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的尸体,眸底恍若深不可测的寒潭。 谈正桀这辈子贪生怕死,在英国的别墅请的保镖不下五十个,安保系统装了不知道多少套,他为了做大生意黑道不知道往里踩了多深,能有今天是自作孽不可活。 可他欠的远远没还完。 谈屿臣就这么垂眼看着,面无表情,直至手脚冰凉,冰霜冻住睫毛,眼里再不起波澜。 九州已经有春暖花开之势,叙利亚的二月却仍旧天寒地冻,出来的时候,过分好的阳光将从头照到尾,她坐在车里,远远对他弯起唇,睫毛根根缀着金光。 谈屿臣的周身这个时候才开始融化。 还没上车就迎来了不速之客,谈正桀的死除了通知他那些私生子外,大儿子已经进了监狱,最先知道的当然是名义上的三儿子谈跃。 谈跃冲上来揪住谈屿臣的衣领,脸色可怖像是要吃人。 “你他妈还有脸来,是不是你,谈屿臣是不是杀了我爸?” 谈屿臣剁了他几根手指,他如今只能戴着黑手套。 谈屿臣回了个不痛不痒的笑,缓缓撂话。 “怎么,你个残疾人还打算报仇雪恨?” 他这就是变相承认的意思,谈跃狗急跳墙要杀了他,膝盖传来一阵剧痛——谈屿臣一脚将他踹跪在地上。 谈屿臣踩住他的手指用力地撵,鲜血都出来了,任凭对方如何撕心裂肺的痛叫都不松脚。 “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一直没杀你?” 男人俯脸看他,眸底阴沉像是暴风雪来临,“弄死你太便宜没什么玩头,子债父偿,往后我会挨个刮下你身上的每片肉丢去喂狗。” 他像个修面阎罗,声音轻飘飘钻进谈跃耳朵里,他后背都麻了,朝后面喊。 “你们都是死的吗?还不给我杀了他。” 到叙利亚后他第一件事不是来看他老爹,而是先找了几个打手,毕竟什么老爹死不死的,哪有自己的命来得重要。 然而几个二流打手根本不敢上前,单看谈屿臣就身手了得,更别说身后还跟着人。 她还在等他,谈屿臣此刻半点没有心思应付他,收了脚就要走。 谈跃不甘心被他摁着欺负,骂骂咧咧。 “你这个克死亲妈和外公的,要我是你找一棵歪脖子树——” 话音未落谈屿臣已经站定脚步。 他又开始怂了,然而比男人的报复来得更快的,是一阵风袭来,他脸上瞬间重重挨了一掌。 “满口喷粪的狗杂种,你爸生你的时候忘套绳子是吧,还是屁股和脸长反了,说话都是一脸猪样!” 孟九轶凶狠地瞪着他,一巴掌下去她自己的手也麻了。 谈跃不可置信自己被女人打了,要还手的时候被人一脚踹在地上,自然有人收拾他。孟九轶拉着谈屿臣就走,她那点力气哪够,但谈屿臣就任由她拉,像是套绳的藏獒。 到车里,孟九轶拍拍他肩膀上的雪粒,又拿双手去暖他冰冰凉凉的脸,然后捂住他耳朵。 “什么都别听,是疯狗在叫。” 光影晕染,谈屿臣眼底如同泼墨一样,他握住她的手腕,吻了下她的掌心。 “手不疼?” “疼死啦,他那脸该不会种了什么仙人掌,比城墙还要粗糙。”孟九轶嗲声嗲气地抱怨,摊开手给他。 “揉揉。” 谈屿臣抱她在腿上,揉着她的手掌,在她唇上亲了下。 “孟总刚才那雄赳赳的样,让我觉得自己是需要被保护的小鸡仔。” 孟九轶问:“男朋友喜欢吗?” 他声音微哑,“喜欢死了。” 孟九轶不知道他说的是那样喜欢,因为他揉她的唇的力道那样重,扣着她的后颈就吻下来,他轻轻地咬,咬得她嘴唇发麻心痒的时候,就顺着她的齿关钻了进去。 她的抗拒声被他吞入嘴里,连话都吐不全。 “江....江周....要上车了。” “他敢看挖眼珠子。” 话虽如此,前后座的挡板却升了起来,江周还未坐进主驾便看到前后座被挡得严严实实,顿时有些如坐针毡了。 虽然他还是个从未谈过恋爱的男人,但已经很懂了。 到底进还是不进。 最后,他在桥边燃了根烟,看商铺的小女孩推销肥皂。 但谈屿臣根本没做什么,他舍不得在不是百分百专注的时候,听她让人口干舌燥,欲罢不能的声音。 吻从她嘴唇游离到颈侧,谈屿臣牙齿磋磨她最嫩的那块肌肤,听她呼吸渐渐加重,又松了,像个小狗一样舔了舔。 孟九轶的肺活量绝对是被他给练出来的,如今除了脸红心跳,还是能勉强找到自己的呼吸。 她抱着他,两颗心脏紧紧挨在一起,跳动得好厉害,孟九轶完全能够感知到他积压在岩浆下的所有情绪,哪怕他什么都没说。 他不甘。 不甘是以这样的方式面见杀害自己妈妈和外公的人,他甚至在来之前去了趟关押谈渊的监狱,消息多方比对,哪怕天衣无缝,哪怕她的回忆已经铁板钉钉。 但他仍然希望是个活着的人。 活着,才能让他千刀万剐。 孟九轶轻声道:“之前当我看见岁岁为我葬身火海的时候,我以为朱利建就是幕后主使,恨不得把他活剥了,当时我甚至想在警察之前找到他,然后将他一刀一刀剁了喂鱼。” “哪怕他被抓进监狱一审被判处死刑,我仍然正在想办法让他死的更痛苦,因为法律的死刑太容易了,就是一颗子弹,没有办法抵消我挚爱受的那些苦,我甚至千方百计想应聘去做食堂阿姨,一包药毒死他,一刀子捅死也好。” 谈屿臣没做声,过了半晌,脑袋从她肩膀上离开。 孟九轶望着他,茶色瞳孔里只有对他的在乎和关心。 第212章 公主 “我自我折磨了很久,某天晚上岁岁托梦告诉我,她舍不得我去沾那种万劫不复的罪恶,所以以最正义合理的方式带走了他。谈正桀也一样,妈妈和外公不想让你再碰这些,他们不愿意让自己那么在乎的人再沾更多的杀戮了,所以不早不晚,在你知道之前,以其他方式带走了他。” “是不是,越想越觉得就是这样?” 谈屿臣知道她在胡诌,可她就是有这样的本领。 像是有把小锤用力敲击着他的心脏,那股坠坠的堵塞散去,剩下的只有浑身血液奔流。 他低眸看着她,所有扫进车厢里的灯光都在她脸上流转,将她的眼底染得明亮。 谈屿臣伸手揪了揪她的脸蛋。 “孟九轶。” “嗯,怎么?” 孟九轶恬不知耻,“是不是发现更爱我一点?” 他抚摸她的脸蛋,声音沙哑,“想把你变小了藏起来。” -- 回国之后,谈屿臣去找了趟周从谨,他坐在书房凳子上闭眼假寐,桌上放着沓以前他给谈臻拍的相册。 阳光透过薄纱落进来,照在他脸上能看出明显的皱纹。 这么多年,他已经老了,也不再是以前谈臻和他吵架,说看到他这张帅脸就会原谅一半的时候。 年关将至,哪家哪户不是热热闹闹的烟火气,就他独守在海边的这栋别墅,年年复年年,自从谈臻走后,他连谈家别院和橙园都鲜少去过。 谈屿臣出声:“爸。” 周从谨睁开眼,拿过一本书挡住相册。 “回来了?” 谈屿臣“嗯”了声,“今天你不是有会?” “你出去真几天,我眼皮一直在跳,会议调开了。” 周从谨看他一脸沉默,“单论现在这个结果,我也一样不满意,但对一个父亲来说,这不是坏事。” 他说的是查出谈正桀的时候,甚至在犹豫要不要解决完再让他知道,自家儿子的性格他最了解,不想看着他玉石俱焚。 谈屿臣艰难听出周从谨在想办法安慰他,莫名有些想笑。 他母亲还在的时候,就因为周从谨太过木讷不会哄人发脾气,没想到他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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