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眼见阿剌知院已经要加入战斗,孙镗只能不管不顾的往城门下冲,所有的步兵都成为了牺牲品。千户欧进发现将军放弃了自己这些兄弟,面对着身后的阿剌知院,他选择去做一个英雄。 “兄弟们!为了大明!为了同袍兄弟,也为了让这些鞑子看看我大明军人的气魄!跟他们拼了!”欧进怒吼道。 脚下用力,欧进站停在原地,然后怒吼着向瓦剌杀去,身边兄弟齐齐停下,一起随自己共同御敌,在对方达鲁花赤惊骇的目光中,欧进挥舞手里朴刀连人带马的将他砍成两半。 但随后众人就被阿剌知院包围,而因为欧进阻击,孙镗带领的两百骑终于回到了城门下。 “开门!开门程信!”孙镗大喊。 “孙都督!你的部下正在跟也先死战,你作为主将要逃走,当真不怕皇上治罪吗?”程信凛然说。 孙镗大急:“我的任务是阻挡进攻西直门的小股敌军,现在瓦剌大军来了,我的任务已经完成,撤回城内指挥才是当前的要务!” “瓦剌主力就在身后,这时候如果开城,岂不是放瓦剌进城?恕下官不能奉命!”程信还是不允。 “你这七品芝麻官,给你点权利就真把自己当人物了?快开门!否则本都督进城一刀杀了你!”孙镗骂道。 “追兵已到!请大人迎战!下官必定助大人一臂之力!”程信指着接近的阿剌知院说道。 孙镗回头,阿剌知院果然已经来到身后不远处。 “草泥马程信!” “狗鞑子,老子跟你们拼了!兄弟们,背水一战吧!”孙镗叫骂着转过马头向阿剌知院冲了过去,主将勇猛属下自然猛,都跟孙镗迎击敌军。 “为孙都督击鼓!火器营所有人听令!注意避让友军,瞄准瓦剌大军,给我狠狠的打!”程信下令。 冲锋中的孙镗忽然听到头顶一阵炮响,随即眼前的敌军成片的被打倒,他心里一热,刚才的恨意都减轻了不少,回头看了一眼城楼。 “尼玛的,等老子回去高低也得给你整趴到桌子底下。” 回过头又说:“兄弟们!我们有火器支援,不就是多几个鞑子吗?干他妈的!” “干他妈的!” 怒吼着,孙镗的两百骑兵,与数倍于自己的瓦剌主力对撞在一起。知道身后大明主力已不远的阿剌知院,明白如果不能在短时间内打开这座城门,等对方主力一到,那这场仗就输了。 阿剌知院只能催动部队加大进攻力度,可面对着退无可退的孙镗,这小小两百人竟然一时间将他们挡在了城门外。背水一战的孙镗越战越勇,配合着程信的火器攻击,一时间阿剌知院寸步不能近前。 明军主力处 “也先,你叫我一声爷爷,我保证不杀你!”紧跟着也先的朱祁镇喊道。 也先恨的后槽牙直痒痒,不过现在不是争口舌之利的时候,只能装作听不见闷头逃跑。 “你弟弟的尸身我会帮你保存好的,到时候给他铸一个铁壳子就跪在英烈祠门口,也算是享受万世香火了!” 朱祁镇这句话说完,不只是也先,就连于谦等人都将目光注视过来。柔和的月光下,朱祁镇被看的一阵不自在。 “朱祁镇!士可杀不可辱!两国交战尚且不斩来使,你如此的羞辱大元,不怕我大元重整旗鼓,掀翻你们这猪狗朝廷吗?”也先猛地停下了战马,身边的打剌等护卫也是一个个怒目而视。 “勇士们!为了成吉思汗的荣耀!”也先大吼一声,身边护卫都一同向朱祁镇等人冲锋而去,不过这次再也没有什么惨烈的战斗了,只是一个照面,瓦剌就被士气冲天的明军碾压而过。 唯一值得一提的是,也先依然被人保护着向大部队逃去,而因为这次的反向冲锋,更多的瓦剌人赢得了一线生机,也不知道也先是不是故意发怒昏头的。 就这样且战且退,朱祁镇赶羊一般将也先向南挤压。当路过火炮阵地,那满地的焦土跟敌军尸体,差点让他这个已经经历过一次大战的人吐了,强忍胃里的不适通过,前方就是西直门。 当朱祁镇来到西直门的正面战场时,孙镗跟欧进已经合兵一处,原本千余人的队伍,现在只剩百来人,皆背靠着城门,在瓦剌的冲击下犹如随时熄灭的火苗一般,燃烧着自己的生命,脚下是堆起数尺高的尸墙,令人震惊的是瓦剌人要远多于明军。 阿剌知院也发现了敌方主力,可无论任凭怎么努力,甚至都不能靠近城门。对面的那一小股明军,就像是长在峭壁上的松柏一样顽强,这一刻他终于绝望了。 此刻明军主力到来,摧枯拉朽一般,将所有还存有战意的敌军击散。也先就像丧家之犬,被撵的再没有一定点反抗的念头。西直门口的瓦剌残兵或降或死,朱祁镇看着那“钢铁”防线,惊呆了。 还活着的将士们,在敌人消失之后都脱力的倒在地上,许多人这时候才发现自己受了伤,甚至是眼睛闭上就再也没有醒过来。 “兄弟!我们做到了兄弟!兄弟?兄弟!!”欧进抱着一个与他并肩作战的将士哭嚎着。 “皇上来了,欧进你振作一点。”孙镗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此时的孙镗跟所有的将士一样,一脸鲜血凝固在他的脸上,稍微一动就像碎裂的瓷器,掉下一点点红色的碎片。 朱祁镇大胜的兴奋被眼前的一幕浇灭,他就像在土木堡一样,在这里愣愣的看着孙镗跟其余将士。 “快快!皇上来了!哎,你!皇上,臣孙镗,幸不辱命!”孙镗见欧进听不见他说话,先在朱祁镇马前跪下。 朱祁镇默然,孙镗看着皇上不好看的脸色,还以为是生气欧进没有行礼,于是赶紧又踢了踢他。可欧进还是无动于衷。 “你踢他干什么?一军主帅,不去收拢自己部队,安顿伤兵,在这晃悠什么?”朱祁镇见状怒了。 “我?是是是,臣知罪!”孙镗开合的嘴中,最终只蹦出了这么一句话。 “孙都督,皇上是为身死的将士们哀痛,没事,去忙你的吧。”于谦解围道。 孙镗这才精神一振,赶紧告退。 “皇上,我们是为了大明百姓打的这一仗,您不要过于悲伤。如果瓦剌安守本分,那这些战死的将士本该在家中与妻儿父母欢聚,是那些挑起战争的人,他们才要为亡魂负责!”于谦劝慰道。 朱祁镇终于不再沉寂,眼中浮现浓浓杀气。既然不能避免战争,那我就让战争无限期的延迟,让你们再也不敢生起挑衅的想法。 “将所有受伤的将士好好治疗,战死的将士收殓!其余人随朕追杀也先,让他以后再也没有后悔的机会!”朱祁镇命令道。 “可皇上,您已经几天没好好休息了,收拾这些残兵败将的事就交给我们吧!”郭懋在一旁劝道。 “是啊皇兄,就让我们去吧!您还是要保重龙体。”朱祁钰也一同阻拦,无论怎么暗示于谦,这次他没有一起再劝。 “将士们为国捐躯,让朕回宫休息?走!”朱祁镇狠声。 “皇上!请让臣一同前去!”欧进回过神激动地说道。 朱祁镇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点点头,策马向卢沟桥方向追去,天边已渐白,雄鸡啼鸣红日升。 第19章 也先与阿剌知院并马疾驰,马蹄经过路面水洼时,溅起高高的泥水。 “也先,你用的好兵!防线都被明军冲烂了。”阿剌知院在马上嘲讽。 “丞相!事不可为,怎么就成我的过错了?”也先阴沉着脸。 “事不可为还是不为?或者是为不成?”阿剌知院提高了音量。 也先冷哼一声:“五千大军围攻几百明军,半个时辰也没有打到城门下,如果当时是我那比定已经进了大都!哪来的现在狼狈。” 阿剌知院头上青筋直跳:“如果不是你无能,再给我半盏茶的时间我就能打下西直门!” 也先不屑撇嘴,又出言讽刺,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言语里逐渐多了些火气。 也先心里不停闪过一个念头:我部受损严重,阿剌是脱脱不花的死忠,回去后难免受他压制。不如趁现在把他留在这,也好过放虎归山对付我。 阿剌知院的心思也活泛起来:不如就趁也先部元气大伤,擒了献给大汗,再吞了他部落,未必我不能做太师。 两人同时对视了一眼,在对方眼里看到了狠辣。 空气中多了一些火药味,可还没等点着就听有探马来报:“皇帝已带领人马追击而来。” 两人同时一惊,暂时放下了那点心思,闷头下令加速行军。两岸的高粱已经快接近成熟,正摇曳着饱满的穗子。往日必定要大肆哄抢的瓦剌人,再也没了这个心情,也先甚至在想,是不是真的是因为此时开战不祥,所以才输了…… 没有了换乘的战马,又连夜作战,人困马乏的瓦剌人,还是被拥有主场优势的朱祁镇追上。两军在卢沟桥处进行了一场大战,留下一地尸体后,以明军胜利为结局,也先跟阿剌知院只能继续向紫荆关逃去。 朱祁镇一路追击,瓦剌且战且退,双方展开追逐战。 等过良乡后,也先又在涿州深沟中进行埋伏,妄图通过埋伏获得喘息甚至战争的胜利。可朱祁镇了解这段历史,追至深沟时,先以小股兵力引也先出击,随后大军压上,将残余瓦剌军又一次击散。 瓦剌军被击垮了军心,也先也与阿剌知院分头逃窜,阿剌知院携几个亲随依旧向紫荆关外逃,而也先却放弃了这个方案,如原先一样带人前往固安方向,想通过水路离开大明。 一百七十余里的长途奔袭野战,等也先进入固安境内又是半夜了。朱祁镇提前分兵拦截,也先一路被追杀已经有些惊弓之鸟,虽然看上去明军数量减少,可他怕这是朱祁镇的诱敌之策,再也不敢主动进攻。 此时的朱祁镇,已经以逸待劳的,在这条附近唯一的南北大路上,苦候有一个小时了。藏身地西面就是波涛阵阵的琉璃河,秋高气爽的天气让人振奋,耳鼻间都是金秋的香味。在这座方大桥后,朱祁镇已经张开了大网,只等也先飞入。 远远地借着柔和月光,一只信鸽扑棱棱飞了过来,朱祁镇紧了紧身上被血汗浸透的衣服,中秋后入夜的凉意入骨。 “什么情况?”朱祁镇问。 “也先已经到了宫村,距离我们只有两三里地了。”于谦报告者信鸽带来的消息。 “都准备好了吧?”朱祁镇突然有些莫名的酸涩,心里空落落的,这一仗打的,瓦剌和大明都已经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皇上请放心,只要也先过了桥,必定让他插翅难逃。”于谦肯定的回答。 朱祁镇没有再问,时间匆匆,只是过去很短的时间,大地上就开始传来细微的震动,屏息静气还能听见微弱的呼叫。 “注意!准备战斗!”朱祁镇压低了声音喊道。 刚刚还有些松弛的军队瞬间紧绷起来,静静待在自己位置的将士,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座桥上。只等敌军通过那座桥后,就要发起进攻。 唏律律……“吁~”也先出现在桥西头,有些不安的打量了几眼前方。 说来也巧,本来这是座木桥,是十里八乡重要的过河桥。正统十一年,工部改建了一大批的石桥,这座就在其中,建成了就以这个村子命名为:陷马桥。 也先看着崭新的石碑有些不愿意过去,他想到了三国的凤雏庞统,下意识的把落凤坡跟陷马桥,自己跟庞统,关联起来。 回过味儿的也先心里很不舒服,他既然做了太师,在瓦剌内的地位甚至凌驾在大汗头上,自然对宿命论有点嗤之以鼻。不就是黄金家族吗?还不是得匍匐在我的脚下? 可现在,面对着明军的追击,他犹豫了。他下意识的觉得自己应该避开这座桥,通过其他的什么桥,到达自己的目的地。可在下属面前,又不愿意漏出来这份胆怯,驻足了片刻之后,他终于开口。 “打剌,附近还有其他能过河的地方吗?”也先问。 “太师,据我们的探马回报,附近只有这一座可供行军的桥。”打剌帖木儿回禀说。 也先沉吟了一会问:“附近情况都探查清楚了吧?” “探马刚刚传回消息,他们已经进入固安,路上没有发现异常情况。”打剌帖木儿如实答道。 再不给也先思考的时间,身后已经传来明军大军的轰鸣马蹄声,再不走就又要陷入苦战。 “打剌,留下几人,等我们过去之后,将这石桥炸了。”也先吩咐下去,再不犹豫驱马进入桥面,不多时,仅剩的这几千骑兵已经全部通过陷马桥。 “哈哈,好一座陷马桥!快,将桥面炸毁!我看明军还怎么追?果然是天不亡我!天不亡我啊!”也先大笑道,甚至为刚才自己的多疑可笑,这里明明就是明军的陷马地,打定主意,以后得了大明天下,一定要将这座桥名改为再起桥,纪念他东山再起的今天。 “哈哈!确实好一座陷马桥!也先!你无路可逃了吧?” 一阵刺耳的声音,打断了也先美梦。他沉下脸,眼前突然出现的一支军队,一支包围整个东岸的军队,为首的就是那个乳臭未干的皇帝:朱祁镇。 “还炸桥吗太师?
相关推荐:
思春期(校园纯百合)
合家欢(骨科 姐弟 1v1)
女世子
自慰后[校园 NP]
保镖[强强]
男朋友黑化了怎么办
安可的性福生活(高H NP)
想抱你(年上H)
睡你怎么了?
上她的船(1V1,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