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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他今日带着一群狐朋狗友来堆雪楼吃酒,正碰上魏乔,言语间不干不净的。魏乔不是任打不还手的人,文人的嘴一向还更毒些,就这样起了冲突。 魏乔如今也算是个能人了,半年来连升三级,从不入流的小吏成了正经的吏部七品官。大家都知道魏乔背后的靠山是宋檀,对他的升迁速度也都见怪不怪了。 魏乔身边还站着沈籍,沈籍穿的朴素,冯新翰压根不认识他,以为他是魏乔的寒酸同窗。 宋檀在底下听人说明白了来龙去脉,见上头一言不合就要打起来,他忙起身呵住:“住手!” 楼上的人都往楼下看,宋檀缓步上楼,“这不是冯家小国舅吗,许久不见,一向可好啊。” 冯新翰眯着眼睛看着宋檀,“哟,我说是谁,原来是魏乔的主子来了,怪不得你敢这么横,有靠山就是不一样。” 宋檀拢着狐裘,在离他不远不近的地方站住脚,“魏乔是朝廷官员,殴打朝廷命官可是不小的罪责。” 冯新翰嗤笑一声,“我就是打了,你能拿我怎么样?” 宋檀淡淡地看了他两眼,还没说话,东厂的番子顷刻间就围上了整个二楼。 东厂是什么样的名声呢?楼下看热闹的全都跪在一边瑟瑟发抖,掌柜的心里呜呼哀哉,心想怕是难逃一死。 看见东厂番子,冯新翰的酒大约醒了几分,但他还是很嚣张,“你想拿我?你凭什么拿我!” 京城不是讲理的地方,是讲权势的地方,冯新翰方才以权势压魏乔,这会儿却又不明白了。 宋檀只是抬了抬下巴,东厂番子立刻上前,从冯新翰连带他跟着的那些朋友全都押走了,他要叫喊,被人一招卸了下巴,叫不出来了。 人都走干净了,魏乔心有余悸地来道谢。宋檀与他寒暄了两句,目光落在他身后的沈籍身上。 沈籍微微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在察觉宋檀看他时,才开口道:“仗势欺人不好。” 魏乔怕沈籍得罪了宋檀,一直对他使眼色。 宋檀却被他这一句话说的低下头去,道:“我只是吓吓他。” 魏乔见两人这般模样,打圆场道:“宋大人也是为了给咱们两个解围啊。” 沈籍没见宋檀之前有很多话想跟他说,但是见了面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现在站在沈籍面前,穿着华贵的云锦和狐裘,不仅不再任人宰割,手上也有了能保护自己的权利。 对于宋檀来讲,沈籍实在无法说这是件坏事。 “外面乱,你趁早回去吧。”沈籍最后只是这样说。 “我,我是给你送东西来的。”宋檀让人把他准备好的盒子拿上来,那锦盒里放了六刀纸,同样是旧例束��的一部分。 “这是我家乡的纸,叫姚黄纸。” 沈籍往锦盒里看了一眼,道:“姚黄是花中第一流,这些纸也的确名不虚传。” 宋檀被夸奖了,心里压着的大石头稍微松了一点,两人面面相觑,实在无话可说,宋檀只好告辞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宋檀与沈籍见面的时候,心里全然没有从前的轻松和欣喜。他想见沈籍,却又觉得实在难以面对沈籍。 第35章 以后还是少见沈籍吧,宋檀想,每次见他,心里都怪难受的。 第20章 宋檀在傍晚时分回到宫中,各处都已经点了灯。东暖阁里灯火通明,宫女太监各司其职,一点声音也没有。 宋檀走进去,宣睢懒散地倚在长榻上,自己一个人在下棋。 他抬眼,瞧见宋檀怀里抱着几支腊梅,笑道:“倒还记得给朕带东西了?” 宋檀把腊梅拿给他看,“这是琼台别院花园里的梅树,我今儿去的时候都挂花骨朵了。” 宣睢接过梅花,梅花香气冷冽,还带着大雪的寒意,他将花骨朵上的一点冰渣抹掉,叫人取一只梅瓶来,摆在白壁墙边的矮几上。 宋檀的衣摆和鞋都被化掉的雪弄脏,箐云箐兰伺候宋檀换掉了外袍,又端来热水给他洗脚。 宋檀两脚冰凉,浸泡进热水里,先打了个哆嗦。泡了一会儿,宋檀只觉得双脚热了,身上也没那么冷。箐兰拿来活血防冻的药膏,宋檀自己蜷着腿,慢慢抹上了。 “会下棋吗?”宣睢问他。 宋檀拿布巾擦擦手,“不会。” “学吧。”宣睢下了一枚棋子,“朕教你。” 宋檀无精打采的,蜷着腿坐在榻上,一双眼睛,怎么看怎么可怜巴巴的,“我,我不想学,也学不会。” 宣睢瞧着他这个样子,觉得好笑,也没有非要他学下棋,只招手让他到跟前来。 宋檀从长榻里侧爬过去,慢慢依偎到宣睢身边。 宣睢摸一摸他的脸,简直以为自己要摸到一脸的泪水。但宋檀脸上干干净净的,只有一点耷拉眉眼的困倦。 宣睢真心实意感叹道:“你比朕想的还要没心没肺。” “我怎么了,”宋檀嘟囔道:“我一回来你就说我。” “这不是听得懂话,”宣睢嗤笑,“装什么傻。” 今天的宣睢不是乐得任由宋檀糊弄的宣睢,宋檀蹭了蹭宣睢的衣服,倚着他的肩膀不说话。 他有点难过,但不知道自己在难过什么。 他的这种心情,宣睢还要看的更加透彻。人见了高山便会觉得自己像尘埃,沈籍是那座高山,宋檀是那个做不得君子又良心未泯的小可怜。 “想喝酒吗?”宣睢问道。 他一说,宋檀就馋了。 宣睢抬手,六安便端上了温好的热酒。宋檀殷勤给宣睢倒酒,宣睢只接了一杯,拿在手中慢慢的喝。反倒是宋檀,难得有碰酒的机会,没一会儿就喝的面飘飘然。他倚着方桌,把桌上的棋子都打散了。 “去捡起来。”宣睢道。 宋檀半跪在榻上,去捡落下的棋子。长榻角落藏着一个锦盒,宋檀把锦盒拉出来,“这是什么?” 宣睢笑着看宋檀,“打开看看。” 宋檀看他一眼,把锦盒打开了,里面是那件珍珠穿成的错落有致的珍珠衫。 “瞧着挺漂亮,怎么不穿上呢。”宣睢笑问。 “这个,这个,”宋檀结结巴巴道:“这个珠子太凉了,而且硌得慌。” 宣睢放下酒杯,拿起一个银环咔吧一声扣在宋檀手腕上。 宋檀想往后躲,宣睢喊住他,“扯坏了,珠子撒的到处都是。” 宋檀就不敢用力了,被宣睢拉到跟前,硬把珠链缠在了腰上。 珍珠太凉了,宋檀打着颤,撑着宣睢的肩膀,坐不敢坐,躺不敢躺。 珍珠衫最后还是断了线,珠子散落在榻上,随着凌乱的毯子滚来滚去。宋檀也由此知道,宣睢并不讨厌珍珠,他对珍珠的玩法,实在了然于心。 次日清晨,陛下不上朝,早起去给太后请安。宋檀缓了半晌才起来,长榻上的坐褥靠枕全都换了新的,宋檀仍不想坐那边,坐在一把太师椅上,懒洋洋地晒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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