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董太启蠕动着向对方爬去。 “不是你朋友?”朱祁钰意外问道。 “是是是,王爷真是目光如炬,我跟康平可是老交情了。”任辉自来熟的站了起来,对朱祁钰献媚一笑。 “朋友,你坑我的时候怎么不想着你跟我是朋友?现在你出来了,快把我的钱还给我!”董太启不顾二丫阻拦,向任辉爬去。 朱祁钰皱眉看着两人,见此情形反倒是不着急走了。 “嘿,康平啊,你这话说的,在王爷面前可不能瞎说啊。 王爷您是不知道,我跟康平兄合伙做买卖,他是秀才老爷,平时不便出面,那都是我在管着事。 可您也知道,做生意嘛,他肯定就是有赔有赚,这次亏钱了,我也没办法啊!” 朱祁钰看着董太启,眼中的不屑已经满溢:“董先生,言而无信可不是你说的圣人教导吧?” “你胡说!明明是你说你要成亲,骗我借了高利贷为聘礼,现在还如此污蔑于我?”董太启怒火攻心,脸色惨白。 “哎,康平,你这话说的,你说我借你钱有什么证据吗?平白污蔑按照大明律你可是要反坐的!”任辉义正言辞。 朱祁钰则是看着董太启的模样不似作伪,便也跟着说了一句:“可有借据?” 董太启恨恨摇头:“是我太傻,太轻信于人了!” “董先生,你可真是不负圣人教导,真是有一个好口才。”朱祁钰拂袖而去再也没有一丝疑虑。 “王爷慢走!”任辉嘿嘿笑着送朱祁钰离开,转过头就冷下脸。 “大人说话,你们俩就别听了,赶紧出去!” 狗蛋拧眉看着任辉,呸了一口跑出去。 二丫依旧扶着董太启,她没听懂到底是怎么了,也不明白王爷为什么生气,就只知道董先生是他们的先生,现在董先生需要她,她要陪着先生。 “你!赶紧出去!”任辉命令二丫。 二丫将身子靠在董太启身上,张开手臂道:“不!” 任辉眼珠一转,又变得和颜悦色的说:“小丫头,你是不是在给先生煎药啊?闻着味道可是已经糊了哦!” 二丫用力嗅了嗅屋里的味道,着急的看向药壶,犹豫片刻还是决定先保住药,在养济院内想来坏人也不敢怎样。 “你看我跟你们先生是朋友,之前有些误会,是吧董兄?你不想让我对着个女娃出手吧?”任辉走到董太启身边道。 “你还算是个男人嘛?连孩子都要威胁?!!”董太启不住地咳嗽,胸口剧烈起伏。 任辉将董太启扶到床上,低声道:“康平兄不要生气嘛,我知道你现在没钱,可我打听了王爷给的月钱可是不低啊,你只要再给我二两银子,我保证把你的钱还给你!” “你!你以为我是个傻子吗?”董太启不住咳嗽,嘴角出现一丝血迹。 “你是不是傻子我不知道,可我知道你不照我说的话做,那个丫头,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失踪了。”任辉冲着熬药的二丫一笑,露出一口大黄牙。 二丫感到一阵恶寒,向炉火处靠了靠,这才感觉舒服一点。 “你!你真是个恶魔,我真是瞎了眼才会相信你!” “康平啊,我可是拿你当我最好的朋友,你这么说我可会伤心的,我一伤心就容易控制不住自己。”任辉坐在床边,将董太启的视线全部挡住。 “任辉,你对得起自己读的圣贤书吗?” 任辉嗤笑:“你是读书读傻了吧?圣贤书能让你吃饱饭?我这可是免费给你上课啊,也不用你感激我,让你交点学费不过分吧?” 董太启胸口被气得生疼,不住地咳嗽,二丫见状赶忙上前照顾,却被任辉挡了个严实。 “怎么,想看先生啊?小丫头,你把身上的钱都拿出来,我自然会让开,怎么样划算吧?”任辉丧心病狂的说。 董太启苍白的面色大急:“你!二丫快出去,先生没事。” “想出去?晚了!”任辉狞笑一声猪手直接抓在二丫肩膀上,引得二丫吃痛,想哭喊却又被任辉捂住了嘴巴。 “快放开她!你这个禽兽!” “给我钱我就放了她。” “可是我已经身无分文了!”董太启急道。 “那我就没办法了。”说着,任辉手中力道越来越大,二丫随哭不出声来,可泪水已经决堤,将任辉手背打湿。 董太启又想坐起身子,却被任辉一脚踩了下去。 “怎么样?现在有钱没?再不拿钱,这个小女孩胳膊恐怕就废了。” 第174章 董太启绝望的看着任辉,声音嘶哑的说:“我给!我给!你快放手。” 任辉果然不再用力,轻蔑看着董太启道:“早这样不就好了,让小丫头吃这么多苦头又是何必呢?钱在哪呢?快给我拿出来。” “钱在这!” 这时一个陌生声音在任辉身后响起,诧异之下,任辉转头去看,一个沙包大的拳头出现在视线中,然后重重的落在他的脸上。 脸上中招,任辉双手一松,二丫的哭声蓦然出现,充斥在房间内。 董太启强撑着身子,一把将二丫搂在怀里安慰:“都怪先生了,没事了啊二丫,没事了。” 却见出手的正是朱祁钰的护卫统领王六,把任辉打倒尤不解气,结实的皮靴一下下狠狠朝任辉脸上踩去,引得任辉连连哭喊求饶。 狗蛋从一旁出现,对着二丫与董太启得意一笑。 大明门东街,兵部衙门新址。 马副将已经坐在门房有一阵子了,眼见散班还家的人已经走了好几茬,通报的人还没有回来,心中着急向门外不住的寻摸着。 突然! 原本焦躁不安的马副将霍然起身,大踏步的朝着门外走去,三两下就挡在一人的面前。 怒不可遏的抓着那人的脖领子道:“你不是去找于部堂了吗?部堂人呢?为什么不与我通报?” 此时的门房已经换好了常服,正跟一个六品文官有说有笑的朝外走去。 见有人拦路,文官拉下脸来,呵斥道:“你是何人,敢在兵部内行凶?” 门房有人撑腰,自然也硬气起来怪叫道:“也不看看什么时辰了,我要散班回家了!” 此时兵部门前官员已经聚集,身着禽鸟补服的文官皆是神色不善的盯着马副将。 “你是那家家将?敢在兵部闹事,敢自报家门吗?本官明天早朝定要参你一本!” “真是一点规矩都不懂!” “衙役呢?有人闹事人都跑哪去了?” 马副将听着耳边嘈杂的声音,双眼通红一手提着门房,身上自战场上得来的杀气弥漫,一字一顿的问:“于部堂在那?” “快放手!”六品官喝道。 门房感受到马副将的杀意,原本嚣张的神色不见,冷汗从额头渗出,结结巴巴的说:“部堂大人、部堂大人早就走了。” “去哪了?”马副将又问。 “这我实在是不知道,我只是一个门房……” “哼!”马副将轻轻一甩,门房噔噔退出好远距离。 “军务紧急,本将不与你一般见识,若是敢诓骗与我,定将你军法处置。” 见门房虽然害怕,可没有什么心虚神色,马副将稍安,纵马而走,围观众人被杀气所摄,皆不敢拦。 “这些臭丘八是越来越放肆了!”六品官冲着马副将啐了一口,引来身边同僚的纷纷共鸣,都说明天要参这跋扈之人。 朱瑛府上,山珍海味摆满了餐桌,朱瑛坐在金英下手,就连带来的几个小太监也都各个被奉为上宾,只是气氛有说不出来的尴尬。 “伯爷,您也不用在这装迷糊,皇命在身咱家就不久留了,皇上御赐的食盒你接也好不接也好,咱家都已经送到,这便回宫复命去了,走。” 金英将桌上清出一大片空地,精美食盒摆放在正中位置,再也不给朱瑛阻拦的机会,带着宫人匆匆而返。 “金!……”朱瑛嘴巴动了动,终于还是没能继续强装无事发生的模样,双手微颤伸向食盒,却始终不敢触碰。 紫禁城坤宁宫 朱祁镇跟钱皇后已经落座,第一次在这坤宁宫中用膳,一股股幽香不住的飘进朱祁镇的鼻子里,让人有种欲罢不能的感觉。 “皇上,您快吃啊,这都是您喜欢吃的,臣妾知道皇上节俭,特意交代只做了几样您爱吃的小菜、素粥中特意加了海参,养胃又养身。”钱皇后依然如之前模样,她眼中的朱祁镇总好像有光彩散发。 朱祁镇有些尴尬,刚才跟胡濙对线之后,心里烦闷就溜达到了坤宁宫,结果就被这烟宁抓了“壮丁”,钱皇后更是热情非常的要留他吃饭,盛情难却盛情难却啊! “哎哎哎,朕自己来,皇后别光顾着朕,你也吃。” 钱皇后自见到朱祁镇就觉得他有心事,不过朝廷的事自己这个后宫之主总不便问,只能是捧着一杯美酒,情意绵绵的看着朱祁镇。 “皇上,您是这天下之主,九州万方都在您的肩上扛着,千万不能累垮了身子,臣妾只是一介女流,也不懂朝廷的事,只是希望您能在这放下心中烦闷。” 一丝酒香溜进朱祁镇的鼻腔,将那股女儿幽香挤占的丝毫不剩。 “嗯~好酒!”朱祁镇眼睛一亮,空酒杯又递给了钱皇后。 钱皇后见状赶紧将酒杯斟满送回去,心里甜丝丝的。 于谦府,亦是到了晚饭时候,虽然酒食比不得朱瑛家,可胜在素淡,吃了可以远离三高等疾病。 只是一桌子的饭菜已经摆好,却不见一个人来吃。 于董氏在正堂中陪坐,朱瑛夫人眼框含泪,目光不住的望向大门的方向。 “伯夫人,我家老爷总是这样,每天回家每个时间的,要不您边吃边等? 家中茶饭虽然简单,可胜在浙江口味,在京城中还算是别致,权当尝尝鲜吧。”于董氏劝道。 朱夫人紧抿着嘴唇摇摇头,然后近乎哀求的问:“嫂夫人,您说于大人平时在兵部散班回来,是不是也该到了?” 于董氏无奈一笑道:“伯夫人是不知道他这个人,平时家中的饭菜总是热了又热,才能有幸被我家老爷吃上一口,您问这个我还真不敢确定。” “那您说于大人他最近有没有要紧的事要办,经常会待的府衙?”朱夫人又问。 于董氏沉吟片刻说道:“我们老爷在家几乎不说公事,我也就听他念叨过两句,什么新军训练之类的话。” 新军?可马副将说当时不在军营啊,不管了,不管在不在自己也要走上一趟了! “嫂夫人,实在是家中要紧的事,今天多有打扰。还请麻烦您,如果于大人回来的话,请帮武进伯府带一句话。” 于董氏听武进伯府,就知道事情不小,再结合这位伯夫人的表情,当下郑重的站起身子道:“伯夫人请说!” “武进伯前途全赖于大人,若是得大人搭救大恩,朱家必定结草衔环以报大恩!” 第175章 养济院中,朱祁钰已经重回董太启床前,任辉被王六所擒,跪在门口候命。 “怎么刚才不跟本王解释?”朱祁钰恼火的看着董太启。 此时药罐子已空,董太启服药之后,脸上也多了些红润,咳嗽已经微不可闻,显然是大夫医术高明。 我说了你也不信啊!董太启心中腹诽,可开口却变成:“谢王爷关心,只是学生自己信错了人,做下的错事,没什么可说的,人总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 “王爷,您也听见了,我们俩真是朋友,那钱也是他心甘情愿借给我的,康平哥,你说句话啊!我叔可是你的老师啊!”任辉跪在地上哀求。 朱祁钰正恼他,闻言怒目圆睁命令王六道:“给我掌嘴!什么时候他不能说话了什么时候再停!” “王爷饶命啊!啊……”任辉开口求饶声音刚出现,就被耳光堵了回去。 听着任辉耳光声,朱祁钰怒火稍减,有些不好意思的对董太启说:“董先生,是本王没有搞清事实妄下定论,印子钱的事你就不用担心了,就当做本王的赔礼,将他们一并处置了。” “王爷不可,学生自己犯的错,还是学生自己解决吧,多谢王爷美意了!”董太启婉拒道。 “那就当我聘请你的薪金,提前给你预支了。 王六,把这个人带到顺天府,就说本王是人证,问问他们能不能受理。 再带人去那个什么赌坊,找那几个地痞,将董太启的账结了。” 不等董太启同意,朱祁钰已经安排好了一切。 “康平,你好好养病吧,本王先走了。” “王爷?王、咳咳。” “康平哥救我!”一个嘴里好像被塞了驴毛的声音从门外出现,引得二丫咯咯发笑。 “于部堂在营中吗?”新军大营门口,马副将焦急的从马上跳下,询问门口卫士。 “禀告将军,于部堂已经走了。”一名卫士说道。 糟了!马副将心里一沉,再问:“可知道部堂大人去哪了?” 卫士面面相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马副将自知话问的有毛病,他们这守门的,从哪知道一个部堂大人的行踪? “什么时辰走的知道吗?” “回禀将军,应是半个时辰前,回京城方向去了。”另一个卫士说。 马副将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不回京城难不成还要回浙江?” 拨马而来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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