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这是一座很大很安静的房子,他坐的方向面对着客厅窗外,那里有完整的落地推窗,推开玻璃窗迈出去就是外面的花园,静心修整的草坪上铺设着一块一块的石砖,跟着石砖的踪迹能够直接绕到……也许是车库的位置。 如今他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推窗外的门廊,光滑的木质地板,翠绿的草地就在脚边,离他很远。 清宇坐在地上望向那边,窗外微弱的光从围墙外翻进来,是很远的路灯,光线冷白,穿过寒冷的空气,越过草坪。最后一缕,落于他的腕骨。 城市总是这样,钢铁丛林,灯红酒绿,熙熙攘攘,有人在深夜沉睡,有人在流血,有人喝醉了躺在街边,有人为了一碗泡面蹲在墙角。 夜晚失去很多星空。他见过它星火闪烁,见过它极速坠落,所以光晕污染下,他再也见不到它,他乡之年,后会无期。 陆诚站在楼上居高临下地望着清宇,他一直很安静,在发呆,留给另一个人的只有一个坐在地板上的后脑勺和背影,陆诚的目光像被凝固在原地的黑影牵引,他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转身回了房间。 * 在天气愈发寒冷,风声渐紧的时候,清宇体检的时间到了,一个他没有料想到的,身体复查的日子,陆权从公司出来找他,带他去了医院。 陆权换了一辆车,黑色强硬的车身高人一等,驾车重新跑过上一次陌生的高架,囿于一方窗角的天空终于展现出另一半的风采,阴云深沉,兀自笼罩在头顶与高楼之间,清宇侧头一直看向窗外。 时隔几个季节再来,医院花园里茂盛葱郁的树枝蜕成光秃,干枯枝头挂上几颗灰败的果实,像冬季陈旧的腐肉,向自然低垂下头。 护士迎上来带着清宇去做检查,陆权这次没有消失,反而坐在的休息区等人,只是男人的腿架在浅色沙发边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他今天穿着完整的西服,暗色的袖扣在工作时泛出幽色光泽,陆权搬了台电脑在腿上敲着,神情专注,偶尔有护士从面前走过,他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去口腔科之前,陆权叫住清宇,递给他一杯咖啡,“喝完再去。” 休息区提供的纯正咖啡,即使在高档的私人医院也逃不过加入奶精和植脂末,成为一种传说中毫无品质质量和健康的饮料。 陆权极少摄入这种垃圾,2的年龄一过,除了情欲上的放松,理智和保持身体状态的危机感让他时刻专注于自我控制,陆诚更不用说,他怎么也不像是会主动接触的那类人群。但清宇还未26,没满26就不算过了2,依旧属于青春未定的年纪,况且他的身体有些不同。 深褐色的液体隔着纸杯在指尖泛起温热,带出香香甜甜的味道。 清宇抬头看他一眼,目光有些错愕,陆权却像没事人一样继续盯着屏幕,手指敲动,清宇敛眉,他沉默了一阵,说,“谢谢。” 他猜,陆权大概是想玩新花样了。 被中途打断的“行程”并未给任何人带去麻烦,清宇坐在一旁喝完咖啡,然后继续下一项检查。 刚才还在专心工作,一丝不苟的陆权移开屏幕上的视线,他瞄上放在桌边的纸杯,里面的液体只剩一些边角,上一次过来找他,小可怜一个人坐在这里出神,口腔检查后需禁食几小时,他就端着咖啡望着。 在床伴面前,陆权自认是一个合格的工具情人,在清宇面前也算是不差的“主人”,清宇很听话,一杯简单的咖啡他还不至于不舍得让人喝。 陆权盯着纸杯边缘的唇印,他转头去看清宇跟随护士离开的背影,清宇的后脑勺有一块明显剪坏的地方,左边偏下的位置,不太明显,但在整体造型下有些突兀,陆权若有若无地扫过那里,露出一种怪异又好笑的心情。 好笑是因为这明显是清宇自己剪坏的,怪异是因为他心里泛起一种试探的感觉,像有东西在质问他自己。 陆权静静地移开视线,有什么飞火似的东西从胸膛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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