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了委屈,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老板,你们这店里应该有监控吧?方便调出来看看吗?” 老板是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面容和蔼,他用围腰擦着手,额头上冒出一颗颗汗水,暗骂倒霉,一边不安,一边说:“我这店刚开的,监控装是装了,但是没来得及连网线。” “就是没证据咯。”黄毛的朋友抱着手臂,贼眉鼠眼,绿豆般大小的眼睛闪着恶劣的光,小人得志地说:“反正我朋友没摸她,说不定她是看上我朋友,想借此勾搭呢。” 梁锦艺退开面前的手臂,蹦出去,表情嫌弃中带着震惊,“我勾搭他?你不如把我杀了!” 听后,黄毛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对上众人质疑的眼神,竟然恼羞成怒,一把抓过桌上空的啤酒瓶往桌沿一砸。 伴随清脆一声破裂的声响,啤酒瓶一分为二,被黄毛握着手里的一边,末端参差不齐地排布成了锯齿形。 宋听心头一跳,眼疾手快地拉住梁锦艺的手把人往身后扯。 电光火石之间,宋听看到了黄毛因为愤怒而变形的脸,和玻璃瓶在空中划过反射出的扎眼的光。随后感觉到裸露在外的那只右手臂传来尖锐的疼痛。 “我操你妈!”身后同行的朋友看到宋听的小手臂上,蜿蜒而下流着的血,二话不说冲到前面去揪着黄毛的衣领,重拳而下。 店老板早早报警了。 黄毛等四人被单方面压制,等警察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四个社会不良青年不是捂着肚子,就是捂着头,趴在地上、桌上呻吟,其他几个相对稚嫩些的青年把一个坐在椅子上的青年围得严严实实。 最后,宋听被一个警察陪着去了医院,其他人都被带去警察局。 走之前,宋听捂着流血的手臂,脸色在光下格外苍白,嘴唇失去了血色。 梁锦艺手都在抖,拿着毛巾笨手笨脚得给宋听包扎,脸上布着泪痕,“呜呜呜,听听,对不起,我太、太冲动了。” 宋听安抚道:“不是你的错,是他们的错。” 梁锦艺吸了吸鼻子,“可是你的手是画画的手。” 宋听:“没事儿……你把我手机拿过来。” 手机就在桌上,梁锦艺拿过来了之后,宋听说:“你打开,帮我给谢祤回个消息,说我还在学校,要很晚才回家。” 梁锦艺一边打字,一边抽泣着说:“为什么不给他说你受伤了啊?” 宋听:“他明天早八。” “……哦。” 医院里。 宋听松开手,把那只鲜血淋漓的手臂放在桌上,医生小心翼翼地把毛巾揭开,可能是流了太多血,毛巾和伤口粘连的那部分被用力扯开时的疼痛,宋听都感觉还好。 警察陪着他缝了针,并让他明天再去警察局做笔录后先一步离开了。 冬日的风打旋似的,直往脖子里钻,像是要搜刮走最后一点体温。 走廊上,宋听在板凳上坐了一会儿,觉得头晕,目之所见,是被白纱布裹得异常厚实的手臂。 他戳了戳,还是疼的。 兜里的手机没再响了,宋听用好的手摸出手机,发现没有新消息,再点开聊天软件,和谢祤的聊天停留在他让梁锦艺帮忙发过去的那条,心里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空落。 忽然,头顶传来一道陌生的低沉男声—— “宋学长?你怎么在这儿?” 宋听下意识抬头,一个面容年轻且俊朗的青年正站在面前,眼珠黑黢黢的,正闪着藏不住的惊喜的光,直勾勾地看着宋听。 短短几瞬,宋听在脑海里疯狂回忆这号人物,但是经历了刚才的刺激,脑细胞转不过来,他想不起来自己在哪儿见过这青年。 似乎是看出了宋听的囧态,那青年勾了勾嘴角,笑意自眉梢展开,“许向津,学长还记得我吗?” 宋听瞳孔一缩。 “不是。”他蹭得一下站起来,惊讶道:“你是许向津?!” 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宋听连忙收回了表情。 许向津笑吟吟地点头,“是我…学长你的手……” “哦。”宋听满不在乎地说,“不小心划伤了。” 许向津目光柔和,却亮得吓人,语气温和地说:“学长还是跟以前一样。” 宋听尴尬地笑了笑。 实在不能怪他没认出来人和有那么大的反应,毕竟,在宋听的记忆里,许向津常年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佝偻着背,头发过长,周身的气质阴郁,不敢抬眼看人的怯弱模样。 哪里和眼前这个意气风发的青年有半毛钱关系。 “你这么晚了,又为什么在医院啊?”宋听岔开了话题。 许向津解释道:“我外公生病了,这几天在住院。” 宋听点头:“这样啊。” “学长现在要回家吗?”许向津说:“我送你吧,这么晚打不到车了。” 宋听刚想开口拒绝,忽然觉得身后传来一阵炙热的目光,后背密密麻麻地攀上丝丝热意。 一道空幽幽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不用了。” 宋听一怔,动作有些许僵硬得往声源的方向看去。 只见离他们不远处的俊美青年,发丝凌乱,衣服散乱,漂亮的狐狸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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