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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向着那人的方向闷头赶路,樊忠在后面吊着,又不敢靠的太近,边走边哀求朱祁镇再给他一次机会。 这一幕看的门口几个汉子忍不住哈哈笑,赌场门口每天都有相似的场景,输了钱的人在这里丑态百出。至于说赢钱的人,那就只见过老板一个了。 一镜到底离开了打手的视线,樊忠本想让朱祁镇先回去,跟踪的工作太过危险,皇上不能冒险。可朱祁镇不愿意,谍战片一般的经历,是每个男人都渴望尝试的。 赌场内赌客们还在肆意挥洒着自己的贪婪,哪怕是输了也一样,他们更加渴望赢下赌局。 超儿就是这样,他眼神饥渴的够头,往赌桌上看去,时不时用力握紧拳头。 每当台面上的结果是他想要的,就会跟着赢了钱的人一起欢呼,好像自己也是其中的一份子。 “怎么样超儿?再借点玩吧!这次一定赢!我现在就去借钱!”瘦猴嘴上说着,脚下却没有动作。 自从借来的钱输完,瘦猴已经劝了他多次,每次他看到别人赢钱就忍不住想再试一把。 万一!万一下把就赢了呢?一把将以前输的都赢回来。自己家的麦种,那些赢得的田产,只要大赢一手,只一手! 可每次瘦猴劝他的时候,他也会想到:要是再输了怎么办?一贯钱甚至两贯钱,哪怕自己回家挨打,家里还能拿的出来,可要是再玩,那可能不止是挨打能解决的事了,他莫名的打一个寒颤,不敢再想下去。 瘦猴在一边看的着急,既然拉着超儿出来玩,他就知道对方家底还能再掏一掏。可今天好像用力过猛,超儿给输怕了,可留给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猴子!” 就在瘦猴心乱如麻的时候,突然一声天籁传来,瘦猴心里一喜脸上荡漾着笑意。 “超儿,走!再搞一把,我就不信了,今天点子就这么背!”瘦猴拉着超儿说。 超儿也很配合的跟着瘦猴走,不过他的方向却是门外,对上了瘦猴的目光后,超儿向自己的发小摇了摇头。 “瘦猴,我回家跟我爹坦白去了,你也回去吧!” 超的表情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坚定,这种坚定让瘦猴心里发慌,他僵硬的咽了一口唾沫,然后挤出一张比哭还要难看的笑脸。 “超儿,你现在回去你爹不得打死你?要不这,我借钱你玩,到时候输了算我的,赢了算你的,怎么样?好兄弟我怎么也不能看你回家挨板子不是!”瘦猴说的义正言辞。 超儿还是坚定的摇摇头,依然朝着门口走去。 他回头跟瘦猴说:“我想好了,人能错一时但是不能一直错下去,我错了我就得为这事承担相应的后果。瘦猴,你也别玩了,在这赢不了的!” 可这话落在瘦猴的耳朵里,他好像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一张脸变得通红扭曲。 瘦猴歇斯底里的大叫:“去你 妈的!你少在爷爷面前装大爷,说什么晦气话,你他 妈才赢不了,一辈子都赢不了,你就是个受穷的命!臭傻 逼!” 可是人已经出了大门,在这个扭曲的世界里,声音传到外面只剩一阵嘈杂。 “贱骨头!走吧,去被你爹打,被你婆娘骂你是个废物,滚!”语气中甚至有一丝嫉妒。 赌客自然没有人管另一个赌徒的癫狂,被吵到的都是不耐烦的看上一眼,然后聚精会神自己面前的牌桌。 可赌场里还有另一类人,一个手盘铁核桃,大拇指顶着金灿灿的大扳指,脖子里挂着一条硕大无比的金项链,长的黑胖的一个中年人,走经到瘦猴的背后。 厚厚的手掌啪的一声落在瘦猴的肩膀上,直打的他膝盖一弯就要跪在地上。 瘦猴脸上冷汗歘的下来,僵硬的把头扭回去,颤巍巍的叫了声:“潘五爷!” “今天可是最后一天了,你还记得吧?半个月了,这小子输的也不够你利息啊,你还有朋友吗?” 瘦猴张张嘴想接话,可潘五爷没给他机会。 “行了,你也别挣扎了,你还能有什么有钱的朋友,乖乖去要饭吧。带走!” “潘五爷,五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指定能给你带人过来,保证连本带利的把钱还上!五爷!别、别,求你了五爷!爷爷!爷爷!您放我一马行吗?我保证给您做牛做马,您让我干什么都行!潘五!我草你姥姥!” “让他把嘴给我闭上。”潘五爷一声令下,瘦猴嘴里再也没发出任何声音,拉着进了赌坊后院。 等超儿浑浑噩噩的到家,天已经全黑,他媳妇等在门口,隔着大老远还是一眼认出了自己的男人。 “他爹,走快点,赶紧。饭都快凉了,爹他们还没吃饭,一家子都等你呢。哎,没买着种子吗?”两人接近,媳妇这才发现自己男人什么也没拿。 超儿自始至终都没说话,哪怕是自己儿子迎上来喊爹爹,他径直走到堂屋,砰的跪在爹娘面前。 媳妇吓住了,拉着儿子手足无措的站在一边。 当爹的只是扫了一眼就知道个大概,没着急问话,而是说:“你们娘仨去厨房待一会。” 等到人都走完了之后,当爹的问:“说吧,咋回事。” 超儿跪在那,一五一十的将自己的所作所为讲了出来,可他以为的暴风骤雨并没有来到,他爹虽然喘息声逐渐粗重,但是连话也没插一句。 静静地等他说完,默默起身走到床头,那里有一个红木盒子,是他娘的嫁妆,房间里静悄悄一片。 片刻后随着一声咳啪声,昏黄的烛光映着一个稍微佝偻的身影,与超儿的影子重合在一起。 “拿去,把帐平了!”父亲威严的声音响起。 超儿的眼泪止不住从眼眶中涌出,他压抑的呜咽声在屋内响起。 夜色中的万家灯火柔和而温暖 第64章 两盏大红灯笼高高挂在高大门头上,朱祁镇亲眼看着那位黄老板进了大宅子,这边事情清楚了,不知道金齐打探到什么新的消息没有。 不应该是清楚,现在每印证一项事实,那人就多一条罪状。 “走吧!”朱祁镇与樊忠静静离开,一阵秋风袭来,大红灯笼随风舞动,一个大大的伊字时隐时现。 赌坊门口的打手已经不见,超儿站在门口,脸上分明还有泪痕,他紧紧胸前的衣服,快步走了进去。 一进门熟悉的声音闯进耳朵,赌坊中依旧是人满为患,不时有狂笑与歇斯底里的呐喊在四处响起。 超儿深吸一口气,朝着放贷的桌子走去,那人已经斜靠在凳子上睡着,涎水顺着嘴角打湿了衣服。 “大哥,醒醒大哥!我来还钱了。” 随着超儿的声音,那汉子的眼睛睁开,迷离的看着超儿。 片刻后清醒过来,揉着脖子打了个哈欠。 “你干啥来了?借钱?” 超儿赶紧说:“不不不,是还钱!”说着还挺了挺胸口,露出里面的铜钱。 那人低下头,不耐烦的问:“什么时候借的?” “就今天下午,田超,借一贯。” 超儿看着一直翻来翻去没有找到自己名字的汉子,心里着急,帮着把账本翻到了那一页,用手指着自己名字:“就这个。” “哦,借一贯是吧?哎,你这还账时间是明天啊,怎么今天就来了?”不料那人看见借据后,却这么说。 超儿陪着笑:“欠着账心里不舒坦,今天赶紧把钱送来也就踏实了。” “那不行,说明天还就是明天还,今天借给你就让你还这么多,我们成什么了?高利贷啊?”汉子拒绝了超儿。 超儿脸上一急,涨红了脸说:“哥,我也是大老远跑来的,您行个方便,让我就还了吧,要不明天再来我还得再跑一趟,马上就该秋种,家里要开始忙了。” “嗨,你跟我说这个干吗?明天就是明天,早一分一秒也不行,赶紧回去别耽误大爷我睡觉。”那人瞪了超儿一眼。 “你!”超儿想发火,又压了回去。 “明天是吧大哥,你说的啊!我今天就站这等你!等过了子时我就还钱!”超儿执拗的说。 “哎,你这人怎么听不出好赖话啊,让你走你走就完了,在这跟我啰嗦什么?”那汉子恼了,噌的站直了身子,指着超儿吼道。 超儿身子一抖,赶紧缩了缩脖子往后躲,退步间撞上一人。 “嘿!你小心点!五爷!”汉子瞪着超儿说道。 超儿赶紧回头,眼前是一条硕大的金链子,顿时咽了口唾沫:“五爷~” “怎么回事?”潘五爷问。 汉子将超儿的目的简单一说,超儿赶紧跟着点头恳求道:“五爷,真的大老远跑过来的,您帮帮忙!” “哦,想提前还钱?也不是不行!不过你得帮我办件事。”潘五爷把玩着扳指说。 超儿一听有戏,赶紧往前凑了凑问:“您说,只要我能办的,我一定办!” “帮我扔个垃圾,敢吗?” 超儿忙不迭的点头,嘴里连说:“敢敢敢,垃圾在哪,我现在就去扔了。” 潘五爷跟手下示意,不多时手下提着两条血淋淋的小腿走了过来,超儿吓的小脸煞白,不敢再看一眼。 “眼熟吧?能看出来这是谁的吗?”潘五爷问道。 超儿已经快要崩溃,忙说:“五爷,您还是让我干别的差事吧,这事我做不来,做不来。” “五爷是个讲信用的人,说了让你还就一定要让你还,你答应了五爷要帮我扔垃圾,也一定要扔。”潘五爷声音冷硬。 超儿咽了咽唾沫,下意识的想走,可身后两人胳膊就放在他的肩膀上,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超儿只好按照潘五爷说的,颤巍巍将目光投向那双好像还冒着热气的小腿,一双眼睛瞪大了看着脚脖的伤疤。 “这是瘦猴的?”超儿声音颤抖。 朱祁镇回到来福客栈已经晚上十点,楼下的大厅内还残留几桌猜拳的客人,一个个喝的脸红脖子粗,声音一浪猛过一浪,吵得朱祁镇耳膜生疼。 “我去让他们小声点。”樊忠说。 朱祁镇摇摇头:“不用了。” 随着踩踏木梯的噔噔声消失,一个喝酒的大汉停下了动作,眼神跟着朱祁镇飘上二楼。 “什么时候动手?”身边一人问。 “老规矩。”大汉说完一饮而尽。 回到房间,李贤等人已经在此等候,一见朱祁镇回来,几人赶紧起身。 商辂更是急不可耐的说:“公子,您可要为百姓做主啊。” 李贤无奈的看着这位大状元说:“弘载,你让公子先喝口水!” 朱祁镇接过金齐送过来的杯子,没有管什么仪态,走着就将杯中水一饮而尽。 先坐在凳子上喘了两口气,然后问:“怎么了?” 商辂也稍微冷静下来,虽然面色不好看,可也不像刚才那样毛躁,就答道:“金齐打听出来些事,让他直接跟您说吧。” 朱祁镇看向金齐,金齐原本有些不自然的神色已经消失。 轻轻开口:“奴婢今天在几个常住的客商那里打探到,这客栈是伊王开的,他们大多数住在这的人,都是有求与伊王,想从他手里拿点生意。” 伊王是朱元璋第二十五子封号,现在在位的是他的儿子伊简王朱颙炴。 这人不是个好东西,宣德时期就有人告他骚扰百姓,当时的河南府知府李骥稍微惩治了王府官员,结果被伊王私自扣押,宣德皇帝知道了才把人给放出来。 后来给自己上表的时候,语气用词还很傲慢无礼,自己还回文训斥过。 刚才是听是伊王,朱祁镇并没有太在意,他已经知道这位王爷有问题,也联想到客栈可能是他开的,但是,一个王爷能给人什么好处? 自永乐以来,削藩是每个皇帝都会做的事,王爷们现在大多已经没有兵权,只是象征性的有几个护卫,行政权利更是丁点没有。 “生意是什么意思?王府采买?”朱祁镇问。 金齐摇头说:“按那些商人的说法,这个洛阳城现在都是伊王的,不光是田产铺面,还有无数的矿产,都是伊王的,知府都没他说话算数。” 朱祁镇一惊,一地的经济命脉被人掌握,甚至是连矿产都被垄断,自己为什么不知道? “你们司礼监的人呢?锦衣卫呢?为什么不报?”声音已经出离的愤怒。 面对着朱祁镇的震怒,金齐的言语已经是断断续续。 “皇、皇,公子,这是从永乐时被太宗皇帝默许的……” 第65章 “什么?” 朱祁镇眉头拧成川字,坐在凳子上沉思不语,经金齐这么一提醒,他终于回想起来。 太宗起兵靖难,为了得到藩王们的支持,曾经许诺太祖旧制不变,藩国可以拥有自己的军权,还能掌管当地政府。 伊王就是在那时候开始兼并土地,甚至将洛阳丰富的矿产都收入囊中。 当时的河南知府上报后,永乐大帝为了安抚众藩王也就没有处置。 到了后期太宗削去藩国兵权,伊王主动配合,太宗更是对伊王赚钱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后来历经仁宣两朝,有太宗的承诺在,也只是因为李骥那事将王府的属官换了几个,没有动伊王的私财。 因为结果来说,伊王拥有的这些田契地契等私产,在当时的程序上是合法的,经过太宗同意。 后来再经过经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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