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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刀剜在沈毓婉心上,她抬头,只见沈月掠过阻挡的丫鬟朝内室走来, “我心系长姐伤势特意来探望,怎么就不能进了” 沈月停住,瞧着沈毓婉恨不得咬死自己的模样,倚靠在屏风上神色倦懒,唇角满是讥讽地笑:“瞧着长姐无碍,阿月放心多了。” 还有精神放外男进府毁她清白,看来打得还是轻了! 第13章 指尖剐蹭着袖口云纹,她杏眸弯成半月直往沈毓婉痛处戳:“长姐抱恙离席,阿月特意前来将选妃结果告知。” “太后赐予宁县主玉如意,谢姑娘薛姑娘王姑娘玉佩,对了,太后特意嘱咐长姐日后只要在府中好生学规矩就行了,公主那边选了新的贵女陪读。” 她语速极快,没等宋敏反应过来已经说完。 末了,沈月又补了一句:“太后还是关心长姐的,特地点了嬷嬷陪长姐抄女戒。” 本来太后只是想鞭笞沈毓婉一通发泄心中不满,顺带点贵女们莫要在宫内耍手段,杀鸡儆猴。 但没想到朱谨和朱轩禹横插一脚将人保下,太后便不满一同挂在沈毓婉头上,这才又指派了个嬷嬷来教沈毓婉学规矩。 “你!!!” 一记接一记的打击,沈毓婉指着沈月本就气得说不出话,又听太后派了宫里嬷嬷来责罚她,怒火攻心一口气上不来软倒在榻上, “婉婉!” 宋敏见沈毓婉被气晕过去,怒极之下责骂:“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蛇蝎心肠的恶毒东西!陷害嫡姐,忤逆不孝!” 扶着丫鬟起身:“来人,把二姑娘嘴堵上给本夫人拖出去!” 伺候宋敏和沈毓婉的丫鬟婆子深知沈月这位嫡小姐还不如府中的庶女受宠,毫不迟疑地带着麻绳进门,将沈月团团围住, “二姑娘还是莫要挣扎得好,老奴会轻些的。” 王嬷嬷记恨沈月扇她的一耳光, 趁乱上手重重掐住沈月胳膊,张狂冷笑:“这可是夫人的吩咐,二姑娘莫非要忤逆嫡母不成!” "呵!" 真当她是养在深闺的娇小姐不成? 虽说是嫡小姐,但这些年她同奶娘生活在庄上清苦, 为了改善生活,奶娘带着她在院中开辟小菜园,时不时上山寻一些应时的山珍,长期运动,气力比京都的闺阁女子都要大上几倍。 沈月反手抓住王嬷嬷手腕,抬腿一记窝心脚将她踹撞在桌角, 四方桌尖锐,王嬷嬷后腰重重撞在桌角,痛呼一声趴在地上屈成一团。 她抄着椅子灵活地穿梭在丫鬟婆子中,丝毫不落下风, 余光瞥见宋敏气得跳脚,她嗤笑:“母亲让人将我抓起来,这是准备给我灌哑药,还是准备给我远远卖出去?还是像今早一样,将外男放进我院中毁我名声?” “废物!不会拿棍子吗?一个姑娘家你们都拿不住!养你们做什么吃的!” 宋敏揪着帕子,望着沈毓婉原本奢华的卧房,如今被沈月和丫鬟婆子的追逐打砸成一片废墟,脸色青一阵紫一阵:“再抓不住,你们通通给本夫人去死吧!” 被宋敏一吓,丫鬟婆子手上动作狠厉了几分, 她们人多,纵使沈月身形再怎么灵活,也难免被棍棒扫到, 胳膊肘火辣辣的闷疼,沈月舌尖抵着上颌,眼神越发狠厉, 算着时间,她让凝香去请的沈老夫人也该到了吧? 唇角上扬,她拎起半人高的铜鹤灯座用了十成力道报复回去, 痛呼声,碎裂声不绝于耳, “都住手!反了天不成!” 雄浑的怒喝声在门口响起,沈月回头,就见丫鬟婆子簇拥沈老夫人进门。 沈老夫人年轻时是武官之女,虽说已经到为人祖母的年纪,但说起话来依旧中气十足。 一声厉呵下去,堂中丫鬟婆子跪了一地。 机灵的婆子赶忙将中堂收拾妥当,扶着沈老夫人过去坐下, “孙女沈月见过祖母,” 见宋敏的克星来了,沈月迎上去屈膝行礼, “起来吧。” 沈老夫人目光掠过沈月脸上的面具时顿了顿,点头示意沈月站到身旁, 旋即目光落在内室的宋敏身上,板着脸道:“见婆母不请安,宋氏,这就是你宋家的规矩?” “儿媳,见过母亲。” 宋敏脸色变了变,父亲怕老不死的欺负自己,不是说了让老不死的在小佛堂孀居?她今日怎么会出来?还到婉婉院中? 待见到沈老夫人身后的林姨娘,她脸色顿时漆黑。 “刚刚出神只不过是太久没见过母亲,有些喜出望外。” 宋敏心不甘情不愿地屈膝:“母亲出门可是有何指示?莫非是福寿堂的下人怠慢了您?” “怎么?我出院子还需要跟你报备?”沈老夫人眼神蔑视:“我儿这沈家何时改姓宋了。” 这话一出,宋敏拧着帕子讪笑,不知道怎么接,难道说没有父亲允许她怎么敢出来?暗骂一声老讴婆:“母亲说笑了。” 沈月欣赏着宋敏骤变的脸色,唇角笑意嘲弄。 从宋成被宋敏的人带走,她就知道定会被责罚, 便嘱咐凝香将宫中发生的事情告诉林姨娘, 林姨娘唯一的儿子被宋敏抢走,且养得不学无术,本就对宋敏暗中生恨,一听有机会能扳倒宋敏,当即去将老夫人从佛堂请了出来。 而老夫人同宋敏的恩怨更是延绵多年, 当初宋敏作为太师府上的掌上明珠,一眼相中游街打马的新科状元沈崇文,不顾沈崇文有婚约,借助太师府势力逼死沈崇文的未婚妻,执意下嫁。 而那位被毁去清白上吊的未婚妻正是沈老夫人娘家的侄女,同沈崇文青梅竹马,两情相悦, 只等沈崇文高中便成婚,却不料最后落个惨死下场。 沈老夫人恨极宋敏,为了儿子仕途只能捏着鼻子认下宋敏这个儿媳, 新婚不久便做主替沈崇文纳了林姨娘,一位同侄女足足七分相似的妾室,当做侄女宠爱。 但也因此被宋家逼出管家权幽居佛堂,她厌恨宋敏,比自己有过之而不及! 如今给了她一个光明正大出佛堂的机会,她定然会同宋敏死磕!把管家权抢回去! “母亲,瞧您说的,儿媳不过是关心您罢了。”宋敏瞪了眼低眉顺眼陪在沈老夫人身旁的林姨娘,没好气道:“烂心肝的下人太多,儿媳这不是怕您被人挑唆当枪使。” “呵!谁是豺狼谁是宝,我这把老骨头还是能分得清,我再不出来怕是这沈家名声都要烂大街了!”沈老夫人瞟了眼内室:“来人,去将毁我沈家声誉的大姑娘拖出来!” 沈老夫人是有备而来,除了贴身丫鬟,带的下人都是膀大腰圆的中年婆子,往厅堂中一站连光线都黑了不少, 她们大跨步,三两步便冲进内室掀开锦被就要把沈毓婉往外拖, “嘶!疼!哪来的婆子敢动本姑娘,不要命了!” 第14章 “放开婉婉!” 沈毓婉的痛呼声听得宋敏心颤,眼见婆子不顾阻拦闯进内室将沈毓婉拖起来,她慌了神,不顾仪态冲上去撕扯着榻前婆子,高声招呼:“王嬷嬷,好好守着大姑娘,谁敢动婉婉一下,本夫人决不轻饶!” 宋敏厉呵从宋家陪嫁过来的丫鬟婆子冲进室内,依靠着人多将沈老夫人带来的婆子挤出内室,而沈老夫人带来的婆子也不敢对夫人动手,一时间两方人马僵持不下,谁也不让谁。 屋内人挤人,嘈杂得如同菜场。 宋敏挡在屏风前不动,发髻在撕扯间散落半边,珠钗摇摇欲坠卡在发间,像个泼妇一样。 这番不要命护着沈毓婉的姿态看得沈月眼底发涩, 前世今生,宋敏别说是护着她,就连唯一一次对她露的笑脸都是为了哄自己帮沈毓婉夺宠, 就因为她是女儿便成为仇人了吗? 沈月闭眼将眼底的泪意逼回,再睁眼,场中气氛已经僵持, “宋氏,你要反了天不成!” 沈老夫人拍着桌子,指着宋敏厉声道:“来人,把宋氏给我拖到一边,出了事我担着!” “婉婉不过是落水,纵使在宫中失了仪态,但哪犯得着您这般严苛!”宋敏见沈老夫人对长女如此心狠,眼底掠过一抹恨意:“母亲,婉婉如今有伤在身您却让人将她拖出来,这是要她命吗,” “失了仪态?怎么,你那个好女儿没告诉你她在宫里闯了什么祸?” 沈老夫人板着脸,眉宇间皆是阴沉怒意: “沈毓婉在宫里逼月丫头出丑在先,爱美致太后落水在后,更是隐瞒断发参选,意图诅咒储君,这一桩桩一件件,若非太后看在沈宋两家面子上开恩,这个逆女打死在宫里都不为过!” 瞧见宋敏眼中的心虚,沈老夫人冷笑着:“也是,断发之事你这个做母亲的又怎么不知!怕是被猪油蒙了心,一心想要攀上皇家,这才想出假发伪装一事!” 沈老夫人手中檀木佛珠在指尖飞快转动,嫌恶地瞪着宋敏,龙生龙凤生凤,这个毒妇生养出来的女儿同样也是让人厌弃的性子。 还好二丫头自小养在庄上,想来未受荼毒过深。 “来人,立刻把大姑娘捆上马车,送到念慈奄绞了头发做姑子去!” “母亲,太后已经罚过婉婉,您又何必非要将婉婉逼死。” 宋敏见沈老夫人执意要为难沈毓婉,直起腰硬气道:“婉婉不仅是你沈家的孙女,更是我宋家的外孙女,你想要她命,也要问问我宋家答不答应。” “好一个你们宋家,” 沈老夫人被气得仰倒,脸色肉眼可见的速度阴沉下来,拾起桌案上的瓷瓶朝宋敏砸去:“既然如此,那你就带着那个孽种滚回你宋家!” “老夫人可不能动怒,仔细着身子,” 林姨娘适时出声,替沈老夫人顺着气,安慰:“夫人说的都是气话,您可千万别放在心上,夫人同老爷伉俪情深多年,又怎会向着宋家呢。” 她声音细软,扶着沈老夫人替她一下一下抚着胸口,柳眉紧拧忧心道:“大夫特意交代您不能大喜大怒,若是再头疼可怎么办。” 恍惚中,沈老夫人仿佛见到侄女,那个温婉可心的小女子跪坐在面前将自己冻僵的双脚放进怀中捂着, 她的慧慧啊,会没脸没皮说要替自己生四五个乖孙,会不眠不休替自己缝护膝, 往事肖刀,微一触碰便会心如刀绞 沈老夫人兀地闭上眼,一时间不知道当初的妥协究竟是对是错,可不妥协又能怎么样,当时的沈家如何能抵得过宋家的威势。 扶着桌案起身,她身形有些踉跄:“即刻派人去请大老爷回府。” 沈老夫人杵着拐杖往外走,浑身仿佛被抽去精气神瞬间苍老许多。 “老夫人,您仔细脚下。”林姨娘赶紧撑住沈老夫人软下去的身体,低声劝慰:“夫人也是无心之言,您别放在心上。” 火上浇油, 沈月眺了眼温顺的林姨娘,脑海中顿时浮现一句话来, 女子本弱,为母则刚, 再好脾气的人,也受不了自己怀胎十月的骨血被人养成不学无术的草包。 沈老夫人本就在气头上,再看到林姨娘同自己侄女相似的脸,五分怒都被故人之死升上十分。 这一次宋敏和沈毓婉怕是撞到铁板了。 接下来的场合不适合小辈在场,见事情已经按照自己预期发展, 沈月同沈老夫人请示后带着凝香准备回院子, 这般进退得度的眼力见让沈老夫人连连点头:“此间事了,月丫头多来福寿堂陪老婆子说句话,你放心,有老婆子在,定然不会让她随意将你发嫁出去。” “孙女谢过祖母,” 老夫人这是投桃报李了! 她送了老夫人一个冲宋敏发难的契机,老夫人便还她一个庇护。 沈月拜别沈老夫人后, 挑了条绿茵路晃悠着散心, 行至半路,主仆二人在花园撞见连官服都没换匆匆赶回的沈崇文,他额上青筋直跳,显然怒气难忍。 眼尾微挑,沈月行礼后退到路旁, 重生到现在才不过三四天的功夫,她却仿佛度过了三四月的模样, 纵火报复,救朱谨,寻人,宫宴的见招拆招,回府地借力打力。 看似自己很容易的占了上风,实则背后是日夜不断的盘算, 如今沈毓婉闯了大祸,还连累了宋敏,接下来的半月甚至一个月,想来两人没空在顾忌报复自己了,得趁这个时机想办法将宋敏的管家权夺去才行........ 沈月迎着霞光,兀地笑出声来, “姑娘可是想到什么喜事了?” 凝香见她笑开心也跟着笑起来,从知道要回沈府后,姑娘就再也没有真心的笑容了, 喜事?改变算不算喜事? 彻底埋葬软弱的自己算不算喜事? 沈月折断手边的花枝,一滴泪毫无征兆地掉下来落在花瓣上:“凝香,若你喜欢的那个人变得恶毒,狠辣,锱铢必报,你还会喜欢她吗?” “会。”‘ 凝香眼底划过一抹心疼,总觉得此刻的姑娘如从高处跌落的琉璃一样,风一吹便会马上碎掉,咬咬牙,她不顾规矩上前抱住沈月:“不管变成什么样,姑娘都是凝香的姑娘,” 沈月低头看着胸前满是茧子的手,眼前蓦然模糊起来, 重生真好........ 脆弱仿佛只是幻影, 不过一息,沈月嬉笑着拍着凝香胳膊:“傻姑娘,姑娘逗你玩的,哭什么。” * 次日一早, 睡眼惺忪的沈月被凝香挖起来,听她打探来的消息。 “大人命人将大姑娘拖到祠堂反省,而记在夫人名下的大公子也被挪到老夫人院中抚养。”凝香话语间皆是痛快:“大姑娘处处为难姑娘,老天有眼,合该她落到如今下场。” “老天有没有眼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恶人自有恶人磨。” 一番打岔,沈月睡意消散得无影无踪,索性磨墨规划铺子事宜。 有钱能使鬼推磨,无钱活该鬼吃人。 乱世将起,唯有自身强大才能安身立命。 晌午刚过, 沈老夫人身边的丫鬟进门,“二姑娘,老夫人请您打扮一下去正厅,太子殿下特意寻您来了。” 第15章 朱轩禹来做什么? 今生朱谨并未提起京郊后山的救命之恩,且自己对外宣称毁了容,还有什么值得朱轩禹惦记的? 想到朱谨,沈月心中陡然浮起一抹疑窦, 前世这会儿朱谨已经将自己是他救命恩人的消息放了出去,以警告京都那些看轻自己的人, 可昨日宫内相见,除了沈毓婉逼自己拿掉面具那刻,朱谨其余时间都未正眼看过自己, 莫非是因为今生她并未受欺负,所以朱谨便装作不认识免得拖累自己,等日后有需要再站出来? 笔尖墨汁滴落在宣纸上,泅出一团黑影。 她呼出一口浊气,以朱谨的性格,还真做得出来! 将毁掉的纸张揉成一团,沈月简单收拾便带着凝香往正厅去。 正厅主座, 朱轩禹一身锦衣,墨发用玉冠高束,手托白玉盏,举手投足间皆是矜贵, “自昨日见过二姑娘同谢大姑娘对弈后,二姑娘那精湛的棋艺让本殿下叹服,这才冒昧前来讨教。” “能得太子殿下看中,是阿月的福气。” 沈老夫人笑得眉不见眼,见沈月身影出现在门口,立刻招手:“月丫头,还不快来见过殿下。” “臣女沈月拜见太子。” 沈月躬身行礼后疏离地站在最末尾,眸色清冷。 沈老夫人窥见朱轩禹落在沈月腰臀上那抹垂涎的目光,眼底笑意越深, 若是沈月能在接触中笼住太子的心,进东宫也算是她好归属,左右沈府要出一个侧妃,不如让好控制的沈月上! 一番盘算,她起身留二人独处:“老婆子年纪大了坐不住,月丫头且好好陪殿下对弈两局。” “祖母,此举不妥。” 沈月扬眉看向朱轩禹,隐在面具后的眉眼荫翳:“男女七岁不同席,孙女和殿下孤男寡女怎能独处。” “对弈乃君子之事,何来不妥。” 朱轩禹被拒绝,心中隐隐不悦:“更何况这是沈府,左右不会传出对二姑娘不利的言语,二姑娘又有何担心的。” 担心? 自然是有的! 沈月睫毛轻颤,隐在袖中的手慢慢握紧, 她担心自己会忍不住当场杀了这个恶心的人! 可惜现在还不是杀朱轩禹的时候,她不能因为一个杂碎,而毁了自己的计划。 沈月深吸一口气:“外面的流言蜚语臣女确实怕了,还望殿下海涵。” 正厅气氛陡然诡异起来, 朱轩禹目光深沉地望着厅中的沈月, 水色衣裙金玉面具,纤长的身姿气质清冷, 偏偏修长的玉颈如凝脂白玉,身段窈窕玲珑,凹凸毕现,夺人心目无声地妖娆着,发出诱人的邀请。 清冷与诱惑交织,勾得他心脏漏了一拍。 昨日宫中见过沈月后,他宠幸滕妾时总会浮现沈月戴着面具执棋的模样,鬼使神差让人寻了面具给滕妾戴上,却始终找不到沈月身上那股味道, “殿下莫怪,女儿家的心思,越是在倾慕的人面前,越是会患得患失。” 沈老夫人对沈月的不解风情有些恼火,嗔怒地瞪了沈月一眼,意有所指冲太子解释:“其实心中紧张得不行,您只管布棋局便是。” 沈月看出沈老夫人想塞自己进东宫的心思,被逼着坐下,目光落在厅外,树荫中有小丫鬟探头探脑, 沈毓婉将太子看成自己的囊中之物, 若是被她知道太子和自己相处,定会来搅局, 与其自己硬刚得罪沈老夫人,不如让沈毓婉来做这根搅屎棍! 思及此处,沈月眉梢轻佻,语调拉长而慢:“既然殿下话都说到这步了,臣女若是再推拒便显得不识抬举了。” “二姑娘请!”见沈月这副反应,朱轩禹越发确定心中所想, 他就说沈月为何不似以往热情,原来是怕自己嫌弃容貌自卑,金玉面具想来也是为了吸引自己注意想出的法子, 不过美人如斯,这番欲擒故纵的手段倒是令人讨厌不起来。 朱轩禹的侍从动作麻利将棋盘摆好,两人相对而坐, 隔得近,朱轩禹闻见浅浅的青竹冷香从声沈月身上传来,沁人心脾、 “二姑娘熏香倒是别致,京都贵女皆喜欢香甜的花果香,竹香孤只在闲云野鹤的文人学子身上闻到过。” 他深吸一口,扬唇懒懒道:“不过这竹香倒是同二姑娘极配,回头孤让东宫的香师替二姑娘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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