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熟悉,虽然恩科必中,可毕竟还有优劣之分。 为了我们登堂书院的名声,老师想请你跟郕王殿下美言几句。 到时老师做了翰林,也好在朝中为你们师兄弟铺路,我们师徒同气连枝,又有你跟郕王的关系,以后定然可以平步青云。” 董太启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自己眼前这位年过半百的老人,原本剩下最后一点的尊敬也消失不见了。 “老师,郕王殿下只是奉旨管理养济院,并不经常过来,况且学生与王爷也并没有什么深交,恐怕这个忙着实是帮不上了。”董太启谢绝了于友的提议。 没有这个事,别说是如于友所说的利益交换,就算是让自己白干,董太启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可现在,董太启只觉得眼前熟悉的人,竟然那样陌生。 “康平,这可是互惠互利的好事,朝中有人好办事啊。 就算没有郕王的举荐,我依然是进士,你就不考虑以后的退路吗? 如你所说,跟王爷关系并不如何深厚,那老师可是你以后最大的助力,更不要说我门下如此多的学生,他们可都是你在官场中的盟友啊!你真要放弃这个优势吗?” 董太启不为所动的说:“老师说的对,但学生认为,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即可,我对仕途没什么太大追求,请老师体谅!” “你!董康平,老夫看你是个人才这才好言相劝,不要以为我欠你什么!如此不识抬举,哼!”于友怒极拂袖而去。 “先生,你的朋友都好凶啊!”二丫见状吐了吐舌头。 董太启温和一笑,摸着二丫的小脑袋道:“去叫大家回来,咱们上课了。” 第182章 明朝只要五品以上官职,都可以进宫面圣。而这次牵连又多是勋贵,武将的官职本就高配,随便一个指挥使都是三品大员,跟着掺和的还真不少。 自朱祁镇早朝之后,就开始陆陆续续有来请罪的,多是原来朱瑛的部众,其中不乏是在京师保卫战立下功的勋贵,其中武安侯郑宏是已知爵位最高之人。 至于石彪手下,因为石彪的下狱,跟他牵连一起的全都拿下来了,倒是没有谁还有机会再进宫了。 “皇上,武安侯还跪在门口,看架势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金英进入暖阁说。 朱祁镇生无可恋的躺在床上,这不怕你硬顶,就怕死缠烂打。 有朱瑛在前,这些跟他亲近的勋贵们都想提前获得皇上的原谅,这才能高枕无忧。 “这帮勋贵,看石彪要完才知道害怕了?平时老实点不比现在跑到朕这来强多了?”朱祁镇恨铁不成钢。 “皇上,奴婢说您还睡着呢。您就安心在此歇息,过些日子也就淡了。”金英说道。 朱祁镇瞅了他一眼说:“朕躲着就有用了?就算这两天安生了,那私底下走关系托门路的说不定就能走到后宫里,到时候再让朕如何躲?” “有没有更好的办法?能一劳永逸那种?” 朱祁镇问了一句,金英正想着怎么回答的时候,朱祁镇自答:“不行,这口子不能开,要不就没几个人治罪了。” 金英听了差点咬到舌头,庆幸自己没开口,不然就打扰皇上的思绪了。 “他们都是在正门吧?”朱祁镇问。 金英忙答道:“是是,都在正门,后面就是内宫了,他们这些外臣自然不能进去。” 一说内宫,朱祁镇心里突然生出一股别样想法,看看金英意有所指的道:“这天色眼看就要暗了。” 金英先是一愣说:“皇上,该吃晚膳了,奴婢给您叫?今天想吃什么?” 朱祁镇白了金英一眼,意有所指的说:“昨天在皇后宫里吃的那份带皮牛肉不错。” 金英这才明白朱祁镇的意思,恨不得打自己几个大耳刮子。 “对对对,您最喜欢带皮牛肉了,不过皇后娘娘宫里的是家乡私厨做的,不归尚膳监管,奴婢这就让人去跟娘娘那边通秉一声,皇上摆驾坤宁宫。”一紧张话都没了章法。 朱祁镇又白了金英一眼说:“行了行了,就这几步路,还通秉什么,走吧。” 主仆二人偷摸从后门出了乾清宫,留门前的勋贵大臣望眼欲穿。 “侯爷,您说皇上会见我们吗?” “废话,刚才金总管不是说了嘛,皇上今日操劳,刚躺下歇息,等皇上醒了自然会召见我等。”武安侯郑宏胸有成竹道。 “我怎么觉得皇上根本不想见我们,这都到了晚膳的时候了,也不见个传膳的内官,要不我们先走?明天再来好了。” 郑宏吹胡子瞪眼的说:“觐见圣上还能由你讨价还价?要滚赶紧滚,别在老子这逼逼赖赖。” 几个人面面相觑,都觉得郑宏这货脑 子 有 病,这明显就是金总管的搪塞之言,他还真信了。 片刻之后,乾清宫门前只剩郑宏一人跪在原地,其余人等皆已返家。 “且,你们这些人怎么懂,古有三顾茅庐,今天就见皇上认错,还这么浮躁,没出息的玩意,迟早要完。” 北风萧萧,禁宫之中亦是不免冰凉,武安侯郑宏孤零零的跪在原地,面前的大门迎风却纹丝不动。 朱祁镇自从昨天酒后没能控制住自己,原本的一些心理障碍顺其自然的消失了。 甚至觉得自己可笑,怎么着也是自己媳妇,有什么可别扭的? 这一想通,就一直心里痒痒,到了坤宁宫不仅烟宁惊讶,就连钱皇后也诧异,朱祁镇好像突然变了个人一样。 刚开始朱祁镇还有些拘谨,可二两酒下肚,整个人就放开了,直接搂着钱皇后就开始鸾儿鸾儿的叫,身旁宫人自然懂事,悄悄推出门去,轻轻封上门窗。 “皇上~”钱皇后眼神迷离。 “嗯?”朱祁镇下意识回了声。 “臣妾想给您诞下子嗣绵延香火。”此时钱皇后脸已经红透。 朱祁镇闻言,那还能把持的住…… 只能说对于朱祁镇的灵魂来说,这个滋味还是初尝,总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以至于去上朝的路上,朱祁镇还一副心事满满的样子,不时吸口气回忆昨晚。 金英跟在一旁,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充耳不闻的做一个无情的机器人。 经过乾清宫门前,早起扫撒的宫人已经上工,见朱祁镇经过,连忙跪在地上。 可能是这点动静着实整齐划一,在空旷的皇宫中显得大了点,郑宏猛地抬起头,见面前殿门依旧紧闭,就快速左右转头观察,袖子拭去嘴角涎水。 “臣郑宏,哎呦。”郑宏叫了一声,然后想面对朱祁镇而跪,可跪了一夜膝盖早已经麻木,上身一动,下身不听使唤,直接顺着台阶咕噜噜滚了下来。 朱祁镇诧异的透过清晨的微光观察到了这一幕,有些好笑的问:“这个是谁?” 金英倒是眼尖,快速回答道:“应该是武安侯郑宏。” 朱祁镇摆摆手,跪在地上的小太监膝行而至。 “他昨天在这跪了一晚吗?”朱祁镇问。 “是皇上。” 朱祁镇盯着笨拙起身的郑宏,心中不忍的说:“去给郑侯爷扶起来。” 小太监领旨来到郑宏身边,跟郑宏耳语两句,二人携手来到朱祁镇身边。 “皇上,臣……” 朱祁镇向着奉天门而去道:“早朝要开始了,别讲究这些虚礼了。” 可郑宏依旧是固执的跪在地上,郑重其事的磕了头后才跟上了朱祁镇,落后他一个身位。 “说说吧,你怎么回事?”朱祁镇问道。 郑宏倒也不隐瞒,直说:“臣没出息,跟着朱瑛一起做过几次生意。” “家中的商产交了吗?”朱祁镇问。 “交了,当时皇上一说,臣就交了,要不也不至于这么没出息,是臣一时猪油蒙了心,请皇上责罚。”郑宏啪啪抽了自己几个嘴巴。 “回去把钱补上,剩下的事等朱瑛回来再说。”朱祁镇说着,没有再理郑宏,独自穿过了奉天殿。 皇上这是赦免我,还是没赦免我? 第183章 朱祁镇虽然避开武安侯郑宏,可终究这郑宏是从乾清宫方向来的,被朝中大臣看到了,难免心里揣测。 昨天与郑宏一起求情的勋贵们更是都围了上来,一个个望眼欲穿的看着郑宏,活脱像看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给郑宏看的浑身起鸡皮疙瘩。 “滚滚滚,这都是什么眼神?”郑宏怒道。 “侯爷,您昨晚住在宫里了?”一个声音惊讶的问道。 郑宏本本想装个逼认下,可一想朱祁镇的模棱两可,话到嘴边又给咽了回去。 “去去去,我怎么能住在宫里的?我是来的早了,想求见皇上。”郑宏说。 “想必侯爷不是来得早,而是根本就是在门前跪了一夜吧?”旁边一人指着郑宏的膝盖怪笑一声。 “咋的,你有意见?本侯爷身体好,就是跪上三天三夜也无妨,你个小鸡仔玩意,还敢在这取笑我,想让我替你爹教训教训你,弥补一下缺失的父爱?”郑宏不甘示弱。 对面勋贵父亲早年战死沙场,听见这话脸都绿了,苦着一张脸退回到人群中。 见没有人再围观自己,郑宏总算是松了口气,别看他是个武将,可脑子一点不差,皇上明显不想让人堵他,自己要真傻呵呵说皇上给了一个积极的信号,那以后再有人堵宫门,自己就必定要背锅。 今天是九月十一,明天就是乡试第二场,礼部与翰林院的官员少了一多半,整个早朝都显得很空旷。 就在朱祁镇以为今天早朝就这么结束的时候,户部侍郎刘中敷出列跪倒。 “顺天府、河间、保定、真定等府州县以旱蝗田亩无收,请皇上免去被灾地区赋税。” 朱祁镇心中一叹,这个年代根本不像后世一样,天地中处处有灌溉井,甚至在铁路出现之前,漕运作为主要运输方式的时候,运河沿岸是严谨抢水灌溉,以保护运河畅通的。 再加上这个时候粮食产量十分低迷,每次遇见旱灾,大量滩涂与盐碱地中蝗虫就会大量繁殖,将所在地区种植作物啃食干净。 总之不是水灾颗粒无收,就是旱灾颗粒无收,真正风调雨顺的好年景,三五年能碰上一会,一个地方就能富峪不少。 郑宏突然福至心灵叫喊着出列:“臣愿捐出所有家产,以补被灾粮草。” 经他这么一说,所有牵涉的勋贵们竟不约而同的出列,纷纷表态要捐钱捐物弥补朝廷损失。 朱祁镇深深看了一眼郑宏,对这个人印象不由得又加深了几分。 “既如此,那就这么办吧,将已征粮草奖励原户,受灾地区优免。” 胡濙重重叹了口气,自己削弱勋贵的想法,又落空了。 “为防明年蝗灾,各地趁此时机开始灭蝗行动,有阳奉阴违者,重处。”朱祁镇留下一句话离开。 随后的几日,大比顺利进行,朱祁镇则是每天流连于后宫之中,各色嫔妃性格不同,喜爱各异。 尤其是朱见深的生母周贵妃,一个冷艳美人,总是让朱祁镇更多些喜欢,跟朱见深的接触自然也增多了,父子二人的关系自然是越来越好。 那朱见深在历史上虽然因为宠爱大他十九岁的万贵妃而受人诟病,可接触了时间长了之后,朱祁镇反倒觉得这个儿子性格宽厚,有仁君风采。 宫里太监宫女在别的小主子面前都不当个人看,唯独在朱见深这,不说谦逊有礼,起码没有打骂侮辱,更像是单位中的上下级,保持着一个安全的分寸感。 转眼间就是大半个月过去,乡试往常在九月中发榜,正逢桂花盛开之时,故俗称桂榜。又因发榜取寅、辰日支故,也叫做龙虎榜,今年加开的乡试,就只剩龙虎榜的寓意,取了月底甲辰日发榜。 贡院门口,早早的聚拢了大批仕子,皆是心情忐忑的围在门前,焦急等待放榜之时,张岩自然也在其中,跟登堂书院中的同学挤在一起。 “来了来了!”不知谁先喊了一声,随即门前众人都是伸长了脖子看向贡院之中,只见两个衙役一人手握榜书,一人提着浆糊出现。 背朝着众人开始在墙上刷浆,由金贵的纯白面所制的浆糊,此时在众人看来,却不及哪怕纸边上未落字的边角料。 “各位秀才老爷,让一让了啊。” 衙役说着将手中榜书贴在墙上,好不容易才在秀才们的围堵下挤出人群,回到了贡院内。 “第一百二十名,李琦。”有好事者大声念了出来。 一人相对靠后,听闻这个消息,蹦的老高喊着:“我中了!中了!”竟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可能是年龄太大,一激动,就昏了过去,身边同乡又是掐人中又是打耳光,许久方才将这老人弄醒。 “李兄,你今天可要请客啊!” “哈哈哈,请请请,今天咱们醉风楼一聚,不醉不归!” 张岩羡慕的看着对方呼朋唤友的走了,目光虽然热切,可也并不着急。 这放榜,都是从后往前方,刚才那个叫李琦是恩科最后一名的举人,自然没有什么好羡慕的,张岩对自己的水平还是很有自信的。 这次大比举人一共一百二十名,每次放出二十名,整整六次才将完整榜单放出。 第一名解元:刘宇。 前五名又因选五经之一作答,又称五经魁,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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