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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局春试,还差人去西街书肆大量收购医籍药理这件事,一夜间便传遍整个医行。 也不止是医行,盛京街头巷尾,多少也有些传言。毕竟前有“春水生”和“纤纤”,后有文郡王妃差壮男队亲自登门送上的锦毯,仁心医馆在盛京也不算名不见经传的小医馆了。 杜长卿不知从哪得知消息,一大早匆匆赶来,陆瞳才把医馆门打开,迎面就撞上杜长卿那张如丧考妣的脸。 “不是我说的!”杜长卿梗着脖子辩解,“一定是洛大嘴那张大嘴说出去!” 去书肆买医籍这种事传出去,虽然不至于贻笑大方,但总归让看热闹的人更多了。有时候戏台子搭得太高,不想唱也得唱下去。 “我就是去买了几本书,没跟他多说两句,谁知道这王八蛋嘴上没把门?” 银筝笑嘻嘻凑过来:“哎?可是阿城不是说,那些医籍是他买的,和杜掌柜您没有一分关系嘛?”她恍然,“怎么又成您买的了?” 杜长卿一噎。 银筝“扑哧”笑出声来。 杜长卿说得那般义正言辞,一赌气就十几日不出现,偏流言一飞,就匆匆赶回解释,也实在是刀子嘴豆腐心了。 支吾片刻,杜长卿破罐子破摔道:“是我买的怎么了?” 他一甩袖子,冷冷笑道:“陆大夫一心想春试考进翰林医官院大门,那太好了,我这铺子每月少发二两月银,恰好省钱。” “再者,西街出个翰林医官,医官也连带沾光,这么好的事情,我当然要合力促成。” 阿城瞅他一眼:“可是,东家不是舍不得陆大夫嘛?” “谁舍不得她了?”杜长卿大怒:“人家有人家的事,我有我的日子!大家各走各道,谁离开谁还不能过了?” 屋中众人:“……” 陆瞳放下手中药棰:“杜掌柜。” “干什么!” “多谢你送我的医籍,对我来说,很有用。” 银筝忙帮腔道:“是呀,姑娘手不释卷看了好几日,夜里都睡得晚,绝没有白辜负杜掌柜的心意。” 杜长卿看陆瞳一眼,见她神色平静,反倒衬得自己如跳梁小丑般沉不住气,然而一想到陆瞳不日就要离开此地,未免又觉心塞,干脆阴阳怪气道:“那很好嘛,人都说情场失意赌场得意,董家那矮子翻脸不认人,说不准陆大夫就能在春试一鸣惊人,咱们西街也能出个翰林医官。我这辈子,还没见过活的翰林医官嘞!” 银筝:“……” 陆瞳低头笑笑。 这笑越发让杜长卿心烦,然而还没等他说话,就听见陆瞳先开口:“有一件事,还想请杜掌柜帮忙。” “什么忙?怎么不找你那裴殿帅董少爷的帮?说吧!” 陆瞳拿起桌上卷册:“我想知道,这卷册杜掌柜从何处买得?” 杜长卿没好气转头,一瞥眼看清陆瞳手中卷册。卷册很薄,只有薄薄几张,纸张泛黄粗糙,还有些皱巴巴,乍一眼看上去更像废纸。 杜长卿愣了愣,狐疑开口:“这不是搭头么?” “搭头?” “二两银子三本医籍,附送几张搭头。” 他看一眼陆瞳:“怎么,还想再送几张?” 第一百一十六章 苗良方 陆瞳和杜长卿来到雅斋书肆时,书肆主人洛大嘴正在门口吃饭。 瞧见杜长卿面色不善地跑来,还以为他是要打架,待听明二人来意,洛大嘴才把撸起的袖子重新放了下去。 陆瞳道:“洛老板可知,那位写书的主人是谁?什么时候会再来书肆送书?” 对着陆瞳这样年轻貌美的姑娘,洛大嘴的态度就比对杜长卿的时候好了许多,和气道:“这个人,腿脚不好,不常来我书肆。原先写过一些医题卷册,诺,就是那些废纸。姑娘也知道,西街都是小本生意,那些废纸卖不出去,我就不收了,他也就走了。” “洛老板可知他家住何处?在哪里能找到他?” 洛大嘴想了想:“我听说他家里穷,但字写得不错,后来给人抄抄书赚点银子过活。原先住西街胭脂巷米铺旁那间屋,不知现在搬走了没有,姑娘不妨去碰碰运气。” 陆瞳点头,谢过洛大嘴,就要和杜长卿一道离开。 倒是洛大嘴琢磨着琢磨着,一把拉住杜长卿,低声问:“老杜,那人什么来头,怎么还特意找他呢?” 杜长卿白他一眼:“人家上头不是写了吗?无名高手!也就你这不识货。” 言罢,拍拍衣袖,随着陆瞳一道出了门。 此刻时候还早,医馆里这几日病人来得少,陆瞳决意与杜长卿先去洛大嘴说的地方找找那人。好在胭脂铺离雅斋书肆不远,走了约一炷香的功夫,二人就已瞧见洛大嘴嘴里的米铺。 正是晌午,日头落在人头顶,把盛京的冬照出几分暖色。米铺不大,店主在墙上开了方小窗,上头插着面蓝底黄字旗帜,格外引人注目。 杜长卿站定,望着米铺前十几步开外的地方,喃喃开口:“这也太破了……” 陆瞳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就在米铺十几步开外的空地上,突兀地站着方破旧茅屋。西街一条街虽多是平人小贩,算不得富贵豪奢,但各家店铺住处无论大小都打扫得干净整洁。庙口吴有才住的草屋也破旧,但好歹门前小院鸡舍整理清爽,栅栏也修补完整。 但眼前的草屋,就有些破旧得过分了。 没有小院,也没有栅栏,门口野草生长茂盛,约有半人来高,几乎要将那扇破了一半的木门淹没。今日天晴,日头正好,纵然如此,太阳在照到门口一小半时就戛然而止,只剩间漆黑阴森的房落在地上,屋檐长影子在地上落下一个孤独突兀的旧影,仿佛能隔着门嗅见里头传来的霉气。 杜长卿有些嫌弃:“看着不像有人住的,说不定早搬走了。” 陆瞳看了一眼门口那些乱七八糟的杂草,没说什么,往前走去。 杜长卿只得跟上。 待到了门口,陆瞳屈指叩了两声屋门,门里无人应声,倒是那扇破烂的木门经不住轻叩,发出一声陈旧闷响,缓缓开出一条缝来。 门自己开了。 “有人吗?”杜长卿喊了两声。 无人回答。 顿了顿,陆瞳伸手一推,自顾走了进去。 屋里很黑,不知有没有窗户,全靠门外的一丝日光照亮半幅地面。一进屋,一股浓重酒气扑面而来。 杜长卿跟进来,立刻忍不住捂鼻。 陆瞳才走一步,脚下被什么东西一绊,随即低头,才发现是几只空酒坛。 抬眼一看,借着点微薄光线,能看清屋里的桌上、地下东倒西歪着许多只空酒坛,一些洒到地上,酒气伴随屋中发霉的陈气,熏得人头晕。 这看起来像间酒鬼住的屋子。 正在陆瞳看向那扇紧闭的小窗时,屋中陡然响起一个沙哑的声音:“谁?” 这声音出现得突然,惊了杜长卿一跳。 紧接着,有窸窸窣窣声响起,屋中深处床榻上,隐隐坐起一个人影,人影动了动,像是偏头看向陆瞳二人,又问了一遍:“谁啊?” 嗓子哑得像副破锣。 杜长卿蹭到窗户边,将窗户用力打开,更多的光涌了进来,一半洒到屋中榻上,将榻上人照得清晰了几分。 床榻很旧,底下垫了干稻草,上头胡乱堆了几床脏被褥,一个穿破单衣的中年男子拥着被褥坐在榻上。这人约莫四五十出头,发丝掺了灰白色,凌乱堆在头上,像是几日没净脸,胡子拉碴,听见动静,男人抬起眼皮子,露出两只微微发红的眼睛,倒没有生气,只是醺然开口:“找谁?” 活像酒还没醒。 陆瞳往前走了两步,开口:“请问,可是苗先生?” 雅斋书肆的洛大嘴说,此人素日里独来独往,嗜酒如命,旁人与他都不熟,只知道他姓苗。 听见“苗先生”三字,男人目光清醒了几分,盯着陆瞳看了半晌,才道:“找我干什么?” 杜长卿脸色有些不好看。 这人看上去潦倒窘迫,屋中到处都是酒坛,看上去像是那些流连坊间的赌徒的酒鬼赌徒。青天白日也一身酒气,瞧他说话的姿态语气,不像是什么正经人。 陆瞳却恍若未觉,只从袖中摸出几张卷册:“我从雅斋书肆无意买到几册书卷,书肆店主说,是先生所书。” 她把那几张薄薄纸卷展开,封皮上‘盛京太医局春试历年卷题精解’几个字格外醒目。 男人看了看卷册,又看了看陆瞳,似不明白陆瞳此举何意。 “我想再买一些先生的书作。”陆瞳道。 话一落地,男人愣了一下。 那张蓬乱脏发下的眼睛中似乎有什么神色飞快掠过,然而很快,他就嗤的笑起来,抓了抓头发道:“开什么玩笑,这东西我照别人家抄的。”他两手一摊,撇嘴道:“就这几张,没了。” 杜长卿轻咳两声,用眼神暗示陆瞳可以离开。 虽然不明白陆瞳为何非要执着找到这人,但看起来这人的确不像是懂得药理医经之人。哪个大夫会大白日将自己喝得烂醉,连毯子破了脏了也不知道洗一洗。 陆瞳站在屋里,看着榻上那人扔下拥着的被褥,低头寻床下的鞋,沉默片刻,道:“我想请先生教我医理,通过来年太医局春试。” 此话一出,屋中骤然一静。 男人找鞋动作僵住,许久,缓缓抬头看向陆瞳。 陆瞳静静望着他。 一点日光从外面照进来,照亮窗前地面。那张粗糙的、生了细细皱纹的脸和屋里地面一样,泛着点湿冷的污垢,是张看起来颓然潦倒、平庸到近乎油腻的中年男人的脸,满脸写着黯淡憔悴。 有一瞬间,陆瞳觉得那双醉醺醺的眼睛亮了一下。 但很快,那点光芒就熄灭了。 男人弯下腰,找到两只被踢到一边的鞋穿上,扶着床跳下地。他有一只腿是跛的,走起路来一瘸一拐,走到屋里桌前,翻出一只烂铁锅,从另一边布袋子里舀出半碗米倒进,又在水桶里舀一瓢水,就在屋里开始生火煮粥。 他开口:“姑娘这是找错人了吧,我又不是大夫,帮不了你。” 陆瞳道:“我瞧先生门前种了不少药草,若无打理,长不了这样。应当是懂药理的。” 杜长卿目露惊讶。 这破屋门前快把门淹了的杂草是药草? 他虽不会瞧病,但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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