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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群多数已经还家,只剩小部分真正的苦主还在等候着案件的审理。 当夜,承诺明天继续处理伊王府问题,才将仍然众多的百姓劝返。 朱祁镇自然不会一直留在公堂上,杀了伊王自己的任务就结束了,至于其他人,就留给年富去办吧。 府衙内宅中,奢侈的连桌椅都是金丝楠木打造,在灯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 “皇上,请您将我下狱!”李贤跪在地上叩首道,这是他想到唯一的办法了。 朱祁镇趴在桌上,有气无力的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说:“你怕我会成为建庶人?” 李贤朗声答道:“臣不敢!只是国家刚刚经历大战,各地藩王纷纷入京勤王。此时处死伊王夺去封地,不仅让藩王寒心,还会让天下人觉得您薄情寡恩。” 商辂忍不住劝道:“原德兄,断不至此。建庶人当时是借口削藩,并没有现今伊王证据如此充足,也如此骇人听闻。” 李贤看了商辂一眼摇了摇头说:“弘载,你入仕这么久了,难道不明白,你相信什么跟事实完全没有关系,这个道理吗?” “我……”商辂哑口无言,虽不愿意承认,可他也明白李贤说的是对的,肯定有人将此事联系到建文削藩上。 “皇上!为今之计只有让臣担下各地藩王的怒火,才能减少您施政的阻力啊!”李贤动情再劝。 听得此语,朱祁镇终于不再葛优瘫,他直起身子,灼灼目光直视李贤说:“朕不是建文,你们也不会成为牺牲品,朕要你们拿出自己所有才学,与朕一起为大明百姓计万世太平!” 第84章 朱祁镇坚定的表情让众人折服,李贤默然起身。 正巧年富觐见,朱祁镇也想跟这位故人好好聊聊。 “臣年富,恭请皇上圣安。”年富行礼道。 朱祁镇问:“不用这么多虚礼,快说说今天审案有没有什么新的收获。” 年富沉吟一下,好像有些不知道怎么说。 朱祁镇与其余几人对视后,有些意外的问:“是牵扯的人太多了?” 年富为难开口:“也不能这么说,要说牵扯面广,倒是确实广,整座洛阳城几乎都牵扯在内。主要是好像所有人都有罪,又好像都没罪,所以臣一时语塞,不知从何说起。” “哦?”听年富这么说,不止朱祁镇,除开了熊宗立外的人都起了兴趣,也有意将李贤所言尽快覆盖。 “你快详细讲讲,朕都好奇了。”朱祁镇问。 年富先打了个预防针:“皇上,臣也不知这么说对不对,就举例子跟您说,您要觉得我说的不清楚可以随时叫停。” 见朱祁镇点头,年富这才重新整理思绪,开始将自己的见闻说出:“皇上,今天的案子,可以这么说: 一个商户家中亲戚是王府中的管事,有些小地位,能见到王爷,可是没官身,只有伊王赋予的一些家中权利。 有天,商户托这个王府的管事,给他找了一个铺面,可能让人看上,还能赚钱的铺面肯定都是有主的。而对方恰好也认识王府的小厮,却因为没有管事的地位高,导致被迫转让店铺。 过了一阵,这个商户在“抢来”的店铺中,比如是家酒楼。仗着自己亲戚是王府管事,掌柜的将王府属官的亲戚打了。 然后那些属官等拥有更高地位的人出面,一番运作之下,将这位掌柜的赶走,把自己的人安排做掌柜,然后无限循环下去,半城的百姓就几乎都成了苦主。” 商辂有些不解的问:“年大人,依你所言,应该不会有这么多人吧?毕竟官员与管事都有定额的。” 年富无奈一笑说:“我本也是这么认为,可后来才知道,自从伊王垄断了城中商铺之后,愿意留下来的多多少少都跟王府有些关系,七大姑八大姨的更多,都是关系托关系。 甚至说我刚才举得例子已经算是比较大的事例,像争着给王府倒夜香的、收剩饭的,那些老板的亲戚跟着又干了什么活的,都是被影响的范围。 至于说因为王爷宠爱的妾事、喜欢的属官、下人的变化,能带动一整条产业链的改变,在这些人看来都是再正常不过了。 更畸形的是,因为王府是这个系统的最高层,所以哪怕是被王府的欺负几次,普通人也完全不当回事,甚至认为是理所当然。” “这……” 几个人大眼瞪小眼,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形容了。 或者说不敢形容,因为太像…… 朱祁镇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如同王朝步入成熟稳定时,总会有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形成巨大的未知生物。这时的丛林法则会变得含蓄,甚至会人为覆盖一层光环。 正如现在的大明一般,门阀林立,名臣如杨士奇,一样在家乡兼并了许多田地,如同当地土皇帝一般,而为了笼络人心,皇帝往往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至于武将,就更加明显,那些军户、屯田是他们天然压榨的对象,而因为户籍性质的特殊性,导致军户无法反抗,只能逃亡。 这也是于谦令人折服的另一个原因,在这个时代,他也只是靠俸禄过活,官服里面打满了补丁,被杀时抄家都没能找出什么家产。 朱祁镇有些失望,只是小小的一个城市,就折射出整个大明的现状,更令人忧心的是百姓自己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只是认为世代如此,便默默接受了…… 可从来如此便对了吗?难道非要等到社会矛盾淤积到不能缓解,到时重开天地,让满清再误华夏三百年? 思想启蒙、开启民智,从普及教育开始!这又有一个前提,就是粮食,家里要有余粮才能有上学的心思。 可现今的美洲大陆还没被哥伦布发现,那些高产的粮食如:土豆、玉米、红薯等还静静的待在自己的原产地。 以目前的农业技术来说,有了这些新品种才有了促进社会进步的基石,甚至是进行催动工业化发展,自己要加快步伐了。 朱祁镇自己也没料到,因为一个贪婪的贵族,能联系到这么多的问题,举一反三了属于是。 “会当媳妇两头瞒,年富,你是朝廷的布政使,一省的媳妇,这个事你看着办吧。”朱祁镇不再纠结于制度问题。 年富松了一口气,从他开始说这个问题,就一直是战战兢兢的心情,伴君如伴虎,就怕自己那句话让皇上不高兴,自己就完了,幸好皇上英明,没有过度解读自己的意思。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担君之忧,都是臣的本份。”年富说。 朱祁镇却纠正道:“食民之禄忠民之事担民之忧。” “皇上圣德!”一群人的彩虹屁纷纷。 “只要有这个心思,就没有办不好的差事了。”朱祁镇定了调子。 可偏有人要唱个反调 “臣想提醒一下,君臣佐使,药中主药药效对了,辅药才能发挥更大的作用。”熊宗立还是如此直男。 不说金齐、樊忠,就连一向直言的商辂都露出了一副不善颜色。 “大胆熊宗立,看病看糊涂了你是!天子面前说什么疯话!是给钱家儿子看病看累了?还是走路太多身体跟不上?”李贤赶忙替熊宗立辩解。 朱祁镇说:“哦,说的有理。熊院使倒是有当代魏征的样子,只是朕却比不上唐太宗哦。” 众人皆是一震,就连做人如用药一样严谨的熊宗立,此时也露出惭愧神色。 他说:“臣如何能比魏征,就是一个治病的大夫罢了,皇上如此自谦,成就定然会远超唐太宗。” 像一路走来的李贤等人,深知熊宗立说出这种类似拍马话的不容易,都觉得熊太医深藏不露了。 朱祁镇知道熊宗立说这话有多难,却不以为意的说:“但求实事确能做到吧。” 年富对皇上与臣子商业胡吹没什么太多的感受,只是想着可能是君臣间的日常操作。 “行了天色不早,都回去休息吧。” “臣等遵旨。” 第85章 静谧秋夜,虫鸣旷野,洛河缓缓流过洛阳城内,经过白天的公审,许多远迁的原住民自现住地而来,此时方才能才赶到。 为了将这次的伊王事件完美解决,朱祁镇命令特大开城门三天,客栈也要求整夜值守,为老乡开通了特别通道。 凌晨五点,卯时初,远来告状的人群基本都已经进城,只是城门还是按照要求没有关闭。 实际对于值守的卫士,此时已经换班,是新的一天了,又该有新的生活开始,早起出城人渐渐增多。 一辆马车由三匹高大军马拉动,缓缓从北到南沿定鼎路走来,到了南城门前,马车停住,一守城官兵上前察看。 可能是因为皇帝在洛阳,今天的守城官兵也显得格外和蔼可亲起来。只是例行盘问后,连掀开轿帘的多余动作都没有做,就放众人出城,当然也就没看到当今天子朱祁镇也在其中了。 “皇上,您真的还要继续向琼州去吗?恐怕京师又是一场地震了。”李贤忧心问道。 朱祁镇擦去眼角异物,掩嘴打了一个哈欠,然后伸手擦去眼角眼屎,金齐递上毛巾,将手上眼屎擦去。 “啊哈~李贤啊,咱们这次出门本来就是为了琼州疟疾,已经在洛阳滞留几天了,当然要尽快赶往目的地。”朱祁镇理所当然的说。 “哎呀,李贤,你现在怎么婆婆妈妈的?”朱祁镇见李贤还想再说,就有点嫌他唠叨。 “金英应该已经到京城了吧。”朱祁镇自问自答的说:“这么大年龄了还跑来跑去,也着实是辛苦他了。” 李贤苦笑一下,只能止住话头,天色尚早,轻微鼻鼾声自车厢内传出,与车轮荡起的烟尘一起随马车远去,消失在清晨的昏暗里。 河南府府衙 “皇上走了?”河南都司指挥使田礼忐忑的心情终于平稳。 “是!守门的兄弟亲眼所见,锦衣卫指挥方达亲自送出的门。”副将恭敬说道。 田礼忙追问:“是方达送出门去的?有没有听到什么别的情况?” “倒是没听见皇上有其他吩咐,只是方大人特意交代守门兄弟要告知大人。”副将犹豫着说。 “特意告知我?”田礼粗狂的眉眼跳动一下,急匆匆出门。 不多时田礼魁梧的身影出现在年富房门前,此时房门大开,年富正坐在桌上品着香茗,好像在等人。 眼角余光见人来了,忙请田礼坐下,茶在人落座之前已经倒上,不多不少刚好七分。 田礼开门见山的问:“藩台大人是在等我?” 年富诧异的看着田礼,反问一句:“难道田将军不是专程来找我?” 田礼强装出轻松表情,打了一个哈哈:“知道知道。” 年富语气却开始变化:“既然将军知道,那我就不得不问一句,将军可知罪?” 田礼脸上僵住,不自然的说:“藩台大人这是什么意思?皇上刚走,您要参我是不是晚了点。” 年富冷笑一声问:“将军真觉得皇上不知道吗?” 田礼心里咯噔一声,却还是装出一副轻松模样说:“藩台大人是封疆大吏,我只是掌管兵马的指挥将军,总归是由您节制,您若是对我有什么意见,不妨直说,我老田是个武将,没那么多弯弯绕。” “田将军如果非要装傻充楞,恐怕就太辜负皇上的一番心意了,也辜负了我与方达大人的保举。”年富失望的说。 “你说……” “我想皇上对河南府是如何知晓他的踪迹,定然是还有疑惑的。”年富直视田礼。 田礼怔住,手中的茶杯不上不下的放在哪。 “我、我,这跟我有什么……请藩台救我!”语无伦次的田礼终于捋顺了舌头。 年富皱眉佯装惊讶:“田将军这话是怎么说的?你怎么会有危险?你可掌握着河南数十万的大军呢。” 田礼听闻此言竟直接跪了下去,年富却先一步拦住了这位都指挥使。 一抬头,田礼正对上年富那慈爱的目光,心里瞬间踏实了不少。 年富将田礼扶到座位上,没有再开玩笑,而是正色说:“田礼,你也不用跪我,求我。我既没有那个本事,也没有那个权力赦免你。 是皇上知道有人向河南府暗通消息,也知道了这个人是你,但是他惜你是个人才,这才让我与方统领提醒你,不要再行差踏错了。” 田礼一愣,他原以为是皇上不知道,年富想抓他把柄,却没想到朱祁镇原来早已经了解了一切。 也是,有方达这位锦衣卫指挥在,皇上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枉我还以为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却是徒增笑柄了。 “那皇上可曾留下什么话?”田礼问。 年富摇头,将朱祁镇跟自己说的那句话,与田礼讲了一遍。 “会当家的媳妇两头瞒。”田礼默念一遍。 脸上露出恍然神色,这是让自己好好配合年富,把河南的事做好,只要听话照做自己也就可以安全了。 “末将以后定然以藩台大人马首是瞻!”田礼行礼说道。 年富这次没有再拦,安然受了这一礼,然后才说:“皇上临走前与我说:食民之禄忠民之事担民之忧。希望自此以后,你我共勉。” 田礼反复咀嚼这一句话,一时间感慨万千。 “皇上真乃太祖再世啊!年兄!受教了!”田礼叹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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