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鸡快跑_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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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存一阵子了！掐着脖子生活，也得存个四五个月的！难哦！” 诊室里顿时笑声一片。丁雨秋看到李向南回身又从挎包里掏出不少书，快步走了过去，拿起来一本，诧异道：“李医生，原来你是跑去图书馆借书去了，怎么全都是儿科的书啊？” “现在急诊科的改革如火如荼，咱答应梁主任的事儿可不能不办啊，不然回头人家说咱骗她呢！我准备今天开始就把儿科的建设方案提上日程！”李向南一本正经的开口。张胜男取了茶杯，给李向南倒了一杯水过来，“李医生，你这样生怕自己闲着的人，我还真没见过几个！” 丁雨秋也一脸笑意，片刻后，才看了看手表，回到办公桌前拿起笔记本，吩咐道：“李医生，下午恐怕得你看着急诊科了，我得上楼开会了，刚才崔干事来通知的，主任都得去！我不是主任，可冯院长也叫我过去参会！” “行，你去吧，我看着呢！”李向南知道这大概是要召开下乡支医的事情，便满口答应下来。丁雨秋点点头，抱着笔记本快步出了门。李向南精神头还行，他中午没有午睡的习惯，趁着现在没什么病人，便抓紧时间看起了那几本参考书。儿科的建立，要突破厂医院的就诊范围，与急诊科内部改革，是两个方向，可谓困难重重。厂医院虽说是机修厂的独立下属机构，可总归是机修厂这座国营工厂管理的，而机修厂是由冶金部直属管理的。开辟儿科门诊，看似是医院内部的事情，可牵扯到资源的配给、人员的分配、资金的倾斜，是一个复杂的过程，仍是要上头的部门点头后，经历重重考察，各方的可行性论证，才能最终成立。而且，儿科的特殊性，是厂医院在就诊范围上的创新，在这个各行各业都遵循一定规则的年代，想要突破，并没有那么容易。李向南已经预料到了各种困难，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一是为了兑现承诺，不能让梁主任她们妇产科白救了小元旦。二是，李向南也想在厂医院做出点成绩。说来奇怪，他一直研究到三点多，急诊科二室都没来病人，真是给他面子。他揉了揉略发酸的脖颈，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转头就看到一个三十多岁的大哥站在门口对自己笑，李向南愣了一下，下意识道：“你好，你是来就诊的？坐吧！” “不，不是！我是办公室负责厂区建设的刘阳，厂长让我过来跟你对接一下！”刘阳站在门口，连忙开口。 “哎哟，是刘工啊！”张胜男听到介绍，赶紧把人往里迎，“您快请进，刚才我看你在门口晃了好几圈，以为你找谁有事儿呢！” “我确实来了有一会儿了，我看李医生正在写东西，就没打扰！”刘阳这才挎着包走进来。 “哎呀，刘工对不住，我这一忙起来，太专心了！怠慢您了！”李向南也热情的迎了过去，跟对方握了握手，“接下来就麻烦你了啊！” 说话的同时，李向南也借机打量着对方。刘阳头发浓密，粗眉大眼，带着一副眼镜，耳朵后头别着一根削好的铅笔，灰色的衬衫洗的已经桨白了，一看就是个钻研学问的人。李向南握完手招呼人坐下，就亲自泡茶，“刘工，你看我们第一步应该做什么？” “谢谢！”刘阳慌忙起身接住茶，腼腆的笑了笑，“我刚才在外头用脚大概量了量西侧的区域，草画了一下规划区域，你先看看，待会儿我们两拿尺子再把数据精确一下，你在建设区域上有什么特殊要求，也可以跟我提，我设计的时候会将这些都考虑进去，明早就给你初案，我们再商讨一下，若是可行，我就提交办公室领导审批了！” 原以为刘工看着内向，没想到说起专业知识却是滔滔不绝，很有思路。李向南意外的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外头的烈日。这么热的天，刘阳就先去考察场地，他对这个刘阳干实事的态度也有了清晰的认知。 “刘工，我没意见，我现在陪你去丈量尺寸去！” “啊？你不用歇一会儿吗？现在外头太阳那么大！”刘阳有些意外。李向南拍了拍刘阳的背，“刘工，没事，你能在外头晒，我也能的！走吧！” “……”刘阳欣赏的看了李向南一眼，麻利的起身，“走！” 这一忙，等李向南和刘阳大汗淋漓结束的时候，已经到了下班点。 “两位歇歇吧，哎哟，先喝口茶！”丁雨秋刚开完会，端着两杯茶就急匆匆的赶到这里，等李向南接过茶喝起来，这才说道：“李医生，十天之后，我两要一起下乡去支医了！” “嗯？” 听到这话，李向南大感意外，还真被林慕鱼说准了。不过那时说的是他和丁雨秋可以申请，可现在这语气，怎么像是通知？ “咱院里总共四个人，我们两是被刘厂长指定的！” 丁雨秋似乎察觉出李向南的疑惑，便解释了一句。 “还有两个是谁？”李向南抬了抬眉。第94章 “一个是外科的吴大用吴医生，他是钱主任指派的，还有个是妇产科的董小梅董医生，她倒是自愿报名的！” 丁雨秋说完，看了一眼还在发挥余热的夕阳，走到靠里的树荫底下，又笑道：“我想着你能去锻炼锻炼就行了，结果我自己也被刘厂长指派下去了！” 李向南确实很奇怪怎么这会儿名单就出来了，敢情人家上午基本上就内定过了，一边喝茶一边笑道：“就当是去跟那些医术高的医生交流交流，听说七厂八院的好些人都会去呢！这次规模挺大的！” “嗯，我也挺期待的！”丁雨秋开心的笑了笑，反正跟李向南一起下乡，她就挺开心的。 “嗳？” 两人正说着，一旁席地而坐的刘阳突然咦了一声，接着几人同时听到了一阵悠扬的音乐声。 “嗒啦嘀嗒啦……” “这是什么？”李向南转头四瞧，随即就发现声音是从旁边的电线杆上传来的，上头一个灰色的大喇叭正播放着音乐呢。 “下面播报我们红山口机修厂厂医院的感人事迹，题目为《小小急诊室，大大的李医生，人性的光辉随风扬》……” “啊这！” 听到余棠标志性的婉转嗓音出现在喇叭里，李向南顿感不妙。果然，没过几秒，他在急诊室干的那几件事情，随着悠扬的背景音乐被她以饱满的热情宣扬了出来。这也太尴尬了吧？李向南感觉自己直接社死了。 “……在那危急时刻，李向南临危不乱，一边让同事们准备病床和安定，一边安抚着孩子的父母亲，而这时小元旦的惊厥再度袭来，李医生将自己的大拇指当做了咬合棒直接递给了小元旦…… 当小元旦的惊厥稍稍稳定下来，同事们才发现，李医生的大拇指早已经被咬的血肉模糊……” 李向南瞬间一身鸡皮疙瘩。不行，听不下去了！李向南的脚指头都能在地上叩出三室一厅了，想赶紧喊丁雨秋和刘阳回办公室。可视线挪过来一瞧，顿时愣住了！喂，这两人一脸崇拜的仰着头是怎么回事？ “我走了！”李向南再也不想在这儿待了，抽回刘阳手里的茶杯，逃也似的溜了。与此同时，厂医院各层楼的窗户边，医生护士们全都被外头的大喇叭吸引，聚拢到了窗户边。厂区里，各个车间，工人师傅全都竖起了耳朵，听着车间广播里，余棠声情并茂的讲述。很快，李向南的事迹就在机械厂各个办公区间开始被议论着，敬佩着。机械厂门口李富勤将自行车交到林楚乔手里，很是感激道：“楚乔，真的谢谢你了，耽误了你一下午时间，还专程陪我在城里走走，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三叔，应该的！我刚给你写的是我们单位的电话和家里的电话，你要是想去哪儿找不到，就打电话给我我带你过去！” 林楚乔擦了擦鼻头上的汗水，将车头调转过来，随时准备离去。 “那什么……”李富勤挠了挠头，指了指厂区，“你真不想去里面见见向南？” 林楚乔看了一眼厂区的方向，眼神闪烁，但还是摇了摇头：“三叔，不见了！今天的事情你可答应我了，别跟他说的！你就说自己逛的，可别忘了！我走了……” “哎！”李富勤叹了口气，也不好再劝。两人分别时，恰好被门房秦大爷看到。只见他兴高采烈道：“老三，赶紧来听听，你侄子上广播了，厂里的广播员正播着你侄子的光荣事迹呢！” “真的假的？我侄子李向南上广播了？”李富勤一愣，还真被吓了一大跳。这些年，一般重要的事项或者号召大家伙学习的榜样才会通过它来传播！侄子上了广播？那个臭小子？李富勤是真不相信啊。 “三叔，去听听！”就在这时，准备离去的林楚乔却毫不犹豫的走进了厂。 “对，进去听听再说！”李富勤咧嘴一笑，快步就跑进了厂里。 “……正是李向南这种大无畏精神，终于在301医院拿到了盘尼西林，一个女孩也因此被救，一个家庭也因此改变……” 听到这儿，李富勤整个人都麻了。 “这特么是我侄子嘛？啥时候这么伟大了？” 但一旁的林楚乔，却是真的震惊了。听着广播里声情并茂的讲述，她脑海里还是那个与自己生活了三年的李向南吊儿郎当的样子。不知不觉，那个男人竟然成长到如此地步。林楚乔眼中情绪翻涌，有思念，有疑惑，有感动，有痛苦，以至于泪花从脸颊滑落都不自知。她很想冲到李向南面前好好问一问，可随着广播结束，她却逃了。林楚乔快速的骑上车，任由泪水被夕阳里带着温度的热风炙烤。她害怕。害怕三叔安慰，更害怕三叔将她带到李向南面前。她最害怕的是，她见到对方会不受控制的哭出来。她不想让李向南看到自己的骄傲掉落一地。晚霞在天边坠下五颜六色的云彩，林楚乔停下车的时候，发现已经到了前海东沿，她走到湖边的长椅坐下，怔怔的看着夕阳下泛舟的年轻男女，死死咬住红唇。突然抱着臂弯无声的将脑袋埋进去，哭了起来。第95章机械厂门卫室 “人呢？怎么走了？” 李富勤听完广播，才发现林楚乔早就不见了，心里也是哭笑不得。秦大爷这次主动给李富勤递了烟过去，自己则摘了耳朵后的烟点了起来：“老三？那姑娘你认识？早上还专程来了一趟厂区呢，我记得好像是卫生局的吧？” “嗨，我大侄女！也叫我三叔呢！”李富勤抽着烟笑了笑，他自然不会将李向南和林楚乔的事随随便便的说给其他人，故意岔开话题道：“我刚才听广播里说，这新闻稿还能上报刊呢？啥刊啊？燕京日报吗？” 要是李向南上了报纸，那可得买一份回去，在李家村传扬传扬，这事儿太给李家长脸了。秦大爷对厂医院的事情也是门清，笑呵呵科普道：“余干事说的是医刊，是卫生系统内部的杂志，部里厅里司里各个局里，还有各大医院，咱们厂医院，都喜欢看这些杂志期刊，也是了解内部信息的渠道！” “哎哟！”李富勤眼神一亮，小声问道：“秦大爷，我侄子要是上了这个期刊，岂不是在燕京医疗系统工作的人谁都能看到他？” “那必须的！”秦大爷是人精，看到李富勤的神色就知道他啥意思，狡黠一笑，“老三，你就盼望着你家侄儿被哪个大领导赏识吧！” 李富勤轻咳一下，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开心道：“那样当然最好了，我李富勤也得抓紧挣钱，不能给老李家拖后腿了，哈哈哈！” ...... 李富勤回到小屋前，开了锁，看到门边放着两只大脸盆，便一起拿了进来。昨晚他跟保卫科长孙杰说了想找个大澡盆，打点凉水把带来的酱菜凉一凉。这东西在厂里估计不好找，看样子只能先凑合用洗脸盆了。” 李富勤用桶去食堂后头打了些凉水回来，赶紧将酱牛肉等一些容易坏的，冰在脸盆里。忙完了之后，便拿着蒲扇坐在一边凉快，看到被压在座钟下的报纸，好奇的拿过来摊开看。 “嗯？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嘶！”头脑活泛的李富勤，敏锐的嗅出了一点不同来。他津津有味的把这整张报纸看完，脑海里蹦出一个大胆的想法。正想着呢，李向南进了屋：“三叔，你今儿去哪儿了？我中午回来了一趟，你不在家啊！” 富勤没好气的拿蒲扇打了一下李向南，放下报纸，回身望了望座钟，“这才五点半你就下班了？今儿怎么这么早？” “没咋，没活就下班了呗！”李向南是逃走的，他回急诊科的时候，听广播里也在播自己的事迹，直接坐不住了，下班点一到就迫不及待的跑了。 “德性！”李富勤瞪了侄子一眼，给他倒了杯茶，站起身背着手弯着腰盯着他打量起来。被三叔这么看着，李向南心里直突突，“三叔，这么看着我干嘛？” “呵，你小子挺能藏啊！昨晚你去林家吃饭，这事儿干嘛瞒着我？你要是说了，我跟你一块儿去，说不定林家接待的规格也更高了！” 李向南有些心虚，说话也没啥底气：“三叔，你怎么知道的？” “楚乔带着我在城里转了一下午……” 李富勤跟林楚乔保证不跟李向南说，转头把她卖的干脆。 “什么？三叔，你怎么跟她接上头了？” “你这小子怎么说话呢！” 李富勤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我出门准备坐公车的，结果就在门口碰到林楚乔了！什么叫接头啊！” 李向南憨憨的笑了笑，有些疑惑道：“林楚乔来厂医院了？” “那不然呢？”李富勤指了指外头，“我也就是庆幸，不然这趟可没那么容易见到林家人！” “谁说的，林卫民不是昨天就来了！”李向南喝着茶，小声嘟囔着。 “你小子没救了！”李富勤恨铁不成钢的点了点侄子的脑袋，起身准备去做饭，“今儿你想吃啥？” “三叔，你还没告诉我，林楚乔来厂医院干嘛？” “我哪儿知道，问她也不说！我还能腆着脸老问啊！不过楚乔这姑娘是不错，你看天这么热，她带着我去了一趟什刹海，又从那边拐弯下来带我去瞅了一眼天安门，啧啧，可真气派呢！” 李富勤被带着玩了一下午，对林楚乔自然感激，反瞅了一眼李向南，笑的意味深长道：“你来燕京出去玩过没？要不要我让林楚乔带着你也出去转一圈？” “拉倒吧！我自己长了腿，想去自己不就去了？”李向南嘴角抽了抽，听到三叔打的注意更是连连摆手。第96章 “你这小子！咋这么不解风情呢！”李富勤气不打一处来道。 “行了，三叔，你好不容易来一趟燕京，今晚也别做饭了！我带你出去吃，咱下馆子！”李向南说着，拉着三叔，“您可别拒绝，让我尽尽地主之谊！” “哎哟，那敢情好，我侄子都把自己当成燕京人了！” “您就可劲儿挖苦我吧！”李向南快步走出门，拿了锁头准备锁门。李富勤叫住李向南，从兜里摸出烟给侄子散了一根，心情愉悦道：“嗨呀，你还别说，咱在燕京有人了，待遇是不一样！你小子也别藏拙，好好把跟你爸学的本事尽量的发挥出来，让这燕京的老少爷们都瞧瞧咱老李家的真本事！好好给咱们老李家长长脸！” 李向南嘴角扯了扯，不过看到三叔骄傲的模样，还是点点头：“三叔，你放心，我不会给老李家丢脸的！” “嗯，虽然林楚乔没仔细说林家的家世，但老李家的人都清楚，咱们家跟他们家还是有很大差距的！你好好在燕京干，给老李家争口气！你不活出个人样来，他老林家的闺女，就永远不可能属于你……” “三叔！”眼见三叔话题又说到林楚乔身上，李向南哭笑不得的喊了一声。 “行行行，我不说了！咱吃饭去！”李富勤笑了笑，也不勉强，摆摆手自顾自的抽起烟。 “哟，小李，带你三叔出去吃饭呢？”秦大爷在门卫室外头点艾草，瞧见两人出来，笑着打招呼。 “是呢，秦大爷！”李向南笑了笑，摸出一根烟夹到对方耳朵后头，“三叔从小就疼我，他好不容易来一趟燕京，我不得好好让他尝一尝咱燕京的特色！” “嗯，你小子懂得感恩，不错！”秦大爷笑了笑，拿还冒着火星的艾草点燃了香烟，笑眯眯道：“刚有个姑娘跟你三叔一起进来，没待一会儿就走了，早上我还碰到她呢，你要是娶了人家，怕是彻彻底底的在燕京扎了根，你们老李家就能可劲儿享你的福了！” 一听到这话，李向南就知道林楚乔刚跟三叔一起回来了，转头便看向了李富勤。 “看什么看，不是跟你说了楚乔下午带我逛了会儿京城？你小子要是想留人家吃饭，你早说，下次我就不让她走了！” 李富勤笑的别有深意。 “三叔！”李向南连忙拉着他往外走，一脸无奈脸：“带你玩是不错！可你也没跟我说她刚才就在这呢！” “你小子别得了便宜就卖乖！是谁告诉我说不想当舔狗的？”李富勤瞪着他。 “……”李向南眨了眨眼睛，有些尴尬道：“三叔，敢情你懂啊？” “那是，你真把你三叔当傻子啊？”李富勤一脸得意，“我是怕你们两尴尬！” 他没说其实是因为他当时正在听广播，结果一回身林家那丫头早就没影了。李向南腆着笑脸靠近：“三叔啊，您还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啥都明白！” “去你的！”李富勤没好气的踢了一脚没心没肺笑起来的侄子，也跟着乐呵起来。 …… 家属院。林幼薇蹲在餐厅地上，帮着母亲王秀琴剥着毛豆米，用膝盖碰了碰二嫂，“嫂子，我妈找什么呢？” 肖晴扭头看着王秀琴在厨房一层二层的柜子里翻找着东西，忍俊不禁道：“你说呢？” 林幼薇愣了愣，看到二嫂意味深长的笑容，顿时明白过来，嘿了一声便站起了身，进了厨房，凑到橱柜前的王秀琴身旁，“妈，你找什么呢？我帮你！” “嘿哟，你吓我一跳！” 冷不丁的从开了的柜子后头冒出张脸，王秀琴吓了一跳，抚着心口瞪着这个古灵精怪的丫头：“你操什么心，剥你的毛豆米去！我还急着做汤呢！” “妈，说说看啊，兴许我能帮你呢！”林幼薇笑眯眯的把住柜门。 “你帮个屁，你跟你姐穿一条裤子……”王秀琴摇着头，一脸的拒绝。林幼薇扁扁嘴，“好啊妈，原来你是找那个！我告诉你，你翻遍厨房都找不到，哼！” “……”王秀琴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脸上有些囧迫，“你们放哪儿去了？” “嘿，我不告诉你！我跟我姐穿一条裤子！”说着，林幼薇笑嘻嘻的走出了厨房，留下林母一脸凌乱。 “幼微，你要把你妈气死啊！”肖晴伸着头听着两人的对话，笑的前仰后之。 “我还不知道我妈，肯定又想打我姐那坛子生姜片的主意！”林幼薇眼中满是狡黠。肖晴悄悄靠近，低声问道：“那你们藏哪儿去了？” 林幼薇咧嘴一笑，盯着二嫂：“嫂子，你属哪边的？” “什么哪边？” 肖晴正愣着呢，门口传来一声动静，林幼薇一抬头就看到林楚乔进了门，便蹭的跳起来，跑了过去，拉了拉姐姐：“姐，幸好昨天我聪明，让你藏着老李家的宝贝，妈刚才在厨房翻找你的东西呢！八成是又想扔！” “啊？”林楚乔脸色一变，瞅了一眼厨房，果然看到王秀琴一边嘀咕一边翻找着东西，扭头就往楼上跑。肖晴回过神瞧见这一幕，忍俊不禁道：“好嘛，都给藏闺房里去了，真有你们的！” 听到门口有动静，王秀琴从厨房走出来，一眼就瞅见林幼薇做贼心虚的样子，眯眼道：“幼微，你姐回来了？这么急着上楼干啥……好啊你，都学会骗你妈了！” 说完，她将围裙一解，蹭蹭蹭的便上楼去了。林幼薇和肖晴对视了一眼，脸色顿时大变，恰好林慕鱼后脚开门走了进来，便嚷道： “坏了，三姐，咱妈发现咱的秘密了，完了完了，快，四姐又要跟咱妈对打了……” “？？？” 第97章 “怎么回事？小妹你赶紧跟我说说！” 刚回家的林慕鱼一听到四妹和妈要起冲突，顿时吓坏了，拉着林幼薇就要上楼，同时没忘记赶紧打探一下消息。” 林幼薇叽里呱啦的赶紧把刚才的事情告诉三姐这个主心骨。林慕鱼知道了个大概，跺了跺脚道：“咱妈可真是厉害啊，昨晚的事情还没完嘛！哎，走，上楼！” “谁说不是呢！”林幼薇扁扁嘴，拉着二嫂也一起上楼。三人赶到二楼，发现母亲王秀琴果然站在林楚乔的闺房前敲着门：“小乔，你开门啊！今天你怎么说也得吃晚饭吧！” “我不吃，妈你下楼吧！” “那不行，今天你说什么也得下楼吃饭，这是命令！” 王秀琴敲着门，余光瞥见俩女儿和儿媳妇也上来了，力度轻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