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拜见万岁爷、贵妃娘娘。” 朱祁镇闻言看去,只见一个面容普通,眉宇间有一丝英气的女子进了咸阳宫。 “你是?”朱祁镇脑海中并没有此人的印象。 “奴婢是皇太后的贴身婢女万贞儿。” “万贞儿?”朱祁镇只觉得这个名字耳熟,只是一时间想不起在哪听过。 “奴婢奉太后懿旨,请皇上跟贵妃娘娘、见深殿下前往仁寿宫共进午膳。”万贞儿低着头说道。 朱祁镇这才想起,这万贞儿就是朱见深以后最宠爱的妃子。 在原本的历史发展中,由于自己被困南宫,孙太后为了保护朱见深,特地将他养在身边,专门派了这万贞儿照顾朱见深的起居。 不料从小便经几次废立之后,朱见深不仅被吓得落下了口吃的毛病,还对跟保护自己的万贞儿产生了依赖,宠爱了一辈子。 心里想着,不免多看了万贞儿几眼,这万贞儿的长相实在是平平无奇,在争奇斗艳的宫里,只能说是一个平常人罢了。 “不知道母后可是有什么事?”朱祁镇实在是怕了太后又给娘家那几个舅舅求官。 万贞儿好像明白朱祁镇的顾虑,答道:“太后说许久没见您与见深殿下,心中想念,所以让奴婢来寻您,也是巧了,正好您在咸阳宫中,倒是让奴婢省了脚力。” 朱祁镇不禁多看了这万贞儿几眼,倒是一个有性格的。 “你先去回禀母后,朕随后就到。” “是,皇上。”万贞儿答应一声先走了,不过临走之前,却多看了几眼朱见深。 这可给朱祁镇吓一激灵,历史上对万贞儿的评价褒贬不一,可不管是好是坏,谁家父母能接受得了,自己儿子娶一个比自己只小了三岁的女人做老婆? “皇上,皇上?”周贵妃抱着朱见深在一旁轻唤朱祁镇。 “哦哦,起驾。”朱祁镇回过神来,却是已经下定决心,绝对要让这万贞儿离自己儿子远一点。 大同右卫,好像是从石彪被捕之后,城内外就出现了一个告示。 上面用大白话写着:奉 天承运皇帝 昭曰 自即日起,外设互市坊市,供应对外贸易,货物进出关口皆五税一,铁器、火器禁止交易。 而且几乎是在告示出现的同时,就有户部商行携带大批粮食、丝绸、瓷器、茶叶等货物出关,在瓮城中搭建摊位交易。 交易的规则也很简单,不管是从什么地方进入瓮城的,都会由守军核查并发放类似路引的凭证。 交易完成之后,不管是走还是回去,都需要按照凭证增加或减少货物的数量交税,闻风而动的外族日益增多。 “丞相您看,那边主要是买卖粮食的摊位。”一行瓦剌人簇拥着一位华服中年来到瓮城中。 虽然才是清晨时候,可瓮城中已然是人声鼎沸,各种身穿裘皮的蒙古大汉穿梭在摊位前,不光有瓦剌还有鞑靼与兀良哈所属部落的人马。 阿剌知院顺着从人的指点,望向摊位,不自觉的念着招牌上的字:“户部商行?” “那是明国朝廷经营的一个商行,卖的东西虽然贵,但是质量不错,而且东西齐全。” “哦,现在明国朝廷竟然将所有商品都垄断了吗?那岂不是明国内要大乱?”阿剌知院问道。 向导摇头说:“明国并未禁止民间交易。” “我还以为,会像盐铁之类的控制在自己手里呢,互市这个肥羊,怎么可能不要呢?”阿剌知院不解自语。 阿剌知院问:“哪家的货便宜?我们瓦剌每年要向明国进贡万匹良马,每分钱都要花在刀刃上!” 向导指了指户部商行旁边的一圈摊位说:“除了户部的商行外,其余商行为了避税,货物价格都不是很高,只是需要另外付一笔钱。” “既然如此带货出去交易不也可以?何必要这么麻烦,还要交税!”阿剌知院嗤之以鼻。 向导解释道:“每家商行都会发放路引,若是出关后货物变动,回去或是超过时间都会加收一倍税额。” “咳咳,本丞相当然知道,只是想考考你,我看那家人挺多,咱们去看看。” 第197章 熙熙攘攘的瓮城中,一老一少支起一个小摊位,地方不大,连样品都没有,可招牌口气不小。 “人间买卖” 跟着吵闹的市场,老人正苦口婆心的对年轻人说话。 “少爷,这都快过年了,您再不回去,可就赶不上年夜饭了。 您也知道老爷最在乎规矩,这要是晚了,免不得要被人诟病。”老人布满皱纹的脸上担忧之色顿显。 年轻人躺在摊位后面,一张硕大的躺椅占完了本就不多的位置。 听见老人说话,少年也只是动动身子,把身上的被子裹得更紧了点,连眼睛都盖了起来。 “少爷!”老人叫了一声。 “哎呀,宽伯,你着什么急啊,这还有一个多月呢,时间足够了! 再说今年不准备点好东西,还是要被人比下去,那去跟不去又有什么区别?”少年无奈的掀开被子。 正是广州城中,少年苟简与老仆宽伯。 “回去总比晚回好!”宽伯凑到少年身侧。 苟简见状忙将脑袋扭到另一边,宽伯不厌其烦的跟了过去,丝毫没有放过苟简的意思。 “哎呦,你烦不烦啊!”等到宽伯又从里跟到外的时候,苟简怒喝脱口而出。 “见过认钱不认人的买卖人,你这把人往外推的还是头一个。”阿剌知院眯起了眼睛。 “怎么说话的!”身边护卫瞪大了眼睛看着苟简。 苟简只是瞥了一眼,就迅速起身,原本的不耐烦消失不见,拿出一副标准生意人模样。 满脸堆笑的说:“误会误会,我跟家中老仆斗嘴呢,客官是想要什么?” “口气不小,你们摊子上什么都没摆,谁知道是不是空手套白狼的。”护卫讽刺道。 “打剌!” 阿剌知院制止了,努力想体现忠诚的,前太师也先卫队长,然后露出和善笑容问:“你们有多少粮食?” “您要多少我们就有多少,就看您能出什么价了!”苟简说。 阿剌知院轻笑一声,他本就是随便找一个摊子探探虚实,见这没有人才过来问问,没想到一来就遇见个能给牛皮吹破的,当即就准备要走。 “哎,客官,莫不是出不起价在这戏耍我?”见对方要走,苟简却挑衅似得说道。 打剌帖木儿原本就很不喜欢这个年轻人,见状一只大手抓住了苟简的脖领子。 打剌帖木儿狠狠说道:“明人,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站在一旁的宽伯身体紧绷,死死盯着打剌,背在身后的手掌已经悄然握住刀把。 “放开我们少爷!”宽伯声音虽小,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打剌仿佛被一头野兽盯上。 “没事宽伯,这里是大明的土地,他们不会怎么样我的,你说是吧?这位首领?”苟简似笑非笑的盯着阿剌知院。 “打剌,放开他。” 阿剌知院看着这个年轻人,突然感觉对方好像是在等自己。 “钱我们多的是,就看你能拿出多少粮食了。” 苟简整理自己被弄乱的衣服,好整以暇的看着阿剌知院说:“这么说我们也算是棋逢对手了,三百万石粮食,你能出多少?” “三百万?我看这小子满嘴瞎话,他怎么可能拿出三百万石粮食?别说是他,就算是明国朝廷也不敢夸下这种海口!” 打剌本就看不惯苟简,听闻这个数字,更是对苟简的说法嗤之以鼻,满满都是质疑。 “这位掌柜,你可知道这个数字代表着什么吗?” 阿剌知院一听也觉得不靠谱,不说多少的问题,就算真的有,大明朝廷会让人卖给他们吗? 可看对面的神色,还真有一股子自信放光芒的感觉。 苟简不知从哪拿出一把折扇来,轻摇两下笑吟吟的点头说:“当然,足够百万人吃上大半年的,您考我这个太小儿科了吧? 不如问问我多久交货,以什么方式交易,需要你们拿出什么东西来。” 阿剌知院原本饶有兴趣的神色一变,竟是拂袖而去。 “哼!”打剌冷哼一声,沙包大的拳头在苟简面前一晃,跟着阿剌知院去了。 苟简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踮着脚尖大声冲着阿剌知院的背影说:“想好了就来城中柳心居找王公子!” “少爷,这就是你要等的礼物?”宽伯看着那几个人,怎么都不敢相信。 苟简,现在应该叫王公子,骄傲的看着宽伯:“怎么,不相信本少爷的眼力?他可不是普通的部落首领。” 宽伯用力摇头,王公子见宽伯不信,也不多解释开始收拾自己的铺盖。 “宽伯收拾东西,咱们去客栈等,这大漠苦寒,本公子真是一刻也受不了了。” 宽伯劝道:“您不再等等?就算是刚才那人是个大人物,可总归也有个成与不成的,就这么回去,万一谈不拢怎么办?” 王少爷摆出一副夸张的表情说:“本少爷会错?” 宽伯无奈,只能跟着开始卷起桌布,摊子虽然不大,可对于这一老一小两个人来说,整理起来也依然是个不小的工程。 “请问,咱们这招伙计吗?”一个人突然来到摊子前,压住了半卷的桌布。 王公子抬头一看,忙活的手顿时停了下来。 “你一个读书人,在这凑什么热闹?没钱去考试了?” “学生张岩,寒窗苦读了小半辈子,也就混一个秀才功名,不考了,累了。 我看您这只有公子两人,不如我来帮你们出摊,我要的月钱不高,能学东西就行。”原来张岩离开京城后,竟来到了这边关大漠。 “听你口音应该是京城人氏?”王公子又问。 “不不不,学生老家是北直隶河间府,只不过年少就客居京城读书,这才一口京师口音,少爷好见识!”张岩拍了个马屁。 “那京城的活计不比这舒服,天气冷还荒凉,连个妓院都没有,你这么一个风流倜傥的书生,这不是浪费自己大好的年华吗?”王少爷揶揄道。 张岩却说:“公子此言差矣,京城虽好,可这边关互市更是广阔天地,对于我这么一个一穷二白的书生来说,才是真正的机会。 况且若真是不好,您这么尊贵的身份,又怎么会屈尊在这受苦?” 王公子一笑,爽快的说:“行,那你搭把手,以后就跟着本少爷吧。” 宽伯想劝,可见王公子不住点头,也只好作罢,将一肚子的疑问消化出去。 第198章 一行三人来到柳心居,等伙计将马车牵走,王少爷便对张岩说:“你在哪住?” 张岩脸一红说道:“学生还未曾下榻客栈,不用公子操心,既然做了您的伙计,我住马车上就行。” “马车?”王公子看着张岩嘿嘿笑了起来。 张岩还以为公子嫌弃,便说:“不用马车,我住马棚就行,您放心,绝对不会给您添麻烦。” “哈哈……”王公子笑的前仰后合的,指着张岩对宽伯说:“宽伯,他真以为咱们是穷的连样品都没有的皮包骨头了。” 被说中的心中的想法,张岩老脸一红,连连摆手解释:“没有没有,这不是做伙计哪有让东家破费的,公子我这人对住的地方要求不高,您别多想。” 王公子没再搭理张岩,径直走进了柳心居。 走进柳心居中,一眼就能从摆设看出,这也是刚刚开业,可即便如此,依旧是人满为患,食客络绎不绝。 张岩刚走进柳心居,就被这客栈的富丽堂皇所震住,看这楼梯把手,竟然奢侈到用金丝楠木妆点。 还有光滑如镜的翠绿地面、一水的景德镇瓷器,这哪像一个小小卫所城关客栈,跟京城的大酒楼比也不遑多让了吧? 张岩看的眼花缭乱,脑海中不时想象着京城酒楼又该是何等的富丽堂皇,心中对于出人头地的想法越发坚定。 “王公子今天回的早啊!您看是不是先给您上些小吃水酒,还是照老规矩,直接上菜?”小二见到王公子赶紧迎了上来,边走边问。 “先给本少爷的新伙计安排一间上房,你们这拿手的小食整一桌送到本少爷房里,酒就不用了。” “好嘞,这位客官您跟我来,楼上上房一间!”小二带着发懵的张岩走了。 宽伯终于找到机会,压低了声音忧心忡忡跟王公子说:“少爷,这个人来路不明,恐怕并不可信啊。” 王公子斜了宽伯一眼,反问道:“你觉得我是个傻子?” “老奴不敢。”宽伯低头否认。 “宽伯,你就没发现,这人脑子后面长了反骨?”王少爷问。 宽伯没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一时语塞,沉默下去。 此时主仆二人已经来到房间,等宽伯将门关好之后,王少爷这才开口道: “这人科举不中,可大小也有个秀才的功名,真要是找个末流小官做个幕僚,那也不至于活不下去,何必要跑到这苦寒之地受苦?” 见宽伯考虑,王少爷接着说,“再看他的说法: 累了。这不就是心灰意冷吗?最近刚刚举行恩科乡试,这明显是觉得自己受了委屈,才有的表现。 能到宁愿做一个末流商人,也不愿继续在仕途上努力,你说他该对朝廷有多失望?” “可这人老奴一看就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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