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我下楼了,但还是没停。”言昭顿了一会,是笃定的语气,“你故意的。” 陈淮序没说话,侧身拉过安全带,在腰际处扣上。 “被赶出去的感觉怎么样?我好像还从没有看你这么狼狈过。” 陈淮序承认,在看见言昭的那一刻,他确实有私心。或许是昨晚和今早两个人之间宛如情侣般的热恋氛围给了他一点信心,让他冲动地做出了决定,想直接试探一下,逼她坦诚态度,搏一搏她的勇气。 可她还是退缩了。 是他太急了,吓到她了。 他终究是人,不是完美的计算机器,偶尔也有情绪化的时刻。尤其是牵扯到言蓁,他根本没有办法始终保持理智和冷静。 “无所谓。” 陈淮序看向窗外,车子缓缓驶离别墅,他目光上移,隔着车窗,远远地看见二楼他烂熟于心的房间位置,紧闭的窗帘被拉起了一角,有人也在望向这里,一动不动。 开心、喜悦、失落、嫉妒、狼狈、情欲、失控… 他往前人生里从没体验过的感觉,在认识言蓁以后,全数让他品尝了个遍。 可那又怎么样。 他心甘情愿被她操控。 ―― 突然面对陈总这么汹涌沉重而且真挚的感情,手足无措并且担心自己不能很好回应我觉得是正常的,正是因为她重视这份感情,所以才要想得更清楚一些,希望大家给女鹅一点时间啦(也不会很久) 接下来就是主动出击,去找陈总 已发出和夏办公室play邀请函 1.接受 2.拒绝(不会真有人拒绝吧TT) 68相信我 言蓁一觉醒来,觉得心里空荡荡的,脑海里满是陈淮序在门外蹲着揉巧克力的落寞背影。 她推他出门的动作,显然是往他心上扎了一刀,把两个人刚刚亲近起来的关系又拉远开来。 之后一连几天,陈淮序都没有联系她。 当初在川西的时候还和她说回来以后要天天见面,结果现在,连丢在她家的车都不要了。 而他不找她以后,她这才发现,他们之间所有的交集,全靠他的主动。 她出去旅游,他就千里迢迢跑来找她;两个人一个学习一个工作平日里见不到面,他就会在下班后特意开车过来见她;朋友借她的口随手发了一句想他,他明知道是玩笑话,却还是立刻赶到。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遥远,但他几乎一个人走完了所有的路程。 只为了靠近她。 言蓁盯着微信上陈淮序的头像,看着对话框里他最后的回复,反复纠结着要不要发消息,就连吃早饭的时候都有点心不在焉,被崔姨一语道破:“蓁蓁,你最近有点魂不守舍,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言蓁一惊,手指不小心磕在屏幕上,恰好按到“发送”键,将对话框里反复斟酌的草稿发了出去。 -言蓁:你的车不要了吗? 她慌张地想撤回,可是想起撤回也有记录,被他看见了只会更加欲盖弥彰,于是索性破罐子破摔,不管了。 陈淮序很快回复:要。 然后又没有下文了,像是在等待着她主动说出接下来的话一样。 -言蓁:你自己来取还是我找人给你送过去? -陈淮序:都可以。 她在屏幕前哼了一声,打字道:车洗好了,下午我叫个司机给你送到公司去。 陈淮序:可以,到了以后联系我助理,莫程,13xxxxxxxxx。 还在闹脾气。 下午,言蓁开着陈淮序的车,来到了和夏的楼下。 大楼高耸入云,光滑玻璃外墙折射着锋利的光,穿着西装的人进进出出,俨然是高端的商务办公场所。 她先联系了助理,莫程很快回复,说陈淮序正好在楼下咖啡厅见客人,可以直接交给他,于是言蓁停了车,走进了咖啡馆。 下午上班时间,咖啡馆里人不多,婉转低沉的音乐声如水般流淌,动听的女声娓娓道来,诉说着宁静的午后时分。 言蓁目光扫视了一圈,很快发现了陈淮序的身影。 他半靠在沙发上,对面坐着一个年轻女孩,看起来只有十八九岁,低着头,肩膀一抽一抽的,似乎是在哭。 这是在面试实习生吗?陈淮序那张气死人的嘴,不会是把人家小女生训哭了吧? 言蓁有点好奇,但她也不想探听别人隐私,于是打算换个远一点的位置坐下。没想到腿还没迈出去,就听见女孩低低地啜泣,哽咽着喊了一句:“哥哥……” 她一愣。 陈淮序是独生子,而且认识他这么多年也从没听说过他有个这么大的亲戚妹妹。 可能是她听错了吧。 女孩哭声不歇,断断续续地抽泣,在安静的咖啡馆里听起来格外可怜,惹人心疼:“哥哥……如果没有你……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我真的好怕……” 言蓁觉得好像有一盆凉水从头上浇了下来,从里到外让她冷了个彻底。 陈淮序沉默听着,并没有反驳女孩的称呼,从桌上抽了几张纸巾递给她,轻轻叹气:“别哭了,这事交给我处理,你别担心。” 原来他不止是对她这样,对待其他的年轻女孩,他也可以从容地接受别人亲密地叫“哥哥”,甚至低声安慰,展露出和平时的冷淡完全不一样的体贴。 那他们也会接吻,也会做那种亲密的事吗? 陈淮序也会叫她“宝宝”吗? 言蓁不敢再想了。 她觉得自己可真是多此一举,放着司机不用,眼巴巴地亲自跑过来,借着送车名义想来哄哄他,结果,亲眼看到这么一份大礼。 还以为有多喜欢她呢,搞了半天,她这里走不通,转头就去找下家了。 这几天对她这么冷淡,根本不是在闹脾气等她来哄,而是移情别恋,无心应付她了。 心里的酸涩感冒上来,扼住了她的喉咙,让她都有点说不出话来。 她发现自己很在意,非常在意。 她也变得自私了,自私地希望陈淮序永远只对她一个人好。 “小姐,小姐?”身后响起提醒声,言蓁恍然回头,才发现是自己站在过道中央一直不动,挡着别人路了。 “抱歉。”她应声,却被一旁的陈淮序不经意地捕捉到。 他回头,有些意外:“蓁蓁?” 女孩也一并望过来,言蓁没吭声,冷着脸转头就走。 陈淮序立刻追上,捉住她的手腕。她挣了一下,没挣开。 言蓁将车钥匙塞到他手里,语气硬邦邦的:“你的车,我走了。” 陈淮序的手收紧,显然是不想放她走:“你开过来的?” 到底是在大庭广众,这还是在他公司楼下咖啡厅,来往的讲不定就有他的下属,言蓁不想丢面子地闹得难堪,没有挣扎,低声:“你放开我。” 女孩看见他们拉扯,站起身,担忧地看过来,言蓁心烦意乱地撇过头,语气酸溜溜的:“你不去招待客人,和我拉拉扯扯干嘛?” 没等他回答,她又忍不住低声恨恨地怨道:“陈淮序,我讨厌你,真的很讨厌你。” 声音里都带了隐隐的哭腔。 陈淮序要是再听不出来她的脾气就白活这么多年了。 “她是我同母异父的妹妹,来找我是因为妈妈生病了,具体的我等会和你慢慢解释。”陈淮序拿出手机呼叫莫程,“先去楼上办公室等我一下,宝宝,我处理好马上就来。” 言蓁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愣住了,半晌才从喉咙里勉强挤出来几个字:“……可我从来没听说过……” “因为很久不来往了,没什么说的必要。” 他将车钥匙又塞回她的掌心:“等我好不好?我和她说句话,让助理送她走,然后马上来找你,五分钟。” 见她一声不吭,他又补道: “相信我。” 唯独他对她的感情,他不希望她有任何的误解。 69坦白 “我们公司的办公地点在这栋写字楼的31-35层,陈总办公室在35层,我现在直接带您过去。” 电梯数字不断跳动,领着她上楼的女人一边向言蓁介绍,一边忍不住透过身侧的玻璃镜面悄悄打量着她。 电梯到达,和夏的logo率先映入眼帘,灰黑相间,很有未来的冷酷锋利感,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科技公司。 很陈淮序的风格。 女人走上前刷了卡,玻璃门缓缓展开,超大平层的办公区域毫无遮挡地展现在眼前。 表情或轻松或严肃的人在缀连的办公桌间穿行,举手投足都是一股沉稳精英的气质。窗边的沙发旁,三三两两的人聚集在一起开会,茶几上放着咖啡,膝盖上搭着电脑,中英夹杂的对话声时不时地落入耳里。 尽管言蓁没有参与到他们的工作中,但仅仅是看着,就感觉到一种快节奏的压迫感。 “往这边走。” 言蓁一出现,便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她能感觉到周边原本的讨论声都小了一点,数不清的探究目光投了过来,让她莫名地生出了一点紧张。 众人注意到办公室里突然出现了一个陌生的年轻美女,吸睛得不得了,还以为是新来的实习生。正要看看是哪个部门有幸迎来这么漂亮的小朋友,就看见她被一路领到了…… 陈淮序办公室。 陈淮序可从来不带实习生,就算是接待客人,也都是会直接领进会客室招待的。 联想到老板平时那张不近女色的冷淡脸,一时间,人群里八卦之心蠢蠢欲动。 言蓁顶着身后无数探究的目光,如芒在背,几乎是硬着头皮走进了陈淮序的办公室,直到身后的门关上,耳边恢复寂静,才缓缓松了口气。 室内很是宽敞明亮,一整面墙的落地窗,让光线毫无保留地倾洒进来。窗外是林立的高楼,cbd的繁华一览无余。 深色方正的办公桌棱角板正,桌上的文件虽然很多,但都整整齐齐地摆放归类,电脑屏幕停留在锁屏界面,手边的咖啡还有些温热,看起来像是办公途中被临时叫走的。 言蓁在他办公室里转了一会,凑到门边,指尖探进百叶窗帘的缝隙里,看了一眼充斥着嘈杂脚步声的办公区域。 看起来就好忙。 陈淮序说到做到,言蓁坐下还没五分钟,茶水都还烫手,他就出现在了门口。 两个人无声地对视一眼,他反手关上办公室的门,径直走到她身边坐下。 她还有点不高兴,往一旁挪了挪,有躲避的意思,陈淮序握住她的手腕,解释道: “她叫周宛,是我母亲再婚生下的女儿,今年马上高考。结果前几天我母亲在家突然晕倒,去医院检查,很可能是癌症。他们家害怕没有能力治疗,所以直接找来了我公司,想见我一面,求我救救我妈。” “癌症”这个词太过残酷,言蓁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怪不得那个女孩哭着说没有陈淮序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怪不得陈淮序说都交给他处理,让她别怕,原来是这样。 她垂下眼睫,小声问:“阿姨她……身体现在怎么样了?” “这两天给她安排转院,先仔细检查一下,确定病因。”陈淮序倾身去搂她,轻轻哄着,“还生气吗?” 她没说话,但将脸颊轻轻贴在了他的肩膀上。 陈淮序想了想,继续开口,缓缓讲述着: “我父母在我六岁的时候离婚了。我是他们失败婚姻的产物,他们都不想要我,所以我从小是爷爷带大的。” 这个言蓁倒是听说过。 “那时候爷爷骗我说,爸爸妈妈去外地工作,很快就能回来。只要我听话,成绩好,他们回来就会很开心,然后再也不走了。”他声音很平静,平静得仿佛不是在叙述自己的故事一般,“我等了四年,后来实在等不下去了,揣着自己攒的零花钱,找了一个周末,偷偷坐车去了外婆家。结果发现,我的妈妈,她有了新的家庭,新的孩子,她笑得很开心,我从来没见她笑成那样。” “我很震惊,也很痛苦,我想去找爸爸,问问他妈妈为什么不要我们了,爷爷拼命阻拦我,我才知道,原来我爸爸也有了新的家庭,也有了新的孩子。” “我就像一个垃圾一样,被彻底遗弃在了那里。无论我做任何努力,我再听话,成绩再好,我永远也等不到我的父母回来了。” 言蓁自己从小就在父母宠爱中长大,完全无法想象失去这些爱该是什么光景。 她喉咙发涩:“陈淮序……” “再后来就是我上高中的时候,爷爷去世,世界上唯一一个关心我的亲人也没有了。”他将她身上的外套裹得紧了些,伸出指尖抹了抹她眼角的水痕,“其实一开始看见言昭的时候,我很自卑。他生下来就是万众瞩目的继承人,拥有我所没有的一切,父母宠爱,家庭幸福,生活顺心,最重要的是――” 他顿了一下,像是开了个玩笑:“他还有一个这么可爱的妹妹。” 言蓁锤了他一下:“你说什么呢!” 陈淮序将她搂紧了一些,言蓁没有挣扎,手指一点点地轻抚着他的脊背,像是在安慰他。 “是真的,你可能不知道你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我从小到大没享受过什么爱,身边朋友同学都说我是个很冷淡的人,我也觉得自己人生很无趣,认为不断地给自己制定目标,然后完成,这样机械地重复就是我的宿命。直到我遇见了你。” “我经常会想,怎么能有人那么纯粹,那么无忧无虑呢?看见你的时候心情就会变好,和你相处的时候总是很轻松,有时连我自己都意识不到,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在笑。” 他平静无波的人生被她鲜活地搅动,黑白灰的单调世界,因为她的闯入,被抹上了斑斓的色彩。 他的感情从来不是一蹴而就。初遇的动心,随着和她漫长岁月的相处点滴,一点点发觉她娇纵外表下柔软可爱的内心,慢慢变成深刻的烙印,从此再也抹不掉。 “所以有时候我是真的忍不住逗你,是不是很坏?” 言蓁:…… 她掐他:“你就应该和言昭打包一起被我妈教训。” 言昭少年时候那个恶劣劲,也没少逗她。 比如骗刚放小学回家的言蓁说,他吃了给她准备的栗子蛋糕,把她弄得愣了好一会,然后开始哭,在她准备去告状的时候,再端着蛋糕出来,看她又哭又笑,掐她脸颊,笑她是“贪吃鬼”“娇气爱哭包”。 为此也没少被言母打骂。 陈淮序笑:“我很羡慕你们的家庭氛围。每年一个人过年的时候,虽然我嘴上没说,但其实很渴望也能得到温暖,哪怕只有一点点。” “可后来我想明白了,如果我没有,我就去争取,只要我肯努力,我一定可以得到我想要的。”他声音轻且坚定,“也是这个信念,支撑着我一路读完了书,包括后来创立和夏,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言蓁静静听着,心里却仿佛有海浪在翻涌。 窗外阳光温暖,将办公室烘得一片暖意。碎金般的光洒进来,空气中都潜伏着金灿灿的细小尘粒。 宁静的室内,陈淮序将自己从没有对外人表达过的内心毫无保留地剖析给她。 她轻声问:“那你现在,得到你想要的了吗?” “还没有,还差一点。我最想得到的,还没有拥有。” “宝宝。”他搂紧了她,低声问,“你要不要我?” 他卸下了所有的伪装和防备,将最真实的心捧给她看。 他问她要不要他。仿佛是在说,如果她不要,那么他就会像小时候那样,再次被当做垃圾,彻底地丢弃在黑暗里,永远也无法解脱。 办公室内很静,静得可以清晰地听见两个人的呼吸声,深浅起伏,交织不歇。 言蓁没有说话,只是指尖揪紧了他的衣服。 半晌,她才闷闷地开口:“你知道吗?你让我想起了巧克力。我第一次见到巧克力的时候,它那么小,缩成一团被人丢在角落里。当时是下雨天,我本来不想管,但它始终跟着我,最后我把它带回了家。” 陈淮序低笑:“毕竟我是它爸爸,它像我也是应该的。” 言蓁听出他的话外之意,气急地又在他腰上掐了一把:“谁允许你当巧克力爸爸了?” “我会当一个好爸爸的。”他抵着她的额头,看进她的眼睛,“宝宝,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仿佛里面永远只盛着她一个人的专注眼神,与往日截然不同的,温柔的语气。 她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办法拒绝。 她轻轻呼吸,抿唇:“这就是你想问我的问题吗?游戏的。” “算是。” “那你到时候再问我一遍。”她坚定地说,“我给你答案。” “好。”他轻轻叹气,“我也觉得这个场合不太合适。” 今天完全是情绪所致,让他将心底里的话全盘向她倾诉,而表露心意,本来该在更正式、更浪漫的场景下。 是他一时冲动了。 两个人抱着温存了一会,陈淮序看了眼手表:“走吧,下班了,带你去吃晚饭。” 言蓁从沙发上站起,跟着他往门外走去。 他轻轻扶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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