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迫我仰头。 他的眼底翻涌着恨意: “苏瑾言,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你到底说不说!” “我们沈家待你不薄!” 我闭了闭眼,没说话。 作为一个草原孤女,在沈家的几年,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几年。 沈老爷会在寒冬深夜为我掖紧被角,会在每个月初一准时放一袋银元在我枕下; 沈砚舟会在我咳疾发作时彻夜守在门外, 也会在我生辰那天,偷偷将我最爱的桂花糕放在窗台上。 可正因如此,我才必须这么做。 见我不出声,沈砚舟猛地将碗沿抵进我齿间—— “喝!” 2. 药汁滑入喉咙的瞬间,我的视线开始模糊。 人群的咒骂声渐渐远去,耳边只剩下自己沉重的心跳。 恍惚间,我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风雪肆虐的冬天—— 民国十九年,草原上的白毛风刮了整整七日。 帐篷被掀翻,牛羊冻死在雪地里。 我蜷缩在最后一块毡毯下,嘴唇干裂,指尖发紫,以为自己就要这样死去。 直到沈家的马车碾过积雪,停在了部落前。 记忆里,沈砚舟掀开帘子,手里捧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羊肉汤。 他那时还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眉目如画,身上裹着厚厚的貂裘,却把最暖的手炉塞进了我怀里。 后来我才知道,沈家与部落通商多年,听闻灾情后立刻送来了粮食和棉衣。 沈砚舟对我一见钟情,执意要带我回奉天。 沈老爷不仅应允,还斥巨资在城中建了一座以我的名字命名的奢华庄园——苏园。 园中的亭台楼阁按草原格局布置,连窗纱都选了我最爱的天青色。 开春后,沈老爷见我总盯着书房看,便每日抽空教我认字。 我写坏一张纸,他就再铺一张,从不说重话。 记得第一次完整写出自己名字时,他笑得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来:“瑾言,好姑娘。” “这贱人还有脸提沈老爷的好!” 一声尖利的叫骂将我从回忆中惊醒。 “沈老爷对你比亲闺女还亲,你却害他性命!” “打死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人群突然骚动起来。 石块、土块不断飞来,一块尖利的碎石划过我的额角,温热的血立刻流进眼睛,将视线染成红色。 我艰难地抬头,看见沈砚舟站在台阶上,眼底翻涌着恨意。 他身旁站着个穿月白旗袍的女子,素净的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 “砚舟,别太动气。”她轻声细语,递上一方绣着兰花的帕子,“当心身子。” 我认出了她。 林妍,沈砚舟的第九十九位金丝雀,也是沈砚舟的新宠。 灭门那晚,就是她撒娇让沈砚舟带她去听戏,才让二人逃过一劫。 林妍接过方士手中的第二碗药,步履轻盈地走到我面前。 她蹲下身,用帕子轻轻擦了擦我额角的血迹。 “夫人,”她声音温柔得像三月的风,“把真相说出来吧,何必让自己受这个苦呢?” 药汁灌入喉咙的刹那,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苏园的桃花开了又谢,我和沈砚舟在廊下读书,他总偷偷把新买的书签塞进我的书页里。 沈老爷教我写字,我写得歪歪扭扭,他却夸我有灵气。 “我们的第一次,要留到新婚夜。” 那天,沈砚舟红着脸对我说。 他拒绝了父亲安排的通房丫头,说新时代的青年,不该有三妻四妾的陋习。 大婚前夜,苏园张灯结彩。 我摸着绣满缠枝莲的嫁衣,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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