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天国_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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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了。” 燕行眼中闪过了一抹精光，现在岭南加上府城驻军足足有五万大军！五万！陆晨阳又道：“现在世道不太平，你又可知会有多少人成为流民？” 这些流民无处可去，很大的可能会入伍从军，这个五万的数字会慢慢壮大。燕行眯起眼，难怪陆晨阳一直要买粮食，哪怕粮食堆满粮仓也一直让外出的商队带回更多的粮食。也因此，他一直过饿苦哈哈的，一直没银子。原来，他早就在做准备，他是……早就有这个打算了？燕行看着他，目光幽深：“你可有反意？还是……” 陆晨阳轻轻地笑了笑：“世子，我做的这一切不是早有预谋，而是不得已而为之。我再神通广大，也没办法预测会有天灾，会有百姓揭竿而起。我只是，想救人，想给走投无路的百姓们一条生路。” 燕行沉默下去，但却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并没有反意，他只是想让百姓们能活下去，如果皇上不行，那就他来。燕行心里涌上一种说不出的滋味，陆晨阳跟他见过的所有人都不一样。他有一颗赤子之心，他的目标一直明确，想让百姓们安居乐业。而他也是一直这么做的，如果有天灾，他就赈灾，给百姓活下去的希望。如果有人叛军，他就养兵，来保护百姓不受侵害。他的初衷从未改变。陆晨阳说道：“夜不闭户、路不拾遗、安居乐业、老有所养、幼有所依，这是我从小就学到的东西，我只盼着有朝一日，有人能做到。” 让大乾的百姓都能过上这样的日子。燕行觉得，他说这话的时候整个人都在发光。燕行弯了弯唇角：“我与你一起，我们一起努力，总会做到。” 陆晨阳笑着拱了拱手：“那就多谢世子爷与我一起分担了。” 两人相视一笑，那是莫名的默契。燕行立刻就给二皇子回信，毕竟皇上的寿辰可没多久了。燕行毫不客气地使唤：“研磨。” 陆晨阳轻笑一声：“是，我看是世子爷缺一个红袖添香的知心人吧？” 燕行下意识地抬起头，就见他站在桌边，垂眸而立，一双细白的手就在眼前。他……也算是红袖添香吧？若是处理公务时，一抬头便能见到他，这样的日子也不错。燕行低下头写信，然后让人快马加鞭地送了出去。陆晨阳便叫来了高铭和陈松原。陈松原是第二批考过来的，他是当地人，身上有秀才功名，不过后来屡考不中，便歇了心思。他出身岭南府城大户，家中是本地根深蒂固的豪绅，这次来当陆晨阳的师爷，也有一种投靠之意。陆晨阳对两人吩咐道：“马上就要入冬了，我估摸着蜀地还会有流民过来。辛苦高先生写封公文传往各地，让他们在各个路口贴上招兵启事。” 高铭和陈松原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针对这个命令就开始发散思维了。他们家大人向来爱民如子，不忍见流民流离失所是正常的，大部分他都会给分房子、分地，让他们有个容身之所。而现在，他的命令是收留流民，而是要招兵。现在岭南的吴万大军其实已经不少了，毕竟岭南这穷乡僻壤的，也就岩泉县跟东夷人时常打来打去，还真没有暴乱的可能。现在还要招兵，陆晨阳的意欲何为？这个命令透露出了陆晨阳的判断，陆晨阳认为还会有灾民，并且觉得岭南会爆发大规模的战争。不过两个人都很冷静，高铭应了下来：“是。” 高铭以前工作很忙，陈松原来了之后他轻松了许多。两人分工明确，像是写公文之类的都是由高铭来做，与各个县衙的县令打交道的都是他，因为好歹是举人身份，有的县令也是举人出身，所以他一点不怂，主打一个对外。陈松原则是主内的，他现在是陆晨阳的大管家，管钱的。他出身豪绅之家，对这些事很是信手捏来，目前为止，两人配合的十分融洽。第106章皇上寿辰陈松原立刻说道：“大人，那我们就得先准备些粮食了……” 简而言之，要钱。招兵不得吃饭吗！陆晨阳有些头疼，他说道：“马上就要秋税了，会收上来一批税粮和银子，税粮全部留下来，银子预留下必要的开销，剩下的全部去买粮食。” 陈松原道：“这次岭南水灾，只怕税粮也没有多少。”而且你还减免了。陆晨阳幽幽叹气：“我怎么这么穷啊。” 陈松原忍俊不禁地弯了弯唇角，他道：“大人，现在艰难了点，等明年工坊建成就能产生收益了。” 陆晨阳精神振奋：“对，先苦后甜，我不会一直这么穷的！马上要入冬了，给幼吾院的物资不能短缺，你派人盯着，不能让底下的人浑水摸鱼。” 那都是他去千辛万苦节省下来的银子！陈松原恭敬应下。陆晨阳这么艰难，自己都过得苦巴巴，也要让孤寡老人和孩子过得好，他绝对不允许底下的人中饱私囊这些银子。陈松原出身富庶，太懂得这其中的弯弯道道，这事交给他最适合不过。两人又陷入了到了忙碌中去。一转眼一个多月就过去了，陆晨阳要开始去各地巡视了。陆晨阳提前下令让他们开始加固房屋，应对即将到来的冬天。但是何时出发去巡视却没有通知，他第一个去的章台县。章台县是受灾最严重的一个县了，陆晨阳给的赈灾粮食也是最多的。他这次巡视，高铭和陈松原都带上了，就是带着他们去看看百姓真实的生活状况。除此之外，谭峰又给他派了一百人护卫，还有陆宁跟招喜。陆宁是因为轻功好，而招喜就不用说了，一个出色的大夫在随行时是很重要的。府城到章台县有五日的路程，到了章台县的时候，陆晨阳先是乔装去了乡下，看看百姓们的状况。乡下的百姓们收入低，大多都是茅草房，冬天最是难熬。陆晨阳想的挺好，来个微服私访。但他气宇轩昂，身边带着丫鬟和护卫，一看气质就不同，几乎是一进村就被村民给认出来了。陆晨阳：“……” 行吧，他有点低估自己的知名度了。这主要是来这赈灾的县学学生给他宣传的好，村民们虽然没见过陆晨阳，但是学生们会形容。他们形容的活灵活现，什么相貌清俊，气质脱俗，才学卓绝，总而言之，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与陆晨阳本人的形象非常符合。村长急忙迎出来，见到陆晨阳就跪：“是陆大人吧，小人见过陆大人。” 陆晨阳连忙将他扶起：“老人家莫要折煞我了，快快请起。”你看着比我爹岁数还大，我不敢受啊。村长被扶了起来，陆晨阳就仔仔细细询问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县令派人来修过了，也没有收今年的税，还收到了种子，我们都感激陆大人呢。”村长回答的很认真。陆晨阳点了点头，走了几户，见到确实如村长所说，心中满意了几分。村长要留陆晨阳吃饭，还让他的大孙子去杀鸡。陆晨阳笑着说道：“老人家，我们还要赶路，饭就不吃了，你们过得好就行。” 村长家里还有两个小孙子，看着就聪明伶俐的很，多好的读书苗子啊。可惜不行，现在还没有到普及县学的程度，他还做不到这一点。陆晨阳心情微微沉重，慢慢来吧。先吃饱饭再说。光是这一点，就不太容易了。陆晨阳又挑了两三个村子看过去，县令做得非常好，该给百姓们的物资全部发放到位。陆晨阳放了心，他甚至都没有进城，然后赶往下一个县。陆晨阳去的第三个县是大明县，从陆晨阳刚出官道，他就知道，自己的行踪被发现了。官道前就有人守着，看到他们的队伍立刻就有人转身进城了。 “估计清水县的县令说的。”陆晨阳说道。陈松原说道：“方清太老实，估摸着我们走了他才知道。但清水县的彭图可是个人精，我们到了估计就通风报信了，这大明县的县令跟他是同窗，肯定是收到消息了。” 他是本地人，对当地县令的背景如数家珍。不过大明县的县令洪河倒也没有露面，陪着陆沉把这出微服私访的戏演了下去。陆晨阳转了几圈，发现洪河也算是勤勉，于是便进了县衙去见了他。洪河看到陆晨阳立刻迎了出来：“……见过陆县令。” 他也是县令啊，他为什么要给他行礼啊！可是怎么说呢，看到陆晨阳，他不止行礼，他还想直接跪下。哪怕陆晨阳温温和和的。 “洪县令不必多礼。”陆晨阳坦然受了，“洪县令，你将大明县治理的不错，这可是你的功劳啊！” “这是下官职责所在。”洪河谦虚地说道。陆晨阳点了点头：“不错，身为一方父母官，让百姓安居乐业就是职责所在。科举如此艰难，你们都能挺过来，可见都是有本事的人，要将自己的才干运用在百姓们之中才是。” 洪河立刻应下，态度十分恭敬：“陆大人，都是多年苦读，才入朝为官，如今能当得一地县令，也想为百姓谋福。可惜我才学平平，能力有限，一直不得章法。如今有陆大人在，我也算是有点章程。我愿追随陆大人，治理好一方百姓，只求无愧于心，不负百姓所望。” 陆晨阳笑了笑：“洪县令有这样的心，就是百姓之福了。” 陆晨阳离开了大名县，身边的陈松原不解问道：“大人不责怪他打探大人踪迹？他从彭图处得知大人行踪，也有做戏之嫌。” 陆晨阳说道：“这不是挺好的吗？为人聪明，也识时务，还会动脑子。他会打探我的行踪，心中有所畏惧，也有心治理好百姓就足够了。” 高铭说道：“大人所言极是。所谓水至清则无鱼，太老实的人反而当不好官，要懂得变通，我看这个洪河就不错。” 这就是高铭和陈松原的不同之处了，高铭好歹是个举人，他看问题更宏观，而陈松原一个秀才，两人看问题的高度就不同。陈松原细细思索，觉得两人说得有道理，不禁赞叹道：“大人和高先生高见，学生受教了。看来我还有很多东西要学啊。” 陆晨阳笑着说道：“陈先生不必妄自菲薄，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我们是互相学习。” 三人相视一笑，气氛很是和谐融洽。陆晨阳巡视了一圈，基本上还算满意。这些县令也都知道，陆晨阳正准备抓人立威呢，所以没有人敢糊弄，一系列措施施行的非常到位。陆晨阳表示很满意，他其实也不用非得立威的。等陆晨阳走完一圈，风尘仆仆回到府城的时候已经到了冬至，而皇上的寿辰也到了。皇上的寿辰在冬至后的第三天，这是皇上的五十岁大寿，可谓是举国同庆。但即使这样喜庆的日子，也与岭南无关。不过半个月之后，陆晨阳还是知道了这次寿宴上发生的事。二皇子将十万燕家军虎符作为寿礼呈给皇上，言明兵权应由皇上掌管，举朝震惊。二皇子将自己和镇国公府最大的依仗给了出去。乾元帝也是满目震惊，盯着这个儿子看了良久。但二皇子只低垂着头跪在殿中，一副谦卑顺从的模样。乾元帝龙心大悦，对这个儿子少有的和颜悦色。直言二皇子所送贺礼十分得心意。然后这一个冬天，关于燕家军的归属问题，导致朝堂上人心浮动，各方势力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