万一路上有个什么,唯恐多生事端, 沈老夫人沉吟片刻后叹了口气:“此事且待我与你父亲商议商议。” 几日后, 浩浩荡荡的车队从沈府侧门往城外行驶,围观路人指指点点, “听说没,沈家哪位县主要回汝宁祭祖。” “难不成是丢了脸面想避开?” “谁知道呢?也许是不想嫁给宋四爷这才躲得远远的?” 沈家车马走的是官路,且请了有经验的镖局护卫, 天黑之时车马在驿站停下, 丫鬟簇拥中,沈月戴着帷帽被扶上驿站二楼。 “姑娘,您真不带奴婢?” 凝香替沈月重新粘好人皮面具,担忧道:“那路上谁伺候您?” “凝香,你是我身边的贴身丫鬟,是我的活招牌,你且安心帮我守着。” 换好男装,屋外响起和潘阳约定的鸟鸣声,打开窗户,一道黑影抱着一位女子从墙头跃进屋内, 女子身影同沈月有七八分像,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将会戴上面具,伪装成沈月同队伍一起去汝宁。 一切准备就绪, 沈月从凝香手中接过包裹,随着黑衣人消失在夜色中。 微凉的夜风带着自由的气息, 沈月唇角笑意来不及落下,就见远处官道尘烟滚滚,齐整有序的马蹄声在黑夜中震耳欲聋。 以防被发现,黑衣人带着沈月避到驿站外树上, 马队在驿站门口停下,沈月瞳孔一震, 朱轩禹! 他来做什么! 第111章 沈月望着朱轩禹下马带着侍卫直冲二楼,心下一凝, 替身骗骗其他不熟悉自己的人还行,但朱轩禹眼瞅着就是为了寻事而来,替身定然无法招架, “劳烦将我送回去,” 沈月踩着狭窄的延边贴在窗外时,已经隐隐能听到走廊中的喧哗, 隔着窗户纸,她听凝香朗声道:“太子殿下恕罪,县主已经歇下了。” “孤的耐心不多,让沈月立刻开门!孤有事找她!” “还请殿下稍等,待奴婢伺候县主起身,” 凝香急切的脚步声回到内室,沈月赶紧按着节奏敲击窗户,小声呼唤, 窗柩打开,露出凝香惊喜交加的面容,她赶紧伸手搀住沈月的胳膊帮她进屋,松了口气:“姑娘怎么回来了!” “刚出驿站,就见着朱轩禹那厮的马队,想着他大半夜定是来找茬,这不赶紧回来应付。” 沈月拍拍手上尘土,对着镜子将男子发髻打散, “嘭!”的一声,屋门被踹开, 瘟神! 沈月暗骂, 厚重的脚步声带着怒气往内室冲进来, 她情急之下,来不及换下身上男装,从替身手中拿过面具飞快的跳到床上,用被子将自己裹紧。 随手抄起一旁的摆台朝门帘处砸去,厉声道:“滚出去!” 楠木摆台砸在门框裂成碎木块,四处飞溅, 朱轩禹下意识用衣袖遮挡着脸额角青筋直跳, “沈月你在发什么疯!” “是你在发什么疯!” 沈月冷笑,借着这个机会面具搭扣扣上,缩在床榻内侧:“三更半夜,太子殿下闯入臣女屋内,合适吗?” 朱轩禹踏着碎屑进屋,额上被轩辕柏枝干划开的伤口已经结痂, 他眉目阴沉地站在榻前,挥手命令:“都退下去。”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凝香望向沈月,有些迟疑。 “你们先下去吧。” 沈月眸色淡漠,扯起唇角讥讽道:“外面这么多护卫在,想必殿下只是寻我叙叙旧。” 一连两次被‘天罚’,纵使这次有沈毓婉当挡箭牌,但民众也不傻,若真是惩罚沈毓婉,为何天雷不劈沈家? 沸沸扬扬的舆论中,朱轩禹的登基大典被向后延迟, 如今的他需得维护好形象等待此事消停,断不敢在这会儿惹出其他乱子来。 不过他深夜追上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凝香二人下去后, 朱轩禹冷冷盯着沈月,开口:“朱谨究竟是用了什么法子让天雷降下?别敷衍孤,孤知道此事定有你的参与。” 这段时间只有沈月接近过轩辕柏,若不是她做内应,朱谨那边又怎么能在东宫中埋下吸引天雷的引线。 “殿下这样说可就冤枉我了,我不过就是恰好捡个柏叶经过而已。” 沈月指尖揪着被角往脖颈上拽了拽,轻笑:“再说了,天雷又怎么可能被人为操控,我要是有这个本事还会受这么多窝囊气?谁惹了我直接一道雷下去劈得他五马分尸不就好了。” 说这话的时候,她目光直直同朱轩禹对视,其中意味明显, 她要是真有这个能力, 第一个劈死沈毓婉,第二个就是朱轩禹! 锦被下的男装始终是个暗雷,沈月收敛神色,只想赶紧把朱轩禹打发走, 打了个哈欠倦怠道:“殿下半夜来这一趟就是为了问这个?既然已经问完了,您可以打道回府了吧?一路舟车劳顿,我也要歇息了。” 见沈月防备地下逐客令, 朱轩禹不急不缓地用脚将梳妆台面前的圆木凳勾到正中,撩起衣袍坐下,似笑非笑:“呵呵!沈月,你这么费尽心机地维护摄政王值吗?你将他放在心上,他可不见得对你有一丝怜悯。” 朱轩禹话里有话,沈月眼神微动, 朱轩禹这是在打什么鬼主意? 看来后面的未尽之言才是他今天真正的目的。 关于朱谨....... 先认真的那个人注定要被夺取主动权, 沈月压下心中的疑窦,不耐烦道: “我还要同殿下解释几遍才行?雷火一事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若是不信我也没办法。” 几番拉扯,沈月始终不接朱轩禹话茬, “沈月啊沈月,枉你聪明,却在摄政王身上拎不清。” 朱轩禹率先沉不住气,胸有成竹地讥笑道:“难道你就不好奇,依着摄政王府的势力真的想要救你出东宫又怎么会一直没有进程?” 沈月刻意回避的问题被朱轩禹点了出来,杏眸隐在昏暗的阴影中越发幽沉, 如朱轩禹所说,朱谨若是真的想要救她,那么长的时间足够筹备且轻而易举。 听霜一开始言之凿凿说朱谨定会将她救出去,可偏偏直到她依靠雷火出宫,摄政王府那边都毫无动静。 正是如此,高仲才会心虚地避而不见。 脆弱敏感的神经被触动,沈月心头酸涩难忍, 自己想办法出宫是一回事,可朱谨毫无动作心中总会有些落差。 指尖掐着掌心,她故作不在乎道:“我与摄政王殿下非亲非故,他不救我难道不是正常。” “呵,非亲非故?”朱轩禹嗤笑出声:“你以为沈卿瞒得很好?摄政王侧妃,多好的一门姻缘,若不是你定下了与宋家的婚期,你认为你能这么轻易出京?” “那又如何,” 沈月垂眸敛去眼底的异色:“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又岂是我能干涉的。” 哗啦啦脆响中,一叠宣纸被扔到锦被上, 朱轩禹起身,手撑在榻边,俯身荫翳道:“孤心悦你,所以孤特意跑一趟来帮你看清摄政王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沈月,若是你后悔了,随时可以让人来东宫寻孤,朱谨不懂得欣赏美人,孤懂。若你将对朱瑾的那份心思挪到孤身上,孤发誓定不会亏待与你,除了皇后之位,孤什么都可以允你。” 高大的身影将昏暗的烛火遮挡,头顶目光阴冷。 沈月裹着锦被,一言不发,幽沉的眉目隐在面具下恍若鬼魅, “沈月,孤等你。” 志气满满的话语透着讥讽, 脚步声远去后,沈月坐起身凝视着床榻上的宣纸, 明知道里面的东西定是她不想看到的, 却还是忍不住想确定。 失神片刻, 她伸手将散落的宣纸一张张叠好,放在膝上展开。 第112章 “姑娘......” 凝香忧心的嗓音扯回沈月的思绪,她下意识应了一声,一出声,声音哑得厉害, 待触及凝香眼中的担忧,她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失神了半晌, 垂眸凝视着被捏皱的纸张,沈月胸口堵得厉害,沉默片刻,淡淡道:“替我将听霜叫进来。” 自那日见过高仲后,她便让听霜专职护卫不必再贴身伺候,如今听霜享受着贴身护卫的待遇,单独有客房休息, 听霜进来时候,沈月已经换下男装,寝衣外只披了一件绯色外袍。 “姑娘!”听霜抱拳恭敬道:“您有何吩咐。” “坐吧。”沈月率先走到四方桌前坐下, 听霜束手站着一旁,“属下不敢。” 她不坐,沈月也未勉强,轻声道:“我心中有些问题,若是不问出来,我怕寝食难安。你若是方便回答,你便答,若是不方便,你只管沉默便是,” 沈月用指尖描绘着茶盏上的纹路,在听霜应声后,冷然道:“那日你向摄政王禀告后,他的回信是否并未提及要营救我,是与不是?” “.......是”听霜迟疑点头, 唇角动了动,沈月莫名有种想笑的冲动,是不是该庆幸自己没有想过完全依靠朱谨? 朱谨的笔迹她又怎么会不认得, 白纸黑字的两行话,像是烧红的烙铁印在心上, 红唇扬了又落下,沈月像是被抽空了力气,趴在桌案上摆手:“你下去吧。” “姑娘.......” 沈月这般表现,听霜顿时明白是王爷的回信被沈月知道了, 脚步踌躇,她终究没忍住插嘴道:“王爷对您的在意属下们都看在眼里,王爷重情重义,定不会放弃救您,这其中怕是有什么误会.......” 沈月支起手肘撑着额,笑的淡然:“我知道,你回去休息吧,” 若站在上位者的角度来看,朱谨此举并没有问题, 夺位之争容不得半分差错, 在东宫安插暗桩不容易,确实应该用在刀刃上, 房门被凝香重重掩上,听霜揣着手站在门口片刻,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凝香半蹲在沈月面前,愤愤不平道:“摄政王都不管姑娘死活,姑娘又何必要再去找他,摄政王府那么多人,让他们去救好了,您不如去汝宁小住,就当是散散心。” “这是两码事。” 她还的是前世朱谨的情谊, 前世朱谨替她收敛尸身惨死之时,她便发过誓若有重新来过的机会定要帮着朱谨得到皇位, 她欠前世的朱谨太多,要还的。 沈月撑着桌案起身:“替我好好守着,等事情一了,姑娘带你远走高飞。” 黑风呼啸,乌沉的夜色中,两匹被裹了蹄子的快马停在村口小院, 马灯在院中排开,小院中人听到动静迎了出来, 身着青色道袍的潘阳站在院门口,披散的乌发沾染着晨雾, 抬脚来到马旁仰头,漂亮的桃花眼潋滟着摄人的星光,冲沈月浅笑叹道:“终于等到你了,居安。” “抱歉,临时有些事情耽搁了。” 沈月利索的翻身下马,冲潘阳拱手:“接下来的路程,请子恒兄多多包涵。” 也就是潘阳君子之节对好友不设防备, 换个人断然不会同意将外人带着一同巡产业, “你我二人,何须如此见外。”潘阳轻笑,引着沈月往里去:“还能小憩一个时辰,天亮后我们去下个城镇同仁和兄会合。” * 潘阳常年在外游历,出行经验极其丰富,何时该出发,何处有村落歇脚皆自有一番章程, 车厢内铺了厚厚垫子极大程度减缓了颠簸, 沈月拨弄着算盘,听高仲说着粮食运送的进程。 “甜薯这东西还真是浑身是宝,庄头之前便根据您的吩咐将新鲜的叶子摘下来晾干,如今切碎了也能煮出菜糜,不过结出果子怕是还要等上几月。” “不急,之前不是收了那么多熏制兔肉,完全能等到新的兔肉送来。” 年前沈月让高仲找了商队去边疆重金收购兔皮,顺带着用极低的价格带着将扒了皮的兔子收了熏制成兔肉干, 鞑子尝了第一批甜头,后面便疯狂地养殖兔子,沈月故意将风声传到其他部落,一时间草原部落纷纷跟着豢养兔子,待出栏后主动找到商队压低价格出售,几波下来,兔皮带熏制好的兔肉价格成功被压到两百文, “原来公子早就算计好了,” 高仲捻着胡须,摇着扇子道:“菜糜中加些肉干,对灾民来说绝对算大餐,不过公子为何不直接让庄头圈养兔子,还要废那么多功夫去收?如您所说兔子繁殖力惊人,只要养上个十只八只作为种兔,足够百姓挺过灾年,” “啧,高先生一看就是没真正做过活计。” 沈月抽过一张干净宣纸铺在小桌案上,用笔圈画, “一公一母两只兔子成年后一个月可以生一窝,一窝正常在八到十只,小兔子三个月后,又能再继续生,最多半年,兔子最少可以从两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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