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到侧门时候,马车已经准备妥当, 沈盈秋冲着沈老夫人迎上去,娇俏撒娇道:“抱歉祖母,盈秋来迟了!” 她挽着沈老夫人臂弯,羞涩道:“头一回参加王公贵族的宴会,孙女有些紧张一宿没睡着,梳妆时候一不小心误了时辰。” “无妨,左右时辰还早。” 沈老夫人笑吟吟地牵着沈盈秋上车,并未过多追究, 比起难以管束的沈月,性格软糯的沈盈秋更适合培养成沈家的助力。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离开, 沈月掀起车帘,不少马车同她们一个方向往闵郡王府赶去。 按制,沈月算半个皇家人,她的车驾被闵郡王府的侍从一路引到门口, 而沈家因着沈崇文被贬后,地位一落千丈,只能跟在其他官家家眷车后缓慢地往门口挪。 “安乐县主,我们王妃请您过去说说话!” 宴席男女分开,沈月被侍从引着走进后院,远远便能听到女眷们的说笑声。 暖阁池塘边夫人们三五成群围坐在一起说话,好不热闹, 唯有温心慧端坐在一旁,面色冷凝,浑身透着生人勿近的煞气。 四目相对,两人眼中都透出对对方的敌意。 目光一触即分,沈月收敛心神,同女官往正厅去。 “安乐县主到。” 女官唱和提醒,将厅中众人目光顿时吸引了过来, 沈月快速瞟了一眼厅中, 头发花白的闵郡王妃端坐在上首,身旁坐着另一位老妇人, 虽不知道老妇人身份,但从她头顶的金凤发钗也能大致猜出定是那位宗亲夫人。 “安乐见过王妃,见过诸位夫人。” 迎着厅中各不相同的打量目光,她屈膝行礼,姿态矜贵让人挑不出错, 荣国公夫人见沈月不认识在场的宗亲,出声维护:“母亲,这就是儿同您提过的安乐县主,您别看她娇弱,但也是巾帼不让须眉。” “穿得倒是喜庆,老身年轻时候也喜欢这些鲜亮的颜色。” 荣国公夫人开口维护,闵郡王妃自然也给了沈月几分好脸色, “安乐县主别紧张,夫人们听说你的事,就想看看你。” 说罢,荣国公夫人走到沈月身旁,如长辈一般将在场的各位宗亲夫人介绍给沈月认识。 沈月一一耐心行礼, 一圈下来,倒也将在场众人认了个七七八八, 都是同皇家沾亲带故的夫人,对寻常人多了一分傲气。 “安乐多谢诸位夫人仗义出手,还安乐一个清白。” 傲气的人都喜欢听别人夸赞, 不少人听了沈月的话,脸上笑意深了几分。 另一边,沈盈秋和沈老夫人好不容易来到花园,左右找了几圈都没瞧见沈月的身影, 沈盈秋指甲掐着掌心,有些急切:“祖母,二姐姐呢?” 若沈月不在,她接下来的计划可怎么办? 第191章 沈老夫人瞟了眼周围的夫人们,低声提点:“闵郡王妃最重规矩,宴会安排自然也是根据身份地位安排的。你二姐姐再怎么说也是县主,应当是在暖阁内,” 三品以下的官家夫人被安排在花园凉亭中,三品以上的夫人则都在暖阁。 天差地别的待遇让沈老夫人背越发佝偻,若是沈家没有遭遇变故,她也应当被恭恭敬敬请到暖阁中吹着冰盆,享受着丫鬟伺候,而不是同这群小官家的夫人挤在狭小的空间,呼吸着浑浊的空气。 她紧紧捏住沈盈秋手腕,浑浊的双眸迸发出浓浓野心: “秋儿,瞧见了吗?这就是身份权势带来的差别!祖母不会害你,今日你好好表现,只要你能和摄政王攀上关系,祖母就定会让你成为侧妃!” 身份权势么? 沈盈秋透过下垂的纱帘往暖阁望去, 衣着华贵的夫人们端坐在圈椅品茗聊天,屋内冰盆堆得高高,看着就十分凉爽, 感受着被汗水贴在身上的内衫,她垂眸,温顺道:“祖母苦心盈秋都明白,只是摄政王同二姐姐毕竟......我这个做妹妹的若是横插一脚,是否不太妥当。” “哼,是她沈月不愿意嫁,与你何干。” 沈老夫人沉下脸:“她眼瞎看不上的身份,你为何不能要。” “毕竟二姐姐对我不薄......” 沈盈秋畏畏缩缩的模样看得沈老夫人气闷,戳着她额头: “你啊!就是太为别人想了!丫头!你若是不为自己争,也要为自己的孩儿争!这个世道拼的就是身份!有的人生来尊贵,有的人连别人鞋上的一粒尘埃都比不上!” 祖孙二人躲在角落窃窃私语,就听礼官唱和:“闵郡王妃到!” 众人立刻整理仪容,对着路径行礼, 就连暖阁中的夫人们,也都来到暖阁外等候。 “真是热闹,这王府多久没有这样热闹过了。” “母亲若是喜欢,日后多筹办一些赏花宴,请诸位夫人一同赏花吃酒,也别有生趣。” 荣国公夫人扶着闵郡王妃,沈月落后一步跟在她身旁,同其他的宗室夫人站在一起。 这一幕让在场众人心中多了几分思量, 宋敏带人去摄政王府逼沈月验身一事被沈月安排人在京都传播, 如今上到八十岁老妇人,下到五六岁孩童都知道宋家出了个想要逼死亲女的女子, 如今沈月跟着宗亲一同出场,又能站在荣国公夫人身旁,显然是得了荣国公府和各宗亲的维护。 闵郡王妃一行人走在前,带着众人往花园深处去, 内湖正中停着一艘巨大的船,甲板上搭着戏台。 周围的水榭放着坐椅,众人被丫鬟引着落座, “安乐县主好福气,” “是啊,虽说是毁了容,但就凭她身后站的这些人,宋家还不得把她当祖宗供着。” 沈盈秋和沈老夫人被安排在左边的水榭,不仅看不太清戏台,房顶还被太阳晒着,如同身处蒸笼, 再听到周围夫人的议论声,祖孙二人心中越发燥热。 使劲儿扬着扇子,汗水却依旧顺着鬓发滴落, 反观沈月, 她坐在荣国公夫人身后,身旁就放着冰盆,一派闲适。 沈盈秋闭上眼,将眸底的讥恨压下, 小不忍则乱大谋, 一定要保佑她今日一举成功! * 水榭中并不如旁人眼中那么和谐, 沈月谦逊有礼地回答着宗室夫人的问话,就听一旁的温心慧道: “听闻安乐县主与宋家四爷订了婚,不知婚期定在何日?本王妃想去讨杯喜酒喝喝,想必县主不会介意吧?” 沈月和宋成订婚的事情曾经让京都夫人们一度惋惜,感叹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后面沈月和宋成的婚约没再有动静,众人都以为是沈家准备拖,拖到合适的时机解除婚约。 没想到今日会被温心慧当众提起,众人不免都暗暗朝沈月看去,想看看她的反应。 周围视线各有含义, 有幸灾乐祸的,有担忧的,还有单纯看热闹的, 沈月眸光明灭不定,回视温心慧,笑容清浅: “承蒙镇西王妃关心,不过婚期这些自然是要家中长辈做主的,由双方长辈会面敲定,至于什么时候,我这个小辈只要听从就好。” 她捏着团扇轻扇,故作诧异道:“难道镇西王妃不知道这个规矩么?” 此言一出,温心慧脸色微沉,沈月这是骂她不懂规矩? “本王妃自幼在边疆保家卫国,自然不如县主在京都学的规矩多。” 温心慧话落,众人立刻恭维: “王妃巾帼不让须眉,可是我大景的女战神!” 温心慧盯着沈月挑眉,眼中的敌意格外明显, 沈月红唇微勾,跟在其他夫人声后出声:“是啊!听闻镇西王妃与镇西王青梅竹马伉俪情深,镇西王为国捐躯后一个人将幼子拉扯长大,这番深情还真是令人艳羡,堪称我京都女眷的典范!” 先撩者贱!恶心人谁不会啊! 她瞄着温心慧陡然沉下来的脸,嘴角扯了扯,声情并茂道:“听闻前些年不少人劝镇西王妃改嫁,可镇西王妃对镇西王情根深种,不愿!这般忠贞不渝的爱情,着实令人艳羡,” 沈月每说一个字,温心慧眼神就阴冷一分,当听到沈月说她对镇西王忠贞不渝之时,她恶心的只想吐。 替镇西王守寡?他配吗! 沈月明知道她对朱谨的心思,却还要这样说,不摆明了想恶心她! 正想出声打断,就见沈月身子前倾歪向荣国公夫人:“听闻宗室又准备推选夫人做贞女典范,夫人不如试试推选镇西王妃?” 贞女! 温心慧心神一凛,顿时明白沈月打的什么主意, 宗室每三年会选出品行高尚的守寡夫人,以皇家的名义给夫人立贞女牌坊! 若是她当真被选上,再想嫁给朱谨就难了! 沈月好狠毒的心! “县主说笑了,本王妃哪能算得上。”温心慧推拒,捏着茶杯的指关节收紧,将茶杯捏得咯吱作响, 今日,必要让沈月身败名裂! 第192章 锣鼓声响起,众人默契地停下话头, 闵郡王妃闭上的眼睛睁开,抬手,候在一旁的丫鬟立刻将茶盏递了上去, 甲板上的戏班子唱着八仙贺寿,沈月虽说听不懂但依旧端正听着。 她瞄着别的夫人手型,听到她们叫好,她也跟着鼓掌,主打一个不理解但支持, 咿咿呀呀的戏曲声回响在闵郡王府上空,年纪大的夫人都陶醉其中, 粉衣丫鬟挨个换了杯子添茶水, 沈月瞥了眼重新被盖起的茶盏,杏眸划过一抹暗色, 根据消息,温心慧会在今日给她下药,安排她在众人面前同外男厮混,被众夫人抓个正着, 能在吃食中动手脚的,除了一会儿的宴席便只有这水榭之中。 宴席在正厅,距离后院较远,想要达到温心慧的目的,唯有水榭时候下手最为方便。 “诸位尝尝,这是老王爷前些日子寻来的新茶。” 闵郡王妃端起茶盏撇了撇上面的浮沫,笑容满面:“我想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这才特意令人今日沏给大家尝尝。” 闵郡王妃侧身端起茶盏,当着众人的面喝了一口, 在场诸位哪儿敢在这个时候扰了闵郡王妃的兴致,纷纷端起茶盏品尝, 沈月打开盖子,澄黄的茶汤中,嫩绿色的芽尖儿竖立在茶汤中。 “安乐县主可是不喜欢喝茶?” 温心慧端着茶盏,笑意不达眼底:“再不喜欢也得尝尝才是,毕竟是郡王妃的一片心意。” 见闵郡王妃看过来,沈月冲她莞尔一笑,笑吟吟道: “王妃误会了,品茗先观茶,我方才发现这银毫竟然根根立起,不由有些惊于王妃的大手笔!” 她说着将杯子放到众人面前转了一圈,端起茶盏抿了口,捏着帕子擦了擦唇角,眯着眼陶醉不已: “芽衣片片似翡翠起舞,饮之唇齿留香,回味无穷,真是好茶!” 闵郡王妃笑容深了深:“这孩子,既然喜欢一会儿我嘱咐人给你包一些带回府。” 闻言,沈月杏眸弯弯笑得娇俏:“长辈赐不能辞,沈月多谢王妃赐茶!” 瞄着沈月将茶喝下,温心慧唇角勾起一抹讥笑:“安乐县主好口才。” 有这个插曲在前,闵郡王妃对沈月态度越发熟络,仿佛自家小辈一般,不仅令人将她手边的糕点给沈月端过去,还将戏折子递给沈月让她选一出。 戏折子由谁来选都是有讲究的,闵郡王妃一时兴起,沈月也不能真的抢了风头,以年纪小不懂戏为由推拒。 又是一出戏结束,沈月敏锐察觉温心慧目光时不时往她这边飘,眸子转了转,她开始撑着额靠在桌案上,快速地扇动团扇。 “安乐这是怎么了?可是有些不舒服?”身旁的夫人察觉沈月的动作关切地探过身,本想看看沈月脸色却不想她脸上带着面具,也看不出什么。 沈月勉强扯起一抹笑:“热得有些厉害,不知道是不是宛暍了!” 闻言,夫人面上担忧之色更盛:“这可不是小毛病,若不然去客房歇歇?” “不用,我靠一靠。”沈月虚弱一笑,整个人贴着椅背无精打采。 温心慧的后手都没引出来,她怎么能离开呢? 雁过留痕,只要温心慧动的手脚越多,被查出来的线索就越多。 届时温心慧得罪的可就不止她一人了,闵郡王妃那般强势的人,哪能容忍别人在她的地盘作乱毁了她精心安排的寿宴? 暗暗留意沈月动向的温心慧听到沈月还不愿离开,眉心皱了皱,偏头对丫鬟比了个手势。 夏日室外,水榭中的冰盆化得快, 眼看冰盆中的冰已经去掉一半,丫鬟婆子弓着身上来将冰盆撤走换上新的。 换到沈月身边时,婆子陡然脚一滑,半盆冰水直接泼到沈月裙摆和大袖上, 婆子大惊失色,顾不得肿痛的脚踝,急忙爬起来跪趴不断磕头认错:“王妃恕罪!县主恕罪!老奴不是有意的!” 闵郡王妃沉着脸:“滚下去!” 荣国公夫人见场面僵持,开口:“还不赶紧将水清理干净,来人!扶县主去客院换身衣裳。” 她起身,拉着沈月手歉意道:“许是地上有水,那婆子踩滑了,倒是连累你了你,好好一身衣裳就这么毁了。” “夫人不必客气,都说水来财,想必是我今日沾了寿星公的喜气,仙人准备送财给我呢!” 沈月拍拍荣国公夫人手,安慰:“回头等我发了大财,请夫人吃酒。” “是啊是啊!水来财!我们怎么就没县主这般有福气。” 沈月开个头,下面夫人也跟着附和,场面重新回暖, 沈月拎着裙摆跟在荣国公夫人唤来的丫鬟身后朝后院走去。 沈月一离开,时刻关注沈月的沈盈秋也跟着悄悄离开, 不多时,温心慧也寻了个理由往后院去, 拖曳的长裙划过石板地,温心慧抿着唇从小径往安排好的院子去。 想到沈月被那男人压在身下折辱的场景,她唇角忍不住上扬, 上次是沈月好运,不知道用什么方法瞒过了验身,这一次,她倒要看看沈月还能怎么逃! 她拎着裙摆走得飞快,拐弯儿时,兀的假山中伸出一只手拽住她胳膊往里拉, 瞳眸一凝,温心慧正要动手,兀的假山中探出半张脸,将她伸出去的招式硬生生逼了回去。 “镇西王妃若是想让所有人都看到你我二人在这里偷情,只管将动静闹大。” 贺靖眼尾微挑,趁着温心慧一瞬间的迟疑勾住她的腰将她拽进假山中倾身压上去。 “唔!” 温心慧气红了眼,狠狠在贺靖唇上咬了一口,恨声道:“你怎么在这儿!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你就胡来!” 她是镇西王妃! 若是被别人发现她和贺靖的关系,她拿什么来笼络镇西军! “怎么?用过小爷就准备丢了?” 贺靖用拇指抹过唇瓣,盯着指腹上的血迹,眼底汹涌着隐忍的郁气, 他捏着温心慧下颌,将指腹鲜血仔细涂抹在温心慧唇瓣上,阴冷道: “你别忘了,今日你在闵郡王府动用的是谁的人!是谁在帮你!” 第193章 他贺靖在温心慧眼中是什么很贱的人吗?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她不会真以为自己为她痴为她狂,为她毫无底线当狗吧? 贺靖捏着温心慧下颌的指尖收紧,直到将她的下颌捏出深红的指印,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报复的快感, “别动,乖乖的小爷很快就好,呵!” 大掌从衣襟探入,贺靖唇角笑意恶劣:“你穿这些衣裙,比甲胄方便多了。” 当初温心慧身着软甲手持长枪在马背上英姿飒爽的模样让他一眼惊艳, 他在京都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子,一手枪法不输男儿,杀伐果断, 本以为温心慧是特别的,却不想她被所谓的情爱冲昏头脑后同京都的女人也没什么两样。 心下嗤笑,贺靖手上的动作也粗暴了许多, 衣襟被扯开挂在肩头,内里单薄的小衫根本难以遮挡胸前的风光, 温心慧按住贺靖作乱的手,眼尾因他轻挑的动作恨得发红, “贺靖!你疯了!我再说一遍这是闵郡王府!” “小爷自然知道这是闵郡王府,那又如何?这京服还没有小爷不敢去的地方。” 贺靖双腿插进温心慧腿心,三两下将她反抗的手禁锢在头顶:“小爷都说了,只要让小爷舒坦,什么事儿都没有,可你偏偏要让小爷不舒坦!” 瞄着温心慧眸底的隐藏不住的厌恶和恨意,贺靖心中对温心慧最后一丝怜惜消散, 他剑眉上挑,勾起一抹邪气的笑:“小爷今日就想在这儿要了你,若是你不愿意,小爷这就去将你与我的奸情公布于世,” “你敢!”温心慧咬着下唇,眼眶红得滴血,与虎谋皮!终将深受其累! 她当初就不该气昏了头找贺靖合作! 贺靖早已不是当初爱她如命的贺靖!以前的贺靖她想要什么都会想方设法捧到她面前,而不是如今这般,拿她与他的关系来威胁她! 她倔强的瞪着眸子,看着贺靖用手指在她脸上滑弄,神态恶心猥琐! “你猜小爷敢不敢,要不要赌一把?” 贺靖游离的指腹停留在温心慧唇瓣,他冷笑:“若不然小爷数三个数,到三你还没有动作,小爷就出去,告诉花园中的那些夫人,你是怎么匍匐在小爷身下大汗淋漓的快活的,嗯?” 无耻之徒! 若是眼神能化成刀,温心慧面前的贺靖早已被她扎成了千殇百孔, 可惜,一切只是心中的臆想, 大袖中的指骨被捏得咯吱作响,贺靖数数的声音如同悬在脖颈上的闸刀。 “一......二......” “停!” 温心慧哑声阻止,指尖附上扣子,将盘扣一颗颗解开,随着外袍落地, “贺靖,你赢了。” 她苦笑, 贺靖猜对了,她不敢赌, 京都不是边疆,若是她与贺靖的私情被发现,她将一无所有身败名裂! 瞳眸寒光乍现,她身着挂不住的内衫,主动揽住贺靖送上亲吻, 粗砾的手掌顺着腿弯蜿蜒,汗水顺着额发滴落, “唔!”银光乍现, 温心慧眯着眼,仿佛回到边疆的日子,她迎着风,骑在马背上驰骋, 颠簸让眼前炸出绚丽的烟火, 她难耐的高仰着头,十指紧紧扣住男人结实的肩背,留下一道道暧昧的红痕, “唔!!!哈......” 欲望如同潘多拉的魔盒被打开后,愈演愈烈, 如哭如泣的暧昧低吟顺着假山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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