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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欠他,我欠他。” “我欠他一万银元,欠他六年。” “我欠他一个家,我还欠他……一条命。” “我得还他,我得还他!” 裴山说着开始啜泣,朝坚硬的青砖重重磕下去。 之白说男子汉顶天立地,跪天地,跪父母。 裴山却什么也想不得了,他摸索了全身,找出一锭冰凉的金子。 “这金子给您,阳间的东西我也都给您,您还要什么,我都给您,我不能喝汤,我不能忘了他,求您,求您……” 裴山的额头嗑在桥前,沉闷的响声一阵接一阵。额头上的血水不知来自手腕还是新鲜的伤口,眼泪把脂粉冲得斑斑驳驳。 老婆子看着他,“你那破玩意值什么。老婆子渡了多少人,求我的不少,后悔的也不少。人呐,可别把自己想得太痴情,许什么生生世世,几十年都相守不得。” “我不要生生世世,我不贪心。我只要一世,还了欠他的就好。”裴山抬起头,脸上已经是水光一片。 孟婆盯着他半晌,又回头看了看摊铺,突然笑起来,“你这娃娃,魂魄倒是好命格,干净。不喝可以,这一世过后,你的魂魄归我,这交易你做不做?” “做!我做!” “想好了再说,这可是入不得轮回,永世不得超生的事。” “我不后悔。”裴山盯着地面,“您要的我都给,我欠了他一辈子,得还。只要您留着他的样貌音容,留着我和他的记忆。其他的,生生世世,我都给您。” 孟婆不说话,提起拐杖,正要顿地时,突然停住了。 “可他已经喝完汤了。” 裴山听完,张了张嘴,却说不出别的话,只是带着泪,苦涩地笑了,“没事,他喝归喝,应当的。” “痴人、愚人!” 话音刚落,裴山便听见“咚”地一声。 拐杖戳着地面,裴山脑袋里一阵轰鸣,昏昏沉沉。似乎什么东西没了,又似乎什么东西有了。 他恍然间看到另一个自己就这么脱离了躯壳,朝孟婆的拐杖飘去了。 孟婆指指桥头:“老婆子看过太多凡事纠葛,追得紧不见得就是爱,忘了前尘事,恩怨了断。你却去打扰他下一辈子,是福是祸,可未可知。” 裴山愣了一下,颤抖着抱住了自己的肩膀。 原来他连还债的资格都没有。 “裴山不贪心,裴山不要生生世世相守,也不要白头偕老,看着他,守着他……找到他,我就满足。这一辈子还了,以后的还是归他。裴山不要,也不敢要。” 孟婆冷眼望着他,拐杖又顿了一下地面,老摊子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再定睛时,只剩茫茫一片白色,哪里还有人的影子? “阿婆?”裴山问道。但无人应答。 雪落在斗篷上,拂都拂不掉。而手腕上的伤口似乎慢慢愈合了,只有半干的血迹还残留着。 正在裴山犹豫着去哪时,声音突然从空中飘下来:“庚寅年,子时,洪街。想去,就去罢了。” 第2章 警察,办案 2010年,雁城。 唐立言下火车时,雁城气温三十八度。 闷,潮湿。 晚风都是火辣辣的,汗粘在衣服上,粘腻又难受。 唐立言一手把车上穿的薄外套斜搭在肩上,一手点了根烟,吊儿郎当地拿脚尖顶着行李箱往前,照指示牌找自己的公寓楼。 这会儿天已经全黑了,路上仅存的几盏路灯电流也不太稳,兹拉兹拉地响着。 正哼着小曲,唐立言突然听到右前方的巷口传来一群人的笑声,还夹杂着几句调戏的荤话。 不是什么令人舒服的笑法。 唐立言离开宁城之前,也算是浸淫声色场,这种轻佻的、直白的、充满欲念的笑声听得多了——大多是那些贵公子哥们对尤物的笑法。 纸醉金迷中的男男女女们不算人,更像是泡在酒里的容器,装着征服欲和性,拿皮囊与魔鬼做交易。 因此,如果是在宁城,凌晨一点的夜里,某个酒鬼在巷子里被一群人调戏,并不是件让让唐立言奇怪的事情。 但毕竟来雁城是头一遭,而且,他包里还装着第二天上岗的调任书。 咬咬牙,唐立言钻进了巷子。 其实很好找,巷子是直的,一眼能望到头。 几个穿着破洞牛仔裤、染着黄黄绿绿头发的人聚在那,把一个人堵在巷尾。 人围得密,看不清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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