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薄唇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阿月素来聪慧,可有猜到本王为何会去寻沈家京郊别庄的老仆?” 沈月目光随着朱谨手指上移,他修长的指尖落在眉心处轻轻滑动, 压力从眉心位置传来,想到朱谨在高宅一次次的试探,她目光微凝,手心隐隐渗出薄汗, 居安的面容只是在她原本的容貌上动了些手脚,让五官变得凌厉更像男子一些, 但仔细观察,还是有六七分同沈月相像, 朱谨派人去查老仆,就是为了找证据!画出她毁容前的画像证明她就是居安! 他找到了吗? “殿下心思,我又怎么能猜得透,” 沈月压下眸中的忐忑,故作淡定:“殿下可查出什么了?” “你回答本王一个问题,本王还你一个问题,可好?” 朱谨望着沈月,思绪万千, “殿下请问,” 朱谨气息无孔不入,沈月呼吸之间皆是沉香味,再加上一时间不知道朱谨是真的查出来什么还是诈她的,心乱如麻, “沈二,如果没有东宫那一出,你是否会入摄政王府做本王的侧妃?” 将侧妃之位给沈月无关利益, 只是他想护沈月,将她留在身边, 可惜中间出了岔子,这件事情便被搁置, 可若是沈月愿意,不过是一个死人的婚约,他自有办法。 朱谨落在扶手上的手收紧,手背青筋毕露:“只要你愿意,你心中的担忧本王自会解决,” “殿下为何要纳我入府?” 许是气氛太过暧昧,让躁动的心生出几分妄念,问题不经大脑便脱口而出, 她回望朱谨,心跳快得像是要冲破胸腔, 四目相接,皆在对方眼底窥探出一丝复杂, 沈月紧紧捏着袖口:“是因为权衡还是........” 第158章 “与之无关,一切只因心悦二字,” 朱谨薄唇上扬,脸上冷肃的表情骤然柔和起来:“阿月,你对本王来说,是不同的,” 不知是何时动了心, 但沈月是唯一一个让他心中生出欲念之人。 “本王曾以为对你的特殊是因为长辈对晚辈的疼爱,” 他抵着眉,想到之前想将沈月收为义女之事,陡然笑出声来:“可经过梅邬一事后,本王才发现那不是长辈的疼爱,是一个男人对女人的欲念。” 幸好当时腾文将他拦下,否则这会儿他必定悔得掐死当初的自己。 深邃的瞳眸流露出一丝温柔宠溺, 将心中压抑的情感直面说出,朱谨像是卸下一块大石头一般, 原来一切并没有那么难,回想到前些日子的辗转反侧,他只觉得自己愚蠢万分, 喜欢便是喜欢,有何好遮遮掩掩的! 若是沈月喜欢那皆大欢喜,若是不喜欢,让她喜欢自己便是! 他抬手点上沈月红润的朱唇,眼底划过一抹痴迷: “阿月,想让你入府,只是因为本王心悦与你,无关算计无关权衡利弊,只是因为你。” “噗通...噗通...”剧烈的心跳声如雷贯耳, 柔软的唇瓣被带着薄茧的指腹碾压, 沈月呆呆地望着朱谨,脑海中泛起惊涛骇浪, 朱谨说他喜欢自己! 他就这么突然的说了! 没有一点前奏征兆,就这么在她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说了! 沈月呆呆的模样太可爱,朱谨只觉得心脏像是被泡在温水中一般,心悦之情满地都要溢出来, 他目光落在沈月饱满的红唇上,情不自禁地缓缓低头, 炙热的呼吸喷洒在脸上,暧昧气息在空气中蔓延,将理智冲散, 沈月被逼得后退,整个人贴在椅背上避无可避, 朱谨撑着扶手倾身而起,宽阔的身形将整个椅子纳入怀抱之中, 下颌被朱谨勾抬,沈月紧张得连呼吸都忘却, 双唇相贴, 朱谨一手撑在沈月腰侧,一手捏着沈月下颌,一下下地在软绵的唇瓣上轻轻啄吻, 直到她僵硬的身躯慢慢软下来, 他方才试探性地撬开紧闭的红唇,一点点渗入, 柔软敏感腰肢被大掌掐住,炙热的温度透过薄薄衣衫像是要将人融化, “唔......” 沈月唇齿间难以遏制地发出一声娇软的嘤咛, 下一秒,朱谨灵活地撬开微张的贝齿闯入,唇舌交缠,一躲一追, “朱...朱谨...松开!” 呼吸被强势掠夺,沈月浑身泛红,无力地推搡着朱谨,偏过头大口大口喘着气, 未等她喘匀,下颌传来大力将她掰了回去, “唔!” 腰间被大掌掐的生疼,面前场景出现翻转,二人位置调了个头, 沈月被朱谨掐着腰分开腿搂坐在膝盖上, 朱谨如同饥肠辘辘的恶狼捕抓到可口的猎物,孜孜不倦地啃咬吸吮, “砰!” 沈月挣扎的激烈动作将椅子带倒,发出一声闷响, “姑娘?奴婢给您续茶水?” 凝香声音在门口响起,见里面没回应,她贴着门口提高声音再次问道,嗓音透着试探:“姑娘?可要奴婢给您续茶水?” 这是沈月同凝香之前约定好的暗号, 为的就是以防出现什么意外, 若她回答茶水还有,不需要,那便是需要搭救, 若是她回答茶水未动,便是安全, 生怕凝香带人闯进来,沈月用力捶打朱谨肩胛,示意他放开。 “真是扫兴。” 朱谨恋恋不舍松开沈月,狭长的眼尾因情动泛起绯红,薄唇因方才的亲吻晶亮:“你这丫鬟,可真是警惕。” 他说着,抬手用拇指抹去唇角勾缠的银丝,眼底隐隐透着不满, “松开!” 沈月没好气地瞪了朱谨一眼, 逮着机会挣脱他的怀抱,飞快躲到厅的另一边,对外面高声回道:“茶水未动,不必进来,守着便是。” “喏。” 门口凝香贴着门的身影消失, 沈月松了口气,端起杯盏轻轻抿了一口, 茶水接触唇瓣,她兀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双唇被蹂虐得狠了,只是温热的水碰到便会刺痛, 她不由在心中腹诽, 朱谨是属狗的不成! 这劲头难不成是将她当成肉骨头了! 沈月放下茶盏用指尖轻掠唇瓣,确认没破皮,提起的心松了下去, 没留痕迹就好,否则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正想着,就听对面朱谨道: “回京都之后,你别管任何事,宋家那边本王来解决,你只要安心等消息便是。” 偷香窃玉,朱谨心情极佳, 原本想要揭穿沈月身份的心思也歇了下去了, 罢了,小姑娘既然喜欢玩,那他陪着玩玩也无伤大雅, 慵懒地靠在椅背上,他唇角带着浅浅笑意:“虽说是侧妃,但本王定不会委屈了你,王妃该有的,你都会有!” 沈月猛地抬眸, 方才被撩动的心一丝丝冷却, “我何时说要嫁了?我又何时说过要解除与宋家的婚约了?” 喜欢又如何,不还是侧妃? 王妃有的她都有又如何?说到底还不是个妾! “阿月,你可知道你方才说的是什么?” 朱谨剑眉紧蹙,原本的闲适消散, 坐直身体,他薄唇绷紧成一条直线: “你对我不似无意,为何不嫁?若说是误会,本王也全都同你解释过了,之后本王也定不会让慧娘在碰你半分,你告诉我,为何不嫁?” “有情又如何?无情又怎样?” 沈月收敛笑意,抬手用尾指将凌乱的鬓发勾到耳后,清冷道:“我发过誓,永不做妾,永不将自己困在内宅同一群女人争抢宠爱。” 潋滟的杏眸荡漾起水光, 方才的一切亲密仿若镜花水月一场, 她咬着唇,目光幽暗:“朱谨,你选择的这条路,我要的这些,你都给不了我, 就如同沐倾雪,你不喜欢她,但是你得娶她,给她尊重,日后你还会有何倾雪,李倾雪, 你让我眼睁睁看着喜欢的人周转于其他女子床榻间,与其他女子携手并肩,何其残忍。 如果你真的心悦我,那当尊重我的选择,彼此放过。” 第159章 面对沈月的质问, 朱谨双手交叉,眸色暗了暗: “你说得没错,本王踏上这条路以后,一切都由不得本王随心所欲。” 这次出京已经属于是冲动之举, 他不是一个人,他身后还有跟随他的大臣将士, 成王败寇,牵一发而动全身,他的一举一动皆要顾虑周全,一旦出了岔子,那便是血流成河。 “阿月,本王并未开玩笑,这么多年,你是本王唯一动心之人。” 朱谨深深望了沈月一眼, 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酸涩得让人难以招架, 若他不是朱谨,只是边境的镇西王养子,他会毫不犹豫将正妻之位给沈月, 可他不是。 “不论你何时回头,本王身边永远有你的位置。” 低沉暗哑的嗓音轻轻,如风一般消逝在空气中, 沈月骤然笑开,清澈的眼眸犹如一泓清泉, “多谢殿下,” 简单的一句,足以让这段时间的疲惫消散, 她抬眸望向朱谨,目光澄澈:“殿下此次前来,可还有其余事?” 方才那些话并不重要,完全不用朱谨乔装打扮走这一遭, 莫非是汝宁这边有她不知道的秘密? 柳眉轻轻皱起,沈月开始思量, “你便是最重要的事,” 朱谨起身走到沈月面前蹲下,仰望着她目光灼热:“本王认为,这些话该当面说,更有诚意。” 他是专程为自己来的! 心湖被掠动,沈月心尖像是被羽毛抚过,麻痒一片。 该死,朱谨何时这般会说话了! 刚退下去的红晕再度布满整张脸, 她别开视线,无比庆幸脸上有面具遮挡,才没让一次次的失态被朱谨瞧见。 “殿下何时走?我安排人护送您。” “不急,本王护送你一同回京。” 见沈月紧张的双手来回扣弄,朱谨唇角勾起:“本王如今是县主的侍卫统领,全权负责县主的安全。” 朱谨开门离开后, 沈月坐在椅子上久久未能回过神, 直到凝香站在身畔轻唤,她才如梦初醒, “姑娘,外面侍卫说您同意他们留下,您看怎么安排?” “在外院寻几个院子好生安置,侍卫统领那边......” 沈月迟疑一瞬,咬唇:“单独给他收拾个院子,派两个丫鬟好生照顾,膳食比对我得给他准备,若他有什么要求,不惜一切满足。” 凝香惊诧:“这规格会不会有些高了?” 侍卫首领说白了也是侍卫,姑娘又是单独院子又是丫鬟的,是否太过殷切了? “凝香,他是朱谨。” 沈月扶额,头疼:“最近多让护卫巡夜,定不能让摄政王在我们府上出事。” “喏!” 许是白日震惊太过,夜间,沈月躺在榻上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 索性披着外衫起身, 凝香听着动静将灯罩取下:“姑娘可要用着水?” “不必,洪府那边可有消息回来?” 沈月推开窗柩,闷热的风抚过脸颊,带来一阵令人心烦意乱的燥热, 白日里洪夫人探听到接头人已经招认,想来今夜会有所动作才是。 “姑娘,洪府今夜一切如常,” 凝香挑亮灯芯,拿起扇子替沈月扇风:“那边都盯着呢,一有消息定会立刻传来。” “好,” 沈月在室内来回踱步,就是毫无困意,索性带着凝香和雨晴去园中走走, 老宅的建筑是标准的南方风格,推崇小而精,不大的花园好似一重套一重的画卷, 亭台楼榭,假山小桥, 荷塘中的太湖石倾泄着潺潺流水, 水流砸落激起水雾,冲走一丝夏日的闷热, 沈月感受着扑面而来的清凉,再听着水流有节奏的叮咚声,躁动的心跟着平静下来, “在这儿歇歇,” 她半蹲,并拢掌心拘起一捧池水,冰凉的触感让人爱不释手, 索性就地寻了块平整的石头坐下,踢掉鞋,将脚伸进水中滑动, “姑...唔......” 雨晴觉得此举不妥,正要出声劝慰被凝香拦下, 凝香拉过雨晴到一旁叮嘱: “姑娘不是寻常的闺阁贵女,她不喜欢规矩束缚,只要姑娘开心,你我二人只管好生伺候便是,莫要过多干涉。” “可若是被护卫碰到.......”雨晴依旧有些担心, “所以我们得把周围清场,不要让闲杂人等打扰了姑娘的兴致。” 凝香双手交叠放在小腹,娇小的身躯迸发出令人敬畏的气势, “你在这儿侯着,以防姑娘有什么吩咐,我去处理周围。” “是,雨晴多谢凝香姐姐提点。” 凝香召来小丫鬟取来驱蚊虫的熏香,象牙编织的软垫,又吩咐送一些瓜果茶水放在食盒中带来, 转头去寻巡逻的护卫将周围守起来, 二人动作并未逃过沈月的眼睛,见凝香有条不紊地安排,她眼底划过一抹笑意, 如今的凝香不再是别庄任人欺凌的小丫鬟,她逐渐蜕变成让人尊敬的管事。 “石头太冷,姑娘坐在垫子上会好一些。” 凝香捧着垫子给沈月换上,接过她手中的团扇替她扇风, 冰冰凉凉的水带走夏日的热气, 沈月唇角上扬,舒服地喟叹一声:“凝香,我有些想念京郊别庄后山的水潭了。” 别庄生活虽然清苦,但一切都是安宁幸福的模样, 没有那么多钩心斗角,尔虞我诈, 开心了可以放声大笑,不开心也能趴在奶娘怀中撒娇。 她脸色怅然, 凝香也跟着皱起眉头提议, “等回京都,姑娘不如回别庄小住一阵?” “再说吧。” 如今不是顾着享受的时候,只要朱谨没登基,一切都还有变数, 更不要说之后两年接连不断的天灾, 都是要提前准备的。 沈月今日情绪不对,凝香大着胆子问道:“姑娘可是因为摄政王殿下睡不着?” 沈月沉吟片刻,点头, “凝香,他说他心悦与我,想让我做侧妃,我拒绝了。” 说起来容易,可心中终究有些难过, 明明互相有意,却因为横在中间的太多,只能分开。 “凝香,我是个胆小鬼,也是个自私的女人。” 她不敢赌朱谨的喜爱会有多久, 她不敢将自己的后半生系在虚无缥缈地喜欢上, 她还自私地想要拥有全部的朱谨。 密密麻麻的刺痛席卷心脏, 沈月抱着膝盖,杏眸流露出一丝难过:“喜欢一个人太苦了,我喜欢他但也仅仅只能是喜欢了。” “噗通,” 骤然的石子入水声打乱了夜的平静, 沈月猛地站起身,厉声呵斥:“谁在那里!出来!” 第160章 沈月的呵斥声将周围侍卫引过来朝太湖石后面围拢, 沈月抬手挥了挥,示意护卫将后面人抓出来, “是本......是我。” 朱谨拎着酒壶攀着太湖石边缘走出, 黑色曳袍包裹着健壮的身躯,乌黑长发被银冠束在头顶,英姿飒爽。 “夏夜烦闷寻了阴凉处小酌,却不想扰了县主的兴致。” “你们都下去。” 虽说朱谨脸上蒙了面巾,但以防有熟识朱谨之人根据身影判断出他身份, 沈月还是谨慎地让人全部退下,只留凝香候在身旁。 念及白日相处,沈月有些尴尬,将光着的脚往裙摆收了收, 她淡淡道:“殿下继续小酌吧,我先回院中。” “不急,” 朱谨脚尖轻点,跃到沈月面前:“听霜说刺杀一事你拒绝摄政王府的协助,为何?” “自然是为了避嫌。” 湿润的脚踩在草地上,细长的草尖戳着敏感的脚心,又疼又痒, 沈月眉心紧拧,轻微跺了跺脚:“我总不能一直依靠摄政王府,为该培养一下属于自己的护卫。” 听朱谨提起听霜, 她舌尖抵着上颌,依依不舍:“正好,听霜你带回去吧。” 朱谨送亲之前,以担心她在京都遇到事情为由把听霜借给她, 如今也该归还了。 还有令牌,若不是朱轩禹,她还不知道那块令牌有那么大的能量。 “令牌回京之后,我派凝香送到您府上。” 沈月这副划清界限的冷漠模样,看得朱谨心头火起, 但又拿她没办法,他冷着脸:“本王的人带着你的人一起查,” 沈月嘴唇微动,话还未说出口就被朱谨抢过话头去: “本王既然说要护送你回京都就定然要做到,你的人查得太慢,本王这么做也是为了自己能早些回京。” * 洪府, 洪夫人歪在榻上让丫鬟捏着腿,眉头紧锁:“都安排好了吗?” 宁婆子揣着手恭维:“有夫人您的指点,一切都顺利得很,” 她弯腰在洪夫人耳边道:“那边定以为您会急得今晚传消息,等他们眼巴巴盯一晚一无所获后,我们再大摇大摆将消息送出去,保证县主那边发现不了。” “还得是你这个老货鬼点子多。” 洪夫人随手褪下一枚金戒指扔给宁婆子,傲气道:“赏你的,县主那边也不能让她闲着,寻点事分散一下她的精力,” 洪夫人眼神发狠:“那沈老二家的不是以为自己攀上高枝了?吃里扒外的东西!先拿她开刀让她去找县主!老虎不发威她当本夫人是病猫不成!你去将这件事办好,本夫人另外有赏!” “谢夫人!” 拿了赏赐,宁婆子笑得合不拢嘴,迈着小碎步退出屋,脸上谄媚的笑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令人胆寒的冷戾, 事情已经被捅到摄政王府跟前,洪家这步棋算是废了! 拿着洪夫人的印鉴召来小厮吩咐,她回屋从床底摸出小盒子揣在怀中走向后门, “老姐姐这么晚怎么想起来出府?” 门房把着门栓有些为难:“府中有规定落锁后不给随意开门,” “老身是去给夫人办事。” 宁婆子从怀中拿出洪夫人印鉴,冷声道:“耽搁了夫人的事情,你我担待不起!还不速速开门!” 有了洪夫人的印鉴,宁婆子一路畅通无堵来到外院躲进厨房。 翌日,沈允文家中炸开了锅, 沈允文背着手在屋里来回走动,脸色黑得跟锅底一样, “别哭了!哭得我头疼!” “老爷!恒邦的腿若是瘸了,那他就不能做官了!” 钱氏抹着泪,咬牙切齿道:“都是你那个好侄女!若不是她口腹蜜剑,我们怎么可能被洪家盯上!” 一早,沈家铺子便接二连三地出了问题, 未等钱氏处理好,书院又传来消息,说长子从高处跌落,昏迷不醒。 除了洪家,这汝宁还有谁有这样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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