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只能吃散着腐味的残羹碎叶,无人可依无人可靠。最可笑的是,就连他的母亲,那个爬了龙床承恩生出他的女子,也弃他如敝履。 好在,他走过来了,他站在高高的殿堂之上,接受万人匍匐。 心脏开始陌生地跳动,失序。 他果真是这么温柔的人,可...... “你怎么能不计较呢?”她忍不住脱口而出,语气有些急,“那些人……那些人合该受到惩罚才对!” 她说得义愤填膺,两颊鼓鼓。 卫昭怔了一瞬,随即低低笑了声。 笑得极轻极慢,像融水拂过玉石,温柔得过了头,便透着隐隐的怪异。 怎么会不计较呢? 那些欺辱过他的人,即便跪在他脚边求饶,磕到脑袋流血不停,他也一个都没放过。 所有一切湮灭在他放的那把火中,逃脱了的太监宫女被他用五马之刑赐死,兄弟被他一剑封喉,头颅还放在皇宫的辰晖殿,同他的珍宝一起。 但是,卫昭目光清浅看她:“能活下来,已经算是上天眷顾。” 一股说不清的冲动让她抬头和他对视。 “陛下是景朝的英雄,这些……是您的勋章。臣女,不,没有人会嫌弃的。” 声音轻柔,却异常清晰,那点羞怯被她攥进了手心,不退让。 四目相对,空气在这一瞬静止。 烛火轻摇,将他五官镀上一层冷白,眉目深刻如刀刻,俊美得摄人心魂。可那目光太深,像是一眼望不到底的深渊,要将她整个人一点点拖进去。 钟薏头一次同他如此对视,心跳一下一下撞得太响,耳边震得发麻。 她想移开,却偏不动,唇瓣轻轻咬着下唇,为了证明自己话里无虚,耳尖却悄然落了火。 良久,男人的喉结缓缓滚动,终于低声开口,唤她的名字:“钟薏。” 她轻轻一怔,眨了下眼。 那声“钟薏”念得极慢,像是把每个字都含在齿间反复碾碎再吐出来,低哑中透着莫名的执拗。 “你……当真是这样觉得的?” 她一怔,随即重重点头,声音毫不犹豫:“是,陛下。臣女相信,任何真正敬重您的臣民,都会这样认为。” 卫昭看着她,许久没有动。 他唇角牵了牵,却没如往常那样温和地笑出来,只眸底浮起一抹古怪的笑意。 “……原来你是这样想。” 他声音低沉,喃喃自语。 曾经她在他身下落泪颤抖,他从未问过这些。她恨他厌他都来不及,自然从未主动说起过她心里的看法。 可现在她坐在他身边,用这样明亮坚定的眼睛看着他,说这些伤疤是他的勋章,说她不会嫌弃。 这点温柔落在他耳中,像是滴在炽热刀口上的一滴冷露,瞬间浸透、引燃—— 让他想做点什么。 下一刻,他缓缓抬手,指腹贴上她的鬓角,极轻极慢地拂过她耳边一缕发丝。 慢得叫钟薏不自觉屏住呼吸。 “还没抹药!” 她被两人过近的距离吓得浑身一僵,大喊。 卫昭一顿。 她目光移到他的肩膀处,肌肉紧实线条磊落流畅,却有一处淤血,颜色透着不自然的黑紫色。 她心中微微一紧,起身拿过御医留在小几上的药箱,各种药底部都标着名称,但她实在不知该给他用哪种。 这是卫昭趁她不注意时用内力伤的,自己最清楚不过该用什么。 他俯身指着其中一个黄赤色细颈瓶示意,几缕墨发轻扫在她的手背上。 钟薏赶紧拿起,拔开瓶口的塞子,坐近他肩膀。 褐色液体一倒出便不受控制地蜿蜒流下,在他玉白的肩上无比明显。她用手抹开,感受到掌下温热坚硬的触感,心跳飞快。 她动作尽可能轻地抹在伤口上,顺便观察他的神色。每一次抬头都能看到卫昭那微微皱起的长眉,似在极力隐藏痛楚。 她一边想陛下脆弱时也别有一番风味,一边小心问:“我弄疼您了吗?” 卫昭勉强挤出笑意:“不疼,继续吧。” 钟薏看着他强忍痛苦的模样,只得更加小心翼翼,身体不自觉地向前倾,几乎要贴近他的胸膛。 那一瞬,她甚至能听见他隐忍滚烫的呼吸,一声比一声重,像从喉咙深处逼出的低喘。 温软触感贴近,他死死盯着她纤细的颈项,那股熟悉的馨香拂过鼻尖,教他险些动手将人按进怀里—— 好似狗嗅到骨头时的本能,恨不能一口咬住。 钟薏眼神依然专注于手中的伤口,顺势伸出一只手轻轻按住他紧绷的大腿肌肉,怕他因疼痛而乱动。 她不知这举动有多亲昵。 匆匆抹开药液,肩上的伤口覆盖上大块黄褐色药斑,还未干,她便只将寝衣披在他身后,盖着一半身体。 卫昭看着她的动作,轻轻调整了一下坐姿,靠得更近些,低声开口:“今日我救了你,钟小姐可曾想过......如何谢我?” 他语气仍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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