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何,朱谨明明是笑着的,落在沈月眼中却只觉得他的笑容令人心中发寒, 如同狡猾的狼王将猎物逼到死角,戏谑地想要看猎物垂死挣扎,在死亡的阴影中一点点失去生机。 一夜无眠, 翌日,天光微亮之时,朱谨已经一身便服出现在祺月居, 待沈月梳洗好,丰盛的早膳已经被丫鬟备好,朱谨端坐在主座,见沈月从内室出来,脸上的冷峻陡然消散,浮现一抹宠溺的笑:“今早有你喜欢吃的水晶糕,蹭热快来尝尝。” 这几日不论早中晚,朱谨只要在府中就会来祺月居用膳,小厨房早已习惯备上两人份的食物。 不知朱谨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沈月心不在焉地用完膳,随着朱谨从后门上了一辆低调的马车。 马车一路向西, 沈月想要掀开车帘看看究竟去哪儿,却被朱谨将手按住, “不急,等到地方你自然就知道了。” 五指被朱谨放在手中把玩,沈月忍着心中不适,将精力集中在耳朵上。 小贩的叫卖声,孩童的哭闹声, 沈月眸子动了动,对她们前去的方向有了个大概的猜想。 若是她没算错,她们如今是在往沈府的方向走! 如果目的地真的是沈府,朱谨所谓的带她看戏,看的究竟是什么? 马车稳稳停住,这一次朱谨没再阻止沈月掀开车帘的手, 随着晨光从车窗漏进车厢,熟悉的场景映入沈月眼帘, 朱漆大门上挂着黑色牌匾,上书沈府二字。 朱谨的马车就停在沈府对面的巷子中,能毫无遮掩地将沈府门口发生的事情尽收眼底。 心中惊疑不定, 沈月回身,望向朱谨的眸光晦涩, “殿下所说的热闹,究竟是什么?沈府今日究竟会发生何事?” “阿月,你就是太心急了,” 朱谨往沈月探身,大掌握住她腰肢上提将她整个人搂进怀中, 第257章 从别庄回来后,朱谨对沈月亲昵的行为仅限于牵手, 乍一下被朱谨牢牢抱进怀中,沈月惊得往后缩,整个人向后仰去, 后脑勺被朱谨大掌扣住,沈月杏眸眨了眨,直直望着朱谨眸色闪烁。 “躲什么,我还能在车里吃了你不成?”朱谨勾唇浅笑, “......” 朱谨那眼神不太清白,雾沉沉的像是要将人卷入,溺毙在其中一般。 若说是没有什么让人心跳腿软的想法,她是不信的。 沈月心中腹诽,挪开视线躲开朱谨的目光。. “哐哐哐,” 车厢外突然锣声喧嚣,沈月心中的不安到达顶峰, 朱谨的神神秘秘,以及今日的态度转变,处处都透着令人心慌的不对劲。 车帘掀开,一队穿着青衣的小厮抬着一顶轿子堵在沈府门前, 又是哐哐哐几声刺耳的铜锣响声,看热闹的百姓已经将沈府门口挤得水泄不通, 与此同时,沈府大门敞开,沈老夫人被婆子搀扶着出现在门口,脸上病气未消,立秋刚过,已经早早穿上了厚实的秋衫。 小轿中钻出一抹肥胖的身影,隔着人群,沈月一眼便认出那人的身份,她那便宜婆婆,小宋氏! 沈月侧头,目光撞进朱谨幽深的凤眸中,冷然道:“这就是你说的热闹?你让我来看自己的热闹?” 宋家能让朱谨插手算计的,现在只有她和宋成的婚约了。 她知道,这门婚事一直都如一根刺扎在朱谨喉间, 可往日有太后盯着,她也一副只是拿婚约当挡箭牌不作真的模样,这才让朱谨即使心中不满也懒得出手处理这门婚约。 如今自己试图借着与宋成假成婚一事逃避朱谨惹怒了他, 他今日带自己来,一是要让自己亲眼看着婚约的解除! “你不是在府中待得无聊?出来散散心有何不可。” 朱谨姿态慵懒地撑靠在车壁上,大掌占有欲十足地扣在沈月腰间, “阿月,我这个人很小气,容不得别人觊觎我的人,哪怕是虚名也不成。” 男人炙热的体温紧紧贴在背上,沈月身上泛起一阵细密的薄汗, 红唇抿了抿,她转过身两手扒着窗柩继续望着沈府门口的闹剧。 小宋氏一身紫色大袖衫,手中团扇一刻不停地摇动,即使这般她依旧满脸通红,也不知是热的还是气的, 沈月肩背放松,将下巴垫在手背上,认真地看着自己的热闹, 沈老夫人将浑身力道倚靠在刘嬷嬷身上,心中对小宋氏的来意已然有了数, 沈月与宋成成婚当日,摄政王带人上别庄搅黄婚事后,她心中早已对今日这幅局面有了思想准备,没什么大病,谁会想和摄政王抢女人? 更何况听说那宋成如今还以冲撞摄政王车架的罪名被关在牢里面, 小宋氏就这一个亲儿子,怎么能不心疼。 心中知道归知道,但该装的面子工程还是要有的,沈老夫人故意板着脸,一副生气的模样道:“宋四夫人一大早带着这般阵仗来我府上,究竟所谓何事。” “清早上门叨扰,还望老夫人饶恕则个。” 小宋氏苦着脸,顶着一对厚重的黑眼圈道:“安乐县主命格贵重,我儿生来命贱,实在是配不上县主。” 她转身从丫鬟手中接过被红布包裹的婚书,姿态极低,躬身两手捧着递给沈老夫人, “今日上门退婚,是我宋家背信弃义,之前的聘礼只当是我宋家给安乐县主的赔礼,还请老夫人通融。” 人群中传出唏嘘之声, 之前宋成同沈月订婚,人人都羡慕他走了狗屎运, 如今见这门婚事不成,有人说着早有预料,也有人猜测着其中是否另有隐情, 百姓众说纷纭,却并不能改变什么,只是茶余饭后多一份谈资罢了。 沈月摔下帘子,苦笑:“我也算京都的大红人了。” 从她回京都后,关于她和沈家的谈资就没停过,如今又添一样,挺好。 “阿月,等日后他们再提起你,只会是艳羡。” 朱谨从背后搂抱着沈月,亲昵地将脸埋在她颈侧,哑声允诺:“只要你留在我身边,我定然会让你成为世人艳羡的皇贵妃。” 温香软玉在怀,白皙滑腻的肌肤近在眼前,朱谨呼吸陡然粗重, 沈月是他的第一个女人,也是他想要携手共度一生的女人。 而此刻,他喜欢的人正乖乖地窝在他怀中,随着他一同回府...... 心像是在岩浆中浮沉,烫得像是要融化, 厚重的车帘将车厢光线遮挡,自成一个隐秘的小世界, 黑暗中,压抑的欲望被释放, 狭长的眼尾渐渐染上晕红,朱谨喉结滑动,情不自禁地贴上眼前修长的脖颈, “唔......” 敏感的肩颈被炙热的唇瓣烫得一缩,即使尽力克制,依旧有一声婉转的低吟从红唇中溢出, 腰肢被大掌禁锢,避无可避, 沈月咬着下唇躲闪:“朱谨!这是在车上!” 车外就是闹市!若是被别人看到这般靡绯的场景,她和他直接挖个洞将自己埋了算了! 湿漉漉的吻带着滚烫的热意沿着肩侧一路向上, 让人招架不住的麻痒由心脏向着四肢蔓延,沈月指甲陷入朱谨扣在腰间的手上,身体颤抖, 本以为疼痛能让朱谨的理智回笼,却不成想他只是停顿片刻,而后攻势越发猛烈。 敏感的耳垂被舌尖卷着含进湿润的口腔中,反复吸吮舔咬, 身体如过电一般,瞬间失去支撑的力气,沈月软软的靠在朱谨胸膛,杏眸浮现一层似欢愉似痛苦的水雾, 身后温度烫得像是要将人融化,朱谨急促地喘息一下下喷洒在耳廓, 沈月敏锐地察觉变化,霎时间大脑嗡嗡作响, 她本以为朱谨只是一时心中畅快想亲昵一番, 却不成想他竟然动了情! 汲汲危矣,沈月挣扎着想要起身躲避,却被朱谨制住, 隔着薄薄一层夏衫,沈月清晰地感觉到要将人融化的温度, 杏眸陡然瞪大,分不清是紧张还是害怕,沈月哑声呵斥:“朱谨!你想让旁人看到我这般模样吗?” 第258章 沈月的厉声呵斥将朱谨崩脱的理智扯回来,凤眸被欲望烧得通红。 朱谨喘了口气,一口一口浅浅啄着沈月侧颈,哑声克制道:“阿月,乖,给我抱一抱。” 掌心贴着沈月小腹,感受着它一起一伏的节奏,朱谨叹息:“我不会伤害你的,别怕,给我抱一抱,缓过来就好了。” 一想到沈月再无那令人厌烦的婚约,他就忍不住想要将她揉进怀中, 头一回,他无比庆幸权势, 如果他没有走到如今的地位,那么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心爱的女人嫁给其他人,而无能为力, 因为权势,他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阻挡旁人觊觎沈月的脚步, 拥有权势,就拥有全部! 得不到的,只能说明他的权势还不够! 沈月身上清冷的竹香充斥鼻间,朱谨望去,就见沈月长睫快速煽动。心软成一片,朱谨紧紧抱着她,低声哄道: “是阿月太诱人,让我情不自禁地想要拆吃入腹,也许这样,你才不会被别人抢走。” 无耻! 沈月咬着唇羞愤不已, 分明是他欲望上头,对自己动手动脚,这会儿还反过来倒打一耙,将责任推到她身上! 气归气,但她的理智告诉她这会儿不是跟男人讲道理的时候, 接连几下深呼吸,她忍着身上黏腻的汗意任由朱谨将她当个抱枕。 马车从后门一路行驶进书房时,朱谨已经恢复平静, 他半跪在沈月面前,替她整理被揉乱的衣裙,冷峻的眉眼笼上柔色, “我一会儿还有事,说不准得天黑才能回来,你乖乖待在院中不要乱跑,等这几日忙过,我带你去城郊散心。” 沈月垂眸,望着向来舞枪弄棒的手生疏地替自己整理腰带,眸光闪烁, 朱谨偷了香,这会儿心情不错,若是她这会儿提些小要求,朱谨应当不会拒绝吧? 她放软声音试探道: “我那些被你抓起来的护卫呢?可有放他们回去?” 小宋氏今日急匆匆地上沈家退婚,想来是“宋成”还被关着。 与“宋成”一同被关着的还有她那日安排在别庄的护卫。 那日在别庄赵斌带着护卫挡在门口,有些已经负了伤, 她出声制止后,朱谨虽没让人下杀手,但也将赵斌一行人全都控制了起来。 “他们都是我商队中的好手,若是一直被关着,我商队的货物就无人押运了。” 朱谨系衣带的手顿住,抬头,对上沈月期待的眸光,刚生起的郁气顿时被安抚, 沈月双颊残存着绯红,圆溜溜的杏眸还沾染着方才的水汽,饱满的下唇被贝齿咬出齿痕。 眸光暗了暗,朱谨抬手用指尖挤入唇瓣之间,将饱受揉虐的下唇从沈月牙齿下解救出来, 低声轻笑,眼神晦涩不明:“宋家夫人用婚约换了宋成出来,阿月想用什么交换,嗯?” “交......换?” 嘴唇被点住,沈月说话含糊不清, 听到朱谨光明正大的勒索,她柳眉紧蹙,眼底划过一抹警惕之色:“用什么?” 朱谨不会是想让她...... 杏眸微眯,沈月抿着唇,手指握得咯吱作响, 老色批!无耻! 朱谨半跪着,耐心地望着沈月变幻莫测的神色,凤眸划过一抹笑意, 这几个月他顾着朝堂之事,以至于沈月与他生疏太多, 沈月这般生动的表情他都忘了有多久没有看到过了。 他不动声色地等着沈月自我攻略,直到沈月脸色铁青,要出口拒绝之时, 他方才抢先一步幽幽开口:“你亲我一下。” “你别想了,我不会同意的!的......” 沈月情绪激烈地打开朱谨放在膝上的手,反应过来朱谨说的什么后,拒绝陡然卡住,她愣愣地望着朱谨,不确定道:“亲一下?” “呵!既然不同意就算了,等改日再说。” 朱谨暗暗瞥了眼沈月呆呆的表情,冷着脸:“我还有要事,先走一步。” 说罢他毫不留恋转身就要走,想起沈月的模样,唇角遏制不住的上扬,却又在沈月抬头看过来时候故作矜持的绷直, “等等等等!谁说不同意了!” 沈月拽住朱谨衣袖,仰着头讪笑:“当真只要亲一下就将我那些护卫全放出来?” “自然,亲一下,我将你的护卫都放出去。” 亲一下就能让赵斌他们离开,去做更重要的事,简直不要太划算! 赵斌知道此事的前因后果,又知道她被朱谨带走, 只要他能出去,定能想办法去找到高仲! 再说了,依着朱谨如今的表现,即使她不主动,朱谨也会逮到机会就折腾她, 眸子转了转,沈月唇角笑意越深,拽着朱谨衣袖将他往车内拖了拖:“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低下头来。” 话音落下,朱谨听话地转回来,半跪在沈月面前,双臂撑在沈月身侧。 朱谨身形高大,即使半跪也要比坐下的沈月高出小半个头, 许是有恃无恐,他这次没再迁就沈月低下头,而是就那么直挺挺地半跪在那儿,凤眸微垂,如君王一般居高临下的俯视沈月,薄唇绷成一条直线,面无表情。 装!继续装! 若是没有方才热情似火的死出,她就真信了朱谨这幅死鱼脸了! 心中暗骂, 沈月凝视着朱谨凌厉的下颌线,紧张地舔了舔唇瓣, 毕竟是有求于人,沈月主动伸手拽住朱谨的衣襟往下拉,颤声道:“太高了我够不着,你低一些。” 娇软嗓音微微颤抖,仿佛沁满了蜜糖,粘腻得让人寸步难行。 透骨酥麻从尾椎一路蔓延,直冲头顶。撑在座椅上的手指扣紧,手背青筋暴起。 朱谨眸色疯鸷,面无表情地顺着沈月手上的力道向下弯腰, 樱红唇瓣裹携着诱人香甜落在唇角,软绵绵的贴在薄唇,微微往下压了压。 心尖仿佛被羽毛拂过,麻痒得让人难以招架。 还未来得及过多品尝,就见那抹香甜想偷逃, 朱谨眸光一暗,抬手猛然扣住,强势地加深这一触即分的亲吻。 “唔!” 第259章 紧闭的唇瓣被强势撬开,舌尖被拽住,吸吮到发麻, 唇舌交缠,清洌的沉香气息无孔不入, “唔......骗子......” 软糯的嗓音毫无气势,反而透着一股撒娇的意味, 朱谨眼底汹涌着浓稠欲色,见沈月水汪汪的杏眸凶巴巴地瞪着他,喉结滑动,难以言喻的干渴之意从心尖升腾, “别这么看我!” 朱谨轻叹一声,抬手用大掌盖住沈月清亮的眼睛,低头对着甘甜之处再次吻下, “这才是亲吻,你方才的只能叫贴贴......” 低哑的轻笑声混淆着暧昧,听得人耳朵发烫, 被大掌盖住的眼前一片黑暗,失去视觉后,人的触觉,听觉越发灵敏,勾卷的黏腻水声,以及朱谨情难克制的暧昧低喘,长睫颤动着缓缓合上, 炙热的情意随着亲密的动作交汇,沈月拽着朱谨衣襟的手收紧,身子被压贴在车厢之上软成一片, 心脏随着朱谨点点渗入的情意变得酸涩,紧闭的长睫颤动,睫毛尖扫过朱谨手心,带出一片涩然, 她从不怀疑朱谨对她的情意, 她们于微弱之中相扶相持,于危险之中不离不弃, 她对朱谨的感情从一开始的愧疚感动,渐渐变了质, 朱谨说他是小气之人,她亦然,她做不到看着自己的爱人每日辗转于其他床榻,与旁人生儿育女, 她不是好人,她怕她会被嫉妒吞噬,成为面目全非的自己。 鼻间泛起酸意,沈月揪住朱谨的手向上搂住朱谨脖颈,泄愤般一口咬在朱谨舌尖, 她做不到迁就朱谨,也没有理由要求朱谨放弃一切, 一切仿佛成了无解的线团,明明紧紧缠绕,却找不到相依的出路。 自沈月揽上朱谨脖颈后,他仿佛被启动了开关,攻势越发凶猛, 呼吸一点点被朱谨掠夺吞吃入腹,桃色从脖颈一路向上,蔓延至整张脸, 她挣扎着拍打着朱谨,男人硬挺的胸膛如同铁板一般硌手,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自己会被亲晕过去! 好在最后一刻朱谨松开了她, 遮挡眼睛的手挪到腰间,沈月眯着眼,只见晶莹剔透的银丝牵连在两人唇角之间, 耳根滚烫,沈月推开朱谨,侧过身整理被压皱的衣裙,哑声道:“殿下何时将我的人放出来?” “啧,阿月还真是薄情,” 朱谨抬手用指腹拭去湿润,薄唇勾起一抹弧度:“前一刻还热情如火,这会儿就翻脸不认人了。同那薄情寡义的负心郎有何区别?” 低哑的嗓音带着微不可察的愉悦, 沈月横了朱谨一眼,恼怒:“殿下不是有正事?” 见沈月来了脾气,朱谨收敛打趣的念头,握住沈月的手腕,低笑: “下车我就让听风去放,再让人带来给你看一眼,可好?” “这还差不多。” 沈月松了口气,顺着朱谨的力道同他一同下车, “咳!” 骤然的咳嗽让沈月心中一惊,抬眸望去,同被口水呛住的正德先生撞了个对眼, “见过殿下,”正德先生躬身行礼,目光扫过沈月与朱谨相接的手,表情微变,起身,揣着手笑容清润: “老夫前两日还念着居安,不成想今日就见着了,居安穿女装倾国倾城,老夫方才险些没认出来。” 沈月见朱谨脸色冷了下来,似乎也没想到正德先生会出现在书房院中, 见沈月不说话,正德先生从腰间取出折扇扇了扇:“倒是老夫来得不巧,哎呀,瞧我这记性,又将东西忘在了马车中,我先去取一下。” 正德先生说着将扇子合上敲了敲头巾,一副十分懊恼的模样。 沈月目光被正德先生手中扇子吸引了过去, 黑白折扇下坠一小巧的铜鱼坠,随着正德先生的动作在空中晃悠,荡出赤色弧度。 铜鱼! 她记得正德先生扇坠大多都是白玉雕刻,今日他一再摆弄扇子,露出新的坠子, 偏偏是鱼,又偏偏是铜鱼,怎么能让人不多想? 眸光动了动,沈月借着回礼的动作抽回手,笑容晏晏道: “正德先生谬赞,比起女装,居安倒是觉得男装更舒服些。” 她说着余光扫过朱谨脸色,见他脸色越发阴郁,眼底笑意深邃, 红唇上扬,沈月毛遂自荐道:“瞧着正德先生脸色不好,可是遇上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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