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狗在她脚边绕圈,湿漉漉的眼睛望着她,撒娇似的蹭着她的小腿,触感清晰,茸茸的,又带着不属于这个季节的暖意。 她猛然睁开眼。 眼前不见山林,不见石洞。只有紧贴着她的卫昭。 原来那毛茸茸的触感不是小狗,是卫昭。 他正在亲她。路途已经走了一半,但还没真正抵达最后的目的地,只捧着她伶仃脚腕蜿蜒向上,留下一个个新鲜的粉色印记。 她猝然起身,一瞬间,身上的酸痛涌来,又跌坐回去。 卫昭见她醒了,用刚亲过她腿的嘴亲她。 钟薏分不出心神躲开,紧紧扫视触碰他的身体。 他就在她面前,毫不遮掩索求主人的疼爱,像梦里那条狗一样。可眸中全无小狗的天真。 见他无事,方才不过是大梦一场,她松了口气,软下身。 “薏薏梦见什么了?”低缓嗓音传来,他还在颈边,轻缓整理她丝滑柔软的内袍,自以为她没有察觉。 钟薏伸出遍布青紫的柔嫩白臂,先是被吓了一跳,又毫不迟疑地环着始作俑者的肩背,声音带上委屈哽咽:“我又做那个梦了,梦里你对我好陌生......” 卫昭面上没有异样,脑中思绪划过,牵扯出尘封的记忆。 他无比清晰地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一切。 雨滴砸落地面的窸窣,不知被雨还是血浸透的湿,飞虫贪图死亡气息而停留在他手背的痒。 明媚的女郎背着背篓,双手袖子挽到手肘处,露出两截莹润如玉的手臂,撑着膝盖,眨着清亮的眼睛和她脚边那只狗一起好奇地歪头盯着他。 他奄奄一息,快放弃自己。上一刻刚刚决定和土地里被雨水逼出的蚯蚓一同死去,带着不甘但又无力的念想,将这座无人的山头作为自己最后的墓地。 那日确实是阴晦不堪,乌云压得极低,他淋着雨狼狈爬到山洞。 只是之后次次回忆起来,她的出现都像是记忆中骤然撕开一道光。 但当时的他甚至都不清楚,眼前的人究竟是好是坏。他就是觉得,她的神态,动作,声音,无一不往他心里钻,像那天连绵不绝的雨,顺着藤蔓缝隙洒进,让他无处可躲无处可藏。 湿气渗入骨髓,只留经年疼痛。 这些回忆过去只是一瞬间,他动作不停,怜爱地吻上她有些干涩的唇:“怎么会呢......我永远不会对薏薏陌生......” 可是,她对自己的陌生他可还记得一清二楚。 不过漪漪现在是他的妻子,他便不追究过往,他要把温文尔雅四个字嵌在自己脸上。 只要她安分地呆在他身边,陪他一辈子,那么前尘往事便俱不作数。 钟薏安静趴在他怀中,让他将自己抱起,走到昨日的酸枝木桌边,俯身含下一大口水,低头喂给她。 昨日睡前他也喂了不少,可她失水太甚,晕过去之后也没有老实喝下。 他耐心的哺喂,她也乖顺地承受。着实渴了,小口小口吮吸着甘洌的清水,仿佛喝不够似的。 喂了两次,她依旧不满足,小舌继续在他嘴里不安分地四处探寻,意思是还要。 他眸光幽深,将自己的津液一同哺喂给她,她乖巧地招收不误。 两人的呼吸都急促起来,钟薏坐在那张看起来不甚坚固的单脚桌上,紧紧攀附着他,卫昭满意地感受她对自己的依赖,仿佛是株只能缠着他而生的菟丝花。 她突然抓住他湿润的手,轻喘着提醒:“我......我还没抹药。” 她还记得的。第一夜容易受伤,口口娇嫩,因此需要抹药。 卫昭挑眉,把修长晶莹的手举在她面前,语气遗憾:“娘子可是浪费了为夫一番苦心啊。” 她视线落在他指尖,去看他骨节分明的手,其上好像除了......还能依稀看见药膏的痕迹。 她脸顿时发烧。咬着下唇佯装声势:“若不是你伸......它怎么会滑走!” 卫昭又准备好了理由,已经冰凉的手掌握着她后颈,让她低头看,语气狭溺:“那若不是为夫给你把着,怕是又要汇成小溪了。” 这个“又”字用的巧妙极了。 她明明只与他相处了一夜,他的语气好像她每次都会这般似的。 她看着已经快要滴到地毯的水,眼底立刻盈泪。 怎么会这样...... 她惊慌起来,噩梦醒来本来就恍然,看向失去记忆后的唯一依靠,不知所措。 卫昭察觉到她情绪敏感,大抵是那场梦所致,于是立刻收敛了轻佻的意味,恢复成光风霁月的君子,郑重宣告自己的爱意:“薏薏,别怕......我喜欢的......” 她顿了顿,听着他平稳心跳,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夸张。 醒来的那几日,身体里莫名的自信还能勉强支撑她,挺着胸膛面对身边陌生的一切,可是随着时间过去,周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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