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0章
间空白。 下午还站在她面前,说“我可以带您走”的人,此刻只剩一颗冰冷的头颅,被他拎在掌心,像一件随手带来的礼物。 卫昭将他高高提着,血水顺着修长白皙的指节蜿蜒而下,一滴一滴落在地毯上。 “你不是喜欢他送的小玩意吗?我也能送啊,漪漪。” 他站在灯影下,神情宁静得过分。 那张脸在烛光里透出一层病态的苍白,仿佛是从地狱里走出的神祇,披着一层俊美皮囊,骨子里却尽是疯魔。 他注意着钟薏的神色,随手将东西扔在不远处的地毯上。 “咔哒——” 面孔朝上。 花匠的脸仍残存着死前的一丝惊愕,双眼紧闭,嘴唇发青,脖颈处的断口整齐得可怖。 血正从伤口中缓慢往外涌,染透了地毯一角,发丝与碎骨、血泥混成一团,扭曲得看不出原本模样。 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 卫昭安静望着她:“我把他带过来了,接着说呀。” 他笑,“当着我面说。” 他靠得更近,冷香与血腥混在一起,在她鼻尖弥漫,“你们继续说,什么密道、什么南墙、五十步……不是说得挺熟的。” 钟薏惊恐地大口喘着气,如同即将溺死之人。 “现在也一样啊。”卫昭嗓音像是淬了毒,一点点低了下去,“你问,他答,我不拦你们。” “怎么不笑了?” “你那时候笑得可真好看。”他唇角弯起,眼里却没有半丝笑意,“好看到我现在一闭眼,都是漪漪那副样子——” “站在花里,离他那么近。” 他语气开始委屈,“我在后面看了好久,你都没回头。” 卫昭一边说,一边伸出手,想用那双沾满血的手去摸她的脸。 第65章 “它响一声,我就当你心动一次。” 钟薏发现, 人在极度的恐惧下是无法出声,甚至是无法移动的。 不是尖叫,不是挣扎,是连逃的力气都没有了, 是彻彻底底的、从骨缝里蔓生出的恐惧。 血腥味浓得快凝成实质, 自门口一路延至床沿, 顺着卫昭的衣角和指尖, 一寸寸地像潮水一样逼近。 可就在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即将碰到她脸颊的瞬间,他忽然停了。 “……不行。” 他自言自语, 像是在责备自己。 “他太脏了……不该碰到你。” 钟薏僵坐着,喉头像被什么扼住,说不出一个字。 她的目光仍黏在地上。 那个人明明不久前还活着,明明还站在阳光里对她笑。 钟薏像被刺到,猛地扭过头, 想把那画面从眼前挖出去, 可怎么也挖不掉——残破的脖颈、青紫的面庞和流淌的鲜血像是嵌进了她脑子里。 胃里骤然翻江倒海,她捂住嘴,一下扑倒床边, 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呕出来。 喉头一阵阵抽搐,却呕不出什么来,泪水沾湿了整张脸,狼狈不堪。 卫昭的声音轻飘飘地传来: “漪漪。” 他语气藏着说不出的愉悦, “你可知道, 我是怎么识破你们的小诡计的?” 她不敢动, 也不敢回头。 “……你怎么敢把那些脏东西和我给你用的, 放在一起?” “给你用的”四个字被他含在舌尖卷了一圈才吐出,慢慢落进她耳中, 像是真真切切地伤心了。 钟薏猛地抬头,浑身像被雷击般僵住。 那是什么? 脑中一闪而过那个被她一起藏在暗格里的锦盒。 前些日子她记得自己骂他疯子、禽兽,还动手打他,砸了东西,他当时没还手,只是静静看着她,第二天,那盒子就悄无声息地摆在那里了。 他说先不用这个。 她怕极了,又不敢扔,最后还是咬牙藏了起来。 她以为他忘了。 可他竟一直记得,甚至从头到尾都知道它在哪。 钟薏只觉全身血液在瞬间冷透,羞耻与恶寒一并从脊背窜起。 卫昭看着她意识到了什么的反应,终于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微笑。 他目光落在她脸上,一寸寸扫过她的颊、她颤抖的肩、她红透的耳根。 他走近一步,语气温吞:“我等了这么久,连做梦都小心翼翼……可你呢,漪漪?你居然把它和别人的东西放在一起?” 片刻后,他低头看了眼自己指尖——血还在往下滴。 “……好恶心。” “我得洗干净。” 他说着,转身朝净房走去。 水声淅沥响起,像是要将这满屋腥气一点点冲净。 钟薏再顾不得他要干什么,赤着脚连滚带爬地冲向门口。 她疯了一样去拉门,却怎么也打不开。 她扑到窗边——平日总是半开着的窗,此刻被从外头死死钉住,一丝缝隙都不留。 她像无头苍蝇一样四下乱撞,哪怕是个破洞都想钻出去,可满室上下,连风都透不进来一丝。 屋里寂静得发疯,唯余她紊乱的呼吸和净房淅沥的水声,在这一片死寂里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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