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嗯!城中治安这几天来怎么样?但凡发现任何作奸犯科之徒都一律严惩!” 朱祁镇交代完吴瑾之后又说:“城南有一间寺庙,听说藏匿有贼人残党,速速带上五百精兵随朕平贼!” 这段时间朱祁镇酷爱剿贼,手段之严厉就算吴瑾看了也是浑身不舒服。 只是有了朱祁镇的命令,他哪有讨价还价的余地,退出大殿不久便点齐的五百精兵等在外面。 朱祁镇再出来,已经是一身武将打扮,红色依旧鲜艳,只是朱祁镇没有以前那么阳光了,仿佛又一层阴霾笼罩在他的身上。 “出发!” 朱祁镇一声令下,这支人马朝着城外疾驰而去,一路上遇见的百姓莫不是跪伏在地身上打颤,更是有小儿止啼之效。 出了归德府南城门,走过环城湖,再往南不远的一处高坡上,就是朱祁镇此次的目的地:观水寺。 观水寺本来是说可以站在此处观察归德府外湖全貌,可没想到在这次大雨中,站在这里眼中所见全成了水。 来到庙门前,知客僧人已经出门迎接,见朱祁镇下马双手合十讼了一声佛号,倒是没有像荥阳那处寺庙的和尚般下跪。 “绑了!”朱祁镇斜看了和尚一眼。 那知客僧人被将士压在一边也不为自己含冤分辨,只是任由将士摆布倒让朱祁镇高看了一眼。 走进寺庙,院里都是逃灾的百姓,他们都听说了皇帝杀了好多灾民,见到朱祁镇到此,还以为是要问罪自己,一个个神色紧张的跪在地上,哭泣声隐现。 朱祁镇审视人群一遍说:“你们不用担心,朕此来不是为了找你们的晦气。 你们中虽然有人参与了前些日子对城中富户的洗劫,不过那是求生不得已为之。 朕要找的是那些借着天灾而行人祸的败类,不用害怕!带上来!” 李剑提着一个人上来,只见那人长尖嘴猴腮,嘴角一个长了毛的痦子很是显眼。 “这不是麻子昂吗?” “是啊,他怎么又来了,还带着皇帝来了,我说呢,肯定是他嚼了舌根,这个畜生!” “寺庙管我们吃住,你却在这里造谣生事,平白污人清白!” “皇上,他原是跟我们一样避祸的灾民,因为手脚不干净被赶了出去,您千万不能相信他的鬼话!” …… “你说的观水寺里藏着贼寇,还举报寺庙做污秽之事,现在就带朕去一看究竟吧!”朱祁镇冷冷的看着麻子昂说道。 只是那麻子昂到了观水寺之后,一双腿都站不稳了,不是李剑提溜着他,恐怕已经跪倒在地上。 朱祁镇看了心里嫌弃,只能示意李剑帮他回忆回忆。 “啊!”一阵杀猪般的惨叫之后,麻子昂才颤巍巍的指着一个方向,在李剑的带领下,朱祁镇跟灾民与寺中僧侣向着后院走去。 这里的布局与广法寺大同小异,后面是僧侣的禅房与斋院,还有茅厕等地。 再往后目之所及就是安静下来的洪水了,水中长着的高粱自近及远越来越不明显,显然是地势较低的地方已经被水淹没。 不过遍寻寺中,也未有与上次一般情景,以为水大潮湿,各间房门都敞开着散去湿气。 里面倒是零星躺着几个人,不过也是身患病症的灾民在其中养病,并无人为加害的情况。 事已至此朱祁镇那还不知道这麻子昂是污蔑了一家真正的佛寺,命人将知客僧人放开之后,在现场朱祁镇便将这造谣生事的麻子昂绳之以法了。 “阿弥陀佛!”寺中僧人口宣佛号面露不忍。 朱祁镇指着倒下的尸体说:“此人妖言惑众,影响归德府治安稳定,以儆效尤,朕将其斩首!” 看着惧意丛生的百姓,朱祁镇脸上露出柔和笑容,“都说朕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暴君,今天借着这个机会,朕也向大家保证,向天下百姓保证。 朕要杀的只是贪官污吏,不法之徒,为的就是给百姓一个安居乐业的太平天下,朕要你们有所依有所养,不再受到任何人欺压!” 灾民们哪里见过这一出,一个个瞪大了眼睛不知道怎么说话,还是李剑第一个捧场,呼喊万岁,这才带动了现场气氛,年轻人尤其热烈。 随着军队的驻扎,物资逐渐充足,水位越来越低,归德府的危机已然解除。 伤痛虽难忘,劫后余生更珍贵,在越来越有盼头的时候,朱祁镇暴戾之名迅速发酵传向各地。 虽有观水寺中灾民的反驳声音,但是面对海啸一般的传闻,这点“杂音”不值一提。 数日后,宁王朱奠培以清君侧之名起兵,宁夏代王、河南伊王一脉响应,广东、广西、福建等地皆有趁机造反的卫所将领。 一时间大明人心惶惶,远离京城的朱祁镇此时的安全更是受到了极大地威胁,天倾之祸已是近在眼前了。 中国必胜! 第481章 (上章宁夏宁王应该是大同代王一脉,抱歉!) “号外!号外!九江府力阻反王朱奠培,双方大战三日反王不得寸进,新军第一军赶赴战场。 阁老大臣第一军军长蒋琬在京师发言,将以雷霆之势扫平叛乱,还大明一个朗朗乾坤!” “给我来一份报纸!” “我也要拿一份!” “我要!” …… 报童颠了颠衣服,带着沉甸甸的口袋走了,茶楼酒肆中喧嚣之声越来越大。 “嘿,我说什么来着,那宁王就出不了江西,还想学着太宗来一招清君侧,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样! 我敢说不出仨月,这一路反王必败!”长着一脸络腮胡子的中年男人得意的分析道。 “常老六,您就别放马后炮了,当时也不知道谁听说了这个消息,连夜要搬家!”一个身材单薄的同龄男子撇嘴反驳。 “嗨,燕小七你说你这人这么没劲呢!”常老六瞪大了眼睛倒也没有真生气。 “要我说啊,这事可不一定像报纸上说的这么轻松。”一个老神在在的老头吞云吐雾的说。 老头叫朱治,是太祖朱元璋的远方亲戚,当时跟着燕王打下了江山,到他这辈得了个奉国将军的世袭之位。 虽然人没什么出息,不但因为出身高,一向有平民老百姓不知道的内幕,在这条街上是有名的消息灵通。 “朱爷!您是有什么消息了?赶紧给我们说说!” 常老六提着茶壶给朱治跟自己的杯子里添好茶,押了一口茶之后,眼巴巴的盯着对方。 “嘿,你这小子,真不拿自己当外人!”朱治白了常老六一眼然后清清嗓子开始说话。 朱治指着报纸的封面明知故问的问:“各位请看这是什么?” “大明报啊,这字我们还能不认识!”常老六反问一句。 朱治又看了这小子一眼,“知道大明报,你明白了些什么?” 常老六挠挠头没接下去话,旁边的燕小七眼睛一亮问:“朱爷的意思是,这大明报是户部编的,有些消息不会登上去?” 朱治含笑点头,马上四处看了看压低了声音说:“我得来的消息,那宁王已经改走水路出江西。 恐怕再有些时日就要从湖广或者南直隶赶往河南,只等与伊王一脉汇合,共同截杀皇帝了! 其余几个省的反贼也都是声势浩大,朝廷的大军在云南与倭国有一半不能动弹,其余人马捉襟见肘啊。 国内卫所战斗力又差,现在自保都困难,根本拿不出人手去跟宁王作战!” “哦……”众人恍然。 常老六不解的问:“皇上身边还有新军第二军,他们敢去,那不是肉包子打……是吧!” 差点说漏嘴的常老六一副劫后余生的样子。 朱治脸色一僵,他也是听来的消息,哪里知道详细的情况,只知道皇帝离了京城处境不好,被这么一说,只能是坚持自己的看法,摇头叹息。 不过仅仅是朱治刚才的那番话已经足够大家讨论了,一个个人打了鸡血似得在关心大明朝的未来。 说到激动处还有人将大明报摔在地上,说被官府给骗了。 群情汹涌中朱治见状不妙赶紧跑家去了,果然时间不长,五城兵马司的人就来了,警告一番不要传播谣言之类。 至于身处旋涡中心的朱祁镇,倒没有什么所谓,甚至兴致勃勃的在沙盘上划来划去,对着一些箭头标记用功。 吴瑾站在一旁,有些担心的劝道:“皇上,咱们还是快些返回京师吧!不然万一被叛军围困在归德府对您的安全还是不利!” 朱祁镇看的兴起摆摆手没有说话,继续在沙盘上做功课,不时还会快走几步来到另一头看看情况。 “吴瑾,告诉蒋琬,让他们不要拦朱奠培,放他们进来,他想跟朱颙炴夹攻朕,朕自然要给他们一次机会,此次毕全功于一役!”朱祁镇抬头兴奋道。 吴瑾在皇帝的目光下,只能照吩咐办事。 也是巧了,因为赈灾,粮草现在肯定是不缺的。 再加上军队所来是为了镇压民乱,除了没有攻城器械,军械辎重也带的比较齐全。 正在赶往江西平乱的蒋琬,在收到朱祁镇的皇命之后,有些暴躁的在马背上连连挥舞拳头。 “现在这种时候,怎么能这样!吴瑾你是干什么吃的!”蒋琬不能骂朱祁镇只能找吴瑾出气。 陶瑾赶紧劝道:“这说不定就是吴伯爷的计策,想要汇集叛军好一网打尽!” “是啊将军,既然皇上有这个想法,我们不如打好辅助,说不定可以用最小的代价赢得此战胜利!”刘得新也跟着劝。 蒋琬长叹一口气,“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传令全军各部,调整进攻方向,绕过敌军主力。” 只是蒋琬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下令放对方通过封锁线的同时,宁王所带领的大军已经乘船通过了南湖嘴自黄梅上岸。 大军轻车简从,在南直隶与湖广交界线向河南进发,两省交界,可以给当地官员一个不出兵的借口,路上顺利不知道多少。 大军中军一辆逾制的车辂威风八面的朝着目的地驶去,车内正有父子二人,一个儿子跪在身穿龙袍的宁王脚下。 “父皇,此计是不是太过冒险了!咱们集六省之力,就算稳扎稳打也能够将昏君朱祁镇击溃!”朱觐钩也就是王龑穿了一身蟒袍声音小心。 宁王玩味的看了自己的小儿子一眼,“怎么,在外面给自己取了个化名王龑,恨不得在那都能显示出自己的存在,现在又不着急了?” 王龑心里咯噔一声,赶紧解释道:“父皇明见万里,儿臣是为了您的大业,当然想要时机尽快成熟。 现在同样也是为了您的大业,希望您能听儿臣一言!” “哦,原来是这样,那照你的说法,朕的想法就是错的了,不应该以奇兵进攻昏君? 那你说咱们赢了之后,太子之位应该给谁呢?”宁王脸上的笑容越发浓郁,比王龑此前更加标准。 王龑脸上冷汗淋漓,连声不敢,头都不敢动。 宁王没有再说第一个问题,反而是对第二个问题揪着不放,“抬起头来,告诉朕,你说以后的太子之位该给谁?” 王龑抬起苍白的脸,眼中惶恐害怕等表情一闪而逝马上狠厉起来,“儿臣以为,太子大位,应该有德者居之!” 第482章 父子二人眼神相对片刻,宁王突然大笑起来说:“哈哈哈,果然不愧是朕的儿子! 好,既然你有这个气魄,朕在这给你句话,只要你好好表现,让朕看到你的价值,这天下终究还是要以贤能为首。” 这话王龑听的耳熟,好像是太宗当时对汉王说的,什么太子体弱,汝当勉励之。 现在这个大饼又画到我头上了,可这个前车之鉴朱高煦是被朱瞻基扣在铜炉中活活烤死的。 心里虽然一百个不愿意,可雷霆雨露俱是君恩,王龑听了只能拿出二十分热情的笑容赶紧谢恩。 宁王也不在意儿子的犹豫,见他点头,便接着说:“鞑子那边,你再催催,让他们出手分担咱们的压力,这样才算是万无一失!” 王龑一脸苦涩的解释道:“父皇,儿臣已经连连催促数次。 可那阿剌知院被喀剌沁吓得连门都不敢出,生怕被人抄了老窝,缩头乌龟一样锁在家里,儿臣无能!” “哼!什么缩头乌龟,不过是想坐收渔利罢了! 等到任何一方陷入劣势,你看他会不会马上跑出来要封赏! 告诉他,咱们手里还有他们的把柄,我们输了,朝廷腾出手来,下一个收拾的就是他们。”宁王冷笑一声道。 王龑点头,面带崇敬的拍了个马屁:“父皇圣明!儿臣这就去办!” 王龑转身离开,下了马车便唤来身边的亲随,“宽伯!” 一张嘴这才意识到宽伯已经没了,拳头紧握再度开口:“传信给张岩,让他不惜一切代价说动阿剌知院参战! 让他告诉对方,绑在咱们这辆战车上的人,不管是谁,想下车都已经晚了!” 等到亲随离开之后,王龑看了一眼天子车辂,里面有渴望也有恨意,“看来只有老大死了,才能轮得到我。 只是宽伯没了,谁能帮我做这些事呢?老家都是老大的人,我又怎么能得手!” 宁王父子离心,麾下将士却没有受影响。 究其原因,则是这大军只听宁王一人命令,
相关推荐:
乡村桃运小神医
婚里婚外
鉴宝狂婿
将军在上
新年快乐(1v1h)
家有甜妻:大叔的独家专宠
武当青书:诸天荡魔至洪荒
村夜
深宵(1V1 H)
亮剑:傻子管炊事班,全成特种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