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谈屿臣嘴角弯着,漆黑的眸子如同褐色宝石,定定地看着她。 像在哄小孩。 孟九轶被看得很难为情,转身要走。 可半个身子被他揽在怀里,她在他腿上无法动弹。 “别动,小心溅油。” 谈屿臣体内有暴虐因子在跳动,想捧着她的脸用力吻下去,通过最直接的掠夺来感受她这秒的鲜活。 可最后只是拿着她的手在唇边吻了下。 他鼻息滚烫,流连忘返,让她目光不由得仓促地瞥开。 所有东西都烤完了,还给她剔成了小小一块,用牙签就能穿起来。 孟九轶却什么都没吃,好像刚才只是为了跟他吵架,要回房的时候她见谈屿臣拿着个头盔准备出门。 现在可是半夜,孟九轶问。 “你要去哪?” 谈屿臣抬手看了下表,“睡不着,现在这个点正好可以去追追朝阳。” 他瞥了眼院子里还未收拾的残羹冷炙,语气十分不要脸。 “要是早上起来你看不惯的话,可以顺道把这一起收拾了,谢了。” 孟九轶:“.....” 她可以困在自己世界里不断找事情发泄,但她还是一身反骨的。 “想得美。” 谈屿臣跨上机车的时候,唇角勾了那么一下,他扭头看她一眼。 “或者我让江周来收,横竖也快天亮了,要跟我一起去吗?去的话回屋穿件厚衣服。” 他手指勾着的那个头盔是专门给她准备的,倚坐在机车上慢慢等她做决定。 孟九轶站定了一会,回屋披了件更厚的羽绒服。 凌晨的街道连霓虹灯都不复存在,机车飞速划过扫起一地落叶。 孟九轶双手揽着他的腰,脸埋在他的后背,有他胸膛和头盔挡着,半丝冷风也刮不到她。 那些漂浮在黑暗世界里的零星灯光,由于机车飞速拉成了银河,在她眼前不断环绕闪烁。 原来晚上也能这么亮。 到达山脚下的时间天依然没有见光的痕迹,周山海拔大概500多米,两个多小时的山程。 她静静跟在他后面,走不动或者过陡的时候,他就拉她一下。 密密麻麻的树荫深处,笼罩着登山的她和他,路程中遇到了不少徒步爱好者,都是看着这两天天气好来看日出。 还有些大伯挑着很重的担子在中途休息,明明大冬天却穿着短袖。 休息一阵后想要重新挑起,就如同再而竭三而衰,起来时甚至往后踉跄了下,得亏谈屿臣给他推了一把,不然铁定滚下阶梯。 老伯道:“谢谢你啊年轻人。你们也是来爬山的?” 谈屿臣“嗯”了声,语气随意,“我和我女朋友还没有一起看过日落。” 孟九轶因为他那句女朋友无所适从眨了下眼,听他问老伯挑这些东西是要干嘛。 “里面都是包子馒头,是我凌晨做的,山顶有很多游客,我靠着这些能挣不少。” 这全是力气活,半点利润都没有,谈屿臣问他家人呢。 “我老伴去年不在了,家里唯一的儿子因为犯事进了监狱,他在外面还欠下一屁股债,我想着现在还有力气一起帮忙还了。” 他脸上沟壑遍布,尽是平凡人在尘世间生活的艰难。 当谈屿臣要买他担子里的早饭时,他瞬间笑眯了眼,苦归苦,但半山腰的意外之喜还是让他在清晨之前露出了笑容。 突如其来的,孟九轶的心脏仿佛被戳了下。 男人买了那么多包子豆浆鸡蛋,少部分到了孟九轶这里,可起码是她一周的量。 孟九轶抿了下唇,“我肯定吃不完。” 谈屿臣闲闲道:“吃不完的喂江周。” 孟九轶:“.....”他那语气仿佛江周就是只小狗。 ..... 到达山顶还没到七点,围着的护栏边上已经站了不少人,有的甚至架起了相机,谈屿臣找了个靠近山顶护栏的位置,手臂扣在栏杆上,给她独独开辟出来可以活动的区域。 而旁边栏杆上挂着一堆凉透的包子,似乎是真打算给江周留着。 孟九轶后背贴着他的胸膛,宽阔厚重,有源源不断的热度传来,他的呼吸也弥散在她耳畔。 谈屿臣握着她的手,“冷吗?” 孟九轶摇摇头,突然感到一丝鼻酸。 她知道他不是睡不着,他就是想带她出来。 突然不知道谁惊呼了声,人群中顿时喧哗和惊叹,孟九轶扭头看去,日出了——天边冒出了红色的半弧,周遭由漆黑瞬间变为深蓝,头顶是将明未明的天空,而底下是万丈云海。 孟九轶就看着金色的光芒洒在连绵起伏的山峦,洒在她仰望的侧脸上,洒在世界的每一寸土地。 她喃喃道:“谈屿臣,出太阳了。” “看到了孟九轶。” 谈屿臣用力拥紧她,低声在她耳边,“新的一天来了,我们是第一个看到的。” 孟九轶眼里涌起淡淡的湿雾。 “你说,她们能看到吗?” “能,你忘了,上次你说的能量守恒定律?” 谈屿臣漆黑的眼睛目视远方,指引她看,“她们可能变成了半山腰的一朵云,山林某棵刚发芽的小苗,或者是水蒸气,只等一场雨回到土地。” “不管变成什么都不是我们想象的终结,等百年过后,我们会以另外一种物质和她们重逢,或许那个时候她会笑着告诉我们,已经等我们很久了。” 日光那样温暖,勾勒着男人的廓深浓影,他眸底如同湖畔漾光闪烁。 没有人能在这样磅礴的日出下,忍住不落泪。 孟九轶眼里泪光闪烁,问:“那个时候,你也是这么安慰自己的?” 她问的是当年他母亲和妹妹走的时候,孟九轶知道的并不完全,只知道似乎他外公也跟着一起出事。 这是他的伤疤,她并不敢问。 只是此刻升起一股冲动,同时失去这么多亲人,他肯定崩溃过。 身后的人一阵沉默,谈屿臣唇在她耳边落下滚烫一道。 “当时运气没有这么好,把身边交心的全部赶走了,没有人和我说过这些。” 他喉结咽动,声音沙哑,“不过现在好了,老天把你送到我跟前,以后谈屿臣再也不用偷着难受。” 他微哑的声音,像是把柔软的利剑,瞬间击穿她的心脏。 孟九轶埋在他怀里,眼眶湿了彻底。 -- 还剩最后一个大点,晚安。 第187章 在想你 身体的热度一蓬一蓬往上涌,让她不自觉发抖。 “这段时间,我是不是给你们添麻烦了?” 不止他,还有周婷,期间闻琪打了好多电话给她,她都没接过。 后来记得没办法,闻琪找来四合院,得到的还是她的冷脸。 她用最最自私的方式,隔绝了身边所有人的善意。 羞愧和内疚来得那么迟,却波涛汹涌。 “我只是...只是想不通....” 想不通老天为什么会降临这么多苦难到她们身上,想不通章妈天生眼盲,家里人早早就把她送给了酒鬼,她被家暴抛弃,再到有了岁岁独自抚养,一路受尽冷眼。 她活的六十多年没有一天不在受折磨,没人怜悯过。 原来人和人的命是不一样的。 有人生来富贵走的是康庄大道,四世同堂健健康康,有人生来的每一天都在受苦,连消失在这世上都是无声无息的。 她接受不了章妈的结果,所以日复一日把自己困在那个院子,想看看是不是有什么磨砺过后见光明的启示。 可对方已经从这世界消失了啊。 她做再多都没用了。 孟九轶的解释语无伦次,只有眼泪滴到他手上,令他的手臂被灼烧般,连心口都是灼烧的刺痛。 “没有人会觉得你是麻烦。” 谈屿臣捧着她脸,拭掉她眼角的湿痕,“孟总觉得自己过得苦吗?” 他是问她生来爹不疼妈不爱,童年又经过那么多坎坷,会认为自己过得很辛苦吗。 孟九轶摇头,当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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