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那时您还说做工虽差,可玉质好,日后拿来打趣也不亏。” 她“哦”了一声,像是想起了,又像什么都没听进去,将玉笄随手放回盒中。 钟薏低头捡起另一支更细巧的珊瑚簪把玩,眼神不自觉落在那笄上。 她原本不是会买那种工笨的东西的。线条太粗,纹样模糊,看久了甚至有点……刺眼。 可她又记不清这东西究竟何时来的。 也许真的是自己挑的罢。 人,都是会变的。 红叶站在她身后,手指握着青丝,心跳已逐渐加快。 这支簪子是小姐宫中的随身之物之一。是当初她出宫时包裹里背着的,一并被陛下吩咐送了过来。 红叶记得,那日东西一来,关大人还特别叮嘱要千万护好了,可现在小姐竟像从未见过。 她果真已忘得干净。 夜雨如丝,翠云的身影在雨幕中一闪而过。 听竹居后的竹林寂静无声,雨水顺着枝叶滴落,映着朦胧的天光,仿若溅落碎银。 她取出刚写好的信件,交给从树上跃下的侍卫,声音几乎被雨声吞没:“将此信交给陛下,事关小姐。” 第14章 “实话是,我这几日,很想你。” 侍卫默然接过信件,转身隐入夜雨中。 翠云驻足片刻,抬头望向被乌云遮掩的天幕。 自幼习武的她耳力远超常人。下午钟薏与钟志尔的对话,她在屋外也听得清清楚楚。 她不知小姐现在是否起了疑心,但她必须将消息传给天子,好有所准备。 她与红叶不同,小姐刚来京城时,她便奉命被安排到小姐身边,表面伺候,实则保护,至此已有近三年。 她这副嗓子便是在救小姐的那场火灾中毁的。陛下念她有功,小姐失忆后身边的人几乎都被换了一遍,唯独她被唤回来伺候。 雨丝顺着她的眉骨滑落,打在脖颈上,触感冰冷。 钟薏刚到上京那年,走哪儿都像一轮明亮的日头,照得旁人移不开眼。她也一样。那时候的她,喜欢小姐,会偷学她梳的发式,别别扭扭,然后被她发现,亲手教她。 她在小姐进了东宫后便奉旨离开,去了别处,再见她时她便已经失忆。 再如何怜惜,也只能深藏心底。 雨声愈密,竹林深处,只余空荡的竹影轻轻摇曳。 * 昨日一场春雨,今晨天色一碧如洗,空气中残留被洗净后的清甜气息。 钟薏坐在梳妆台前,刚被翠云温水拭过面,鬓发还带着点潮气。 昨夜大概是雨声吵人,她半夜才睡去,现在精神萎靡。 刚想着吃过早膳再回去补会觉,捧着一方淡粉请帖,神色欢喜:“小姐,苏小姐差人来请,说是映月节当晚要在浮玉台设宴,请您一定赏光。” 钟薏接过,嘴边弯出笑。 映月节是自太祖朝便流传下来的旧俗,每至春末京中便要张灯结彩一夜,百姓出门游灯赏乐。坊间那一夜通常是灯火通明,人潮如织。 也是年轻人最盼的节令之一。 帖子是苏玉姝亲手写的,文绉绉一大段,连“夜游赏灯、雅客同欢”都写上了。 她说这是她第一次自己设宴,来得都是世家小姐公子,让她一定要去。 钟薏读着笑出声来。 她心里飞快盘算起要穿什么好看衣裳,吃早膳时本还有些困意,这会儿也都没了。 她撑着脸想了想,忽然心念一动—— 那日遇见的永安坊老妇,不知今日还在不在? 出于某种自己也不好意思说的原因,她把要跟上来的丫鬟屏退,只戴上了幕帘,便上了钟府的马车,示意小厮将她送到永安坊。 街上还是如那日一般热闹。 钟薏凭着记忆走到那日卖荷包的摊前,她记得就是在这儿,那个老妇喊住了她。 她站在原地,四下张望,人群熙攘,却不见那挑着扁担的矮小身影。 “女郎在找甚么呢?”有人看不下去了,开口。 她望过去,是荷包摊子上的老板。 “您知道这附近前些日子有个卖干货的老娘吗?” 老板吐出嘴里的瓜子皮,靠在摊上:“自然知道。不过,你打听她做什么?” “哦,我是她同乡的,有点东西想交给她。”钟薏随口编了个理由。 老板不疑有他:“她前些日子得罪了人,好久没见到她了。” 钟薏大惊:“她得罪谁了?” “大约半月前吧,她在我这碰到一个贵家小姐,就......跟你差不多,”老板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语气生动,“把人惹恼了,突然两个黑衣人,从天而降!就把她带走了。我和她住一个巷子,到现在还没见过她人呢。” 这不正是她那日发生的事,黑衣人应该是她府上的侍卫。 可那妇人为何从那后就消失了? 钟薏急声追问:“那您可知她家住哪里?我有急事找她。” 老板抬头看她,不语。 她递了一两银子过去,老板收了,才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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