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这脑子看起来不太聪明。 “丞相想说什么?”等到所有闲杂人等退避之后,阿噶巴尔济问。 哪是我想说什么?明明是你的好侄子想说什么,还不知道避人,这话要是传出去了,咱们还能有好吗? 嘴上却说:“巴彦蒙克殿下说的对,我大元刚刚元气大伤,被迫贡马明廷,现在又受天灾,国力再次下降,此时攻打明国,实在不是好时机啊!” 阿噶巴尔济长叹一声点点头说:“丞相跟侄儿你们说的都对,可大汗决议要向明国展示威严,我们这些臣子又能如何?” “叔王!父汗受人蒙蔽,您是大元的济农,是我们的主心骨,不如仿效明国永乐大帝……”巴彦蒙克眼中寒光乍现。 “住口!怎么能说这么大逆不道的话!”阿噶巴尔济训斥一句,可却没有多少责备的样子。 阿剌知院也赶紧跟着说:“巴彦蒙克殿下慎言!济农岂是那朱棣之流可比? 不过济农,殿下说的也有道理,现在朝中被太子一系把持,我们再没有动作,恐怕汗国未来堪忧啊! 您是济农,是大汗之下第一人,您有责任带领族人走向辉煌,您有这个责任啊!” 阿噶巴尔济认可的点点头,心里的欲望已经被放大,可一想到脱脱不花,又不由得心中害怕。 挣扎许久,阿噶巴尔济还是说:“丞相此言有理,本王会再找机会劝谏皇兄,事已至此,还是先打了再说吧!来人,奏乐!” 大漠深处的争端跟王龑无关,此时他已经开始返回内地,陆路太远,不仅车马难行,带着上百匹的战马,众多关卡难免阻拦。 只能是先去京城,再走水路一路南下,这才能赶到除夕前回到家中。 数天之后,兵部衙门,两个大红灯笼高高挂在门口,威严的石狮子上已经贴红,透露出一股子喜庆的年味。 王龑一身白衣已经换成了黑色棉服,如同一个家有余财的农户子弟一般,手揣在袖子里,时不时用袖口擦一擦冻出来的清白鼻涕。 不多时,太仆寺丞柴望匆匆走出大门,看见王龑就一脸急色的奔过来,抓住王龑的胳膊把他拖到了僻静角落。 “你怎么回事?”柴望青筋暴起,似是要吃人一般。 王龑憨厚一笑说道:“柴大人,想请您帮个小忙。” 第203章 “什么小忙!这是哪?这是兵部大门口!你是不是想让上官看见?出了事你能担待的起吗?” “小的不懂事,给您添麻烦了,您别生气。”王龑抽出双手,深深给柴望鞠躬施礼。 可能是不熟悉这个礼节,一双手伸的太长,直接杵到了柴望的胸口。 “你!这竖子! 你毕竟年纪还小,好多事不懂也是正常,以后记住不要来衙门找我就是。”柴望怀里一沉,态度也随着变了。 王龑憨笑的强装出一副受教模样。 “是是是,有您的教导,小人以后一定能尽快的懂事起来。”王龑低着头。 柴望咳嗽两声,慢条斯理的问:“这么急找本官到底何事?” “这不是家里面有点薄财,想请您给弄些军马寄养的份额,也好为朝廷出出力。”王龑抬头露出一口大白牙。 柴望嫌弃的看了王龑一眼说:“怕不是要走私战马吧?” “不敢不敢,这小人是万万不敢的,家里祖祖辈辈的老实人,庄稼汉,怎么能有这种心思?您就算打死我,我也想不到这种点子。”王龑头摇拨浪鼓。 “也是,谅你也不敢有。行了,你先回去等着吧,到年后再来。 马上过年了,太仆寺的精力都集中到明年的事上了。”柴望颐指气使的说。 王龑心里反感的不行,可这战马总得找一个名分,只能故技重施: “柴大人,别啊!再等过了年又是几个月了,京城住店太贵了,我们庄稼人实在是承担不起。” 柴望挺了挺胸口,感受到王龑心里的不容易,也是颇为共情的点头道:“说的也是,京师住店确实太贵了!” 王龑忙不迭的点头说:“对对对,柴大人您体恤民情,还望能行个方便!” 柴望沉吟一番:“那行吧,我与寺卿大人说说你们的情况,毕竟是为国办事,总是要多帮衬一些。” “谢大人谢大人,不知小的什么时候能拿到凭证?”王龑问。 柴望身子一仰,瞪着大眼,有些不悦。 “总得个五六天吧?凡事都要有个流程,至于这么着急吗?” 王龑再度行礼道:“家里老爹年纪大了,还请您成全小人的一番孝心,路途遥远,赶回家中少说也要半个月,柴大人本就是有口皆碑的大孝子,想来定然能体谅。” 柴望感受着胸口对方那沉甸甸的孝心,终于还是叹了一口气说:“念你孝心可嘉,你且稍待,我去去就回!” 王龑目送柴望背影,嘴角咧开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 “狗啊,只要给的肉够多,就算是让它咬自己也不会犹豫,遑论吃屎呢?” 一句话还没说完,柴望就已经匆匆回返,手里拿着一张墨迹未干的公文纸,一脸的得意神色。 “贤侄啊,也幸亏你来的及时,寺卿大人听说你这个情况,深感百姓为国效力的心情,特意给批了一个条 子。 你拿着这个先回去,正式公文还需要些时日,等年后你再来找我拿就是。” 王龑感激点头,又是一礼说:“没有您从中协调,寺卿大人自然不能得知事情,晚生铭记在心,谢谢大人相助!” 柴望笑的合不拢嘴说:“客气什么?我跟你家中长辈同窗之谊,至今每每想到当年求学时光,我心中的就不禁感动,回家之后让他有机会了来找我,再叙年少轻狂!” “柴大人重情重义,小人一定如实转告叔父,京中多亏有您的帮助才能顺利返程。”王龑客气的说。 “那贤侄什么时候返程?”柴望准备送客。 王龑也明白对方的意思,赶忙说:“多亏您的帮助,今晚正好有回老家的货船,思乡心切,今天就走!” 柴望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说:“嗯,临近年关,还是早些回去的好!贤侄早些启程吧,等下次来京师,一定来我府上,让我一尽地主之谊!” “柴大人保重!晚生告辞!”王龑深施一礼。 柴望本能的伸手托了一下,结果托了个空,脸色顿时不自然起来。 “走吧,本官回去了。” 柴望走到门口回头又看了一眼,却没发现王龑的踪迹,心里别别扭扭的跟绾了个疙瘩一样。 “公子,没被刁难吧?”大明门东街,一个南北走向的小巷中,宽伯接过王龑手中公文问。 王龑恢复淡然自信的微笑摇了摇头说:“一条狗而已,主人给两口吃的,就觉得自己被捧起来了,殊不知自己不过只是条狗。我怎么会跟狗一般见识?” 可宽伯已经听出来王龑满腔的怒火,说话就带上了心疼的意思。 “都说了不让您去,这种事随便找一个人不就好了,您何必要自降身价,来受这份鸟气!” 王龑瞪了宽伯一眼,可是罕见的没有反驳什么,反而问道:“人在那?” “人在勾栏听曲,您稍等,我这就让人去寻他。您要不想见他,直接放在这也行,不会耽误您的行程。”宽伯答道。 哪知王龑听见勾栏两个字,眼中不禁放弃光芒,急问:“你说的勾栏,可是教坊司?” 宽伯仿佛听见咯噔一声,赶紧说:“公子,时间紧迫,我们还是早些回家吧!” 王龑老大不愿意的看着宽伯反问:“走水路到家需要多久?” “十天半个月左右……”宽伯心虚开口。 “什么?最多十天就能到了,哪里要那么长时间? 前头带路,本公子要亲自交代战马转运事宜,若是走的慢了,到时我爹不高兴,可就是头等大事!”王龑故作正经。 他到不是单纯的向见识见识教坊司的姑娘,就是好不容易来一趟,亲自找那人话还是好说一点。 宽伯有苦难言,心里悔不该跟王龑说什么勾栏,这下可好,硬生生给自己找一个大 麻烦。 “可是公子,那里都是京城的达官显贵,说不定就有认识咱们的,到时候可不好交代啊!” “屁话!官员不能进妓院,你跟我在这绕什么弯子?快快带路,带路!” 王龑催促着,二人来到了演乐胡同,宽伯的表情始终是苦的,王龑也明白就是视而不见。 “这家店干嘛的?怎么这么多人?”王龑诧异的看着前面水泄不通的人群。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终于能看清了店门口的招牌。 “皇上临幸,天子赞赏。兴隆布庄?皇上还亲自出来买布?”王龑二人匪夷所思的看着招牌。 第204章 边上排队的客人以斜眼看着王龑问:“外地来的吧?” 王龑自持身份没有说话,宽伯点头承认。 “嘿,您说说,可不就碰上我这么个热心肠了。 我跟您说啊,这可是皇上荡平瓦剌也先之后,第一个微服私访临幸的地,比洛阳、广州可早的多呢。 当时就在这家店里,皇上体察民情,夸掌柜的做买卖实在,东西物美价廉。 可一转眼,就有官商勾结过来强占民产的,嘿您说说,皇上他老人家能同意吗?” “肯定不能够啊!”宽伯做了一回是捧哏,王龑偷偷的听着。 “那是!皇上直接就把那些个贪官污吏给正法了,连王爷的老丈人都没饶了,一个个全给咔嚓了。”客人自豪笑道。 “皇上圣明!不过,这不是皇上跟这布店关系也不大,这家布店生意这么好,怎么看着像店家扯皇上的大旗做生意啊?”宽伯纳闷的问。 这明显不上道的问话,引得了客人的白眼鄙视。 “哎哟,您这觉悟可不行啊,京城根的老少爷们有几个能见到皇上的? 我们是来这买布的吗?我们是来沾沾皇上的龙气的,马上过年了,沾上龙气多喜庆多吉利啊!” 王龑撇嘴正巧让那个客人看见,当即就竖起了眉毛。 “嘿!你这人,撇什么嘴啊!怎么,是看不上我们这群老少爷们,还是看不上皇上?” 话已出口,原本挤在门口的客人齐齐回头,皆是对王龑怒目而视。 偏巧此时店里补货完毕,众人纷纷向店里挤去,也就没人跟王龑再计较。 宽伯松了口气,赶紧拉着王龑闷头往教坊司跑。 就这耳边还能听见有心气不顺的人喊:“嘿!孙子~有种你等爷爷出来的!” 按王龑的性子,原本根本不会理会,可今天也不知道中了哪门子邪了,听见这话,就止住了脚步,竟是真的准备回头教训对方。 宽伯赶紧连拉带拽的扯着王龑继续向前走,嘴里还苦口婆心的劝着。 “少爷,您跟他们这些市井小民一般见识干什么?他们就算叠在一起,也够不到您的脚边,搭理他们就是落了您的面子,您说是不是? 而且真要是跟他们发生点什么冲突,把衙门人招来了,一过堂到时候不说怕什么,那不是耽误您的正事了?” 原本僵硬的王龑,被宽伯越劝腿越灵活,等到宽伯说完,人也恢复了正常,只不过脸色还是有些差,明显还对刚才的事耿耿于怀。 宽伯松了一口气,落荒而逃也变成了小碎步快走,原本就不远的教坊司已经来到眼前。 王龑抬头看看三层的教坊司,心里的不舒服给冲散了大半。 “客官您好,是喜欢雅致还是喜欢热闹一点?”龟奴迎上前来,胸口恨不得弯到腿上。 “三楼天字一号房,我家公子是段老爷的客人。”宽伯吩咐一声。 龟奴眼睛都亮了,忙不迭的说:“好勒好勒,天字一号房!您请小心脚下台阶。” 王龑跟着步入大堂后,一股股叫好的声浪中,夹杂着一股金戈铁马般的琴音,竟是十面埋伏这首曲子。 一声红衣的女子在台上翩翩起舞,那四溢的英气舞姿给王龑看的有些痴了。 甚至水仙还不时向他的方向望一望,那含情脉脉的眼神,让王龑年轻的心狠狠跳了几下,直到龟奴喊他这才回过神来。 “这位姑娘是?”王龑痴痴的不愿挪开视线。 龟奴也不奇怪,讨好的说:“这位是我们的头牌水仙姑娘,最善舞蹈。您要是喜欢,也可以叫进雅间内,让水仙姑娘单独跳给您看,不过嘛。” “不过什么?”王龑不耐烦的追问。 “不过就是价格不菲,另外我们教坊司现在可不收宝钞,提前跟您说清楚了!”龟奴嘿嘿笑着。 “什么宝钞?瞧不起人呢?你马上就叫那个什么水仙过来。”王龑说着就要掏钱。 幸好宽伯一直盯着王龑的一举一动,见状赶紧拦住了这位少爷。 “少爷,等谈完事再喊不迟。龟奴,你说是吧?” 龟奴虽然恼怒自己的生意被抢,也不能跟客人翻脸,挤出一个笑脸说: “那是那是,只要水仙姑娘不休息,您什么时候叫都可以,就是水仙姑娘平时恩客就多,您不先排个队,恐怕是要等的晚了。” 不等王龑答话,宽伯赶紧出言:“不就是钱吗?到时候我们加倍给就是!” 龟奴见状只能连连恭维大方,心里却已经当这个钱离自己远了,消费不冲动,等你安静下来了,谁愿意做冤大头呢? “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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