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身滴落,幽冷道:“你背后的主子要等之后才能惩罚你,而我现在就可以要了你的命!” 冷冽的刀尖不断渗出刺骨寒意,凝霜面色惊异,握着车厢边缘的手收紧,妥协道:“我带你出去,你先收起来。” “你只管走,我会控制力道!” 沈月勒住她脖颈克制着手上的力道,跟着她身后一起往车厢入口攀爬。 朱谨派来的人不知道藏在哪里, 她必须要给那些人争取反应的时间! “好!”凝霜眸色暗了暗, 车厢撞击给两人行动带来重重阻碍,待她们钻出车厢时,车厢已经严重变形, 不远处的前面有块巨大的山石,若是再迟疑,最多几个呼吸,她们就会随着车厢一起拍在山石上,粉身碎骨! 凝霜眼疾手快拽住一根横在滚落路上的枝条,带着沈月吊在树枝上, 骤然的失重感让沈月胳膊被扯偏了一瞬,原本横在凝霜咽喉的匕首倾斜至一旁, 杏眸收紧,不等她调换姿势,下一秒,腰腹一疼,整个人被踹飞出去, 耳畔呼呼的风声中,她紧闭着眼,思绪飞快转动, 她被踹下来的高度不高, 山坡铺满新下的雪层,雪层下是秋日落下的枯叶层! 只要护住重要的头部,最多也只是摔伤! 紧绷的呼吸松懈,她调整着姿势,准备迎接地面的冲击, “唔!” 男人低沉的闷哼声在头顶响起,滚落的身体被紧紧卷住护在怀中, 沈月被朱谨压住后脑勺扣进怀中,凛冽的沉香气息将她团团包裹,崩裂的心跳瞬间像是被安抚, 她拽住朱谨胸前的衣襟,感受着他身上的冷意,眼底酸涩, 朱谨说的派人保护,竟然是他自己来么? 重重的两次颠簸后,滑落的动作被止住, “可有伤到哪里?” 身体被扶起,朱谨弯着腰上下探查,瞧见她手背被炭火烫出的水泡剑眉紧蹙,抓过地上的雪小心敷在上面, 手背上的灼痛被冰冷的雪盖住,沈月摇头,将额前散落的发丝撩到耳后:“你来得很及时。” “嘶!”话音刚落,手背伤处被用力按了按, “下次再有这种情况,不许逞能!” 朱谨黑沉着脸,眼底惊惧未消, 本想让她长长记性,却在触及她疼出水雾的星眸后悔, 他弯腰吹了吹沈月手背伤处,语气有些生硬:“你这身板,只要一下冲击的撞击便能要了你的命!” 温热的呼吸洒在手背,沈月凝视着朱谨抖动的长睫,没出息地吞了吞口水,脸颊发烫, 她从未这么近距离的观察过朱谨长相, 细细一看才发现他左边浓密的下睫毛中竟然隐藏着一颗小小的泪痣!弱化了他眉上疤痕带来的凶煞! “咳!” 山坡上传来一声轻咳,打断令人心悸的氛围, 沈月猛地将发烫的手从朱谨手中抽回背在身后,抬头望去,听风和另一个护卫压着凝霜站在山坡上, 眼底的戏谑令人羞恼。 她做贼心虚一般往后退了退,同朱谨拉开距离, “这不是有你在吗?你既然答应会让人保护我就肯定不会让我出事。” 若是别人说定会护着自己, 她可能还会给自己留条后路, 但是,那可是朱谨啊! “牙尖嘴利。”朱谨轻嗤一声,走到她面前蹲下:“上来,得早些上去。” 宽阔的背看起来格外令人安心, 沈月眺了眼陡峭的山坡,咬了咬下唇爬了上去,将下巴搁在他肩上, 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凭她的小胳膊小腿,估计爬到天黑也上不去! 明明是冰天雪地,却有源源不断的热气从朱谨身上传来,冰冷的手脚渐渐暖和。 沈月偏头顺着朱谨锐利的下颌线往上看去,男人薄唇紧抿,浅浅的白气从唇缝溢出模糊了冷峻的轮廓, 山坡本就陡峭且无下脚点,朱谨不仅要攀爬,还得多负重一个自己, 沈月有心想找些话题,遂软声关切:“我是不是很重?你累不累?” “你?呵!” 朱谨仿佛被侮辱一般,眼尾微垂:“你那小鸡仔的重量,本王一手便能拎起来。” “........” 这天,没法聊了! 第60章 背上的沈月骤然禁声 感受着耷拉在肩头的重量,朱谨狭长的凤眸微眯,划过一抹无措, 他是不是又说错什么了? 为什么沈月不说话了? 胳膊用力将沈月往上托了托,他眉心皱成一团。 山道上,摄政王府的马车已经候在路旁, 朱谨将沈月塞进马车后,脱下大氅自己也跟着钻了进去, 他身高腿长,加宽后的车厢对他而言依旧有些逼仄狭窄,曲着腿坐下后空间顿时去掉一半,衬的里侧的沈月有些被逼迫的可怜, 扫了眼沈月裹紧的红色大氅,他提醒:“大氅沾了雪,一会儿温度上来会浸湿衣物,脱了吧。” 刚上车辕的听风还没坐下就听朱谨声音沉沉说了句脱了吧,惊得险些跌落到车下, 难不成老男人开花后都这么奔放的吗? 前面诬陷沈二姑娘对他始乱终弃不成,如今竟直接毫不遮掩地强迫沈二姑娘了? 虽说他作为属下十分希望朱谨能早日替摄政王府找个女主子, 可是,这手段是不是有些下作了? 咽了口唾沫,他暗暗坐直了身子,浅浅贴着车帘竖起耳朵, “必须要脱吗?” “嗯,” 淅淅索索的衣物摩挲声中,朱谨声音再次响起:“可要本王帮忙?” “我先自己解,实在不行你再帮我吧。” 又过了一会儿, “还是本王来吧。” 咕嘟!听风脑海中顿时浮现沈月被朱谨逼的缩在角落里揪着衣领怯生生的害怕模样, 暗骂一声禽兽,身体再次往后贴了贴,心中不免浮想联翩, 若一会儿里面出了动静,他是堵上耳朵呢,还是将马车赶到僻静之处先避开呢? 算了,塞耳朵吧! 不过小主子出生时候倒是不错,秋天正是瓜熟蒂落的时候,温度也刚刚好, 小主子日后是先学枪法还是....... 正想着,车帘内动静陡然消失,紧接着一件红色大氅被朱谨从车厢里递出来:“沈二姑娘的大氅好好收着,” “啊?哦!” 纵使只是掀起一瞬,但听风也将车厢内情景尽收眼底,沈月和朱谨隔得老远,同想象中的暧昧场景毫无干系。 摇了摇头,他幽幽叹息一声,合着是自己白操心了呗! 这么好的机会,主子竟然木头一样只知道杵在一旁! 照这样,他什么时候才有机会抱上小主子! “阿嚏!阿嚏!” 沈月连着打了两个喷嚏,生怕受凉,赶紧朝炭盆的位置挪了挪,这一动头顶固定发髻的朱钗晃了晃,顺着肩头跌落进不知名的角落中, 原本凌乱的发髻直接塌陷,松松垮垮地挂在肩头, 没有铜镜,她依着感觉摸索扯了扯,指尖挂住发丝扯得头皮生疼, 柳眉皱成一团,她烦躁地拽着细下的钗环, 眼见着接连几根断裂的发丝飘落,朱谨搭在膝上的手指屈了又伸,叹了口气:“若是你不嫌弃,本王来吧。” 沈月指尖被尖锐的朱钗刺了下,心微微颤了颤, 她敛眉应了声好,坐过去面对着朱谨低下头, 向来持枪拿剑的手此刻笨拙得像是第一次拿起笔的雉童, 朱谨小心翼翼将缠在朱钗上的发丝解开,替沈月卸下所有繁复的头饰, 寂静的车厢中安静的只剩下二人呼吸的声音, 粗粝的指腹从头皮划过,沈月揪着裙摆,耳根攸然发烫,端坐着任由朱谨五指成梳替她顺着细软的发丝, 丝柔的长发卷着指尖,像是在挽留, “可会自己梳发髻?” 沈月摇头, 朱谨低头便能看到沈月浓密的长睫下清澈杏眸倒映着自己面容,乖软得像是刚出生的狸猫,心软成一团, “本王替你束男子发髻如何?” 大掌在头上轻揉,沈月星眸迸发出耀眼的光亮:“好。” 浓密的长发被卷起盘在头顶, 朱谨在取下的朱钗中翻了又翻,都没有找到合适长度的朱钗,垂眸扫了眼沈月绯红的眼尾,他抬手取下头顶的玉簪:“好........了。” 沈月抬首瞬间,他恍惚见到了那天的男子! 一样的男子发髻!一样潋滟复杂的杏眸! “阿月.......” 心头剧震,他脑海中有个念头在不断叫嚣肯定那个人就是沈月! 他相信自己的直觉!这个直觉曾经无数次在战场上救了他的命! 如若不是沈月,那么多的相似又如何解释? 除非........ 目光从沈月杏眸落到她脸上的面具上,朱谨狭长的凤眸微眯,划过一抹厉色,抬手猛地探向沈月耳畔的面具搭扣, “朱谨!你在做什么!” 昏昏欲睡的沈月下意识往后退,但还是晚了一步, 清脆的机扩声中,脸上面具陡然滑落, 朱谨握住沈月的手,目光直勾勾盯着她脸, 下一秒,瞳孔地震,杏眸下的双颊盘横着暗红色的凸起,诉说着曾经的经历, 心尖泛起细密的疼痛,疼得他有些喘不过气, 这么重的伤,小姑娘当初得多疼啊....... 若是他那日能撑一撑将小姑娘从火场中救出来就好了....... “看够了吗?” 沈月声线微凉,下巴微抬将疤痕往他面前凑了凑:“可要看得再仔细一点?” 车厢内光线昏暗,再加上高仲寻人做的面具格外逼真,她有十成把握朱谨看不出端倪, 与其让他整日怀疑,不如一次性让他彻底死心。 她反手牵起朱谨的手往疤痕上凑:“或许你该摸一摸,确认一下真假?” “阿月.......”朱谨沉重地闭上眼,将沈月揉进怀中:“抱歉!” 是他错了,为那日的事走火入迷, 竟忽略了那也是沈月心中的伤疤。 接下来的路程,两人默契地没再说话, 马车在半路遇见回头找沈月的沈府马车, 下车前,沈月望了眼沉思的朱谨,嘴唇动了动,最终只留下一声叹息, 沈府, 温泉庄子发生的事情已经被朱轩禹派人传到沈崇文耳中, 沈月一下马车便被沈老夫人院中的丫鬟请去福寿堂, 沈崇文连官服都没换,显然是接到消息后立马就赶到了府中。 “婉婉当真有孕了?”他身体前倾,眼底闪烁着幽光:“太子殿下可有什么安排?” 第61章 “大夫说她有滑胎先兆头,想着不便挪动,殿下便让长姐在庄上养胎,其余的我也不知,” 沈月行礼后走到一旁坐下,脸上看不出喜怒:“不过宁县主倒是提过,要先问问太后娘娘后,才能知道何时将长姐抬进东宫,” “等?婉婉腹中孩儿怎么能等得?” 沈崇文难掩心头热切,背着手来回踱步:“若真等到太子大婚后再入府,她那肚子早就显怀,用早产之名遮掩不住!” 皇长孙!多么令人心悸的一个名头! 若是那时候皇长孙聪慧,他沈家可就成了皇太孙外家! 沈家几代富贵无忧啊! 余光扫见沈月,他猛然想起太子本来是对沈月殷勤备至来府上探病才被沈毓婉截胡的, 抵唇轻咳,收了收脸上喜色安慰:“你和婉婉是一母同胞亲姐妹,如今事已至此,你也别往心里去,她在东宫站稳了脚跟,你日后出嫁也多一层靠山不是,” “回头你祖母定会给你寻个如意郎君,让你风光大嫁。” 会哭的孩子有奶吃, 沈崇文既然有心安抚,那她自然不会错过这么好打秋风的机会, 沈月冷着脸,语气僵硬道:“这京都还有谁能比太子身份更尊贵?” “这.......” 沈崇文一时语噎,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适龄的青年男子中身份最高的确实只有太子, 可如今沈毓婉若是要进东宫,太后定然不会同意再将沈月塞进去, 若是沈毓婉能平安生下皇长孙, 他给沈月再定一门手握重兵的武将世家,等十几年后,沈家定然会跻身京都一流世家! 宋家算什么!照样也得对他毕恭毕敬! 瞄着沈崇文不断变换的面色,沈月心知他又在算计着怎么用她换个好价钱, 她搭着圈椅,尽可能让自己声音听起来多一些怨怼:“事情既然已经到这步了,也只能算我吃亏,不过我有个小小的条件,” 沈月一提起条件,沈崇文反射性地站直身体,生怕她又狮子大张口:“你先说来听听。” “父亲这么紧张做什么,”沈月慵懒地窝在圈椅中,素白的指尖拨弄着青瓷杯盖:“我痛失一门好姻缘,给我些精神补偿不过分吧,我要的也不多,我记得父亲挂在祖母名下还有个粮米铺子,您把它给我就行了。” 还不多! 沈崇文一口老血堵在喉头上不去下不来, “你知道现在粮食价格涨到多少了吗?” 因着流言和接连的大雪,今年冬天的粮食比往年足足涨了八倍有余! 瞧着这次的雪一时半会儿不会停,粮食价格定然还会继续上涨! 他特地屯了一仓库的粮食压着没卖,就是为了到高峰期的时候出手,大赚一笔! “嫁进东宫意味着什么难道父亲不清楚吗?这点粮食难道还抵不过我的后半身?我本就伤了容貌,日后想在夫家站稳脚跟除了多些银钱傍身这条路,那还有别的路可走,” 沈月玩味地扯起唇角:“最近肩头又有些疼,实在不行我去求见太后娘娘,请她赏赐些药材?” “怎么会,不就是一个粮食铺子!” 沈崇文咬着后槽牙应下来,心中万分确定沈月生下来就是来讨债的! “为父一会儿就让人将契书给你送过去!” “女儿多谢父亲,如果父亲无事,女儿就先回去了。” 用朱轩禹那颗烂白菜换了一个金馍馍,沈月心中舒爽的不行,就连给沈崇文行礼的动作也不再那么敷衍, “去吧,”沈崇文这会儿巴不得她赶紧走,抬手应承得干脆。 “对了,”沈月走到门口,突然停住脚步回头粲然一笑:“还请父亲吩咐管事先把仓库对牌和账本送到我院中,毕竟有一仓库粮食在那儿,万一有人趁着交接时候偷拿,我也能及时将这些鼠辈逮出来送官!” 刚准备吩咐人去将仓库粮食挪走大半的沈崇文膝盖仿佛中了一箭, 扯起嘴角皮笑肉不笑:“一会儿就送过去!” 好不容易送走沈月这尊瘟神, 沈崇文猛甩衣袖坐到椅子上,狠狠灌了一大杯茶水这才将心头的火气压了下去。 “文德,你刚刚是否有注意月丫头的发髻?” “发髻?母亲何意?” 沈崇文方才满心都是沈毓婉怀孕之事,哪里还有旁的心思留意沈月的发髻, 沈老夫人拨弄着佛珠,眼底划过一抹暗色:“她那头上簪子是男性的,且质地上乘。” 她微微一笑,眼尾皱纹挤成一团:“我们家这两个丫头都是有福气的,月丫头事情不急,如今该想想怎么抬婉婉那丫头的份位,明日我去宋家走一趟。” 那边两人如何为沈毓婉盘算沈月并未放在心上, 她窝在榻上反复琢磨着沈毓婉今日的行为,杏眸晦暗,总觉得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信息, “凝香,你怀孕后会在未坐稳胎之前就告诉你的对手吗?” “当然不会,女子怀孕前三月本就脆弱,稍有不慎便会滑胎,所以不管是民间还是勋贵之家都是等三月后才会告诉亲朋好友有孕,” 凝香托着沈月指尖,低头吹气替她缓解药膏接触水泡的刺痛:“这是女子的常识,” 是啊,尤其是沈毓婉腹中孩子还是这么个尴尬的身份, 如果是她想借腹中孩子谋得东宫侧妃位,她会怎么做?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她会不惜一切代价先坐稳胎,等到开年太子大婚后立刻将有孕之事捅出去, 最好还能想方设法住到宁妙雪院中养胎,届时宁妙雪为了名声,纵使再恨也得捏着鼻子帮保住孩子! 如此这般才算稳妥, 可沈毓婉明知道胎像不稳还冒险颠簸上山,早早将腹中孩子暴露到宁妙雪面前, 显然就是驽定了这个孩子留不下来! 为什么?纵使胎像不稳也不至于直接定了腹中孩子的死路? 这孩子留下的作用远远比滑胎陷害的作用要大的多才是! 除非....... 想到那个可能,沈月杏眸圆睁,惊得从榻上直接坐起来, 第62章 除非那个孩子有必须要流掉的理由! 沈月脑海中顿时浮现在梅邬看到沈毓婉的场景, 沈毓婉当时妆发精致妩媚,显然是为了见某个人精心打扮过, 她本想回来后仔细查查沈毓婉是去见谁,所谋何事,却因着朱谨的插曲分了心神,回府后忘得一干二净! 灵光一现,沈月不可置信地喃喃:“难道是他!” “姑娘说谁?” 凝香被沈月突如其来的动作搞蒙了,拿着药膏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 “姑娘要不先上药吧,万一以后留了疤就不好看了。” “等下,” 沈月心头有些乱,汲着软屐下榻往书桌去, 挽袖磨墨,真到写的时候,她顿住了,该怎么问朱谨那日约他的是不是沈毓婉? 是不是沈毓婉给他下药想要失身于他谋个身份? 可去茶邬的是居安公子而不是沈二姑娘, 笔尖悬在纸上半晌,一字未落, 放下毛笔,她扣着桌案:“凝香,给高先生递信,约他明日在府中相见。” 她不能问,可高仲可以! 若是确定那日是沈毓婉给朱谨下的药,那一切都能说得通! 朱谨向来谨慎,对于外面的茶水食物鲜少食用,能让朱谨中招,除非是整个茶室都下了药! 那药性猛烈的连朱谨都受不住,何况是沈毓婉一个女子,朱谨歪打正着被她破了药性,那沈毓婉呢?她是依靠谁破的药性? 心脏砰砰直跳,沈月想过沈毓婉行事大胆,但是没想到她能有这么大胆!竟闷声不响给朱轩禹扣了顶绿得发光的帽子! 往后一仰,她靠在椅背上笑得眉眼弯弯, 如此顺下来,沈毓婉迫切的想利用滑胎入东宫的目的就能说得通了! 因为沈毓婉自己也不知道腹中孩儿究竟是茶坞过客的还是朱轩禹的! 与其赌未知的一般可能,不如用来换取朱轩禹的怜惜! 不对!坏了! “凝香,我可能低估了沈毓婉,” 沈月唇角笑意渐渐收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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