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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岁万岁万万岁!” “朕安,给于谦赐坐。”朱祁镇放下手里的奏疏。 于谦谢恩后从怀里拿出数份奏疏呈上,并说:“皇上圣恩,臣自领皇命夙夜难眠,恐伤圣上圣德。 皇上既归,微服私访期间一应决断,皆已分门别类书于奏疏之上,请皇上御览!” “朕出京这些天可有什么大事发生?”朱祁镇没看奏折。 于谦稍稍沉吟片刻如实回答:“也就皇上在河南与广东等地之事,算得上大事。” 朱祁镇饶有兴趣的问:“看来朝中对这两件事颇有议论?” “皇上圣明!一个是伊王之事,有藩王上书,说伊王犯错也不该当街行刑,有伤皇家的脸面。 广东之事朝中臣子反应更大,有些人对动辄肃清一地官员颇有微词,言之刁民层出不穷,各级官吏实事艰难,不应过于苛刻。” “行了,别说别人了,你自己什么想法?”朱祁镇问道。 “盘古开天之后,清气上升为天,浊气下降沉地,自此阴阳分明,四时轮转,方有万物繁衍。 皇上涤荡寰宇,胡尚书、曹首辅与臣等自是感念圣恩。 不过是不是方式上,可以稍稍温和一些? 毕竟事情还是要有人做的,例如广东此次府衙职事接洽总归会有些慌乱,多数新任官员不清楚情况,也怕行事有差,反倒会误了朝廷大事。” “这么说大多数还是觉得朕行事薄情了?” “臣等不敢!天下无不是的父母,都是臣等疏忽导致有贪官墨吏横行,与君父无关。”于谦跪在地上。 “起来,两句心里话,朕能堵上你们的嘴还能管你们心里想什么? 你说有藩王埋怨朕不顾皇家的颜面?都是那些王爷?”朱祁镇问。 于谦立于殿中指着那摞奏疏道:“最上面那两本就是王爷上的奏疏。” 两个?倒是出乎意料了,太祖封子最多,朱祁镇心理预期,还想着得有个七八个同气连枝的为伊王发声呢。 可打开第一本奏折一看,朱祁镇眉头就是一挑,这秦王、庆王都是当王爷当傻了吗?还敢搞什么联名上书。 朱祁镇看也没看,直接于空白处批示:让当地锦衣卫指挥向秦王、庆王汇报工作。 然后拿出第二本,打开一看原来是宁王奠培。 他在历史上虽然不怎么出名,可他孙子朱宸濠比较厉害,在正德十四年造反,号令十万大军,坚持了四十三天才被王阳明俘虏,算是了了祖宗朱权的夙愿。 “臣奠培恭请皇上圣安! 闻伊王之事,奠培心中惶恐,此等大逆不道之徒,还有何面目称皇室子孙? 皇上卫国法,正臣纲,大快人心。 正视听,靖浮言,还祖宗光辉圣德。 臣闻之亦反思己过,顿感平日御下甚宽,难免有小人仗势坏法,损王府声誉,国朝之德。 恳请吾皇天使降临江西,除小人,用贤臣,彰祖宗之德,为国朝典范。” 这个跑我这捡漏来了?还请天使,你成典范了,皇帝在哪呆着?看你阴阳怪气的,说不定你孙子就是继承了你的遗志造反。 “叫郭懋过来。”朱祁镇道。 金英领命出门去,留君臣二人在殿内。 “新军操练的如何了?”朱祁镇放下手里的奏疏。 “这些日子已经有些成效,不过有将领旧有观念难改,行伍间的风气纠正起来比较困难,臣会加紧去办。”于谦道。 看来是有老勋贵刺头,最难改变的就是一个人的想法。 不说什么官位高低,就单单一个协同指令,年龄,资历,军功就是执行起来最实际的阻力,自己还是得去撑撑场面。 “时间也不短了,朕也得去慰问慰问将士们,你有什么问题都说说。” 于谦感激的看着朱祁镇,细细思忖过后方才开口: “启奏皇上,新军都督张軏纳贿乱政克扣军士钱粮; 二军副刘深、张通不从上命,欺吴瑾年幼; 四军陈瀛倚仗土木之功,与他人不睦; 此三顽症,确实让臣头疼。” “行,你心里有数朕也放心了,过些天你安排一下,朕去给你撑场子。”朱祁镇点头。 “哎,对了,钱雄怎么样?”朱祁镇突然想起来自己那个大侄子。 “平日陈怀在臣面前多是赞美之词,臣观其行事很是有分寸,是个能体谅皇上用心,实心办事的。 跟着那些老勋贵,也不会跟人胡闹,自己的事打理的也不错。”于谦看起来对钱雄很满意。 “钱雄倒也没有辜负朕的一番苦心,不过你可千万不要看朕的面子,刻意说些好话来哄朕开心才是。”朱祁镇提醒道。 于谦微微一笑:“这是自然,请皇上放心。” 金英已经带着郭懋回来复命,见朱祁镇跟于谦的谈话告一段落才开始说话:“皇上,郭指挥使来了。” “臣郭懋,恭请皇上圣安。” 朱祁镇摆摆手,金英将两本奏折递了过去。 “按着朕的批语办吧,让秦王、庆王处的锦衣卫替朕带个话: 就说朕知错了,若是两位王爷还觉得不够,那朕就去太庙向祖宗请罪。 宁王那边,就按他所请,好好给朕查查,不要放过一个坏法之人。” 郭懋原本抬起来的头瞬间叩在地上,就连于谦也重新跪下,皆言:“皇上息怒!” “皇上,王爷维护皇家尊严无可厚非,您是天子,自当体谅臣子的心情,还望皇上三思啊。”于谦劝道。 朱祁镇皱眉看着他说:“伊王之事早有定论,今天还拿着皇族尊严来威胁朕,无非是觉得朕在吓唬他们。 既然如此,朕就威胁给他们看看,毋需多言。郭懋还不领命?” 第149章 明朝的官办书院,在朱元璋的大力推动之下,已是空前繁荣,多数童生都是自官学所出。 例外之处有三: 一个是县以下地区还没有能力普及,还以私塾为主; 一个是经济较好地区,富裕大户会请私教上门授课; 还有一种情况,则是中了秀才还没中举的学子,自己开办所为谋生的私塾,在有官学之地夹缝生存,收费不高,混个温饱。 在京城演乐胡同中就有一这么一个私塾,下午五点,数位学生依次走出私塾大门,董太启站在门口神态肃穆。 “先生再见!”一众学生躬身行礼。 董太启则道:“路上切莫贪玩,回家不要忘了复习功课。” “是先生!” 学生乖巧答应,起身后就变了一个模样,嬉笑打闹蹦蹦跳跳的四散而开。 原本绷着一张脸的董太启见此会心一笑,转身回到院中,正要将门合上之时,外面却传来一阵阻力,这门如何也关不上去了。 “康平!别关门,是我!”外面传来憨声,随后一个身高八尺的壮汉挤了进来。 “任辉你怎么来了?”董太启意外的问道。 这任辉是董太启恩师的远方侄子,年初从乡下投亲而来,在自己老师手下做个六艺教习混口饭吃。 任辉不客气的打开院中的水缸,哐哐几大瓢水下肚。 “呃啊,可是渴死我了!” 见董太启一直盯着自己,任辉又回到门口:“康平哥,这次你一定得帮帮我!” “那进屋说吧。” 董太启将任辉引到屋内,两人分宾主刚落座,任辉就急不可耐的说:“康平哥,我想借你些银钱。” 董太启闻言指着自己满身的补丁苦笑:“你看我像是个有钱的人吗?” 任辉抓住董太启的胳膊道:“这不是早些时候家里见了个姑娘,非要五十两聘礼才能下定,您是我好大哥,弟弟求求你帮帮我吧。” “五十两?我哪有那么多钱?”董太启惊呼道。 “多少都行,我家也出了一些。现在差的不多,大家帮忙凑凑,应该能凑出来。 而且对方也有嫁妆,到时一办事就算收的礼金不够,我也可以用媳妇的嫁妆还上,您就放心吧康平哥!”任辉说。 “那你要用多久?我手头上只有交租的二贯大钱,本来是留着下月初用的,你若是时间不长……” 董太启话才说了一般,任辉就赶紧说道:“不长不长,看好的日子是这月二十八的好日子,到时候你来喝喜酒我就把钱还你了。” “那好。” 董太启也没有过多思量,他原来在老师手下做先生时,老师每每都会多给他开一些工钱。 后来自己独立开办私塾,老师更是鼎力相助,还送了好大一张至圣先师的画像。 如今他的亲戚有难,自己无论如何也得帮帮忙,况且只是半个月时间,怎么也不会误事。 手在怀里摸索片刻,十几个铜子跟着两贯大钱出现,任辉见状一把将钱夺过。 “哎,我还得吃饭呢,你得把铜子留给我。”董太启忙说。 任辉憨憨一笑,将那十几个铜子放回董太启的手中。 然后有些难为情的看着董太启道:“康平,我叔不让我来找你,你可千万别跟他说啊,要不他一定会打死我。” 董太启知道自己老师的脾气,再说年轻人嘛,都好个面子,自己也是深有体会,不疑有他的答应下来。 “谢谢你康平哥!我也知道你考科举本来压力就很大。 你放心,到时候我收的贺礼,哪怕是媳妇的嫁妆也得多给你拿点,让你也宽松宽松!”任辉大喜。 “嗨!又不是图你什么,我一介书生不需要那么多的钱。 你快去办你的大事吧,早些定下来,我也早些喝你的喜酒。” 董太启摆摆手,送着千恩万谢的任辉就出了家门,看着对方远去的背影,不禁有些空落落的一叹,脑海中又浮现出自己恩师的样貌。 吱呀一声,私塾大门关上。已入初冬,明月悬空。 紫禁城乾清宫,太阳还在睡懒觉,宫里已经是一片繁忙景象,一队队宫人在其中游走。 今天一大早朱祁镇就被金英喊醒,这是他回来参加的第一个早朝,揉着惺忪的睡眼,任由太监宫女对他的“蹂躏”。 金英站在一边催促:“手脚都麻利点,百官已经进宫了!” 朱祁镇看了一眼外面天色,无奈的说:“刚到卯时,不用这么着急。” “大臣们许久没有见您,估摸着有许多事要说,奴婢想着早去一会,也能堵住一些人的嘴。”金英解释道。 朱祁镇明白金英肯定是听到什么“不确定的消息”了。 “是东厂那边的消息?” “说是最近几天广东出身的官员,联系过于频繁,怕是会有什么不敬的举动。”金英斟酌着说。 “哦?朕不是听说出事之后,没什么人跳出来吗?怎么回事?” 朱祁镇一回来就问了于谦,虽然朝廷里对两个事的反应挺大。 可在如此铁证面前,倒也没有人愿意跳出来跟大是大非作对,只是对自己不够宽厚有几句埋怨。 “当时是胡尚书压了下去,现在皇上回来了,江西的官员恐怕要为同乡出头了。”金英说道。 大明自开国以来,一直是南方进士多于北方。 这与北方多经战乱导致北方学子水平不够有关,也跟官员抱团拉帮结派有关。 出名的代表事件,有洪武三十年的南北榜案。 以翰林学士刘三吾、王府纪善白信蹈主持丁丑科殿试,北方仕子竟无一人中举,成为轰动了全国的大事,差点闹得南北分裂,大明动荡,这才有了后来的南北分开取士的成例。 而江西才子本就多,甚至有过状元、榜眼、探花同出一省的盛况,一科科累计下来的同乡,更是占了如今朝堂过半的位置,自然就有抱团取暖之实了。 “谁领的头?”朱祁镇问。 “现在看来,应是大理寺右少卿习嘉言为主。”金英道。 朱祁镇不禁冷笑,一个大理寺的右少卿,恐怕还聚不齐人心,后面还藏着大人物呢。 刚回来就被人如此针对,饶是朱祁镇经过大海滋养过的胸襟,也包容不下这些朋党了。 心里有气,梳洗打扮也没了心情。随便让人料理两下,就匆匆出门。来到奉天门果然氛围不对,总有种被人暗中窥视的感觉。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第150章 “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金英话音刚落,就有一个人走出队列,跪在了地上。 监察御史打头?行啊,有组织有纪律,让言官先上合情合理。 “臣左鼎有事启奏!” “皇上,您是天子!是国朝根本!是天下万民的君父!怎能随意离开宫中,陷自己于危险之地? 祖宗社稷尽在皇上一人身系,以后万不能如此儿戏啊皇上!” 左鼎说完,直接往地上一趴,身后顿时跟出数人,陪着一起向朱祁镇施压。 “住口!皇上圣德,不惜以身犯险体察民情,汝等不知感恩,竟还敢如此诽谤君父,实在是其心可诛!” 原本时空中,代替朱祁镇而死的申祐出列呵斥,他也是监察御史,倒也算得上是与左鼎“门当户对”。 “就是有你等拍马之人,皇上才冒失做出如此危险举动,你这个奸臣!”左鼎骂道。 “不知谁心中有自己的小算盘,说我是个奸臣,自己倒是不心虚?”申祐冷哼。 眼见事情要朝着骂街的方向开展,终于有人出来带节奏了。 “国朝大臣怎能如此不顾体面,如泼妇一般当朝骂街?皇上的所为,岂是你我臣子可以议论的?” 习嘉言出列压住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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