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来到门口,一时间竟是不敢伸手将门打开。 “张掌柜,让朋友一直等在门口,不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吧?” 张岩终于深吸一口气,房门在吱呀声中缓缓打开,张岩将眼睛凑到门缝中,警惕的观察门外情况。 “行了,就我一个人,别看了。”说着打剌帖木儿一把将门推开,自顾自的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 “打剌将军!正是紧张的时候,城门的守军恨不能生食你们血肉,怎么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出现?”张岩责备中见门关上。 打剌帖木儿没接话,一口热茶下肚,忍不住的发出一声感叹:“你们明人就是会享受!” “将军到底有什么事?”张岩语气有些不满。 打剌帖木儿一抬头,像是看一个笑话一般,看的张岩浑身不自在。 “张掌柜的,你我都是奴才,可别把自己当成了主子才是。”不等张岩发作,打剌帖木儿又说,“三十万石粮食,十日之内交易。” “十日?现在边关封闭,谁能知道何时开放?”张岩惊叫。 打剌帖木儿没理他,将手中茶水一饮而尽便离开了。 紫禁城乾清宫 朱祁镇端坐龙椅,殿中是朱祁钰带着一众征北大将,与内阁六部大臣分列两侧,此时众将满脸净是愤愤之色。 原因就是跪在殿中的刘深和张通二人,他俩逃回京师之后,赶紧上报朱祁镇居庸失守,说六万新军战死沙场。 朱祁镇连夜召集内阁六部大臣议事,还没等制定京师保卫战2.0计划,就得到了蒋琬传来的大捷喜报。 只是这次朱祁镇没有着急处理二人,而是等到了蒋琬他们凯旋之后,才召集群臣议事。 “皇兄,此二人临阵逃脱,险些致使我军战败,不知有多少将士因为他们战死沙场,尤其是恭顺伯吴瑾帐下将士,死伤惨重!请皇兄明鉴!严惩此二人,以告慰在天英灵!”朱祁钰恨恨开口。 一时间引起蒋琬、吴瑾、陈瀛三人附议。 “冤枉啊皇上,我二人是为了向您呈报军情,方便早作准备才离开的。 当时情况再等下去,恐怕就是瓦剌大军集结京师,到时皇上安全如何保障?我们都是一心为了您啊皇上!”刘深强词夺理 “臣等绝无私心,请皇上明鉴!”张通叩首附议。 “我命你们二人指挥火器使用,可你们擅离职守,既无军令,又无妥善安排,明明是怯战逃跑!”吴瑾几乎咬碎了牙齿,口中出现丝丝腥甜味道。 “事急从权!皇上的安危难道不如一道军令吗?”刘深梗着脑袋反驳。 “你!”吴瑾气极,撸起袖子就要动手,幸好被蒋琬拦住,这才没有君前失仪。 朱祁镇静静的听着双方的论辩,是非曲直早已经明了,不过是走个形式,见场面有失控迹象,朱祁镇只好开口。 “于谦,你怎么看?” 肃立左边首位的于谦抱拳行礼道:“皇上,此二人身为军中大将,战时脱逃与投敌无异,按大明律应斩首以儆效尤!” “你!于首辅!我们跟你可无冤无仇的,何故加害于我们?”刘深已经乱了分寸。 张通则是歪倒在殿中,一股骚 味弥漫,引得众臣纷纷嫌弃捂鼻。 朱祁镇点头同意:“交由三法司会审,兵部协同。朕的意见是凌迟。”声音落下朱祁镇的身影已经从龙椅消失。 第243章 短短两日时间,刘深张通二人罪状就被定死,以阵前投敌论处,果真按照朱祁镇的意见,将他们凌迟处死即可处决。 行刑当天,朱祁镇特令当众行刑,数万百姓蜂拥围观,场面森寒中又透着滑稽的热闹。 “这怎么回事儿?” “听说是打仗时候跑了,啧啧啧,这么大官,说没就没了,还抄家灭族的,你说他们后悔不后悔?” “杀得好!不是这种人咱们大同右卫就不会丢,我弟弟也不会死在那!” …… 群情激愤中,无数烂菜叶和鸡蛋被扔到囚车上。 至于新军将士,统一按照军功嘉奖,没有合适的官位,就谈话给奖银,坚持做到了有功必赏。 只要是此战活着回来的三军将士,都已经全部成为正式的新军将士,户籍全部从原籍调整为新军军籍,分得了自己的军田。 这也让第五军的将士羡慕非常,钱雄天平日不喜欢跟陈怀待在一块,反而老是在营地中转悠,跟大头兵们混的熟稔。 自打其余三军受赏之后,不少人就开始在钱雄天面前嘀咕,表露出想打仗的念头。 钱雄天只能大家鼓励,言说机会总会有的,可到底什么时候有,他这个副军长不清楚,陈怀这个军长也同样不清楚。 过年的“小插曲”虎头蛇尾的结束了,就连朱祁镇有没想到现在瓦剌如此的不堪一击,却也不知道是那颗命运的螺丝钉松动造成的。 转眼已经来到元宵节,古代宫中及民间都以正月十五日为上元节或元宵节、灯节。 是日观灯夜游的习俗很早就已存在。有始自汉代说,然而古文献有明确记载的是在七世纪初开始的唐代。 唐景龙四年正月“丙寅夜,帝与皇后微行观灯”。是夜放宫女数千人观灯。次日又微行观灯。 当时认为上元夜天神下降,故从正月十四至十六日三夜均放灯,后增至五夜。 到了宋代,元宵节不仅灯火辉煌,且有歌舞百戏填充街巷,“乐声嘈杂十余里”。元宵节吃应节食品“元宵”(当时称圆子)的习俗也早已出现。 明代仍沿旧习,宫中元宵节前后放假三天,并赐文武群臣及耆老宴,午门置鳌山灯,听人纵观,表示与民同乐。 大臣们可奉父母来观灯,皇帝并予赏赉。永乐年间一次灯山起火,有不及躲避而死者,帝甚惋惜,以后未再举行,但放假、赐宴如故。 《明宫史》载,正月十五日上元,内臣宫眷,皆穿灯景补子、服蟒衣。 灯市十六日更盛,天下繁华咸萃于此,勋戚内眷登楼玩看,了不畏人。 据晚明人记载,自明初始,“上元十夜灯”,正月初八始至十七日罢。 京师的灯市在东安门外迤北(今灯市口一带)。做灯者,皆各持所有,到灯市出售。 “灯之名不一,价有值千金者。”是时四方商贾云集,珠石奇巧,罗绮绸缎,古今异物毕至。 更有技艺百戏,于市上演出,观者男妇交错,挨肩擦背,热闹非凡。乡村人则扎秫稭作棚,周悬杂灯,门迳曲折,长三四里,入游者一时迷不能出,谓之“黄河九曲灯”。 有的家人,以小杯子108个盛油夜灯之,遍置井灶门户各处,聚如萤,散如星,颇有趣味。 夜间并放烟花炮竹,有响炮、起火、三级浪、地老鼠、花盆、花筒等多达数百种。有的烟火则架高一丈,盒分五层,各处燃放,通宵不尽。 此外尚有走桥、摸钉以祛百病等习俗。正阳、宣武、崇文各门皆不闭,任民往来,校尉巡守,通宵达旦,其盛况亦不亚于唐宋。 朱祁镇也是第一次过明朝的元宵节,三天时间里,整个大明都放假了。 朱祁镇白天带着皇后钱锦鸾微服私访,来到灯市上玩闹,晚上回去就造小人,倒也是难得的闲暇时光。 美中不足的就是,杨采薇还在琼州,至今没有要进宫的意思,这也让朱祁镇心里无奈。 自己已经学会做一个男人了,可那个喜欢的女子却还没有准备好,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 俗话说没过十五都是年,过了十五就该做正经事了,朱祁镇在新年的第一个早朝上第一个宣布了“太后”的决定。 即:为先帝废后胡氏,上尊谥曰“恭让诚顺康穆静慈章皇后”,祔帝谥,修陵寝,不祔庙,永清公主祔葬。 顿时引得朝臣纷纷赞扬太后圣明,宽厚仁德,为天下表率,朱祁镇在朝中声望更隆,隐隐已经有了唯我独尊的气势。 第二件事就是宣布以后寺庙僧人,每人名下田亩不得超过两亩供本寺使用,多余田亩尽皆充为公用。 所获田亩赏赐新军,剩余部分继续记挂在寺庙名下,以备后用。 虽然朝中利益牵连的大臣心中不愿,可谁也不愿意跟刚打了胜仗的新军作对,一个个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碗里的肥肉被端走。 办完这两件事已经是半个月之后了,会试接踵而至,原本对于恩科,礼部是不太在乎的。 本就是皇上为了找人做官安排,也没有名次之分,只要考了,文章没有硬伤,自然是多少都要。 可这次恩科邪了门了,朱祁镇一连问了好几次,似乎格外的关心这个事。 朝臣间各种猜测都有,最多的就是说朱祁镇武功有了,就差一个文治就能并肩古之圣君了,所以才对这次的恩科这么重视。 二月二十,会试结束仅仅三天之后,朱祁镇就召来曹鼐,问及会试情况。 “禀皇上,此次会试足有千人之多,臣等虽然已经草阅一遍,可并未决出名次,而且与往常情况不符,是不是着急了些?”曹鼐满脸不解。 朱祁镇依旧捧着奏折看的津津有味,闻听此言便说:“勿拘额自然也勿拘俗,名次就免了,本来你们也将恩科放在心上。 常例的六艺考核也免了,已经二月下旬了,你们礼部不是早就让朕去亲耕猎田了吗?这次就以农事代六艺行之,抓紧时间去安排吧。” 第244章 “耕地?”曹鼐惊掉了下巴,“就算是太祖爷也没有把进士拉到地里干活的,皇上您是不是再考虑考虑?” 朱祁镇将挡在眼前的奏疏落下一寸,露出自己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曹鼐。 “后天就是一个亥日的吉日,快去安排吧。”朱祁镇轻声再说。 曹鼐不再挣扎,行礼之后快步出了紫禁城。 第二天一大早,贡院门口就贴上了榜单,一个个仕子闻讯惊愕的来到贡院门口。 等见到一整面墙,上千人的名单之后,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还有有点奇怪,不知为何今年的榜单末尾交代明天一早让去礼部报道,让人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都觉得这次恩科情况有些诡异。 “恭喜恭喜” “恭喜恭喜” …… 在场仕子纷纷抱拳互相恭贺,原本高中进士的激动心情,竟被一个榜单冲淡许多,也是有趣。 但也不是没有落榜的,一群人的狂欢,往往就意味着一小撮人的失落。 相比于互相恭贺的仕子们,有数十个人在反复确认后依旧找不到自己的名字的仕子,只能围在一起垂头丧气,只觉得自己太过倒霉,连恩科都能落榜。 “兄台你难道也?” “哎,兄台不也一样?”那人抽头丧气的回了一句,转而反问一句,“耿应呢?他人呢?” 另外一个人朝榜单处努努嘴道:“喏,那不是,人家现在可是进士老爷了……”语气里酸涩无比。 “哎,走吧,咱俩拉着他回来,结果咱俩一个都没中,反倒是他一心回家的上了榜,何其讽刺也。” “你说这怎么会不中呢?就算我们俩文采再差,总不至于是连恩科都中不了吧?” “谁说不是呢?哎,你记得不,之前有人告御状,就是乡试犯了避讳丢了举人功名。” “兄台你的意思是?我们也是如此?” “走吧走吧,反正也是恩科,中了也没什么出息,不如好好复习考明年正科!” “那咱还回家吗?盘缠可是都用完了啊。” “不回啊,不是有进士老爷照应吗?你怕什么?” 耿应回过神来,一看自己的朋友已经走远,赶紧追了过去。 “别走啊!今天我做东,咱们太白楼一聚。” 二月亥日一早,朱祁镇穿戴整齐早早就来到了承天门,今天的御门听政不仅有朝中大臣,还有新科进士,一千多人挤在一起,就算是承天门前也显得有些拥挤。 朱祁镇坐在自己的龙椅上,为今天的行动做了解释。 “朕承继大统以来,未敢忘却太祖教诲,国以民为本,而民以粮为根。 粮在那?粮就在田间地头,是农人身上的血汗凝聚。 今次恩科,是祖宗恩德保佑,朕不敢忘恩,特设此田猎之行,与各位学子共勉!” “种地?皇上一大早要带我们去种地?” “当今圣上,真乃圣君也!” “我家没地啊,这怎么办,到时候不得闹笑话了?万一种不好了,进士功名是不是就没了。” “这这,这也太草率了吧?不考六艺考种地,真是开了科举先河。” 朱祁镇环顾承天门广场,场中进士神态尽收眼底,皆不相同。 朱祁镇不管他们是怎么想的,这个想法时自从赵恢提出恩科取士他就已经想好的下一步棋,无论如何也要完美收官,真要是有人不开眼,那就不怪他这个皇帝心狠了。 “吉时已到!”随着钦天监春官一声令下,朱祁镇正式开拔。 先农坛建于正阳门西南,与其东面的天坛建筑群相对应,因为象征农业丰收是皇帝重视农桑的象征,成为了古时重要的祭祀场所。 各部明史都有云:二月,大祀天地于南郊。其中先农坛自然是重中之重。 来到先农坛之后,朱祁镇率先换上常服,撸起袖子裤管,手扶梨。 因为还没有立太子,所以赶黄牛的任务就落在了朱祁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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