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 任月点点头,耸了耸右肩,没抖掉他的手,只能开口:“你力气有点大。” 方牧昭以前薅的都是男人,下手没轻没重。他低头松开,白嫩的肌肤浮现淡淡指痕,任月倒没太疼,只是不习惯。 方牧昭朝她曲臂,“自己握着。” 任月早好奇那些肱二头肌的质感,他既然开口,又先占过她的“便宜”,她礼尚往来不过分。 任月勾住他的左臂,攀着,不敢握得太明显。方牧昭的肱二头肌跟她想象中的一样硬,多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弹性,带着生命体特有的恒温,任月在触碰另一个人的身体。 任月深一脚浅一脚,心跳也像跳一拍停一拍,走了两三步。 她说:“可能你换到我左边好一点。” 毕竟拐杖都拄在健肢一侧。 方牧昭配合换到另一侧,任月同样摸到了这一边的肱二头肌,差异不大,意义不同。 她像用了他两次。 方牧昭:“得不得?不得我抱你。” 任月:“谁说不得,走啊。” 他们龟速挪到树阴尽头,任月忽然叫道:“忘带伞了。” 方牧昭:“才几步路。” 任月:“你帮回去拿一下吧。” 方牧昭:“拿个屁。” 话音刚落,任月的“拐杖”不翼而飞,双脚离地,方牧昭单手扣住她膝弯,把她扛上肩头。 任月吃一惊,差点翻过去,忍不住拍了下他的后背,嗯,比肱二头肌硬多了。 “你下次能不能提前打招呼!” 方牧昭:“磨磨蹭蹭走到天黑都到不了。” 方牧昭扛她像沙滩用具出租店的老板扛沙滩伞,单手插兜,轻轻松松,走到目的地弯腰把她杵地上。 只是老板扛伞没有他们醒目。 方牧昭高大黝黑,任月纤瘦白皙,看着像黑熊搂小白兔。要不是她安安静静,说不定有人误以为绑架。 任月的脸红似晒伤,大气不敢喘。 海鲜饭店近在咫尺。 任月在空调房坐下,不住一手扇风,温度许久没消退。 方牧昭让她点了几样海鲜和做法,跟着店员到鱼池前挑海鲜。 任月遥遥看着,听不清声音,看方牧昭和店员讲话的架势,一定又在讨价还价,还占了上风。 店员用网孔垃圾桶——当然是干净的——装了新捞出的皮皮虾,方牧昭看了几眼,挑出两只死的。 这一刻,任月飘摇的心定下来,觉得这样跟方牧昭相处也不赖,在不得不面对现实前,偷偷享受烟火气的平凡。 方牧昭等店员捞泥猛,掏出手机看了眼,打了一串字,然后收起。 任月刚刚平稳的心像一艘小船,在风浪中颠了颠。 方牧昭只是司机,又不是保镖,工作休息的间隙,为什么不会像这样偶尔联系她? 方牧昭挑好海鲜回来,任月认真地说:“这顿我请客。” 他看了她一眼,任月没败阵,坚定道:“不许跟我抢。” 上次方牧昭特地为她做饭,她一直没机会请回来。 方牧昭也不像开玩笑:“我不吃软饭。” 任月:“哪里是软饭,礼尚往来。” 方牧昭:“狗屁礼尚往来,样样都要算清,刚刚我抱你过去,一会你抱我回去?” 任月:“你那么重!” 方牧昭:“你抱我,不用抱回去。” 任月愣怔片刻,思绪不小心跑偏,竟然想象拥抱的画面。 是的,拥抱,她有一种强烈的直觉,方牧昭一定会回抱她。 “嗯?”方牧昭长腿舒展,在桌底下轻轻踢了下她的左脚。 “谁跟你嗯嗯嗯。”任月瞪他一眼,两边手背托住脸颊,低头研究过塑菜单。 方牧昭:“直接抱你,你怨我不提前打招呼。提前打招呼你又不愿意。” 他的调侃多于质问,甚至带着撒娇的尾调,暧昧在故意放轻的嗓音里发酵。方牧昭外表健实凶悍,看着不会服软,故意示弱钓她。 任月一边翻白眼,一边情不自禁咬钩,“你以前都是这样泡妞的?” 方牧昭:“就泡过一个,还没成功。” 任月:“车大炮。” 方牧昭:“都别人泡我。” 任月:“成功几个?” 方牧昭:“你要做第一个么?” 方牧昭6岁丧父,16岁失去舅舅,在震荡中度过童年和少年,立志考警校当警察重启舅舅警号。18岁进了和尚庙,工作后四处奔波到现在,说没谈过恋爱别人不信,他也有遗憾。 任月一愣,看他表情不正经,方知中计,顺手摸到长方包装的纸巾,要扔他。 倏然一顿,看着纸巾说:“纸巾收钱么?” 方牧昭叫来店员退了。 任月从她的挎包掏出自带的一包放桌面。 刚才的话题戛然而止。 海鲜大排档装修简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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