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下楼的高弦月。 闫尘如穷途末路的猛兽握刀狠狠往谈屿臣扎去,男人有太多时间去躲开,可硬是任由那把刀扎进了他的肩膀,身后传来孟九轶的哽咽。 “谈屿臣!” 男人背对着孟九轶,她看不清他的神色,可闫尘看得一清二楚,谈屿臣眸底是足以冰冻一切的戾气,嘴角却讥讽地勾了勾。 “多谢你。” 说完握着他的手腕一扯,将他整个人半提起来,掐住他脖子狠力往地板上磕,脑袋砸地嗡嗡的巨响直接将闫尘砸地半晕,谈屿臣勾起地上的刀,直接狠狠扎进他肋骨下三寸,拔出扔进旁边的水槽。 等警察赶来的时候两个男人已经结束了打斗,鲜血在谈屿臣胸口漫开,肩膀还插着把刀,他更像是个受害者。 而闫尘撑着最后的力气挟持了高弦月,他扣着她的脖子,步步往高楼边上退,实则半分力道也没用。 警察匆匆赶来还没有明晰状况,用枪支对准他,警告他放下人质。 高弦月牙齿咯咯打斗,“你干嘛,快跑啊!” “我跑不了了。” 刚才那个男人的一刀看似随意,实则扎进肝动脉,他大概连进医院的时间都等不了。 有鲜血从闫尘嘴里不断溢出,他轻声道。 “高弦月,往前看吧,不要再活在过去了,如果你肯放下,那片阴云早就远离你了。” 他花了这么多年想让高弦月重新成为孤儿院那个善良的女孩,他从小立誓要保护她,就应该要保护她一辈子。可他失败了,闫尘没法为她做什么,只能在这条路上多陪她一段。 高弦月嘴唇颤抖,脸上却依旧冰冷。 “我放不放下关你什么事,你以为你是什么救世主吗?” 闫尘笑道:“如果我能做你的救世主就好了,就会提前知道你去高家之前知道你要经历什么,然后早点阻止...咳咳..” 他吐了口血,“我知道你早不信这些了,以为我待在你身边别有企图,可我还是想告诉你——” 话说完闫尘将她往前一推,高弦月摔倒在地,麻木回头望去,只见闫尘坠下搂的声音。 楼宇的份割裂过高弦月脸颊,同时将他刚才那句话送入耳里。 “我喜欢你。” 她怔怔地看着万丈高楼,心也仿佛摔得稀巴烂。 江周自出现在天台便见谈屿臣如同破布躺在地上,浑身鲜血染透,他吓得都快给跪下了,立马叫医生。 有人蹲在他身边察看伤势,不敢轻易挪动他。 谈屿臣睁开眼,天地间所有都是模糊,只盯着不远处那道丢魂的身影,孟九轶脸色惨白,不敢上前确认他伤得怎么样,仿佛不确认他就没事。 她可能真的是什么扫把星,不然怎么会接二连三的人因为她出事。 眼前涌起一片水光,谈屿臣对她伸手,沙哑的声音带着失而复得的低哄。 “...还打算在那看多久?” 孟九轶这才想挪动脚步,可双腿如同灌铅一般软,到他跟前已经软得滑倒在地。 谈屿臣气息微弱,“我可能要死了。” 他身后那摊血迹越来越多,让人毫不怀疑他真的性命垂危。 孟九轶眼泪越滚越多,砸在地上,他的脸上,嘴唇颤抖着,语无伦次。 “你为什么要来...你为什么要来啊!” “..不来那二十万谁给我结账?”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要开玩笑!..王八蛋!” 孟九轶想用尽世上一切恶毒的话去骂他,但眼泪却糊了一脸。 他真的流了好多血,孟九轶都不知道该去捂他胸膛哪里,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哀鸣。 谈屿臣手指轻轻抹掉她的泪,目光紧锁住她。 “刚才为什么要主动往下跳?”他来得晚,可如果再晚,他根本拉不住她。 孟九轶眼神避开。 “没有主动,我被挟持没有办法,现在你伤得这么重还说这些干嘛?” 她眼泪吧嗒吧嗒的掉,谈屿臣笑道。 “这是在为我哭?” 孟九轶嘴唇颤抖着说不出来。 “等我埋了,你会去给我烧纸吧?” “别说了!你这口不择言的混蛋。”孟九轶恨他什么话都说,恨恨推搡他的那一下,男人眉头拧紧,脸色苍白,看起来生命垂危。 “谈屿臣...谈屿臣...” 她仿佛做错事的孩子,顿时不敢动。 谈屿臣搂住她肩膀,让她趴在他的胳膊上,语气虚弱却仍然挡不住那股顽劣。 “让我抱抱,抱一抱可能就能晚死一会。” 孟九轶哪怕知道他在胡说八道,可依然不敢动,害怕碰到他的伤口。 嘴上说着生病垂危的人抱她却那么紧,死死的,那么用力,连着漆黑的眼瞳都因为后怕而凌乱。 “孟九轶,你以后给我好好活着。” 他唇落在她头顶,缓缓撂话,“记住我今天是拿命救你了,你以后但凡敢伤半点,我都要从阴曹地府爬回来找你。” 孟九轶眼泪落得好凶,他都称得上威胁了,可她心脏却不断在缩紧。 “就你这么胡作非为的人,你觉得阎王爷敢收吗?” 谈屿臣低低地笑开,没有反驳她。 孟九轶半晌没有听到他回话,心却止不住往下坠。 “谈屿臣...谈屿臣你别睡!” 谈屿臣睁开条眼缝,“...听话有没有什么奖励。” “有!有!” “比如把那二十万涨到一百万?” 第167章 这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孟九轶现在还有什么不能答应他的,其实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只知道忙不迭点头。 男人气息里绵延地拖出一声,挺贱的,但孟九轶只在意他伤势垂危,什么都没注意。 谈屿臣见好就收,疲倦涌上来,缓缓地闭上眼。 “谈屿臣...谈屿臣..” 她心顿时空了一块,低垂着脸,连着哭声都卡在喉咙里。医生抬着担架到跟前,江周见她哭得那么伤心,忍不住提醒。 “孟小姐,三少爷没有伤及要害,你不用担心。” 孟九轶顿时抬起头,周边站着医护人员和警察,面色冷静从容,就她一个人涕泗横流,仿佛双亲断绝。 而由于担架抬动,谈屿臣也缓缓睁开眼,脸色虽然苍白,但眼里闪烁着奇异的色彩,嘴角也弯着。 “哭早了,留着下次。” 孟九轶气得甩开他手臂。 -- 担架沿着救护车上下来,飞速推进医院。 谈屿臣失血过多陷入半昏迷状态,要赶紧去做手术,闲杂人等一律要止步于手术室外那道门,可他抓着孟九轶的手腕那样紧,哪怕意识昏迷也半分抽不出来。 也不知道他哪来那么大的力气,扣他的手指用了几分钟。 手术室的门关上,走廊静谧得几乎窒息,惨白的灯光落照在她头顶,衬得脸蛋也毫无血色。 漫长的几个小时孟九轶度过她最煎熬的一段时间,明明之前谈屿臣也因为胸膛中弹进过手术室,那次的情况应该要比这回还要惊险。 但就是不一样,消毒水的味道将她的神经填满,多等一秒都好像不断往下坠。 也就是在这样的煎熬里,孟九轶见到了谈屿臣的父亲。 都报警了这事不可能不惊动他,他一身西装革履迈着夜色风霜而来,落在孟九轶身上的那一眼锐利如鹰。 江周立马上前叫了声先生。 周从谨问:“他怎么样?” “医生说并没有伤及要害,风险在三十左右。” “他既然喜欢拿自己的命玩,不如这次直接让医生给他个痛快。” 这种话江周半句不敢接,背后汗涔涔的。 除了刚才那一眼孟九轶和周从谨再无交流,可那种上位者的威严和从容依然让人无法喘息。 谈屿臣这次受伤谈家谁都没瞒过,连着老太太都被惊动了。 走廊的来来去去在夜晚都当属轰动,孟九轶偷偷去楼道坐着,不想让任何人察觉到她。 手术室的门打开,医生摘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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