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域乐园_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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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程嘉屿是个好人，在齐贺年失控吼禾秒根本没爱过他的时候，程嘉屿皱着眉头，不动声色地站在两人中间隔开，“齐贺年，你现在这样很不好。” 把烂醉的齐贺年送回家后，程嘉屿坐在车里，低沉道：“我不太理解，爱情是这么让人沉迷的东西吗？” 他和齐贺年都来自有教养有体面的家庭，自尊矜贵的习惯已经深入骨髓，可他看着齐贺年在谈恋爱后性情大变，甚至在分手后拿酒精麻痹自己。禾秒在后排，因为他的话，第一次正视起了书里的角色，在一本言情小说里质疑爱情的力量，这是了不起的存在。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禾秒没有正面回答。而此时，树叶窸窣作响，没有被树荫覆盖的地方，日头毒辣照着，少年骑车过来。 “上午你朋友没事吧？”程嘉屿问何欣然，也一并礼貌地同她身边的女孩点点头。出乎他意料的是，那女孩瞬间白了脸色，眼神也在接触到他的瞬间避开，她低下头，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她向下的嘴角。以往这样内敛沉默的人，程嘉屿并不会好奇，大约是阳光太好，将树下的人影照得像镀了层光晕，他的视线在远处蒸腾的地平线和近处的禾秒之间来回交换。有阵莫名的心悸。程嘉屿转而自然地同何欣然聊起了上午军训她们离开后的事情。禾秒之后又有好几个人晕倒了，教官们紧急把站军姿的时间改成了下午三点以后。禾秒一刻也不想待下去，低声同何欣然说自己有点头晕，想立刻回寝室休息下，便先走了。她走得很快，双腿像在竞走。 “她是上午那个晕倒的女生吗？”程嘉屿不经意地问。何欣然一拍脑袋：“对哦，忘了让她和你说声谢谢，不好意思哈，我们禾秒有点怕生。” 程嘉屿笑容如风和煦：“不用这么客气的，她叫禾秒？” 何欣然点点头，“对，姜禾秒，姜是生姜的姜，稻禾的禾，分秒必争的秒。” 完全复刻禾秒初见时的那段自我介绍。程嘉屿点点头，眼睛眯起来，深邃而狭长。两人互道了再见，何欣然去食堂买饭，程嘉屿在楼下继续等人。没多久，一辆拉风的红色跑车开进校园，发动机的轰鸣作响，车窗降下露出一张俊美无俦的脸。 “上车啊，难道要骑你那破自行车去月下棠？”齐贺年摘下墨镜，懒洋洋地看程嘉屿，指尖挑着墨镜腿悠忽地转，冷白的皮肤，黑金色短发，桀骜不驯得有些欠揍。程嘉屿没和他计较，锁了自行车，坐上汽车副驾驶。阳光毒辣，车内冷气扑了他一脸，他闭上眼，女生沉默的下半张脸突然闪回在眼前，他压了压心口不正常的跳动。第2章表白下午上课前，禾秒已经弄清楚了那几个主角在现实世界里可能真的存在。齐贺年是中外合作专业的，程嘉屿和她同是金融系的，刚开学没多久这两个人已经成了学校表白墙上的常客。宁牧星则暂时还没查到在这所学校的就读信息，但是他的名字可以在学校公众号上搜到，虽然没有一张照片，但是姜禾秒很确认是他。这算怎么回事，难道小说建立在他们的人设上？姜禾秒越想越觉得自己发现了真相。第一节课是大课，在阶梯教室，禾秒和何欣然去的晚了，好位置都没了，要么坐在第一排，要么坐最后一排，但坐最后一排的必然也会被老师喊到前面去。禾秒正犹豫着要不要干脆往前坐得了，何欣然拉住她，她看见了程嘉屿在冲她们招手。程嘉屿笑眯眯：“我朋友他们翘课了，我占了座位，你们要不坐这儿？” 禾秒看向何欣然，何欣然落落大方牵着她坐过去。其实不该觉得别扭，小说是小说，现实世界里的他们和禾秒没有任何联系。禾秒隔着何欣然，小声同程嘉屿道了声：谢谢。大课一般都有点水，在老师念PPT的声音中，禾秒感觉到那种穿书后遗症还没消散，她不知不觉睡了过去，呼吸均匀地进入梦中世界。她再次梦到了程嘉屿，不过是更狼狈的情况。她和齐贺年分手后，系统催促她另选攻略对象，她选择了看起来温柔和善的宁牧星。一向低调的宁牧星在朋友圈发布官宣照，照片上她的无名指戴着一枚星星戒指。熟悉的人一眼能认出她无名指上的红痣。男二齐贺年堵在她兼职下班的必经之路，把她掳到车里质问她。他生气时，耀眼的容貌变得狰狞可怖，握住她的手臂，欺身将她压在车窗上，一心一意要问出个结果。 “姜禾秒，我到底哪里不如宁牧星？” 禾秒静静看着他这张脸，漂亮的，满世界的璀璨光华都集中在这张冷峭的脸上，禾秒喜欢这张脸，但是不喜欢这个人。她叹了口气，“宁牧星比你专一。” 这件事是导火索不是吗。 “你明知道那都是假的，是演戏，你如果在意这个，那我以后……” 他话没说完，被禾秒打断，她摇摇头：“我不在意了。” 趁他失神片刻，禾秒打电话给程嘉屿，简单描述了事情，让他来解决下齐贺年现在不正常的状态。程嘉屿很快出现在车外，手打开车门时，禾秒正被齐贺年紧紧逼坐在那一侧，门一卸力，她便不受控地倒在车外站着的程嘉屿怀里。古怪的姿势让气氛瞬间尴尬起来。程嘉屿伸出绅士手，托着禾秒从车里脱身出来站稳。白润的小臂肌肤触手生温，程嘉屿烫了一般松开手。 “抱歉，麻烦你让他冷静一下，不要再这样打扰我。”禾秒没说完。程嘉屿沉吟，“好，不会再有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