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上!我招我招!” 第34章 一个捕快面部扭曲,涕泪横流的哭喊道。 这倒是意外之喜,朱祁镇尽量将语气放的柔和,问:“别害怕,慢慢说,大明律对于年轻人一向是宽待有加。” “小人,小人是刘副指挥麾下捕快。昨天那掌柜的找我,说是让我今天路过兴隆布庄多注意点情况,拿人回来之后自然有上官处理。我就在见到丁老板时,第一个冲上去把人拿了。”捕快泣不成声的说道。 但在朱祁镇听来并没有更多有用的信息,不由得有些失望。 刘强听得这话,将头扭到捕快那边,圆睁的双眼血丝密布,显然已经是怒极。 朱祁镇当然也注意到了这幕,但总觉得这个刘强是在做给自己看,以表示事情跟自己无关。 不理刘强反应,出言安慰:“朕知道了,虽然你受贿接受请托,但念在你及时悔过,这次就将你所受贿赂上交,记过处理,以后可要引以为戒了。” “谢皇上!谢皇上!吾皇万岁!吾皇英明!”捕快感激涕零道。 小小的插曲过去之后,再也没有人进行检举揭发或者认罪行为,好像真的就除了这小小捕快外,其他人都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好官。 朱祁镇自然是不信,而且他也有理由,有证据不信。 将桌上的密信摊开,朱祁镇先是问金濂:“金濂,你猜猜朕手里的信上都说了什么?” 金濂听得招呼,赶忙站起了身子,随后微微躬身行礼,将自己稳重中带着对皇帝的尊重展现的很完美。 “皇上,恕老臣无能,实在是猜不出来这是什么。”表情自然并带有一些苦恼的思索。 朱祁镇又问:“你们谁知道朕手中是什么东西?” 这次是对着在场所有人在发问,眼神在堂内转了一圈,所到之处众臣都是低头不语。 开玩笑呢?皇帝卖个关子,自己还真去拆台吗? 朱祁镇无奈一笑,自己倒是没有故意卖关子的意思,只不过唱戏总需要有配角吧?真是没一个贴心的人。 “是猜不到还是不敢猜?朱旦,你说呢?” 朱祁镇只好自己继续唱下去。 朱旦肥大的身子又是一抖,结巴的说:“臣、臣不、不知道。” “哼哼!自己做了什么都忘了吗?嗯?”朱祁镇逼问。 “让朕帮你回忆回忆:朱旦,你内宅中的那尊白玉观音是怎么来的?一尺高的观音像,以你的俸禄,不说十年了,一辈子你也买不起吧?” 朱旦虽惊不慌解释道:“皇上,那是淮王殿下送给臣的,并不是臣违法得来。” 朱祁镇早就料到了他会这么说,并未在这一件事上跟他纠缠,而是继续问: “既然这样,那这件就算了,你的那个装满了黄金的食盒也是淮王给你的?” 朱旦一顿,好像是忘了自己有这么件东西,不确定的说:“应该是,府中的贵重物品都是淮王殿下赏赐。毕竟王妃是臣独女,还是很孝顺的。” 朱祁镇嘴角冷意扩散开来,他好奇的问:“那个金丝楠木的盒子你是不是就没打开过?” 朱旦不知怎么接话,只是僵在原地。 朱祁镇挥挥手,紧接着从身后侧门出来一个女娃,身穿丫鬟装饰,手中捧着一个金丝楠木的食盒,足有半尺长,三寸高。 丫鬟将手中食盒放在朱祁镇手边,然后在堂下跪下。 朱旦的神色,从丫鬟出现后就越发的慌张起来。 朱祁镇打开盒子,里面金光与夕阳交融,整整齐齐码放着数十根金条,黄澄澄金灿灿让人心神摇曳。 可越看,朱祁镇越是气不打一处来,这里面的钱都够打几天仗了!大明的国家税收这么薄弱,你们这些蛀虫、渣滓,却一个个吃的油满肠肥! “哗啦!”朱祁镇猛地挥手,将身前的名贵食盒打落。 随着食盒打翻,里面的金条纷纷散落在地,堂内响起一阵清脆金鸣,一封书信缓缓从盒内飘出。 “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看看,这封信是谁给你写的,这钱是谁给你送的!”朱祁镇怒不可遏的说道。 朱旦颤巍巍爬过那些散落的金条,将手里的书信打开,密密麻麻的字眼映入眼帘,身体逐渐的脱离,最后虚脱在大堂上。 朱祁镇没再管他,问那个丫鬟:“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丫鬟心理素质极好,虽然面对着大明之主,声音中依然不见什么慌张。 “皇上,我是家中的粗使丫鬟,平日里管的是洒扫之事。可家中有间屋子老爷是从来不让我进去,只有偶尔有人拜访之后,老爷才会自己独自进屋,除了开关的那一刻,那扇门也从不会打开。 也是在前几日,在我打扫时,不小心撞上了老爷跟外面的客人在谈话。后来那客人临走就将一个包袱给了老爷,老爷收下后就匆忙的抱着那个包裹严实的东西去了那间小屋。 我打扫完回去时,恰好看到老爷将那物件放下,正在开门锁。可能是外面包袱经那一放松散了,上面包着的布突然滑落在地,露出了那尊玉菩萨的佛像。 等老爷发现佛像露出来后,很慌张的将它抱起,闪身进了屋内。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请皇上恕罪。” “你勇敢揭发朱旦,朕不但不会怪罪你,还要奖赏你!”朱祁镇高兴地说,顿了顿接着问:“那个给朱旦送玉佛的人,可在这大堂上?” 丫鬟先是谢恩,听得朱祁镇言语,就将头转过,仔细寻找起来。在视线略过广德布行掌柜时,猛地停了下来。 掌柜也发现了这个情况,下意识的将自己的脸扭向一旁,可却马上反应过来,迅速又回正了身形,但是已经被在座所有人看了个明白。 “那天那个人就是他!”丫鬟脆生生的开口,手指向掌柜。 “你可还有话要说?朕再问你一遍,若是此时悔改,指认幕后指使,朕可从轻发落!”朱祁镇威严的目光逼视掌柜。 掌柜额头顿时渗出密集的冷汗,却依旧紧咬牙关。 “哼!骨头倒是挺硬!郭懋!” “臣在!” “这个人就交给你们锦衣卫了,尽快给朕一份完整的口供。” 听见朱祁镇要将自己送进锦衣卫的诏狱中,那掌柜浑身起鸡皮疙瘩,似筛糠般开始抖动。 郭懋没那么多事,直接一挥手就将人带走。 “小丫鬟,你叫什么名字?”朱祁镇挤出一副和蔼的样子问。 小丫头依然是脆生生的回道:“奴婢是奴籍,父母从我生下来就没见过,也就没名字,自小家里主母就叫我翠儿。” 又是奴籍,后世的思维方式,实在让朱祁镇无法接受这个制度,人不应该分贵贱,最起码不应该有人为划分的贵贱。 “翠儿,朕赐你自由身,自此以后再也不用为奴为婢,你看可好?”朱祁镇是充满着解救的心情说出的这句话。 翠儿睁着大眼,惊喜的连连叩头谢恩:“谢皇上!” 让人将翠儿带去更改户籍身份,朱祁镇面色在看见朱旦后又瞬间冷了下来,让人将朱旦扶正在原地。 “朱旦,你还不知罪吗?是让朕替你说,还是你自己交代?”朱祁镇问。 朱旦被锦衣卫架起来后,露出毫无人色的大脸,那张苍白的脸上已经满是冷汗。 他虚弱的开口:“皇上,臣交代,臣都交代!” 朱祁镇没有开口,他静静的看着朱旦挣扎的跪在地上,开始了自己的独白。 “臣此前是卫所的一位千户,后有幸被仁宗皇帝看上,将女儿嫁给了淮王。 我后来常想,如果当时我没这么幸运,可能现在会过得更开心点吧? 说不定还能立几个军功,做个大点的官,也不用像现在这样,被圈养起来,做了一个吉祥物。” “交代你的问题,别扯远了!”朱祁镇皱眉打断了朱旦的回忆。 朱旦顿了顿,才继续说下去:“一开始我并没有收过任何东西,相反,因为做了皇亲,我更小心谨慎了。 一直到那天,我的老部下来找我,说自己老家在淮王封地,想让我说说情,给他调回老家去,还带来了一沓地契。 我当然没有收,不过老部下的请求,我这一个做大哥的怎么能不管不顾,我就试着跟淮王殿下说了说这件事。 却不料殿下很给我面子,没多久那个兄弟就被调回老家,自此,我家的客人开始越来越多。 我虽然当时没要那个老兄弟的东西,可后来架不住他每年都会来走动,那个盒子就是他后来送来的。 说是这些年来,当初的那些地契换来的,不偷不抢,都是我名下的田庄换的。 我没有再推辞,而是嘴上埋怨了两句就心安理得的收下了,当时我也不缺钱,甚至没有打开看一眼的兴趣。 再后来就是因为缺员,我本来一个虚职的指挥,突然成了一个实权的小官,从那以后,街面上的迎来送往就更多了。 那个白玉观音,就是前些天广德布行的掌柜送来的。他当时就跟我说,想收购街面上的所有布店,请我以后多帮衬,我没多想就答应了下来。 一直到今天,其实刚开始我是没怎么当回事的,这种事稍稍有些侧重就行,我也不会真的自己去逼人家卖铺子,毕竟我自认为还不是个坏人。” 第35章 “你不是个坏人?那还有好人吗?可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朱祁镇被这句话气笑了。 “你还有什么想交代的吗?” 听得此言,朱旦犹豫后说:“皇上,臣自知罪孽深重,还望您看在淮王的面子上,不要怪罪小女,她心思单纯,什么也不知道。” “朕问你是有没有要揭发的案情,你所说的情况朕自会派人核实。”朱祁镇不悦的说。 “若说有什么可以交代的,臣也是之前在酒桌上听说过,那广德商行的关老板手眼通天,当朝大员都有关系,尤其……”朱旦眼睛瞟了一眼金濂。 朱祁镇也注意到了这个动作,却没有点破,而是追问朱旦:“尤其什么?” 朱旦喉咙紧了紧然后说:“尤其是金濂金大人,更是跟传言是关老板幕后老板……我也有些攀高枝的心思,这才……” “够了!” 一声爆喝打断了朱旦的言语,不过并不是金濂,他还是那个样子的稳坐太师椅。 反倒是顺天府尹王贤忍不住打断了朱旦,眼见朱祁镇面色不渝,王贤慌忙跪倒堂下。 “皇上,臣僭越!请您治罪!” 本来对这个清官就有好感的朱祁镇,并没有再追究。 “一时激愤,朕倒是无碍,要是陈镒误会你与这朱旦有什么关系那就不好了。” 听出皇上话里意思的陈镒赶忙回应:“早就听闻王大人为人正直,这义愤出言,倒也是情理之中!” 王贤擦擦头顶虚汗,赶忙开口:“臣确实是因为这顺天府的管辖之地,竟有这等硕鼠而心中激愤。多谢皇上不计较臣这粗陋行径,不过臣也有失察之罪,还请皇上处理!” “好了,你的事不是今天主要的问题,稍后再说。”朱祁镇摆摆手将王贤打发,终于将目光落在了金濂身上。 “金濂,刚才这朱旦所说,你也都听到了,可有什么话说?”朱祁镇问。 金濂波澜不惊的起身,快走两步来到堂下,面朝朱祁镇缓缓跪下,说:“臣有罪!” 这话一出,在场所有人心里都是一紧,一部堂官有罪。在刚刚结束大战的今天,已经足以掀起朝堂的风浪了,尤其是这位桃李众多的金老尚书。 朱祁镇也是一楞,他想过金濂可能的各种解释,却没想到对方竟然直接承认。经过短暂的思索之后,朱祁镇没有着急下结论,而是接着问: “罪在哪里?金尚书可不要带着情绪出言,朕有此一问也是为了爱卿的声誉,要还你一个清白!” 金濂重重叩首:“臣明白皇上的美意,自然也没有误解,只是臣真的有罪,还请皇上责罚!” 朱祁镇眉毛一挑,幽幽的问:“爱卿何出此言?” 堂内的众人也都纷纷屏息凝神,等待着金濂接下来的认罪。 “皇上,臣其罪有三。 一、教子无方,之所以有传闻说臣是这广德商行背后东家,其实是因为犬子加入了这广德商行,所以民间才风闻四起。子不教父之过,是臣教子无方,让这孽畜败坏了朝廷的名声! 二、欺君瞒上,家中家丁早就将此等情况告知与我,可臣却觉商人低贱,碍于自己的颜面未加澄清,更没有禀告皇上,这才致使了今日之事。 三、管理不严,不论是这兵马司,还是刑部大小衙门,亦或是各省、府、州、县,臣都未交代清楚,现在看来,或许受利用的远不止这一出衙门,这一个贪官! 请皇上允臣辞去刑部尚书之职,并将罪臣家属捉拿归案,一并交于都察院审理!” 金濂一番话说完,就将头深深的埋在了地上,身体纹丝不动。 朱祁镇看着这位老臣,深感无奈,他是朝堂上面斥徐珵,一力支持于谦的那个刑部尚书。 也是现在这个列下自己三条罪状,却将责任推的干净的刑部尚书。 三条罪状,第一条,大明律规定四品以上官员不能经商,可没规定儿子不能经商。 都是两代人了,你怎么管?所以后面这个罪状也是不成立,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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