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总感觉你一直跟踪我。” 方牧昭:“少自恋。” 挡风玻璃大雨如泼, 雨刮器使劲摇摆。 任月托着脑袋,往窗沿支肘。 方牧昭忽然又说:“你知道怎么快速找到你吗?” 任月:“不想知道。” 男人有时挺贱, 女人越不给他脸,他越要上赶着表现。 方牧昭偏要说:“你上班路线固定, 只要有心定时沿途找找,肯定能碰上。” 任月持怀疑态度:“我家人都不清楚我的排班。” 方牧昭:“看微信步数,晚上七八点还在不停增加,基本在上夜班。” 任月一愣,大胆坚估计也是这样锁定她。 “你那么能查,怎么不去当警察?” 方牧昭罕见沉默一瞬,“你喜欢警察么?” 任月想也不想,“不喜欢。” 家里有一个烂仔父亲,每次警察出现总预示着生活变动,任月实在喜欢不起来。 方牧昭:“那我现在不是,你可以喜欢了。” 任月绕晕片刻,反应过来被他调戏了,又气又急,用方言骂他,像骂任开济一样。 “痴线啊你!” 方牧昭不恼反笑。 任月笑不出来,心底莫名平静许多,没再计较孔珍阻住她回老家参加婚礼。 这样吵吵闹闹的陪伴,胜过安静的孤独。 一路开到金枫花园附近,雨势稍弱,估摸还要再等一会才天晴。 方牧昭没进地库,兜到一处免费的空地停车。 “等雨小点再搬下去。” 一直没放歌,停车没了胎噪声,车厢显得落针可闻。 方牧昭稍一欠身,动静无形放大,任月转头打量。 方牧昭久坐松动筋骨,撞见任月防备的目光,定神一瞬。 他忽然伸手摸了一下她的右脸蛋,指腹干燥粗糙,她的肌肤莹润细腻,蛋羹一样,都怕刮破了。 任月僵了僵,没等她打开那只手,他自动移开了,给她看指腹,上面多了一枚凤凰花的小叶子。 大概骑车淋雨时沾脸上的。 任月骂道:“动手动脚的,你不会说吗,长嘴巴干什么用?” 方牧昭随意弹掉小叶子,“留着读博士。” 任月唇角抖了抖,压抑不住,终于露出今天第一个笑。 很轻很淡,窃笑一般。 方牧昭没看到。 他转头看外面突然放晴的天,开门下车,“可以走了。” 任月好像被下逐客令,笑容又慢慢褪去。 方牧昭搬下电单车,离金枫花园只有不足100米,任月把头盔放车头篮,打算推回去。 任月微仰头看向他,“你吃早餐了吗?” 方牧昭:“你请我吃?” 任月:“走啊。” 方牧昭:“你煮我就吃。” 任月想了想,“你上次的‘跑路装备’还在我上面。” 方牧昭:“你煮吗?” 任月:“有的给你吃就行。” 方牧昭扭头往驾驶座走,给任月哎的一声叫住。 方牧昭盯着她,脸上只有一种表情:煮不煮? 任月像个被砍价的摊主,别扭犹豫一会,忍痛割肉:“不准说难吃。” “嗯。” “你想吃什么?” 方牧昭说:“什么都行。” 任月:“猪潲吃吗?” 方牧昭淡笑,“你吃我就吃。” 任月白了他一眼,心里悄悄放下猜疑,此刻的臭味相投胜于一切成见。 两个人一高一矮,一个走路一个推车。 方牧昭问:“你为什么不骑?” 任月:“我怕淋雨进水泡到电路,先等它自然风干。” 方牧昭握住车头,做了一个让开的手势,任月便松手让他推。 方牧昭没推,跨坐上去,双脚划船,瞬间跟任月错开一个身位。 高大个骑上她的小电车,就像螳螂骑草蜢,随时会榨扁轮胎。 任月没忍住,闷闷笑一声。 回到楼上小屋,任月往鞋柜顶放下挎包,示意旁边的黑色防水包:“这里。” 她弯腰从柜底拨出拖鞋换上,“我想先冲凉再煮面。” 方牧昭示意阳台,“我去抽根烟。” 任月出阳台屋檐收了干净衣服,进浴室反锁。 方牧昭从防水包掏出黑色人字拖,扯了单独包装的胶袋,走出阳台。他点了烟,才想起回房间找烟灰缸。 房间布置井然有序,方牧昭扫了一眼,瞥见一个眼熟的东西,摆在床边的小餐桌上。 方牧昭拎着磨开盖子的咖啡铁罐,挨着湿漉漉的栏杆抽烟,百无聊赖看楼下泳池,偶尔往铁罐弹烟灰。 雨天竟然还有一个人冒雨游泳。 不多时,任月带着一身水汽走出阳台,头发在后脑勺盘成一个发髻,潦草又灵动。 她将湿毛巾晾到屋檐下,撑衣杆轻顿地板,当权杖用。 “你干什么拿我的铁罐当烟灰缸?” 方牧昭没有一点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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